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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雾水的楚夜辰起身就发觉自己衣衫湿的差不多。
应该是他家娘子一怒之下泼过来的。
难不成只是为了自己醉酒?
头重脚轻,可又有些模糊的记忆,但不管如何他算是知道了一件事。
自己中了南宫如花的算计了!
想着醉不醒人事之前他依稀记得好像耳朵有女子的声音……
难不成,这就是一一生气的原因?
心底七上八下的,可脚下没停,真气运转,一层白雾浮起。
湿透的衣衫干了个差不多。
酒楼门外,冷清一的身影已经消失。
独留下一个小厮,看到楚夜辰出来有些讪讪的,“世子爷……”
“少夫人可是回府了?”
“回世子爷的话,少夫人和两位姐姐走的这个方向。”
不听那小厮再说什么,楚夜辰径自抬脚跟上去。
暖雨阁,冷清一坐在榻上越想越气,这个该死的楚夜辰,简直就是个混蛋!
要是她晚去一会,是不是就被那两个女人给瓜分了?
还有那个南宫如花,靠,下回别让她再见到他!
一想到梅惜的那番话,冷清一就觉得恶心——
是,那话不见得是真的,而且假的成分应该占大半。
进惜惜闪。可她出现时梅惜帮着他擦拭也是真的!
当时她恨不得剁了那女人的一双手!
翻个身子把手里的茶盅丢出去,“青杏去关门,谁也不准进来。”
“少,少夫人,世子爷呢?”
“我说任何人,进来一只猫狗我都找你算账。”
樱桃赶紧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去关院门,又上前轻声劝道,“少夫人您何必着恼,您这样不正是中了那位南宫公子的算计么,他可是巴不得少夫人您这会和世子爷生气,甚至是闹翻呢。”她微微一顿,接着道,“再说了,世子爷当时醉的不省人事,咱们又去的急,这事过去便过去了,您若是在意,岂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
“是,少夫人。”
翻个身子躺在床上,冷清一睡意全无,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她不是不在意楚夜辰么?
为什么看到那样的一幕会觉得很刺眼?
自打睁开眼的一瞬,知道自己这个身子的身份,她只想悠闲自在的过这一世。
可一步步走到这地如今这地步,她却有种作茧自缚之感?
屋子里冷清一翻来复去的在床上烙饼,外头楚夜辰也没好到哪去。
望着紧闭的院门他只有苦笑的份。
这回不同于上一次,他可不敢再翻一墙而过了。
就是翻过去,他也能想像的到屋门那里肯定是关着的。
可就这样让他无功而退?
直至把眉心都揉烂,他也没想出好办法。
而且一路上他也听那个小厮讲了个大概,不禁又气又恼。
同时更多的却是怪自己,他怎么就忘了南宫如花的性子?
可不管如何,这会望着紧闭的暖雨阁,楚夜辰心头多少有几分雀跃。
一一生气,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开始在意他?
管不了那么多了,楚夜辰翻身跃上墙头,院子里小丫头早被樱桃给打发了。
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正屋,看着那掩在夜色下静溢的屋子,他无力的叹口气。
果然,门不当关了,连一盏灯都没留!
站在门口想了下,他轻声的道,“一一,是我,开门。”
“……”没人出声。
“娘子,开门,为夫回来了……”
“……”没动静。
“夫人,是为夫的不是,差点中了别人的算计,为夫保证绝不会再这样了。”
“……”仍旧是没人理他。
干咳两下,楚夜辰正准备再接再厉,一侧樱桃压低的声音传来,“世子爷,您还是去暖阁里歇着吧,少夫人这会正在气头上,明个儿一觉醒了应该就没事了……”微微一顿樱桃又解释般的道,“世子爷您也别怪少夫人着恼,您不知道奴婢和少夫人赶到时的那情景,那位梅惜姑娘还有表姑娘可真真的是……”
“我没怪一一,我在这里再待会,你下去吧。”
“是。世子爷可要用些吃食?”
“不用,你去吧。”
屈了屈膝退下,楚夜辰想了想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望着头顶如水的月色发起呆来。
想着一路之上焦躁,担忧的心情,他眸底掠过一抹疑惑。
何时他竟这般的在意起冷氏的态度和心情了?
