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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翼懊恼地低咒一声,平静的笑脸起了变化,鸢虹恋只是静静地看著他,不置一词。
※※※
“你确定这玩意不具危险性?”
“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掉下来的飞机砸丢了小命,你太小题大做。”
“我想学习并不是人生第一要件,以後有空我再来讨教。”一转身,鸢虹恋想溜。
龙翼大笑地抓住她的手臂。
“别紧张,宝贝,它和你一样温驯。”她不是无所不惧嘛!
“温驯?为什麽这句话听起来似在嘲笑。”底牌被他掀得差不多了。
朗朗晴空,万里无云,一片绿草如茵,枫叶渐渐转成赤红,这是一副多麽平和、温馨的美好画面。
可是这一男一女却为了件“小”事起争执,笑坏了他们身旁两大喷气的家伙。
它们都不怕生手的笨拙,她在别扭个什麽劲。
“宠你都来不及,我岂敢嘲笑你。”龙翼只是暗笑在心底。
“是吗?我一直以为你是心口不一的伪君子呢!”
“噢!你伤了我的心。”捧著心,他笑著十分可恶地扯扯她的辫子。
“我相信它依然健在,刀抢不入。”
鸢虹恋承认她不够勇敢,潜在因子趋向怕死那一角。
她只当他口中的兜风是开车出外打打风,驰骋在人工柏油道,做著近年来年轻人的消遣,谁知竟是……
她无力的扶著额首呻吟,眼角斜瞄那看起来很神气的大个子,四肢瘦长的脚似乎很有力,要是一个不爽往後踢来,她的小命休矣!
“上吧!恋儿,阿波罗是匹训练精良的马,不会把你摔下来。”龙翼轻晃著头喂马儿吃颗方糖。
“凡事都有意外,没有牙的赤链蛇仍是毒蛇的一种,我比较适合静态的休闲活动。”
“你怕它。”
她怒目一瞪。“激将法对我没用,它和我不投缘,再见。”
她发挥矢志不上马的拗性子,龙翼在无奈之馀,直接来招霸王硬上弓,两手架在她腋下往上托,引来她尖叫连连,差点震破他耳膜。
不得己的情况下,他只好跟著上马坐在她身後,稳住她不安的心。
“龙翼,我、恨、你。”她两手僵直地抓住缰绳。
“听说女人最爱口是心非,我了解你的意思,矜持嘛!”他一脸明了地点了下头。
这男人恶劣到人神共愤。“半夜睡觉记得盖被,小心有报应。”真想阉了他。
“我最近养成不锁门的习惯,欢迎你来“参观”,顺便帮咱们俩盖被。”
说来惭愧,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大半个月,除了亲亲小嘴抱抱腰,他们之间的关系乾净得像一张白纸,简直叫人气馁。
亏他在龙门的狡诈!聪明才智在众人之上,却摆不平一个小他十岁的滑溜小狐,说出来会让眼镜行大发利市。
因为跌破一地的眼镜碎片。
“你可不可以叫它别扭来扭去,我还想保持臀部的完整性。”好像坐到蛇身,怪恶心。
龙翼策著马小踱步,“坐好,有我在你大可放心,它很乖巧。”
“很抱歉,我这个人天生戒心重,只相信自己。”好……好可怕,它居然在动。
难怪人家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尝到苦果了。
“我是加拿大马术协会资深会员,拥有一级教练执照,担心是多馀的。”马是可爱的动物。
“猴子对老虎说桃儿香,你想它会不会改吃素?”她不担心……才怪。
迎面而来的是暖暖的季节风,温和得令人想睡。
鸢虹恋随著马步一上一下的律动,规律性的小跑步让她在恐惧中有著些许懒意,将头往後靠在他宽如温海的胸膛。
心跳声透过肌肉沁出衣料,像客厅的钟摆,她竟觉得安心。
昏昏欲睡之际,一抹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她看到一位美丽的古代仕女坐在绣架前绣花,身边有个高大男子温柔地帮她分线。
接著画面一转,两人坐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谈笑,男子搂著女人的腰轻喃情话,唇近得几乎要吻上她。
那纯属男人的气息喷在她耳後,引起阵阵的酥然,止不住发出咯咯笑声。
鸢虹恋如身历其境地随著女子的视线往上探……
蓦然,她被那张充满阳刚线条的脸吓得一震,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坐正身子,惹来龙翼关心的贴近一问。
似幻似真的两张脸重叠为一,她在恍神之际狠狠赏他一巴掌。
“你要谋杀亲夫呀?下手这麽重。”他舔舔口腔内的腥涩味,麻辣感在脸上发散。
她面无愧色地说:“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
“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值得你在马上当我是蚊子一样打。”太危险了,她差点落马。
龙翼不在乎那灼热的一掌,心中所系的是她的安危。
若不是他及时伸手一揽,她八成沦为马蹄下的一缕芳魂,真的应了她先前的那句:意外。
“我刚才眼前出现幻象,打你一巴掌是为了清醒。”她确定是幻影。
打我为了……清醒?她的逻辑转得怪。“你怎能肯定打我一巴掌就能清醒,不是亲身试验才对?”
