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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的。
夜幕低垂,云倾知晓这样的宁静该结束了,起身坐了起来,“美人,回去帮我带句话给云尚,谢谢他这些年对逸云阁的付出,若是他累了,随时可以走,不用继续守着对萧逸的承诺,我们放他自由。至于云筝,你看看何时把他调回来吧,京城我是需要个帮手了,不然,该多寂寞呀!”
宁虞看着云倾,摇了摇头,“你以为绑着我们的还是当年的承诺吗?也许当年你们是耍手段让我们许过不甘的承诺,但是,这些年,你和萧逸已经成了我们的骨,我们的血,我们誓死要保护的对象了。不过,话我还是会带到的。”
“谢谢你。”云倾低喃到,当年她和萧逸早早的成立逸云阁,走遍大江南北,用尽心机网罗一批人才为逸云阁卖命,她们清楚,今后在朝堂等待她们的是什么,这样一条后路备着,自是有益的。当年一个个心机下的产物,走到今天,是她们的成功吗?或是一份羁绊了?至少云倾知道,对萧逸和她而言,他们不再是棋子,也许是这份改变成就了属下的死忠,云倾看着宁虞,“你不恨我?为了个赌约,我差点害死你。”
宁虞听到她的话,想到和云倾的初次见面。本性风流的少年遇到十来岁的晶莹剔透的小女孩居然起了调戏之心,却被云倾狠狠教训一番,那时的他是傲慢的,和云倾约定,只要她能让他绝食绝言一日,他就答应她一个要求,没想到这么小小的一个丫头,只用了一点药粉,一张人皮面具,就把他放在秦淮河里整整一天,话没有得说,东西也没有的吃,救起后大病了一场,差点一命呜呼。不过他向来信守承诺,于是答应了她的条件,加入了逸云阁,也是那时候,他见到了一个比云倾更为阴险的萧逸,许下了为逸云阁卖命十年的承诺。岁月流逝的如此快,这么一晃,八年过去了。想到这里,宁虞忍不住笑了起来,“愿赌服输,若真说起来,没有你,我也没有这八年如此精彩的人生经历。”
云倾看着他,欲言又止,自己欠他的何止这些?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提起那个人,那是宁虞心中永远的痛,若不是她当年的执意,宁虞也不会为情伤得这么重。奈何,人生不能再重来一遍,云倾起身抱了抱宁虞,“美人,对不起,我走了,你记得要幸福。”
看着云倾离去的身影,宁虞脸上浮现一抹哀伤,自己还能有幸福吗?罢了罢了,自己今生没有幸福,但他会尽自己所能,让那两个天神般的人物幸福,他们值得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不该一直被责任压着。
第二日,马车已经在客栈门口等着,云倾看着侍从把东西整理装上马车,旁边有清儿兴奋地身影,不禁打趣道,“看你这个兴奋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赶着回去会情郎呢!”
清儿哪禁得起云倾这般调侃,红着脸道,“小姐,我们出来这么久了,终于可以回京,本来就是好事儿嘛,能回家,谁不开心呢?”
回家,简单两个字让云倾愣在当场,是呀,这是要回家呢,而等待她的将会是一场一场的风暴,那里,还是家吗?
云倾收回思绪,看了看外面忙碌的人,也许,在离开前,她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梅花林下新添了两座新坟,一个男子孤独的立在坟前,冷风把他的影子拖的很长很长,云倾慢慢走近,站在那个男子身边,“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男子没有转头,似乎知道来人是谁,“谢谢你安葬了他们。”沉默了一会,又道,“也许我错了,我的任意妄为,让身边最亲的人一个个远离,我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报仇,曾经那么执念的东西,突然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你该信任我的,而不是这么冲动的自己去报仇,虽然你现在没事,但我想你永远开心不了了,我想我又欠了潇湘一次,唉。”
林雨终于回头看了一眼云倾,“你不是今天要离开?”
“恩,我来看看师傅和潇湘就走,顺便告诉你一声,我找到方丈保存的当年他们和京城官员的信笺,我会将它们带到京城去的。”
“你。。。谢谢,那我就真没有遗憾了。”
“你姐姐是希望你过得好的,希望你不要。。。”
“我不会寻死,放心,我的命是用了三条命换下来的,我会好好的在这里守着他们,顺便等着京城的好消息传来,祭奠她们。”
“恩,霖儿,我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善良的小孩,记得吗?当年为了温饱,偷你的玉佩被抓时,是你向你姐姐求情放了我,在这片梅林下,我们一起学过画,一起吟过诗呢!你们给了我最真诚的关怀,甚至带我见到了父亲,是我一直欠着你们欧阳家的。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拿着这块玉佩去上池斋就行。”说完给林雨递过去一块玉佩。
林雨并没有收,“你不欠我的,当初你初到苏州,姐姐就认出你来了。是我们一步一步引你进我们的陷阱,是我们首先就没再把你当朋友的,你现在帮我们报仇了,我们就当两不相欠。”
云倾也不再和他争,走过去把玉佩放在了潇湘的衣冠冢上,“不管如何,没有你们,云倾可能早因颠沛流离而饿死,也就没有今天的叶云倾了。霖儿,其实你们当初可以直接来找我的,我叶云倾有恩必报,我走了,你自己要保重。”
云倾走到苏府大门时,回望那片梅林,看见一个疯癫的老妇人从堂里跑出,林雨连忙上前扶住她,走向林中深处。也许林雨是真的放下了,今生,他可能就只会陪着严夫人在这冷清的苏府度过。不过,这又有什么不好呢?至少,今后他们会过着最单纯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世俗纷争不再与他们相关。
回到客栈,楚沐没有过问她去了哪里,倒是清儿偷偷过来和云倾说:“所有东西都准备好的时候,独独找不到小姐你,王爷叫大家等等,说小姐有些东西该去放下了。小姐,到底你去了哪里?该放下什么呀?”
