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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玫瑰指住她:“你敢打他主意,我……”
“你能把我怎样?如果你条件好,对自己有信心,怎会怕人抢?”
“我不是条件不够你好,是我人格高尚,你下流,你为了争男人,不要脸!”
“你高尚就不会追江森,男人眼睛都雪亮,谁好便追谁。我样子比你美丽,皮肤、肤色比你好,身材比你性感动人,两个人一站,聪明的都选我。”
“你有什么了不起?迷人是一对桃花眼,小妖精!”
“你说什么?”蝴蝶跳下来,走到她面前,这句话她忍受不了,连大姑母她也不会原谅,“你敢再说一次!”
玫瑰也站起来,两个人面对面,玫瑰瞪住她:“下流无耻的小妖精!”
蝴蝶顺手给她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你这贱种竟敢打我……”玫瑰伸手去抓她的脸皮。
“我从小就打你,够种的叫爹地回来给你叫阵”
两个女孩子纠缠着,便打了起来。
玫瑰当然不是蝴蝶的对手,她便高呼救命,不多久,管家佣人们都来了。
佣人们把两姊妹拉开,玫瑰趁管家捉紧蝴蝶,她争脱开佣人,在蝴蝶脸上抓一把,又向她腹部踢了一脚。
蝴蝶惨叫一声,差一点便晕了过去。
她咬紧牙关定了定神,想脱身,扑上去捏死玫瑰,但管家和另一个佣人,四臂把她围抱住,她动弹不得。
玫瑰早被蝴蝶抓得一脸伤痕,她边哭边指着蝴蝶:“我警告你!今晚我放过你,你再施展下流手段抢人家的男朋友,我叫你痛不欲生!”
“我……”蝴蝶开口运气,肚子就痛,刚才挨了玫瑰重重一脚,她不能理直气壮地呼吸:“我谁的男朋友都不抢,专抢你的,见一个,抢一个!等你一世嫁不出去做老姑婆!”
“你……”玫瑰突然压低声音:“她今天神智不清,把她送回房间去……”
蝴蝶腹部痛了一晚,她哭了一晚,松柏来敲过她的房门,她没有理,因为她已经看清楚玫瑰的真面目,她会编故事维护自己,错的永远是蝴蝶,说不定,他来迫蝴蝶向玫瑰道歉。
她没有出房门吃饭,第二天公众假期又不用上学,管家一天送六七次食物来,蝴蝶也没理她,因为她已经证实管家是玫瑰收买了的狗奴才。
蝴蝶在雯雯家中,向她诉苦。
“……听你这样说,玫瑰真的和家中各人对付你!”雯雯说。
“我现在已经没有兴趣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我要报复!”
蝴蝶眼神很坚决。
“你孤立无援!”
“你不帮我吗?”
“我当然尽能力帮你。蝴蝶,你的肚还痛不痛?”
“怎会不痛?”
“我请医生回来!”
“不用烦,过几天就挨过去了。”
“皮都破了!”雯雯同情地轻抚她的脸:“擦点消毒药水。”
“小意思,我不会在意,那一脚才真惨,我都不理。”
“那你有什么打算?”
“把康伟男抢过来。”蝴蝶想都不想。
“好!既然你不做,她也冤枉你,但是,你根本不认识康伟男,对他又一无所知,你向陆松柏打听?”
“我才不会那么笨,他们是一窝,江森的事,我就栽在陆松柏的手里。”蝴蝶似乎胸有成竹:“我的确对康伟男一无所知,但我可以请私家侦探。”
“出动私家侦探?要花不少钱?”
“我户口有钱,若不够你也会助我一臂之力吗?”
“钱不是问题。去哪儿找私家侦探?”雯雯用手指节敲脑袋:“呀!我想到一个人,他可以为我们办妥一切。”
“谁?”蝴蝶皱皱眉。
“波比!查康伟男的事,交给他去办,男人做这些事方便些!”
“好,请波比帮忙……”
蝴蝶从雯雯家回来,便给松柏捉住。
“蝴蝶,你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几岁的小黄毛丫头。”
“我长大了吗?有人尊重我长大了?”
“长大了就不应该动不动就出手打人!”
“你是说我打陆玫瑰,我打她吗?你看见她挨打吗?”
“应该说,你们不应该打架,但是,你先动手,你把她打伤了,她才还手,你承认不承认先动手?”
“我承认,是我先掴她一个巴掌,但你知道她怎样对我?怎样侮辱我?”
“玫瑰一向斯斯文文,一吵就哭。”
“骗人,假装,她说话不知道有多毒多脏,还说她斯斯文文?”
“毕竟是句话,打人会受伤。”
“她没有打我吗?谁的伤重些?”她的腹部挨了玫瑰狠狠一脚,他慰问的,应该是她。
“你身体一向比她好,你又是运动能手,你打她一个巴掌,她也挨不住,何况她的脸又黑又青又肿,她连学也不能上,你脸上才只不过几条抓痕,你打她,她难道不应该自卫?”
“嘿!你真是大条道理,”蝴蝶气坏:“你看什么都看表面,她有没有脱光衣服给你看?她身体其他部份有没有半点伤痕?”
“蝴蝶,你太过分了,怎会说这种话?怎可能叫二姐脱衣服。”松柏薄责她。
“因为你要做正义之士,那末就要查明真相,不能看表面证供。不错,我们是互挥互打,我是乱打,而她好像有预谋,专挑我身上打,大概不想留下疤痕在脸上,让人知道她对我那么狠,不过说真的,她拼尽力,也只不过打痛我,打不伤的。但是,她在我肚子狠狠踢了一脚,我差点晕过去,痛了几天,我才是真正受伤。”
“玫瑰狠狠踢你一脚?”松柏很吃惊,那一刹,他是相信的,但不到一分钟,他摇头:“玫瑰不会踢人的,她也没能力踢痛你,就算她踢你,你身手那么好,一定会避开,或者抓住她的脚把她摔向地上。不会,不可能!”
