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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不,不行,陈琛肯定更会发现的!”钟庆林惊恐地直摇头。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想不想离开香港随便你!”
“DANIEL!你干什么!你太冲动了!”几个全副武装的男人压低声音对叶靖生吼道。
叶靖生把视线从瞄准镜中移开,慢慢地放下枪:“我是此次行动的组长,该怎么做轮不到你们说话。”
HANK愤怒地指着叶靖生道:“裴先生肯让你回来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你别忘了我们的任务不是杀了钟庆林!”
叶靖生冷冷地转过身去:“我不是还没杀了他吗?”
“你去哪儿?!”
“和你们无关。”
“你不能擅自行动!这些人都是独霸一方的黑势力,我们一定要以确凿证据逮捕他们!”
叶靖生停住了脚步,证据?
他陡然转身,原本就捏在手心的“眼镜王蛇”登时开火,几个毫无准备的队友顿时负伤倒地,呻吟不止。
HANK左膝受伤,仍然挣扎着攥住叶靖生的裤管,吼道:“DANIEL,你这样怎么向裴先生交待?。。。你要再次背叛WUP么?!”
叶靖生脚一扯,平静地道:“交待?没必要。”
去他吗的什么黑道白道正义邪恶,他只知道此仇不报枉为人!
一个要整合黑道一统天下一个要肃清犯罪不惜以极恶来维持极善,都他吗的伟人,英雄!就他一个人胸无大志活该被人利用枉做炮灰!!
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钟庆林委顿地蜷在栏杆边上,接连来的逃亡,几乎让他丧失了最后一丝霸气,白发飘零,面入死灰,无论此前何等赫赫辉煌,此刻的他也不过是一个渴望苟活的老人。
幽暗的空中终于出现了几星明灭——那是直升机的导航灯,众人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欢呼,钟庆林的脸上由于过度的欣喜而出现了一种类似于哭的滑稽表情——直升机缓缓降落在这座大厦的顶楼,螺旋桨带出的疾风也逐渐减缓——钟庆林几乎是焦急地迎了上去,然而就在他张口的那一刹那,他整一个呆怔住了。
从机舱里信步而出的,正是陈琛。
“庆叔,怎么风尘仆仆地准备上哪去呢?”他亲切地笑了笑,“这么多年叔侄,你老有难,我岂会袖手旁观?”
所有的人都呆在原地,没有人知道陈琛究竟从何得知他们的去向。
他的笑脸在此刻看来,简直犹如鬼魅。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钟庆林退了一步,“我已经输的一无所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放过我吧,我风烛残年行将就木,你何必——”
“庆叔。”陈琛幽幽一叹,“你当年的狠手段都到哪去了呢?十三年前你只要再狠点心,只怕这世界上再没有陈琛此人了。”
“我知道你怪我杀了你母亲,可事情都过了——”
“你该死不是因为你杀我母亲!”陈琛厉声道,“你当年要是给我个痛快,我或许还不想要你的狗命,你让我连个男人都不是了还指望我如今高抬贵手饶你一命?!”
钟庆林愕然地张大嘴——他怎么相信如今这一切都是十三年前种下的因!
陈琛站直身子,仿佛又恢复成那个翩翩贵公子,淡然道:“这事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渡边,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与钟庆林等人站在一处的渡边,突然转身拔枪,对依然惊愕不已而无法动弹的众人,猛地开枪射击,第一发子弹从为首的男人的胸口穿胸而过,喷溅出的血注足有一尺来高,另两个人被吓地拔腿就跑,可他们的手还没触及逃生门的门把,就只听“砰——”的两声,门板上溅开了一大朵暗红色的血花,被缓缓滑下的手掌迤俪地拖出一道触目的血迹。
跟在钟庆林身边最后的三个手下全部死亡。
“你。。。你们。。。是一起的——”钟庆林傻了眼,连话都说不周全了。
“你才知道么?钟庆林,你从这游戏一开始就注定是输家,只是,我不想这游戏玩的那么简单而已。。。”他向渡边走去,轻声道:“什么山下组的援助,都是骗你的,渡边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庆叔,你一直在我的手掌心里玩呢。”
“你你你你——”钟庆林气地直哆嗦,只觉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冲不出吞不下,弯着腰喘成一团,面如死灰。
渡边得意地搭上陈琛的肩:“钟老头,你们中国人都说兵不厌诈,怎么你就这么容易相信我呢?”
陈琛微笑着摸摸他的手,将它放下,悄然滑开一步,退到他身后:“渡边,你们日本人也说过,永远别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别人。”
渡边愕然转身,直觉就要拔枪,然而在他之前,那只银白色的“极地银狐”就已经稳稳地抵在他的额头——
“陈琛,你!!”
“我说过,这件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他微微地绽开一撕颠倒众生的绝色微笑来,手指轻轻一扣扳机——
高爆速燃弹在这样的距离下射击会掀翻二分之一的头盖骨,强大的压力使红白相间的血液喷出了十米之远!
钟庆林跌坐在血泊之中,完全吓傻了,他真地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地狱恶鬼一般的男人就是那个永远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他比他父亲乃至从前的他,都要狠上百倍。
陈琛一步步地走向那个绝望的老人,蹲在他面前,柔声道:“还想逃么?庆叔?这栋大楼四处都已经布满了我的人,而你呢,却连一个跟着的人都没有了,怎么办呢?”
