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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轻言看着气氛不对,拉着云倾的手,“老五家那两位向来就怪怪的,咱别理她们,聊我们自个儿的就是。”
突然一个丫头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太子妃娘娘,不好了,小郡主突然嚷着肚子疼,还不断呕吐,甚至呕血了。”
“什么!”李月娥站了起来,立马就向外跑去。其他人也跟着过去了。
小郡主房里挤满了服侍的丫头,全急得团团转,太子妃一来,大家自觉让道,“惠君,惠君,”说完抱起床上的小人儿,郡主看着极其痛苦,五官扭曲着,还不断有呕吐物吐出,“大夫,大夫呢,快给惠君看看。”
一旁一个老人家战战兢兢的道,“娘娘,小郡主可能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导致的,可又不太像中毒症状,等我再细细的检查看看吧。”
“等等等,在等我的惠君就没命了,你快给我的惠君开药去,治不好郡主,你脑袋也可以不要了。”
云倾看着惠君的脸色,上前道,“快,去准备一大坛鱼腥草,用馊水泡开给我,还有拿个一个长板凳来。”说完从李月娥手中抱过郡主,翻了个身,掐住她背部和咽喉的几处穴位。一个丫头递来大坛鱼腥草水,“给她吧水喂下去。”
“可,可,可这东西喝了会死人的。”小丫头在一旁唯唯诺诺道。
“你不喂她才会死。”云倾看了眼李月娥,等着她的决定。
李月娥早已慌了神,看着云倾,艰涩的点了点头,“三王妃怎么说就怎么做。”
云倾将小郡主方丈长板凳上,由着丫鬟灌了大坛的脏水,云倾狠狠的拍着郡主后背,让郡主吐出大量赃物,“再去给我拿些米汤或绿豆汤来。”
待郡主吐得差不多,云倾给小郡主喂下一粒药丸,再给他喝下几碗米汤,小郡主终于不再腹痛。云倾将郡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以后每天给她喝些木耳汤吧,清清肠胃。”
李月娥这才反应过来,在床边摸着小郡主的头,“惠君,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母亲。”
李月娥笑了开来,“好,不难受就好,惠君好好休息会,我陪婶婶们出去一下,好吗。”
小郡主乖乖的点点头,云倾正要离开,小郡主扯着云倾的袖子道,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漂亮婶婶。”可能是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声音极其无力,恐怕只有身边的李月娥和云倾听到了,云倾看着那张苍白脸色展开的笑容,也冲她回了个笑容,便随大家一块出去了。
出了小郡主的房门,李月娥顺势就对云倾跪了下来,众姐妹急忙把她扶起,“大嫂,这是干什么,云倾可受不起如此大礼,可别乱了辈分。”
“云倾妹子,今天若不是你,惠君也不知道会如何,我就惠君一个女儿,她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都不能活了。”
“月姐姐哪的话,且不说你是我亲大嫂,就这一声姐姐的称呼,我也是必然把你女儿当自己女儿疼的。”云倾看着眼前的女人,就算再强势,面对自己的孩子,永远是柔弱的。
“是呀,月姐姐,云倾帮了大忙,改天你要记得她的好就行了,也不必这般行礼,看着我们姐妹也怪不好意思的。”一旁的段轻言说道。
“恩,月姐姐今天也累了吧,我们先回去了,姐姐好好照顾我们的小郡主吧。”沈诗梦说完,大家也都同意,便告辞了各自回府。
沿着河道走向太子府大门,沈诗梦首先耐不住性子说道,“这第一天过府就让小郡主受到这般罪,也不知人家是真谢你呢,还是有其他什么想法。”
云倾并未理会她,一旁的段轻言打趣道,“许是小郡主和云倾妹子有缘了,今个儿云倾妹子是赶巧了。”
“那倒是,好歹人情是做足了,太子妃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个宝贝,太子府上至今未有小郡王,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以后云倾可是有个好靠山了。”沈诗梦说得不亦乐乎,看样子不想停下来了。云倾不动声色道,“这里还是太子府,你就这么嚼舌根,许是什么都不顾及了,可悲了咱四王爷呢。”
