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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命也没了。”
李成桂笑道:“那是陈大人德高望重,深得这些蛮夷之民的爱戴。”
陈凝之撇了撇嘴:“才不是呢,他们想到大明来,只有我一个人认识路,我死了他们就会迷失方向,一个都活不了。”说着,陈凝之居然开始怀念起那些英国人了。
这个时候的英国人其实还是蛮可爱的,并不像后世八国联军侵华时候那样的残暴无情。经济改变了一个民族的秉性,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解放前我们汉族人多么友善,现在经济发达了,你再看看人们都变成什么样了?那些英国人有的死于疾病,有的是淹死在大海里,有的是为救他陈凝之而死。这些,都是永垂不朽的水手英雄!可惜的是,后来终于来到了大明,却被“友善”的大明军队给射成了马蜂窝。
陈凝之摇头喟叹,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苔丝。这个女孩,她也承受了很多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所应当承受的国仇家恨,她的心,应该也是苦的吧?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回到英国去?她会不会回去找她的父亲,还要不要继续刺杀蓝牙?想得太多,脑子都有些昏了。
两声尖叫从后面传来,陈凝之一怔,立刻拨转马头往后面而去。李成桂也是跟上,毕竟那里是他的儿媳妇儿,说不关心那是假的。
“怎么回事?”陈凝之看到蓝芳从车里探出头来,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知道她没出事,倒是放下了一大半心。
一个丫头指着另一个丫头的小腿处尖叫道:“血,有血啊!”
再看那个小腿上流血的丫头,她倒是镇定自若,仔细一看是被吓傻了。陈凝之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好好的怎么就流血了呢?
李成桂跳下马来,蹲到地上查看那个丫头的小腿。殷红的鲜血渗出了白色的裤袜,显得很是突出。李成桂仔细看了看,说道:“不要慌,没事的。”说着脱掉了那个丫头的袜子。
蓝芳叫道:“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李成桂停下了手,说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讳疾忌医吧?”
蓝芳撅着小嘴儿说道:“那也不能看!”又指着陈凝之道:“你来!”
李成桂苦笑着站起来,心道这个儿媳妇儿怎么这么外向啊,自己这个公公不可以,反倒是陈凝之这个外人就可以了,难道陈凝之不是个男人?
在蓝芳的心目中,陈凝之当然是个男人,还是很man的那种。只不过李成桂是个“外人”,陈凝之反倒是个“内人”而已。
陈凝之哪儿管他什么外人内人的,先趁着这个机会摸一摸这丫头的雪白小腿再说——好你个作者,又败坏我名声不是?哥这是一个医生的博爱情怀,你懂吗?
陈凝之慢慢褪掉丫头的袜子,抬起了她的小腿。那丫头经过这一番惊吓,反而没有那么慌乱了,见到陈凝之扳着自己的小腿,干脆一屁股坐到了陈凝之的腿上,看起来倒像是陈凝之横抱着她一样。陈凝之这会儿没空去探究这个小丫头的玲珑心思,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行医救人这个伟大的事业当中去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有女馨儿
陈凝之卷起那丫头的裤管,露出了一小段小腿,这下子看清了,原来是有一条虫子正在往肉里钻呢。本来已经镇静下来的小丫头,一看见这条小虫子,立刻又晕了过去。虫子不大,但是由于吸饱了血,变得粗胀起来,颜色也变成了暗红色,顺着它钻的那个小孔,鲜血正在慢慢向外流。
“什么东西,吸血虫?”陈凝之不认识这种小虫子。
李成桂道:“这是山蚂蝗,山间的树林子里常常见到。”
陈凝之道:“那怎么办,把它揪出来?”
李成桂忙道:“不可!你越是往外揪,它就越往里钻,弄不好,就会钻进肉里,到那个时候,就只能挖开腿上的肉才有可能把它弄出来了。”
陈凝之很是头痛,怎么就有这种东西呢?李成桂回头向身边的随从吩咐了一声,随从点了下头,转身去他们的行李里面拿出来一小瓶药。李成桂把药末倒了一点洒在山蚂蝗那胖胖的身上,山蚂蝗立刻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急剧扭动起来。李成桂道:“好了,现在把它揪出来吧。”
陈凝之拿了一片树叶垫着手,捏住山蚂蝗的尾巴使劲儿一拽,只听“啵”的一声,山蚂蝗被拉了出来。小丫头被这小小的响声给弄醒了,瞅了瞅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地上的虫子,哭道:“前面这么多人,它怎么就偏偏找上我呢?”
李成桂说道:“山蚂蝗没有眼睛和耳朵,它只能靠触觉来感受周围的事物,前面的人走过的时候惊动了它,后面的人再来的时候就会被它咬上。”
陈凝之抬起脚使劲儿踩了踩,那虫子居然十分坚韧,只是吐出了些血液,并不破裂,还在地上扭来扭去。陈凝之大怒,抬手一团火焰烧了过去,只听“滋滋”的响声传来,一股烤肉的焦糊味儿扩散开来,那只山蚂蝗已经被烧成了焦炭。
那小丫头借口自己腿疼,死活不下地走,只好让她跟车上的一个丫头换了换位置,队伍经过了这段小插曲,继续向前进发。
到了晚间,天上却是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点打在树叶上,沙沙的响声连成一片,听起来很是惬意,但是走起路来就不那么惬意了。陈凝之抬头望了一下天,阴沉的天空漆黑一片,雨水浇在火把上滋滋响着。陈凝之大骂:“贼老天,不是天灾就是人祸,你丫就不能消停下?”
天上回应他的只是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和紧接着的雷声。陈凝之大喊道:“安营扎寨,今天就在这里歇息了!”
