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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凝之大是反感,凑到他耳朵边说道:“宫内司礼太监李清李公公,是我的知交好友,改天你们聊聊?”
杨公公立刻变了脸,打躬作揖道:“哎哟,李公公咱家也是仰慕得很啊,驸马爷请进,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老奴说,一定让驸马爷满意。两位姑娘请,奴婢这厢有礼了!”莲依和秀姬都受不了他这副嘴脸,只不去搭理他,扬长而入。
刚进到府内,来了一顶八抬的大轿,宫女儿太监几十个,直往府内闯来。杨公公很是疑惑,上前问道:“你们这是?”
一个太监叫道:“大胆奴才,公主的轿子你也敢拦?还不快滚开,惊扰了大衍公主,小心你的命!”
杨公公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到一边跪下来,那身子抖得都跟筛糠似的。今天他也吓得不轻,没成想这大明的公主也能到宫外住。
第四十六章 赴宴
大衍公主驾到,陈凝之三人只得回过身来,纳头拜倒:“参见公主殿下!”
没想到公主直接从轿中出来了,奔着陈凝之就去:“驸马爷快快请起,这些繁文缛节都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咱们都是夫妻了,不用去管那些,还是及时行乐的好。”
眼见着大衍公主拉着目瞪口呆的陈凝之直往卧室而去,莲依和秀姬也是一对儿大眼瞪小眼,这公主莫非是丽春院来的?耳中听得陈凝之低声说着什么,公主的声音也断断续续飘来:“陈郎,这么久不见,让本宫看看身体有没有受伤。。。。。。”陈凝之压抑的声音道:“公主,就算是受伤也不该在两腿之间这么隐秘的地方吧,你怎么老是盯着这里看。。。。。。哎哟。。。。。。”
秀姬张大了嘴望着犹自跪在地上没反应过来的莲依,莲依回过神来,低声骂了一句“贱人”,拉着秀姬出府而去。
春风几度,陈凝之那点存货被大衍公主榨了个精光,最后才不得不说要学张敞给公主画眉,才算是离开了床。心不在焉地给公主画了几下眉,这时候外边伺候的宫女来报:“驸马爷,顺王府来人请您过去赴宴。”
陈凝之立刻惊喜道:“知道了,这就出来。”逃也似的狂奔而出,好像公主比他姐姐食人姬都要可怕一百倍。大衍公主迈开小脚追出门外:“陈郎,夜了,你刚刚又出了汗,多穿件衣服,小心着凉啊。”又自言自语道:“怪了,刚才明明他都没力气了,怎么这会儿跑这么快?嗯,他还有所保留,下次一定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旁边守着的两个宫女对望一眼,都打了个哆嗦,心道驸马爷,你自求多福吧。
陈凝之狂奔而出,气喘吁吁,门外一辆豪华大马车,居然是十六匹马,跟天子车舆一个规格。一个长相文雅的王府管家额手道:“陈驸马,请上车。我家王爷早已备好宴席,等候多时了。”
陈凝之腿酸得跟软脚虾似的,愣是上不去那辆高大的马车。那管家立刻拿出一个绣墩来给陈凝之垫脚:“是卑职疏忽,望驸马爷恕罪!”陈凝之告了句“多谢”,抬脚登上马车。心道这估计就是陈友谅的专车,人家是将军出身,上马车自然不用凳子。又想这全是大衍公主的错,回头一定好好收拾她!不过还是算了,估计她巴不得我天天收拾她,哎,哥们儿命苦哇,你说你一个堂堂大明公主,您就住宫里头得了呗,干嘛非得出来祸害良家少男啊。
这马车动起来后,居然一路有乐队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大铜锣“当当当”开着道,两队人举着牌子和旗子在前边开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子亲巡呢。陈凝之腹诽道:“这个陈友谅,这不是嫌死的慢吗?我干,我要是朱元璋,我也得杀了他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忽然马车的“扎扎”声没有了,陈凝之从马车里探出头一看,乖乖不得了,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几里地外的顺王府门前,还有几个盛装少女一路撒着鲜花相迎。陈凝之绝倒:“陈友谅你个老玻璃,哥又不是要嫁给你,你搞这些玩意儿什么意思啊。”
来到顺王府门口,气派非凡的朱红大门,上边一个硕大的黑匾,上边几个金色的大字“敕造顺王府”,左下角一行小字“洪武元年皇帝亲题”。陈凝之心道乖乖不得了,这家伙往门上一挂,那还不是“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啊。
陈友谅一身紫袍,头上绾了个髻,一顶攒花镶玉的金冠,插着一把碧绿莹莹的钗子,张开双臂大笑道:“昔日石崇红锦缎四十里迎客,本王向来清苦,只铺得四五里,还望驸马莫要怪罪啊。”
第四十七章 陈友谅是我族叔?
