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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觉得青杏姐姐最好。”
“哈哈,小少爷您说的是真的?”
“舒哥儿不说假话。”
舒哥儿一句话就让青杏眉飞色舞了起来,看的冷清一郁闷不止。
她这么大人竟不如一个孩子?
几个人一番笑闹,转眼到了深夜,终究是两个孩子,下巴几乎磕到了小几上。
挥手轻轻的制止樱桃几个,冷清一亲自把她们扶到榻上。
灯影下,看着两张并排躺在极为相似的小脸,她的眼神一柔。
感情这东西真的很奇妙——
按道理来言她和这两小家伙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
充其量不过就是这具前身留下的一双儿女罢了。
她念在占了人家肉身的份上,多看护一眼也就是了。
可这短短几年的时间下来,她竟恍惚间觉得这就是她自己的儿女,真正的儿女!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日久生情么?
伸手在两小脸颊上拍了拍,帮着她们掖好被角,焾了灯火,冷清一转身走到了屋外。
樱桃水莲还有管家和侍卫统领都在外头侯着。
看到她进来纷纷躬身见礼,“见过少夫人。”
“免,外头是什么情形?”
刚才她虽一直陪着两小嬉闹,可心却始终提着一角,生怕外头再出什么事。
“回少夫人话,宫中没有动静,如您所料,三品以上大臣的府邸都被围了起来。而且,武将居多。”侍卫首领拱了拱手,恭敬的似是在楚夜辰面前,“至于咱们派出去的人,被外头的官兵挡了回来,说是没有几位皇子手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165 准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今晚大家都别睡了,轮流巡夜,府里就拜托各位了。”眸光流转间,冷清一微微一笑,轻盈的目光自几人身上扫过,眼底全是信任,“待得过了这回事子,我和世子爷重赏各位……”
“不敢,这是属下(奴婢)应该的。”
打发了几个人,冷清一坐在屋子里没有半点睡意——
不知道楚夜辰在宫里这会的情形如何?
迷迷糊糊的就这么在榻上靠了一夜,次日一早还是被外头的炮竹声惊醒。13639379
几个丫头笑着给冷清一道了贺,服侍着冷清一梳洗,换上大红妆缎绣牡丹富贵的锦缎交领衫子,外头罩了火红色狐狸皮的大氅,发上插了富贵吉祥的如意簪,便是连脚下的鞋子都是大红的!通身火红的冷清一却是不显半点俗气,一身的气势越发让人凛然,看的几个小丫头都闪了眼,青杏更是忍不住拍手叫好,“原来少夫人穿大红这般的好看呐,比画里的仙女都要好看呢。”
之前的冷氏满脸悲泣,衣裳什么的更是偏素色。
换了冷清一吧,她喜欢的是利落,颜色则是基于前世的影响,偏好暗黑色了点。
如今乍一穿上好久不穿的正红,倒是另有一番风情。
两小早早就醒了过来,也是同样的大红缂丝衣裳,带毛的狐狸皮大氅,不同的是舒哥儿是紫色的,纤姐儿的是大红,系了风领,因着是从外头跑了一圈进来,小脸红扑扑的,衬着如玉般的小脸,乌黑葡萄似的大眼,两人并排站在那里,活脱脱就是画中观音坐下的金童玉女!
一侧樱桃看了心头无声的叹口气,若是世子爷也在府里,这样一幕该是多么的完美啊。
“娘亲,娘亲,刚才管家伯伯放了炮竹哦,舒哥儿差点被炸到手呢。”
“娘亲别听姐姐的,我没有。”
被姐姐告状,舒哥儿小脸更红了,跺着脚不依的抢着自辩。
“明明就有,管家伯伯都说不许靠近了,你偏走那么近,若不是管家伯伯手快,你这会肯定要受伤的。”
纤姐儿小脸上也是一脸的不愤,瞪了自家弟弟一眼。
“可是娘亲说过,不知道的事要亲自去做了才知道是什么样子嘛,我不过是好奇……”
听到这里冷清一已经猜出个大概,估计是舒哥儿觉得炮竹好玩,管家不敢给。
他便偷偷去摸或是放了,但结果却没弄好,差点炸伤了自己。
虽然她心里赞成舒哥儿的行为,但看着这小子理直气壮的拿自己的话来辩解。
又想着舒哥儿终究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孙,有些事是得有个约束。
哎,这样来回的想着,连冷清一自己都有点纠结——
她到底想把这娃养成个啥样呀?