一句话刺到沈诗梦痛楚,“少和我提楚辰,我怎么对我家王爷与你何干,叶云倾,不要总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后悔!”说完气冲冲的快步走了开来,反倒是段轻言不知道该如何做了,“诗梦向来心直口快,她无心的,妹妹别介意。”
“我比你了解她。”
段轻言听完这话尴尬的笑了笑,“我去看看诗梦去,先走一步了,云倾妹妹,下回见了。”
段轻言和沈诗梦先行走开,云倾倒觉得舒服许多,只有身后的清儿为云倾担忧,原本这对姐妹关系就不好,但好歹姐妹一场,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前边急冲冲的走来一行人,走在前边的女子穿着打扮虽不太艳丽,姿色也实属一般,但看架势应该也算个主子,那人旁若无人的经过云倾身边,神情有点焦急的往小郡主院里走去。
“小姐,这是什么人呀,太没礼貌了,一个礼都不行。”
云倾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许是人家有更重要的事情,这应该就是传言里太子纳的那个小妾,太子府家事我们别管,清儿,先别忙回府,随我去个地方吧。”
马车缓缓驶向郊外,京城郊外景色不错,暮春三月,杨柳依依,潺潺流水声渐渐传入云倾耳里,云倾掀开帘子,看着外面小桥流水的景象,“在这里停下来吧,我自己走过去。”
马车缓缓停下,“王妃,京城最近也不大太平,属下和您一块过去吧。”
“不用了,清儿随我去就好,有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其他人在这里等着我。”说罢由清儿挽着走上前边的小桥。“好久没来这边了,记得前些年和诗梦常常过来,那时候她调皮,还掉下到河里去了,之后便来缠着我教她泅水呢。”
“小姐,诗梦小姐她。。。”还没说完,就看见云倾走到河对岸一颗柳树下,静静地看着柳树上的刻痕。清儿不敢再说话,只能站在云倾身后不动。
“如果当初没有在这里遇见他,我们每个人都会不一样的,清儿,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小姐,奴婢不知道。”
云倾笑了笑,也罢,什么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没有假设之说,至少当初我们真的快乐过,这就足够了,人不能太贪心了。“走吧,娘应该等久了。”
40
40、第40章 许是相思 。。。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沿着河岸走下去,一片桃林渐渐出现在眼前,桃树下,一片略微宽阔的平地上立着一个墓碑,云倾回头叫清儿不要再跟上去了,自己则缓步走上前去,拂开墓碑上的落花,“娘,女儿回来了,好久没来看你了,想我没有?”云倾倚靠这墓碑坐着,捡起地上一片落花,“娘,你最喜欢桃花了,这次我回到朿魅谷了,又看到了那片桃花林,还是和以前一样美呢,那里以后还会继续美下去的,它们会帮我们守护着外公和岩哥哥。”
“娘,爹老了,我都看到他两鬓的头发都染白了,他说想回到江南你们初遇的地方,他老说你不喜欢京城,你说,我要让爹爹也离开我吗?”
“以前爹爹总那么忙,不管我,还把我丢给外公,那时恨死他了,娘是不是也讨厌他老是国事为重的样子?不过现在他明白过来了,你觉得晚了吗?”
“就知道娘总是维护爹爹,都不疼我,这么早就丢下我一个人,爹爹老说小时候你总抱诗梦,然后我就在一旁哇哇的哭,只有沈伯伯哄我,看吧,偏心。”
“女儿成亲了你知道吧,上回诗梦成亲时我过来陪你了,你那时肯定是笑的,那个人应该会对诗梦很好吧,她现在还是这么任性呢,看来她是最幸福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宠着。”
“至于女儿的夫君,我想他人也很好的吧,有时我总会想,他是什么人,女儿看不懂他,但总能感觉,他对女儿很好,很久没有人这般对我了,女儿的心好像又有温暖的感觉呢,不过他也老气女儿,对没有把握的东西我向来是不屑要的,而且女儿也不会学你,一生就为一个男人耗费青春,多傻呀!”