陈凝之闻言赶紧下了马车,向着陈友谅一鞠到底:“王爷这般抬爱,真是折煞下官了!”
陈友谅大笑着扶起陈凝之:“驸马爷不必挂怀,本王向来喜好结交朋友,尤其是向陈驸马这样的少年英豪。陈驸马肯赏脸光顾,本王阖府蓬荜生辉啊。请!”伸手搂着陈凝之的肩膀进入府门。陈凝之很不自在,这老家伙怎么表现得越来越像个玻璃呢?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进得大厅,居然济济一堂,已经坐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官员,有的怀里还搂着一两个美婢,不住的上下其手。看见陈凝之进来,一齐起身道:“见过陈驸马!”
陈凝之赶紧团团作揖:“劳各位大人久等,是下官之错也。”
众人立刻托词,陈友谅道:“来到敝府都是客,诸位不要拘礼,不然本王会觉得你们把我当外人了。”众人立马称不敢。
在丝竹声中,王府家宴隆重开始,各人果然如陈友谅所言,敞开了玩儿,一时间乱哄哄干什么的都有,甚至有扯开怀里妇人衣服抓住一对儿酥胸把玩的,把陈凝之惊了个目瞪口呆。其实陈凝之这算是没见过世面了,古代非正式的宴席,这些都很正常,还好今儿个来的没有有龙阳之好的,不然两个满脸胡子(古人一般不刮胡子,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诚不敢或去也’,影视中那些刮得干干净净的小白脸儿在古代是没有的)的大老爷们儿卿卿我我,还不得把他磕碜死啊。
忽然听得陈友谅说道:“各位,本王今天请各位来,除了饮宴,增进感情之外,还有一件大喜事要宣布,烦请各位随本王到祠堂。”
陈凝之心想来了来了,这才是今天吃饭的重点吧?众人一听要去祠堂,那可是个庄严肃穆的地儿啊。于是吃饭的喝酒的划拳的都停了下来,抠脚丫子的也穿上了鞋子,玩儿女人的也抽出了手,跟着陈友谅往后边祠堂而去。
祠堂太小,很多人就只能站到外面。陈友谅在祖宗牌位前郑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喊道:“请家谱轴!”
两个王府管家各托着一个卷轴来到陈友谅面前,双膝跪下,将手中卷轴举过头顶。陈友谅拿过其中一个,徐徐展开,那个管家立刻站起来,将展开的家谱轴举过头顶,好让众人看见。陈友谅拿过另一个家谱轴:“这个是陈驸马的家谱,本王细细考校,发现陈驸马与本王系出一脉,按照辈分,本王忝为陈驸马族叔!”
众人一听,都道果然是大喜事,恭喜王爷。恭喜陈驸马。
陈凝之一个头两个大,这狗屁啊,怎么连我的家谱都弄出来了,我跟你陈老玻璃差了几百年呢,你这家谱是哪儿弄的啊。仔细一看,只见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上边爸爸、爷爷、曾祖父一一详细列出,就连活多大,做过什么官都有。陈凝之心道不管这个是不是真的,既然陈老玻璃拿出来了,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怎么着也不能不认啊,再说一般也没人会拿这个开玩笑啊,要知道古人对这个可是看得比命还重的。于是慌忙跪下对所谓的家谱磕了三个头,又转向陈友谅磕头道:“小侄陈凝之见过叔父大人!”