云倾没有回答清儿,向楚沐笑了笑,说,“我们回京吧。”
马车缓缓驶出苏州城,清儿掀开窗上的帘布,“小姐,苏州真是极美呢,以后可能就再也不能看到这样的江南景色了,真是可惜。”
是呀,不会再回来了,伴随着马车的轱辘声,云倾回望那个小城,潇湘,师傅,霖儿,只会成为记忆中渺小的一部分,而前方,等待她的还有无尽的阴谋和纷争,自己的前路到底在何方,又该如何走过。。。
【上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苗疆和苏州的故事完了,接下来是云倾和楚沐在京城的对手戏了,撒花!
至于我们贯穿全文的的另一个主人公也要出来了,就是我们的萧逸,萧哥哥了,继续撒花!
上卷只是一个小过度,下卷你们会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主要人物们也都是从下卷具体展开。。。
35
35、番外 当时只道是寻常 。。。
【云倾篇】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破庙内尘封土积,蛛网纵横,墙上的壁画因长年受风雪的侵袭,色彩也斑驳模糊不清了,连神台上的塑像都已残缺不全、落满灰尘,偶尔,只听见蟑螂和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初春的天气本就变幻无常,一阵雷声响起,倾盆大雨瞬间从天际降落,屋顶因长年失修,本就破败,再加上雨水的冲刷,瞬时间就有大滴大滴的雨点落进,未多时,庙里已是积水泛滥。只有墙角处有堆茅草还未湿,几个衣裳褴褛的人挤在一堆,相互还不断推挤,只为多争得一块空间能够躲雨。
蜷缩在供奉神明的神台下,我衣裳湿尽,在苗疆便把包袱弄丢了,一路到江南,已是艰辛,如今遇上大雨,身上唯一的衣裳已湿,雨水仍不断的从脸颊滑下,冷的我浑身瑟瑟发抖。
“女娃儿,来,过来婆婆这里!那里漏水,再呆下去就得病了!”墙角处一个面色苍老的老婆婆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怯怯的看了过去,犹豫一番,终是抵不过寒冷,一点一点向墙角挪去。
“死老太婆,这地本就小,你再招个人来,是想让我们都淋雨呀?”
“就是就是,没看那丫头全身湿嗒嗒的吗?她一来,我们的稻草就全湿了,还要怎么取暖呀?”
老婆婆刚一发话,顿时抗议声四起,我闻言停了下来,只得站在茅草旁边徘徊,瑟瑟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滚远点!”未经意间,一个壮汉猛的推了我一把,一个踉跄,我那原本就单薄的身子立马被推倒在地。
好痛~泪水刚要泛出,便听见老婆婆的声音响起,“哎呦,你们这些人呀,一点怜悯心都没有,同是无家可归之人,这又何必…”看着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我,老婆婆眼神中露出了不忍,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咬牙脱下自己身上已经破了好几个洞的外套,盖上我发抖的身子。
“娃呀,这衣服你先披着,暂时避避寒。哎,婆婆也没法再顾着你了!”老婆婆说罢,叹了口气,又回到了茅草上。
我裹紧了身上破烂的外衣,重新爬回神台下蜷缩着,咬紧嘴唇,愤恨的盯着那些人,我想怕是没人发现,我眼睛里原本的些微惊恐已变成了冰冷…
第二天,经过昨晚一夜雨水的洗涤,天空格外蓝,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清新。
“你们听说了没有?城西破庙里今早发现五具尸体,死于剧毒呢!”
“真的假的,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都是一些乞儿,有三个壮年,一个妇女,还有个十来岁的孩子呢!说也奇怪,这些乞丐,平时虽惹人厌,也不至于有人费心去给他们下毒呀!真是怪事!”
“鬼才知道呢,官府正在调查,不过像这种没家庭没背景的人,死了倒也干净!官府哪里管得着?”
“呀,原来你们也听说了这事!我还听说,那庙里活着的只剩一个五十岁的老人家,你说吧,她还真是命大!不过官府问话时,她却什么也不知道,哎!”
街上一堆人七嘴八舌,谈论着刚听来的八卦,言语中有好奇,有惊讶,却没有一个人为那些被毒死的人流露出一丝悲悯。
我走在街道上,听着这些言论,面无表情。外公从小就教我,若被别人欺负了,便要以牙还牙!
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一个“哈欠!”打断了思绪,我揉揉鼻子,昨个儿淋了一整夜雨,似有些低烧,今早上也磨了些草药吃,可现在看来不怎么抵用!裹紧身上那因为太大而极不合身的外衣,我步履沉重的向前移动着。
突然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声,提示着我已经好几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摸了摸肚子,小脸皱了起来。
“包子,包子,刚出炉的热包子!”
“烧饼,羊肉烧饼,又香又脆的烧饼!”
“客官,来晚阳春面吧?今天的面可劲道了。”
街边一声声的叫卖传入我的耳里,在这种情景下显得格外刺耳,吞了吞口水,我环顾了四周,看来无人注意自己这么一个瘦小邋遢的女孩。
“姐,我要吃糖葫芦,你去给我买!”一抬头,对面走来一个粉琢玉砌的女孩,后面牵着个呆头呆脑的少年,那小小少年正耍赖的摇晃着他姐姐的手。
“好好好,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女孩松开少年的手,走向街边卖冰糖葫芦的老伯,“老伯,给我一串冰糖葫芦。”
“好咧!”老伯抽出一串冰糖葫芦,接过钱叫道,“小姐慢走,下次再来啊!”
冰糖葫芦?那是什么?我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个漂亮姐姐手上那串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