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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萝也笑着凑着过来,“秦雨,你真的可以可以考虑一下,说不定”她没有把话说下去,她很想说“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可是,她还是没能那么说,细想一下,这话从她口中出来,没有一点诚意。
黎穆辰要是知道,她急着把他带向别处,会不会更讨厌她,说不定会恨。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什么都不做。只有这样,才是和黎穆辰相处的最好方法。
即便没有欧阳濬,她也不会再和黎穆辰在一起。这种错误,有过一次就够了。歉疚、心疼不是爱情存在的形式,一旦冠以爱情的名义,结局只能是一个悲剧。
黎穆辰又犯困了,秦雨总能在第一时间看见他的疲惫。她走上二楼去拿了毯子,他果然已经睡着。在这样让他如此难过的日子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睡着,这让秦雨很意外,若是往常,她会觉得他是因为无聊,可是现在他怎么也这样安静的睡着了呢?
秦雨轻手轻脚的给穆辰盖了毯子,顺便向凌月示意了一个噤声。他需要睡眠,她就为他保留一份清净。她压根不敢去猜想,黎穆辰最近总犯困的理由,秦雨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只愿意去相信自己相信的。
莺萝也诧异于黎穆辰时不时的沉睡,她和秦雨害怕去多想。
欧阳濬回头,正好看见莺萝用如此温柔的目光看向黎穆辰。这样的眼神几乎能把他所有决心撕裂,他不知道自己还处在她心里哪个位置,或者已经没有了位置。
“濬!濬!濬!”周君连着叫了欧阳濬三声,他都无动于衷,情绪早已随着那样的眼神,压抑不已。
“干嘛?”他冷冷的问。
“没干嘛,只是看你出神得有点可怕而已!”周君也随着欧阳濬的目光看去,只有莺萝能让欧阳濬这样失魂落魄,他的这种表情恐怕方清也一次都没有得到过吧!
周君现在想起方清,终于没有了一丝感觉,只是一种老朋友的心态,就连以前他如此心碎的暗恋,也变得尤为的不重要了。凌月依偎进他的怀里,嘴里还撒娇的喊着冷。现在,才是周君这辈子最想要的。他很幸福,所以希望欧阳濬也能如此。
凌月把莺萝拉到了他们之间,莺萝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了欧阳濬。而他也正好在看着她,这是今天他第一次和她四目相对。
她很快的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他的眼里有着过去一年里。不曾有过的波光。在他深邃的眼眸里,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剪影。
很会察言观色的周君拉着凌月悄然退开。他相信欧阳濬和莺萝需要一些独处的空间,许多事情总是能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你拉着我干嘛?”凌月不怎么乐意的边走边嚷嚷着。
“你傻啊,你以为…濬…为什么会跟我们来这种地方啊,还不是想见叶莺萝!他一定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你难道还想做电灯泡不成!”周君在凌月轻声说。
“嗯,也是但愿欧阳濬那渣货能是真心喜欢莺萝!”凌月感叹的胡思乱想起来。
周君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那是自然的,要是他敢做再伤害莺萝。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静静的站了几分钟之后,莺萝沉不住气的先开了口:“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突然有些想笑,因为这鞋还是那双泛白的蓝色布鞋,原本想丢掉,可是又想给自己提个醒,所以一直没丢成。因为家里的拖鞋不够用,她便凑合着穿了,没怎么细看,想不到会是这双。
“你笑什么。我为什么就不能来这里?”欧阳濬清楚的听见了她的嘲笑声,嘲笑他吗?他真是有够可笑的,大老远的跑来。却发现她心尖上的人却不再是他。
“因为这是我家,不应该是你该来的地方!”莺萝低头还是看着自己的鞋尖,她怎么就忘了,天底下还有一种叫自卑的东西。大概这一年过得太得意了,都几乎要忘记了自己的落魄。
欧阳濬突然冷着脸,低沉的说:“那请问哪里才是我该去的地方?难道是那里?”他用指了指天空。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大过年的怪吓人的!”莺萝终于抬头看他。
“哈,没有什么吉不吉利的,那里我差一点就去了。只差零点一秒不过,可惜没能去成!”他耸了耸肩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他很想说因为梦见了她,所以在零点一秒的时候。他回来了。
但是,现在他找不到说这句话的立场。一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包括她。
莺萝心底很想问问他,身体可好些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该以什么口吻说,恋人或者朋友,他们都不是了。
“你怎么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欧阳濬紧逼了一步。
“发生了什么?”她顺着他的话问,这也是她很想知道的。
欧阳濬脸色变得越发的铁青,她居然在听到他说那样的话之后,还是无动于衷,看来自己的确已经没那么重要了。“算了吧,你不会想知道啊!”他冷冷的抛下一句,就欲走开。
“我想知道”她站在原地转头对着他的背影说。
“哼,那好,你听好了!因为你,我出了两次车祸,两次都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信吗?”欧阳濬嘴角扬起一丝不屑与嘲笑,可笑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她耳朵嗡嗡作响,很想要不信,可是心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这种自恋的毛病,看来是得到了黎穆辰的真传。“因为我?为什么?”尽管她已经深信不疑了,还是出于本能的问了。
