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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异样的触感惊动了楚沐,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儿,咧嘴一笑,竟是的自然,“倾儿,又梦见你了。”
云倾笑开,“你常常梦见我吗?可我怎么一次都没有梦见过你。”
“那是你爱我不如我爱你深,倾儿。”说完楚沐缓缓抬手抚上云倾,贪念的看了许久,终是发现云倾的不一样,手渐渐抚上云倾小腹,“第一次梦见你怀孕的样子,感觉确实这么真实。”
云倾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为他的那声爱,也为他的糊涂,“怕这孩子对爹爹陌生,我才特地跑来西北,这倒好,这个爹爹烧糊了脑子,看着孩子还当做梦呢。”说完起身,打算离开床边。
“倾儿,别走。嘶~”许是起身过猛,扯到伤口,疼痛不已。
“你干嘛这么急性子,一点不像你了,给我看看,伤在哪了。”云倾急忙上前,扶着楚沐,询问伤势。
“有疼,我不是做梦!等等,倾儿,真的是你!”说完再次抚上云倾脸庞,“是你来了,我的倾儿,你怎么来了!”说完一把将云倾搂在怀里。
“好了,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放不放,伤口不疼了,看见你,伤口自己会愈合。”说完更紧了紧怀抱。
“你…才知道你受伤了还会有这般孩子举动,别闹了,小心闷坏了孩子。”
听到这,楚沐才将云倾放开,再次抚上云倾小腹,“呵呵,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云倾不理会楚沐的傻笑,趁机按着他躺下,检查楚沐伤口。左胸有两处剑伤,一个较深,一个很浅,可这么久,伤口却一直愈合不上,怕是剑伤淬了剧毒。之后仔细看了看伤口肤色,把了会脉,眉头渐渐皱起,却立马有一只粗糙的手抚上,“别皱眉了,有娘子在,再难解的毒都没问题,你若皱眉,我会心疼。”
“你…谁心疼谁呀,到底谁受伤了!给我躺好了,不然懒得理你。”说完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药品瓶,倒出两粒药丸,“吞下去。”
楚沐乖乖张开口将药丸吞了下去,云倾才稍稍舒心,“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就吃了,还好之前的大夫缓解了毒性蔓延,这个药丸叫续命丹,固心脉的,你的毒是西域极难得的金色花和银蛇混配的,解药我还需要临时配出。”
“恩,解药难配吗?’
“难,真是,怎么会伤成这样,那些药材不好弄齐,好在你军营人手多,我要借用了。”
“我的兵你随便用。”说完突地脸色暗下来,“子轩的事,抱歉。”
云倾手中动作也顿了下,“怎么回事,你说说吧。”
“你可知匈奴当年战神万俟钦?在十年前打败我朝后却消失不见了,民间各种传言都有,却不想,一代英雄,只是死于了兄弟夺位的阴谋中,上个月,万俟穆熙,也就是这次战争的匈奴主帅找上我,带着楚翌的信物和萧逸的亲笔信,要与我合作,我帮他报杀父之仇,夺回王位,他助我们大败匈奴,所以我们上演了一出围城的戏码,却不想,子轩不明所以,因着上回我撤下他的前锋,心中不满,居然擅自领兵出战,对上匈奴大军,寡不敌众…”
“然后你单骑入敌营营救子轩,把自己伤成这样?”
楚沐诧异的看了云倾,随后苦笑了一下,“对不起,子轩出战碰上的是匈奴王的亲信,可能不是很满意万俟穆熙的统治,想军前扬威,却…子轩…”
“好了,子轩的事我理解,路上这一个月,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我看着那孩子长大,他性子多倔我是最清楚的,那是子轩选择的路,后果自己承担才是真男儿,只是沈伯伯那,回京再负荆请罪吧,能带我去见见子轩吗?”