“会痛。”她不是笨蛋。
“你真绝!”他为之失笑地摇摇头,这理由说得牵强。“咦!幻象?”
“全是你的错。”她用怨恨的眼神瞪他。
“我?”这也扯得上我?龙翼被她搞糊涂了。
“不要想推卸责任,我的幻觉和怪梦源自你出现的那日起。”她没有怪错人。
在没遇见他前,她向来一觉到天明,无梦无魇。
可是自在校门口被拦截之後,她就怪梦连连,老是瞧见一对古代情侣爱得如胶似漆,一举一动她了若指掌,好像主角之一便是她。
可怕的一点,那位古代男子竟是他。
既然如此,他就代“他”受过吧!
“你梦见些什麽?”莫非与他一般。
她没有分享的意愿。“飞虫走蚁,落花水流,无关风月。”
“你不肯告诉我?”说实在,他有些被排斥的恼意。
“解不解都无从替代,你多烧两道好菜来喂我的胃,饱食梦少。”猪较舒服。
“恋儿——”他不悦的声音一冷。
“少训人,我满十五了。”她拿某人的笑话当趣说,无视他的不悦。
太纵容她了。
龙翼邪念一起,扬起马鞭一抽——
顿时马鸣萧萧地抬起前脚,奋力的往前一冲,鸢虹恋这才记起她在马上,张口大喊。
“啊——救命呀!”
爽朗的笑声回响在四周,狂奔的阿波罗发出嘶嘶声,似在嘲弄背上的无胆人类。
第五章
“你起来啦!大白天还睡觉,你到底有没有一盎司的手足之情?”解云月非常生气地推推趴在制图桌上的懒男人。
鸢尔商打了好大一个哈欠,伸伸腰,却不小心闪到,疼得五官全皱成一堆,当场流下一滴男儿眼……屎。
连赶了三天建筑架构草图,只为了陪他的名模未婚妻出席这次在加拿大举办的全国服装展,以免被其他男人觊觎。
为伊消瘦人憔悴,没有功劳至少体谅他的用心,别当他是仇人推。
“月儿,我昨夜……不,凌晨四点才眯一下眼,到现在不到三个小时,我的脑子一片凌乱,根本听不懂你在喳呼什麽。”
“你说我在喳呼?”
“呃!你……你听错了,我是说你的声音非常美妙,像小鸟在唱歌。”谁的帐都可以不甩,但老婆一定得哄。
“少贫嘴,别以为说两句花言巧语我就会心软。”她负气地背过身。
疲累的鸢尔商强打起精神从背後抱著她。“好了啦!别生气,你知道我最舍不得你颦眉。”
“哼!”