无精打采的众人一听这话,立刻就来了精神,眼看着帐篷一顶一顶接二连三地扎了起来。一个小丫头递过来一碗热汤:“我们家郡主说陈大人辛苦了,这是碗热汤给您暖暖身子。”
李成桂笑着说道:“有我的吗?”
那小丫头眼珠子一转,说道:“李将军想要喝的话,我再去熬来就是。”
李成桂连忙摆手:“那倒不必了。”
陈凝之喝了汤,一头扎进了帐篷里。明天就要到平壤了,这次高丽之行就要正式开始了。陈凝之躺在床铺上,嘴里咬着一片树叶,翘着二郎腿呆呆地想着。
仿佛过了很久,陈凝之都快睡着了的时候,忽然觉得下面很是难受。低头一看,竟然支起了小帐篷。陈凝之苦笑一声,暗道这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女人了,看来柳下惠可不是想当就能当上的,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嘛!他现在很期待,自己在最想念女人的时候,会是哪个女子最先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呢?这么想着,陈凝之处在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说不清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不等他脑海里浮现哪个女人,一个女人已经掀起帐篷的门帘走了进来。女子一身淡紫色的装束,一根轻纱拢成的丝绦紧紧勒在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上,就这么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
这是谁?媚紫嫣吗?不像,媚紫嫣没有这般瘦小,而且媚紫嫣是那种成熟中带着些风骚的韵味儿,这个就像是出水芙蓉一般清纯,只是眼角的笑意和嘴角的弧度显得有些浮夸。陈凝之爬起身来仔细一瞅,原来是馨儿!
馨儿不是已经出家做了道士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是从那天在邯郸见了一面之后,她就一直暗中跟随者自己?陈凝之一阵感动,将馨儿揽在怀里,轻声说道:“你受苦了!”
馨儿突然之间就抽泣起来,一边用小拳头捶着陈凝之的胸膛,一边说着:“你坏,你这个大坏蛋!”
陈凝之大为情动,一张嘴如同抹布一样擦过馨儿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一边说着:“是是,我很坏,我这就补偿你,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馨儿已经快要融化了,声音都轻得快要听不见了:“你可知道,我心里一直都是装着你?你可知道,我才不稀罕什么王子,我只在乎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陈凝之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只是呢喃着馨儿的名字,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终于,两人赤裸相见,陈凝之合身扑了上去……
………。
馨儿坐在房间的床上,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神空洞一片。她已经哭干了泪水,脸上空留两行泪痕。泪痕或许可以消失,可是,在心底烫伤的泪痕,能否抹得去?
松风道长看着桌子上的四份儿饭食,沙哑着嗓子说道:“涵真,为师这两天来,嗓子都已经说得哑了,你到底想要怎样,说句话好不好?”
馨儿只是呆呆地坐着,不动,也不说话。她的内心世界是空的,空无一物。一个人,若是连心都空了,她还剩下什么?
松风道长看着这个唯一的女弟子,脸上的苦意比一辈子的苦都要深。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本来他们在真武观好好的,因为接到了道衍和尚的传书,这才动身北上。因为不放心涵真这个新收的弟子,就把她带在身边。辛辛苦苦来到燕京,燕王倒是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师徒两人,跟着道衍和尚一起做法事,给马皇后祈福。
本来以为,祈福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他们也该回转武陵山了。谁料想,燕王忽然就发疯了呢?而且疯的很彻底,道衍和尚被他一剑砍在背上,到现在还趴在床上呢。
顷刻间,一切都颠覆了。和善的燕王变成了疯子,一直对他们照顾有加的道衍和尚趴在床上不能动弹,而涵真……唉!松风道长觉得自己很是对不起这个女弟子,没能照顾好她。为人师表,连弟子的安全都不能保证,还算是个什么师父?
松风道长端起来那份还散着热气的饭菜,轻声说道:“涵真,为师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可是,饭总是要吃的吧?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身体要是垮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再何况,我们出家人心静自然凉,出尘避世,这些个私情就不要再放到心上了……为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可是……”
松风道长伸手去扶住涵真的肩膀,没想到刚一碰上,涵真就直直地倒了下去。松风大叫道:“涵真,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师父啊…大夫,有大夫吗?!”
涵真由于两天没有吃饭睡觉,再加上悲伤过度,已经人事不省……
第一百五十六章 李爱儿
陈凝之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有人正在给他盖上被子。陈凝之眼睛都懒得睁开,顺手抓住那人的手:“馨儿,再陪我睡一会儿嘛,天儿还早着呢。”
丁三儿的声音传来:“少爷,没想到你还有裸睡的习惯哎,这天儿可也不热啊,冻坏了小心拉肚子。”
陈凝之一听是丁三儿的声音,一骨碌爬了起来,张大眼睛瞧了瞧,可不是丁三儿就站在自己面前吗?整个帐篷里面除了他们主仆俩,再无旁人。陈凝之挠挠头,难道我昨天晚上做春梦来着?没准儿还真是的,馨儿远在燕京,离此地少说上千里。突然肚子里一阵“咕咕”响声,大便如同某些大师级作家的文思一般涌将出来,就快要憋不住了。陈凝之骂道:“你丫个乌鸦嘴,我还真就拉肚子了!”一边说着一边拽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跑。
“你上哪儿去,是不是又想不老实了?”百花谷双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帐篷外边。
陈凝之懒得跟她们说,跑得比四条腿儿的都快。看着陈凝之急匆匆地样子,百花谷双姝奋起直追,这小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没准儿又去会什么情人了,这几天那个叫做媚紫嫣的就常常往这里跑,一看就是个狐媚子。
陈凝之慌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