可纠结归纠结,有些事还真的不能惯他这个习惯,因此便似笑非笑的挑了眉瞥一眼舒哥儿,“哟,看看我们的舒哥儿,娘亲都还没发话呢,就知道顶嘴了,真是好的很呐。”
“娘亲。”小家伙羞红了脸,垂下了小脑袋。
身边纤姐儿又有些不忍了,生怕自家娘亲训斥弟弟,咬了下唇,“娘亲……”
摇摇头示意她别出声,冷清一走过去拍拍舒哥儿的肩,“你心里觉得你没错,对不对?”
“是娘亲这样说的。”
这孩子,她说那么多话怎么单就记住这一句了?
对天翻个白眼,她这娘当的,容易么她。
叹口气,“那娘亲还有说过凡事要量力而行,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不懂的要问,你可记下了?”
他没玩过烟火炮竹,怎么知道如何放?
“……”抬头对上冷清一的眼神,舒哥儿的小脑袋垂的更低,“娘亲,我错了。”
“娘亲不是怪你,娘亲和姐姐都担心你。”安抚的拉了舒哥儿的手,笑着把他揽在怀里,捏捏小脸,冷清一正色的望着他道,“娘亲不是不让你去玩炮竹,但你以前没玩过,你就不该自己去偷着玩……你姐姐也是怕你受伤,若是你受伤了,你想想,娘亲和姐姐还有你爹爹是不是都很难过?”
“儿子错了。”
“那你说说,以后碰到这种事该怎么办?”
略略一顿,舒哥儿清亮的声音响起,“儿子就缠着管家伯伯,缠到他教我为止。”
“这才乖。”满意的勾了下唇,她起身拉了两小往外走,“走了,咱们去用饭,吃过早饭给老祖宗拜年去。”
母子三人用过饭,老太太已经早早在侯着了。
·文}听了昨晚的话,还能没准备么?
·人}包括冷清一在内,一人一个大大的红封。
·书}两小的在之前就得了冷清一的示意,故意娇憨的当着老太太的面拆了封。
·屋}打成手指粗细的小金鱼十条,小银踝子十个。
另外一人一个刻了吉祥,如意两字的玉牌。
两小往外淘一样,老太太的脸就黑一点,冷清一看的心里直发笑。
老太太这回为了面子怕是真的出血了。
“两个傻小子,还不赶紧谢过老祖宗的赏?”
待得两小依礼谢了,老夫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问了回冷清一府外的情形,便神情焉焉的端了茶。
知道老夫人本不待见自己娘三,又有这回的出血,怕这会连心肝肉都在叫着疼。
冷清一也不多待,只笑盈盈的依礼告退。
因着今个儿是大年初一,本来的规矩都是一早要进宫朝贺的。
可今年宫中情形不明,连府门都被围了,还去个屁呀。
陪着两小玩了会,便让她们自个去院子里疯,她则带着樱桃几个回了暖雨阁。
暖阁里,冷清一把青杏和水莲都打发出去,看向樱桃,“那个花容最近可还安份?”
“安份的很,自始至终就没见她多和人说过话。平日里更是轻易不出门……”樱桃说着话也蹙了眉,想了下试探般的看向冷清一,“少夫人,您说,是不是咱们想多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对她还是再看看,大意不得。”
“奴婢自有安排,少夫人您放心。”
主仆两人说着话便转移了话题,暖阁里几个小丫头都被炭火映的脸红扑扑的。
虽有外头的围府,可看着少夫人这般的安然自在,心底的担心不自觉的就减了几分。
世睡别不。宫中——
楚夜辰急的团团转,这下可如何是好?