“你杀了我吧。。。。我求你了,我我不逃了。。。”钟庆林此刻只求速死,他知道若留着一条命只怕会比死亡更残酷。
陈琛微微一笑,从内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按了一组号码:“这是什么话?难道,庆叔不想活着去美国见见你的儿子?又或者,和他说说话?”
钟庆林的脸色顿时从灰白变为紫红,为了留有后路他早把自己的独子送到美国,却没想到陈琛心狠手辣,手眼通天,这样也找的出来!他哆嗦着手接过手机,那一声声凄厉的呼救声是那样的熟悉而陌生。
“爸,放开我——救我!爸!”那人在电话里似乎叫的撕心裂肺。
陈琛将电话抽出来,随手砸到一边:“别这样看我。。。都是你儿子不争气,在美国还不安分地倒粉,弄进狱里生死可就不由他了——那些变态杀人犯一定会好好地对待你儿子的,就象,当年那个男人对我做的一样。”
“陈琛!你这畜生!我和你拼了!”话没说完就中途消了音,那只小巧的银白色的手枪如今正抵着他的下额骨,“如果从这开枪,你想想,你的血会向上喷出多高?那景象一定很壮观吧?”钟庆林的脸又从红转为青,整个身子向筛子一样不受控制地哆嗦。
“呵呵。。。大家斗了十来年拉,我舍不得你死——”枪口慢慢望下,对着他的左脚踝轻扣数下,征求同意似地询问道:“这儿,应该不碍事吧?”碰地一个枪响,钟庆林一声嚎叫,几乎要疼地激跳起来,随着血的喷涌而出,裤裆处立即湿淋淋地一大片,他竟活活地吓失禁了。
陈琛一皱眉:“怎么这样就吓地尿裤子了?”话未竟,手腕一翻,迅速地对他的右脚踝又是一枪,而后自言自语似地道:“你放心,我这枪法练了十年了,要不了你的命。。。”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与此同时,一连串的枪响在陈琛耳边炸开,静谧的夜空象被生生扯裂!眼前的男人象突然被抽干了生气一般颓然倒下,胸膛之上,赫然七个血洞。
不多不少,正好七枪——与杰仔当时,一模一样。
他抖着手,整个手臂都紫胀起了因为恐惧而暴突的青筋!
却再说不出一句话了。
血从他身下缓缓淌出,在陈琛的脚边逐渐汇成一处血畦。
20
陈琛怔了怔,慢慢地直起身子,缓言道:“你一直在看着吧?阿生——”
叶靖生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站在他面前。
“他的命是我的。既然要杀他,就给他个痛快!”
愚蠢的男人!这时候还讲什么快意恩仇光明磊落!他对他的憎恨应该不亚于他啊!
陈琛放声大笑:“叶靖生,你真蠢。要杀我刚才多的是机会,而现在,你再没有机会了。”
“是吗?”话音刚落,两人几乎同时举枪!
空气凝固。连天边微露出的一丝曙光也仿佛静止。
“就凭现在的你,杀的了我?”他嘲讽似地瞟着他一身的警服,“如果投靠了他为什么不等他来给你出头?”
叶靖生一字一句地道:“为华小杰报仇,是我一个人的事;为信义报仇,更是我一个人事!”
“阿生,你还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或许。所以活该被你们傻子似地利用!”
“我们?”陈琛目光闪了一下,微微冷笑开来,原来,这就是那两个人之间所谓的“爱情”和“信任”!
“叶靖生,我真希望我们再见的时候,不要这样拿着枪互相指着。”
“不可能。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陈琛呵呵地笑出声来:“。。。不知变通。你难道不知道,就是杀了我,也逃不出香港?不如,咱们玩个游戏吧。”叶靖生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陈琛又道:“你我的手枪都是左轮,总共六发子弹,我们留一发子弹在弹匣里,然后各对着自己的脑门开枪,大家机会均等,赌的就是这条命,看看到最后,谁的命硬!”
这真是个疯子才会玩的死亡游戏!
可陈琛是疯子,叶靖生也是。
他一语不发,啪地拉开“眼镜王蛇”的弹匣,抠出五颗子弹,咚咚地砸在地上。陈琛如法炮制,各自将枪管抵上自己的太阳穴。
“我先。”陈琛手腕一动,喀地一声空响,转轮转过一格,没有子弹。
叶靖生手指一扣,也是轻微的一记空响。“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说的话么?”
陈琛怔了一下。
他在意园的泳池里自溺,是这个傻瓜一头热地跳进水迟硬把他拉了出来,对他吼道:“超脱生死?谁能超脱?又不是他吗的吃斋念佛的和尚尼姑!要锻炼自己的意志,与其每天自己跳水再由人救上来还不如卯足劲学会游泳!生与死是要在真正上战场的那一刻才能体会到的,而不是自欺欺人!”
他自己这一生都在做戏,但他忘不了叶靖生那时的眼神,他还记得自己大笑着说:“对!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迂腐了——叶靖生,名不虚传。”
“记的。”永远是虚伪笑意的双眼里微微有了一丝波澜,“喀——”又是空响。
“为什么骗我。真话。”叶靖生又按了扳机,仍然没有子弹。
“身不由己,你信么?”陈琛冷酷地道,“没有为什么,这就是江湖。”
你和方扬,都太天真了!天真地令人作呕!
一连四枪,都是空弹。
也意味着最后两发必有一发是真正的高爆速燃弹,中者必死无疑。
叶靖生缓缓地举高手腕,一滴冷汗从他额角滑下,玩这个,只要是人,就必定会紧张。
陈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