“什么,你说萧逸对我也好,是呀,他出门打仗了,马上就要回来了,女儿不再是一个人了,对了,你没见过他吧,老是听我讲,好奇了没有,等他回来了我再带他来见你好不好。”
渐渐的日落西山,开始冷风四起,清儿走了上前,“小姐,不早了,前边在催了,我们回去吧,你病才刚刚好呢。”
“嘘!我娘听得见的。”说完起身凝视着墓碑,“女儿身子很好,娘不要担心,女儿还会好好照顾爹爹和诗梦的,今天很晚了,不打扰娘了,女儿先回去了,下回再来看你。”说完和清儿重回马车上。
马车驶入城内,回望那片碧水蓝天,早已消失在视野中。
驾~驾~~吁~吁~~一阵晃动,马车颠了好一会便停下来了,“怎么回事?”
“回王妃,一个马队刚刚飞快驶过去,想是惊了马。”
云倾掀开帘子看着前面的马队,尘土飞扬中,一个少年单骑过来,“这位夫人,不好意思,惊着你们的马了,我们赶着回京,多有得罪了。”说完做了个揖便驾马扬尘而去。
“这什么事呀,王府的马车也敢惊,也不怕把王妃吓出个好歹来,什么人呀,这么狂妄。”
“好了,清儿,也没出什么事儿,少抱怨了。”又对车夫说道,“继续赶路吧,别晚了还回不去呢。”云倾放下帘子前,又冲前边飞扬的尘埃尽头看了一眼。
原本每天下朝不出一个时辰楚沐必会来到倾云阁坐坐,也许一坐一下午,也许只是一盏茶功夫,但今天他却迟迟没有来云倾这儿,说也怪了,平时看着他就来气,也不搭理他,今个儿他不来了,云倾反倒极其不自在了,“小姐,别老往外瞟了,想知道王爷今个儿怎么了,出去问问不就好了,可别折腾这些花儿呀。”清儿打趣道,顺手将云倾手中的兰花移开。
“小蹄子,怎么越来越碎嘴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何时期盼他来了,没看着我平日里不怎么待见他吗,今个儿只是自个儿没什么心思赏花而已。”
“是是是,清儿总揣测不出小姐的心思,那小姐就自己闷这里吧,清儿和茗儿可是进屋了。”说罢拉着茗儿进屋,茗儿像是不太懂这二人打什么哑谜呢,囔道:“进屋坐什么,王爷不来正好,省的小姐看着烦心呀。”话刚说完就被清儿狠狠拍了后脑勺,并给扯了开来。
院子里只剩下云倾,更显冷清了,索性也不再打理花草了,走出院子去透透气。不自觉的走到了楚沐的书房门口,等云倾反应过来,正要转身离去,看见秦管家迎面而来,“王妃许是有事情找王爷?王爷不在府上,等王爷回来我会和王爷说您找过他。”
“哦,不用,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就随便走走而已,不过感觉府里少了些许人,最近有什么事情吗?”
“过些天就清明了,皇上吩咐下来,今年要去西山陵墓祭祖,事情交给王爷和左相了,我们倒不算太忙,只是王爷,下了朝就去了左相府,也不知道几时回来。”
“左相?他回来了?”
“是呀,前两天刚从东莱回来的,对了,这次祭祖皇上特地说了各家王妃也要去的,王妃您也准备着吧。”
云倾点了点头,便告别了秦管家,独自一人出府去了。
沈府外,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云倾诧异的看着,那是沈府的马车,云倾是认得的,只是这朝也下了一小会了,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