楚沐摇摇头,“敌营一场大火,子轩的尸首怕是烧成灰烬了。”
云倾咬了咬唇,那孩子,摇着自己的手撒娇的表情,随着自己练剑的身姿,给自己买桂花糕时谄媚的笑容,一一浮现在眼前,而如今,已物是人非了,躺进楚沐的怀抱,轻轻说了声,“楚沐,早点结束战争吧。”
楚沐搂着云倾的腰,手轻柔的扣在小腹前,下颚顶在云倾发丝上,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二人便不再多言。
在云倾进帅府第二天便命人把清儿接了进来,楚沐多次提出云倾身边得多些人照顾,倒是云倾坚持有清儿一个便够了。
在云倾的调理下,楚沐伤口愈合的很好,毒素也渐清,如今别说是下床走动,提剑都没多大问题了。
“王妃来的真是时候,王爷不仅身子恢复了,心情都愉悦多了。”韩靖时不时打趣几句。云倾也听着习以为常了。
“是吗?你家王爷可是日日抱怨王妃不该来,活受这份罪。”清儿在这帅府也是无聊,偶尔和韩靖斗斗嘴,怕是唯一的乐趣了。
“那不是我家王爷心疼你们王妃嘛,别不领情。”
“谁不领情了,我们来这西北多苦,几次差点死在路上了,那次沙尘暴,如不是遇上四王爷,王爷怕是再也见不到王妃了。”
“咳咳,清儿,住嘴。”看着身边的楚沐脸色越来越不好,只得立马让清儿住口,这个清儿,原本多谨慎,最近和韩靖斗嘴,越发有点口无遮拦了。待楚沐黑着脸将云倾拉进屋内,云倾自得不情愿道,“和楚辰是偶遇的,那天正好遇上他押解粮草…”
“明知这么辛苦为何还要过来!为何不好好照顾自己!”
“啊?”
“啊什么,以后不许这样任性了。”
“哦,知道了。”
“看来我还欠老四一个人情了,改日就还了他去。”
“扑哧,楚辰要的可是你的命,你给得起吗,对了,楚瑜你防着了没有,按理他应该是比我先进城的。”
“好啦,知道了,楚瑜我自会防着点,有你在身边,我会格外小心的。”
突地外面传来韩靖敲门声,“王爷,有信!”
短暂的安逸结束,万俟穆熙的信终是提醒他们,战争还在继续,信上说,楚辰粮草已到,他将派人截获,而将西南留出突破口,让楚沐继续西行,同时附上了西北各镇的军事部署图,让其直逼匈奴王庭。
虽说围困是假,但缺粮是真,这样一来,楚沐粮草短缺,也是打不到匈奴去的,要不要信任万俟穆熙,他会不会及时提供粮草,已是不得不慎重考虑的问题了。若贸然出兵,却得不到粮食,只会让大军陷入匈奴地界,而难以翻身。而这军事图,是真是假亦有待商榷。
“出兵吗?如若不信他,便是出兵帮老四,但一样引狼入室,如若信了他,到时腹背受敌,进退两难,也会给匈奴可乘之机。”云倾冷静分析道。
“属下觉得,国为重,四王爷虽非善类,但同为我族人,自然不会通敌卖国,宁可引这匹家狼,也不可要匈奴那匹野狼。”
楚沐看了眼韩靖,皱眉不语,最后还是看向云倾,“你说我们赌不赌得起。”
云倾坐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六年前,我和萧逸同时徒手猎一匹野狼,他输了,这玉佩归了我,你知道萧逸为何输了吗?”云倾扯开嘴角,“因为我们猎狼的目的不一样,他是为了赢,我是为了仇!那匹狼当时吞了我心爱的灵狐。”
“娘娘,这是何意?”
倒是楚沐笑了笑,“准备好,明日出兵吧。”
“出兵?帮四王爷吗?”