“你对了一半,我是不会任由她踢的,但是,当时管家和佣人围着我的脖子和上身,我身子动不得也来不及防备……”蝴蝶眼眶发酸:“我怎也想不到她要我的命!”
“既然有佣人拉开你,也有人拉开玫瑰,你们被拉开,她想踢你也踢不到。我也问过管家,他们到露台时,你正骑在玫瑰身上打她,他们赶去分开你们,一切打斗便马上停止。”
蝴蝶捂住脸一会:“她早已收买了管家!”
“那更无稽,收买?玫瑰不是坏人,她是小心眼,脾气无常,但你把她说成是个奸人,不可能。”
“好!她是天使,我是奸人,你来看!”蝴蝶亦不想多讲,她突然拉住松柏的手,把他拖进卧室:“我脱掉裙子,你可以看见我肚皮上的伤痕,已经发青黄了!”
“蝴蝶,你太过分了。”松柏一脸通红,摔开她的手。
“你不敢看,请钟医生来替我看。”
“两个女孩子打架,已经很惹人非议,还通知钟医生,事情传出去,爹地真会打你的。”
“你到底想怎样?”蝴蝶顿足。
“你不应该打二姐,打人是不对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掴她一个巴掌,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迫我打她的。”
“我说过,那始终是一句话,但你把她打伤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用说话伤了我的心,又踢伤我的身体,我身心都伤,怎样算?”
“她打你是自卫,不会把你踢伤的。你先动手,你向她道歉算了!”
“道歉?白痴!”蝴蝶哇的一声哭起来:“她存心害我的,叫她来,应该她向我道歉!”
“你太蛮不讲理,你把玫瑰打成这样子,不能上学又不能见人,实在很应该向她赔不是。这一次你真的错了!”
“你才是非不分、偏心针对我,你和陆玫瑰都是奸鬼,你们去死吧!”蝴蝶边哭边自己走出去。
“蝴蝶!唉!真给纵坏了……”
“哗!两本,还有几袋相!”
“波比最初吩咐职员去查,后来终于还是请了私家侦探。”
“波比对你真的好,他可以代替陆松柏。”
“不要提他,狼狈为奸,看见他们就讨厌。”蝴蝶皱皱眉:“两大本,从何看起?”
“我差不多都过目了,你真懒,我念给你听吧!”雯雯清清喉咙:“康伟男一九六五年出生,巨蟹座,足二十三岁,身高……”
“我又不是跟他一辈子,我不想大清楚他的事,而且外表根本可以看照片。你还是说说他和二姐的近况吧!”
“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多了解敌情……”雯雯翻着本:“康伟男和玫瑰每周平均见两三次,有时候康伟男到你大姑母家接玫瑰,有时玫瑰到康家……”
“康伟男住在哪儿?”
“山顶,只比你大姑母家高一条山路,不算远。话说回头,玫瑰每星期必有一晚住在康家逗留四五个小时,也就是说,玫瑰每周在康家吃一次饭。”
“康家除了康伟男,还有什么人?”
“一班工人、花王、司机、警卫。”
“我是说她的父母、兄弟、姐妹、亲戚等人。”
“他的父兄经常在天空飞来飞去,美国是大本营,他妈妈是几个慈善机构的正副主席,现在美国。他的姊姊嫁到外国去了,他在家中排行最小,最得母亲欢心。”
“他怎会一个人留下来?”蝴蝶捧着盒车厘子吃。
“他陪妈妈回来开慈善餐舞会,就是上次留下你,你们一家四口出去参加餐舞会的那一次。他送了母亲回美国后,自己一个人回来,听说他留下来是想选个中国未婚妻,又可能开工厂,大概停留一年左右。”
“他可能很快向二姐求婚。”蝴蝶放下盒子,无精打采。
“你人很聪明,就是经验少又冲动。深谋远虑,你二姐比你优胜。”
“当然,所以她做什么,人家都认为是合情合理的,根本没有人相信我。”
“一周有七天,如果康伟男和玫瑰一起是三天,其余四天呢?”
“他要开工厂呀!大约忙于筹备开工厂,男人都觉得,事业比女朋友重要。”
“他不是回来创业,是顺便开工厂,这个人,一出生就是董事长,他一声开工厂,还怕没人为他办事?找工厂这么操劳琐碎的事要他办?一切准备妥当,他签个名够了。”
“其他四天他做些什么?”
“他这次回来,除了认识玫瑰,还新认识了几位名门千金。”
“当日下午我也听见妈咪对二姐说,其他人也争着为康伟男介绍女朋友,一共有多少个?”
“他挑挑选选,大概还留下两三个。”
“一星期还剩下一两天。”
“他在这儿念中学的,以前在这儿已经认识了一班男男女女,他仍然和他们来往,去喝酒、听歌、跳舞……一玩就通宵连家也不回。”
“啧!又是新欢又是旧爱,这个康伟男也很风流。”
“风流才好。如果他是那种精忠不二、死心眼的男孩子,你追求他也不容易。”
“比例上,他的确对二姐最好,见面的时间也比别人多。”
“对呀!到目前为止,玫瑰应该是他最喜欢的。不过,还不是最爱,否则,你二姐已经锁住他,还让他去找其他女孩子?玫瑰又不是大方的人。”
“晤!他要多玩玩,或者,仍在等待一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