“你有一个毛病,也许你自己不知道!”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什么毛病?”莺萝对他的突然不解。
“顽固不化,还有喜欢悄无声息的离开,玩消失!没有公主的命却患上了公主的病,想要扮演一个悲情的角色,所以肆无忌惮的离开,等着王子有一天来找你,我说的对吗?“欧阳濬讥笑的说着,心里的愤怒突然要爆炸一般,他只是怨恨她每次的不坚守,每次的逃之夭夭。
莺萝知道自己的确没有公主的命,可是她从来不曾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是公主。没有想到,在他的心里,她只不过是一个喜欢扮演悲情角色的人,在他的眼里,原来她不过如此。
“对,我就是这样的人,在你的世界里,我已经尝够了悲情的滋味,至于你口中公主,我的确不是,也从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我每天努力的生活,吃着最便宜的食物,穿着最廉价的鞋子,每天干活都累得半死,还总是被人呼来喝去,如果你觉得我这是公主病,那就是吧!”莺萝没有大声的嘶吼,只是安静的诉说,除了心底酸涩,其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欧阳濬没想到她这么平静的辩驳,这些其实他都了解,只是想要苛责她,于是这些便成了他苛责的理由,他唯一气恼的只有她的离开。
“即便其他的我都说错了,那…玩消失…总是拿手活!”他依旧摆出了一副凛然的神情。
莺萝的确选择过离开,从l城逃到冰冷的z城,只是他还是来打扰了不是嘛!她的消失他在意过吗?如果在意,为什么那时要一次次的愚弄他?又为什么决定跟方清订婚?即便是失忆,他选择也是许婷,不是她,从来不是。
是他先放弃她的,现在居然这么理直气壮的来怪罪。
“我没有消失,只是放手而已!有些人,我是握不住的,能力不够!以前不懂,还总犯傻,你一定见笑了!”莺萝抬着下巴,果断的陈述着,她的怨气又怎会比他少,她那么拼尽全力的爱他,可是他却连和别人要订婚了,都没有告知她。
她不是逃跑,只是无力再继续。是这双蓝色泛白的帆布鞋,让她清楚的认识到最后退出的只能是她。
“你总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放手,如此急不可耐的去投奔下一个怀抱!”欧阳濬说时还站在台阶上冷冷的看着,院子里沉睡的黎穆辰。
迫不及待?急不可耐?这两个成语语文才考几分的欧阳濬居然会用,莺萝差点失笑,想着不和现在的气氛,所以只好忍了回去。
“你的失忆好了?全部都记起来了?如果记起来了,你应该很清楚,是你选择…丢弃…我的!”莺萝把‘丢弃’两个字说得特别的重。
欧阳濬冷着一张脸,死命的盯着莺萝。他真是想要把她看穿了,她越把自己说得卑微他就越生气。欧阳濬一直觉得,在他们相处的三年里,彼此都是平等,他也从来没有摆过大少爷脾气,事事都以她的感受为先,甚至还陪着她去吃街边烧烤。
可她总是用那种故作卑微的语气跟他说话,他怎么不气愤。明明骨子里,她比他更高傲,却偏偏摆出一副低人一等的姿态。
“你说的没错,我丢弃了你,但现在我想把你捡回来,你看怎么样”他的语气不是询问是肯定。
莺萝心头一怔,这句话的分量太重,她接不上话。如果是一句玩笑,她笑不出来,如果是真心的,那她更是无所适从。
“我不是可以回收的垃圾,捡回去也是没有用的!”莺萝自嘲的笑了笑,不想去揣测欧阳濬话里的真是性。欺骗多,偶尔出现的真心话便也会变得很难相信。
他按了按眉心,表情有点儿僵硬,“我相信我有变废为宝的能力,你值得我挑战!”又是一句轻蔑的话,他总是能把假话说得那么真,真得可以把莺萝伤得体无完肤。
想起以前,他曾把她当成赌注,和心爱的人爱一起的赌注。现在他还是乐此不疲的想要拿她来挑战,她也只不过如此而已。莺萝笑了起来,“你还是一样,喜欢挑战,这次赌注又是什么?”
她的笑,欧阳濬很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哼,你果然还是介意以前的事,那是不是证明,你还是记得我们的过去呢!”他眯着眼看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
☆、第一百九十八
莺萝想了一下,还是无从说起。她还惦记着过去吗?答案却不单单是惦着,甚至还有些执著,没有期盼,只是执著而已。
应该可以这么说,她把所有的时光都用在的三年里,不是缅怀,只是用来警醒。
她喜欢他的时候,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孩,与他的背景无关;努力让自己不再那么喜欢他的时候,她只能把他当成了财阀的少爷,遥不可及的姿态。
如果一年前,欧阳濬决定要订婚的那个人,不是方大小姐,而是一个和她一样没什么姿色,家庭背景又平凡不已的人,那么也许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退出,作出自认为最对的事情。
“我们的以前?我以为那只是我的!”莺萝努力的挤出一抹不怎么难看的笑,不可否认,她的心还是属于他的,从没有变过。可是当她不再那么怨恨他的时候,那就真的彻底成了她一个人的事了。
“莺萝”欧阳濬嗓子沙哑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莺萝握紧了拳头,又松开,然后又握紧。以前他这么叫她的时候,她总感觉天空都变得很开阔,没想到现在却有些感伤,难过的呼吸都变得很吃力。
以前她总连名带姓的叫他,欧…阳…濬,那时候方清总叫他…濬…,而他也称呼方清为…清…。即便后来,他貌似真的有点喜欢她了,莺萝还是固执的叫他,欧…阳…濬。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就不应该来,你一定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为什么非要来这里?”莺萝的情绪激动了起来,这种失控过去一年里是几乎没有的。
“我不是说了嘛。我想要把你捡回去,所以我来了!”欧阳濬语气淡淡的,深邃的眼眸让人辫不出真伪。
莺萝终于还是不受控制的笑了。他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