“不是,打匈奴。”
“王爷,可是,不能拿江山做赌注呀…”
“莫多说了,韩靖,本王决定的事情不会改了,我相信萧将军和六弟的决定。”
楚沐率领大军从西北突破匈奴防线,沿途打下多个匈奴部落,匈奴战士视乎并未做好充足备战准备,加之军事图无误,反让大毓军队一路越战越勇,如今只要拿下前边的岩池,便可直逼匈奴王庭。
“王爷,一路收缴的粮食远远不够了,如今我们难以再战了,万俟穆熙到现在完全失去联系,我们还能不能信他,继续打下去,万一,他们是想请君入瓮,再一网打尽呢?”
韩靖说的不无道理,再打下去,危险亦越大,匈奴王庭,若真是请君入瓮之计,那可能便是全军覆没的代价了。可从他踏出玉门关那一步,便是信任万俟穆熙,不再打下去,大军在匈奴长久驻扎也是不可能的。或是,等楚辰?
“王爷,若不及时出兵,不久这里便会大雪封山,我军多出身江南等地,冰天雪地的气候怕是忍受不得,再拖下去,我们只会不战而败,没有退路了。”云倾缓缓从内室走出,这段时间,云倾身子愈发沉重了,平日都不怎么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身子不方便了吗,小心着凉了,打仗的事你就别参和了。”说完楚沐快步上前扶着云倾。
“没事,偶尔走走还是好的,毕竟你们不了解漠北,我在这里待过四年,我知道,这儿的冬天是多么严寒,一般人绝对难以抗住的,这场仗,真的不能拖了。”
“恩,确实,如今已有些士兵受不住严寒了,这样,进攻计划不变,传令三军,准备拿下岩池,早日凯旋。”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留言。。。抹泪。。。
89
89、第89章 边关遇险 。。。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大毓军队连连得胜,按照大家的期待,接下来该是夺下岩池,兵临王城,迫使匈奴签下降书,却不想,如今大军围困岩池五里外的喀什山脉。大毓军队在喀什山区被匈奴军埋伏拦截,本来楚沐手中大军不多,一路靠着军事图才以少胜多,如今受匈奴军埋伏攻击,自是大伤元气,只靠着这支不怕死的军队,和主帅英明果断的决策,才得以圈下一块山后军事地。
“王爷,军中粮草最多只能维持三日,若得不到后援,我们必会困死在此地。”
“韩靖,我们突围出去的可能性多大?”
“回王妃,这次匈奴有备而来,兵力是我们的三倍,加上他们对这地形远比我们熟悉,突围出去的可能几乎为零。”
云倾一旁沉默半响,只说了一句,“先把军中的内应清出来。”
“属下早觉得军中有人是奸细,对我们行踪拿捏的这么好,否则匈奴也不能这般有备而来,混蛋!让老子抓到内奸,扒皮抽筋!”
“王妃说的在理,先揪出内奸,还有一个当务之急,就是得派人突围出去,联系萧逸那边。韩靖,我只信任你,今夜我就让人掩护你突围,这次,一定要完成使命!”
夜里的山坳,狂风呼啸,月亮也躲在云层取暖,给山坳更添一份暗色,极冷的夜,云倾裹紧身上的大衣,看着寂静的帐外,今夜,又是一个不平夜…
不久后,刀枪声,嘶喊声顿起,清儿看着帐外兵荒马乱,士兵匆匆跑出,只有云倾帐外的士兵一个不动,“王妃,可是吵的睡不着了,我去问问发生什么了。”
“不了,别给添乱,我有些乏了,你过来给我捏捏。”
“恩,王妃,你说今夜,韩将军出得去吗?可会有危险。”
“怎的,心疼了?”看着清儿囧红的小脸,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今夜,他是出不去的…”
“啊,王妃…那韩将军可会…”
“放心,今夜不过是一场请君入瓮的好戏,把一些害虫揪出来而已。”
清儿顿了会,好在跟着云倾久了,思维也活跃,顿时明了于心。只得点点头。
帐外突然响起士兵的声音:“王妃,今夜很凉,王爷让添置的衣服送来了。”
“恩,送进来吧。”
几个士兵将厚重衣服放置在桌案上便退下了。
“呀,王爷真有心,这天寒地冻的,娘娘本就畏寒,怎么受得住,还好送来了几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