皇上重病不朝见大臣,可几位皇子却硬是不许他们走。
说什么留守待召!
满满一殿关的都是些重臣武将,这是想做什么?
心头越想越惊,又担心府中,楚夜辰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出这皇宫去。
他一天一夜没回府,又没消息,也不知道一一有没有担心。
不过转而他就苦笑了起来,以他家夫人那般的性子,怕是担心归担心,但日子还是照过吧。
换句话说,有他没他都一样?
这么想着心底的酸涩就涌了起来,有身为男人的不甘,也有些他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大殿的门咣当打开,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诸位大人,用午饭了。”VedZ。
饭菜很好,都是御厨精心胞制,可被关在这里的人谁有胃口?
楚夜辰想了想,终是第一个走过去,坦然自若的坐在那里用了起来。
不管出了什么事,保存体力才是上上策。
虽然他们这些人被关在了这里,但这样也充分说明一件事——
暂时是不会把他们怎样的。
关起来,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不是么?
而且事关夺嫡,这事可是处处布满风险的,但相反的,也处处是机遇不是?
有人带头,马上就有人应和了起来。
平日里大家都是同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是不和的人这会也没了脾气。
一个个苦笑着都坐了过来,偶尔点个头或是挤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垂头丧气的用起饭来。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他们可是打三十凌晨被人半夜传进来,一直关到现在没进半颗米粒呢。
再说了,就是送死还有一顿饱饭呢,干嘛不吃?
大臣们都想通了,纷纷开始用饭时,皇宫奉和殿,皇帝的寝殿。
一道沙哑带着咳嗽的声音响起,“老三,你是说,是你二哥一意孤行,给朕下了药,如今又软一禁了诸大臣?”
“父皇明查,皇儿对您是忠心耿耿,尊您敬您,儿子句句属实……”
龙榻上。一脸苍老,不复往日英明睿气的皇帝眸中幽暗掠过。
半响方轻轻一叹,缓缓的对着地下跪着的人影开了口,“那么,你想要朕如何做?”
“儿子想请父皇拿出龙虎符,儿子趁机出去调东西两大营的精兵,届时再请父皇给儿臣一道手书,儿臣以宫中禁卫为内应,理应外合,定能让二皇兄功亏一篑!”跪在地下的三皇子微垂了眸子,头轻垂,看不到长相,可就是跪在那里也不掩天家皇子的尊贵威严,“父皇您龙体为重,皇儿若非万不得己,实不敢打扰父皇呐,儿臣是怕,是怕父皇的病耽搁不得啊……”说着话三皇子已是伏地轻泣,肩头轻颤,语带哽咽,端的是一副为身处险境的父亲担忧的好儿子呐,“父皇若是信不过皇儿,皇儿,皇儿这就去和二皇兄拼了,大不了他若对父皇不利,先自儿臣的尸体上踩过去!”
半响后,头顶上传来淡淡的声音,“……准了……”
166 继续
磨裟着手中巴掌大的龙虎符,眼中精芒掠过,脸上全是得意。
二皇兄再触心积虑又如何,龙虎符最终不还是落在他的手中了?
凭此令可调盛都四大军营过半的兵力!
单等着父皇再给了他手谕,把禁军掌控在手中,届时谁还敢反他?
越想越开心,三皇子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父芒芒过。
门外有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娇媚入骨的声音传进来,“爷,奴家可以进来么?”
“进来进来,爷的宝贝,还不赶紧进来?”
粉色的人影还没站稳,三皇子已经伸手把人拽进了怀里。
低头朝着对方的脸上凑了过去,“我的宝贝,想死爷了,让爷看看,可有想爷。”
“爷,您轻点,弄疼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