第四十八章 论书法
周围大小官员一连声的恭贺,陈友谅喜欢得哈哈直笑。拜别了家谱轴,陈友谅又带着大家回到前厅饮宴了一阵子,亥时初刻,一众大小官员陆续拜别而去,陈友谅送到门口揖手相别,却是留下了陈凝之。众人也不奇怪,人家叔侄刚刚相认,叙点亲情嘛,再正常不过了。
陈友谅又是搂着陈凝之的脖子道:“贤侄啊,咱们到书房一叙!”陈凝之虽是很不喜欢陈老玻璃这一套,却也无可奈何。陈友谅的书房摆设简单,墙上挂的全是书法作品,不禁让陈凝之眼前一亮,因为他也是学过书法的,不过是初窥门径而已。
陈友谅见他一直在看字,便问道:“贤侄也喜欢此道?”
陈凝之答道:“略知一二,难登大雅。”
陈友谅道:“那你看为叔这几幅字可还入得你眼?”
陈凝之连忙道:“叔父大作,小侄高山仰止。这幅小篆对联,已然深得李阳冰之精髓,取小篆之柔而取大篆之圆,堪称佳品;这幅楷书,外表看来是东坡先生的字体,其实内里乃颜体真义;最妙的莫过于这款隶书屏条,隶书自大唐史惟则以来,少有佳手。叔父之隶书,字字稳如磐石,犹如老僧入定,壮汉盘膝,个中又隐隐有杀伐之气透纸而出,妙,妙啊!”
陈友谅亦是拊掌大笑:“贤侄之论,甚契吾意!古人云:字如其人。看一个人写的字,就能看出他的秉性。那么贤侄说一说,本王为人如何?”
陈凝之惶恐道:“小侄作为晚辈,岂敢妄论?”
陈友谅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今日在上书房,你似乎对本王的所作所为颇有不满,甚至还有些蔑视,对否?”
陈凝之额上冒出黑线,我干,这老玻璃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啊,皇上岳父,您老人家交给我的任务可不怎么好完成啊,这整个一老狐狸啊。要不找皇上商量商量,把那个满脑子就想着上床的大衍公主退货?陈凝之猛地摇了摇头,浑身打了个哆嗦,他哪儿敢啊,想想罢了。当下只得应道:“是侄儿之错,但是侄儿料想,叔父这样做必有深意。”
陈友谅冷笑道:“你还算没有糊涂到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句话你应该知道吧,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再多说。你想,这么些年来,我要是不时时算计提防,皇上能让我活到现在?其实皇上早就想杀了我,只是一时没有机会下手。但是我这颗头也不是那么好砍的,本王无有家室,他皇子皇孙一大堆,他比我难受多了。我越是嚣张跋扈,他越觉得我恃功自傲,但一时半会儿还不会作乱;反而韬光养晦是犯了他的大忌,他非立时整死我不可。”
陈凝之冷汗直流,心里不住声的埋怨老丈人:你丫给我的这是什么任务啊,两个老狐狸斗来斗去,干嘛非扯上我呀。咱能不能换个活儿,就是给您老人家洗脚搓背都成,别再让我对付陈友谅了,小婿这心脏受不了啊,诺贝尔先生,先给咱整点**(速效救心丸的有效成分,也是烈性炸药**的主要成分,由诺贝尔最先利用)预防着呗!
陈友谅又道:“你我既已连宗,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以后同进退,共患难。皇上要对付我,也少不了你倒霉。来,本王给你引荐一个人。”
书房里的一道暗门应声而开,走出一个颔下微须的年轻人,与朱元璋倒有几分相似,径直走到陈凝之面前道:“姐夫,小王这厢有礼了!”
第四十九章 陈友谅的计划
陈友谅见陈凝之有点茫然,便道:“这位是燕王殿下,是本王的学生,你们应该多亲近亲近。燕王殿下不敢在京城长时间呆,过两日就要回去了。”
陈凝之心下惊讶:燕王的封地应该是在北京吧,他跑这儿干嘛来了?这个朱棣历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