“还恼呀!月儿。你看鱼尾纹都跑出来见人了,不好走秀哦!”他取笑地轻划她的眼角四周。
解云月噘著嘴侧著身,将手放在他的小腹上头撒娇。
“人家担心虹虹嘛!她都失踪半个多月了,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凶险。”想想她就心难安。
那不安份的小五?“她向来爱游荡,十天半个月没交代是常事。”
“可是这次很离奇呀!她不是个会弃朋友於不顾的无情人,明知道我在等她。”
她无法不操心,这种情形前所未有。
虹虹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个月,每回她假籍工作之便去叨扰,总是能受到最热忱的招待,不管她自己有多忙。
就算身旁有这个跟屁虫,她仍然会拨空抽出时间陪伴,不会置之不理,一走就是大半个月没讯息。
“嗯,也对,小五是胡闹了些。”这次不知去哪儿“流浪”。鸢尔商并不担心幺妹出事。
“鸢——尔——商,你有没听分明我在说什麽?”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就有气。
他亲亲她气红的小脸蛋。“别为小五费太多心,想想我们的婚礼该注意些什麽细节。”
“你……你真的很可恶,只想到你自己,虹虹有你这样的兄长是她的悲哀。”自私鬼。
“月儿。”他苦笑地承受她重重的一捶。“你冤枉我了,小五从来不许我们插手她的事。”
“现在的问题不是……哎呀!我不会说啦!我是怕她有危险。”解云月一急就会理不清下一句该说啥。
小五?!不可能吧!“你想太多了,小五很聪明,遇到坏事会懂得闪。”
不是他不爱护鸢家唯一的宝贝妹妹,而是自幼小五便不喜欢有人绕著她打转,久而久之,四个疼爱妹妹的兄长也就顺著她。
就因为她是家中的独生女,所以每个人都很宠她,当她十五岁要求搬出家里独立,履行家规时,曾引起一场轩然大波,造成家庭大革命。
不过她坚持,最後全家人只好让步。
在外这几年她把自己打理得很好,不花家里半毛钱,还有馀力存下一笔游学基金,令家人十分欣慰。
他们也曾为她担心过,头几年还偷偷摸摸轮流在她身边保护,生怕她受到伤害。
後来她发觉了,说了句很有禅意的话——
人生处处有意外,峰回路转又一天。
“虹虹是聪明绝顶没错,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万一避不过呢?”
这……说得他心头发毛。“她在加拿大有朋友吗?你去她寄宿家庭问过吧?”
“你还好意思问,早在十来天前,她寄宿的家庭就来过电话查询,只差没报警处理。”糊涂兄长。
“噢!”
“你死人呀!只有一声噢,太不负责任了。”提供这种人真的值得托付终身?
“不然你要我怎麽说,我们都不了解小五离家後的交友状况,上哪儿找去?”被她一闹,他都乱了头绪。
解云月抓破头皮拚命想,她就是不够聪明才放弃上大学,改走舞台亮丽的生活,因为那不需要常用到脑,只要会走美美的台步。
她来来去去的踱步,从饭店的窗口往下眺望,倏然她整个人贴在玻璃窗大叫,头也不回地猛朝鸢尔商挥手。
“怎麽了,想压平尖尖的鼻子呀!”鸢尔商搔搔头皮走近她。
“你看,那是不是虹虹?”
“小五?”他眯著双眼仔细瞧。“很像。”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来的好像,她是你妹妹耶!”真想把他丢下楼。
“你跟她从幼稚园同学到高中,你还不是不能确定。”穿成那样谁认得出。
“不管啦!我们下去看看。你瞧,有个男人在拉她呐!”一定是坏人。
的确在拉拉扯扯。
鸢尔商尚未来得及穿上鞋子,就被急性子的解云月扯著走,只得一手拿鞋,一手穿鞋,连坐电梯都觉得慢。
好不容易冲向大街,两人四下梭巡鸢虹恋的踪影,不意和个盛装美女撞个正著。
“你们要不要命,竟敢来撞我。”
鸢尔商先道:“对不起,我们急著找人。”虽然双方都有错,身为男人理该致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