当初娶她回府也不过是可有可无,反正是要娶妻的啊。
容府和祖母又逼的紧,他是不可能再和容府结亲的。
索性便娶了冷氏回来让容家的人死心。
可没想到冷氏性子怯懦,丝毫没有她哥哥的半点武将之风。
连胆子都小的不得了。
再加上他违背祖母,娶了别人……
这个冷氏自然成了祖母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快。
开始他还是护着她的,但一来后院的事他不能时时过问,二来成亲不久他便调去守疆,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慢慢变的疏远,冷淡,一条无形中的隔阂阻碍在他们两人之间,直至那一晚,他兴高彩烈的回府,甚至连祖母都不曾见就回了后院。
因为不久前冷氏生了一对孩儿,是他的儿女呵。
可当时,满腔兴奋的他在冷氏的窗外看到了什么?
147 那曾经的一幕
那一幕……
眼底一抹复杂的情绪掠过,楚夜辰用力的闭了下眼。
已经过去几年,可他只要一想起那一天看到的情景就会觉得不寒而栗!
他那个性子可以说是怯懦,连踩死只蚂蚁都会哭的妻子在做什么?
竟然要把一对孩子闷死在襁褓之中!
没有人能体会到当时他的心情——
兴高彩烈的回来见娇妻爱儿,可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
当时他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纤细的脖子给掐断。
可他却只是在门外一道掌风把她打晕,然后平静的吩咐下人进来把她扶走。
走到屋子里,他的一双儿女已经小脸发紫,眼看着就要不行。
他用尽一身真气费尽心思小心冀冀的保住他们。
看着两个小娃藕节般的胳膊,他真的想不通,自己那个妻子到底为了什么。
他想去问过的。
只是每次话到嘴边,对上那张泪水涟涟整日自哀自怨的脸就没了心情。
后来,他也曾慢慢了解出一些事——
纤姐儿天生六指,舒哥儿生下来不会哭,任你怎么打就是不哭。
而与此同时,又有府外的道姑铁口直断,言说这两孩子不祥。
估计这就是冷氏欲要下毒手的原因吧?
虽猜到是这样,但楚夜辰对着冷氏却愈发觉得心寒。
虎毒尚且不食子呐。
那是她怀胎十月的亲生骨肉啊,她怎么就下得了手?
没办法面对,只能避开。
更何况他本身在府中的时间就不多,就这样一直到两个孩子五岁。
这几年他并不是真的对两个孩子不理不问。
若当真是这样,纤姐儿舒哥儿怕是也活不到现在。
饶是这样,如今楚夜辰细细想来也是觉得自己这个父亲的失职。
派了侍卫守着,让她们能活下来,就是一个父亲的责任吗?
一年前他回府时,他承认看到的冷清一给他很大的改变。
换做以前的冷清一,哪里敢大闹,更何说要和离了。
他也曾怀疑过,这真的是以前那个冷氏么?
查遍所有的线索,让他想怀疑都找不到地方,如假包括的冷氏!
他冷眼看着她的所为,看着她把府中的人一个个干净利落的收拾掉。
看着她不动声色的教导着两小为人处事的方法。
虽有些法子对两个孩子来言是过了点,但细细一想,却不失为良言。
一点点的,他的疑惑变成了好奇,而后,接近……
直到又一年过去,走到现在。
他想,即不会休妻,那就把以前的事忘掉好了。
他以为自己只是把她当成个妻子,他作为夫君给她正常的尊重和信任就好。
可直至今晚。
望着头顶如银的月色,战场上面临生死都不皱下眉的楚夜辰头一回迷茫了。
他真的只是把她当成了妻子么?
那之前一路的忧心自责还有着急等等又是为了什么?
屋子里,冷清一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耳朵,道歉有用要衙门做什么?
可听着外头的声音,她还是忍不住的翘起了唇角。
只是没一会外头竟然没了动静!
就这么的走了?
靠,道个歉也这么的没诚意!
砰的一声坐起身子,被子被她掀在地下,赤了脚下床,她唰的拉开了房门。
嘴里嘟囔着,“切,真没诚意,不会再多说几句么?”
下一刻,一道低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一一是在说为夫我么?”
“啊,楚夜辰,你,想吓死我啊。”
翻个白眼,冷清一想关门,却被楚夜辰抢先一步挤了进去,一脸的哀怨,伸手用力环住冷清一的腰身,“一一你看我穿的这么单薄,你舍得让为夫在门外站一宿么?”
“我舍得,最好冻死你。”
看着硬赖在自己身上的人,冷清一好气又好笑,没想到楚夜辰也有这样的一幕。
转身往屋内走,“不想在外头冻死就滚进来。”
都复复栗。“就知道娘子是心疼为夫的。”
“懒得理你,还有,你睡那边的小榻,被别的女人碰过,我觉得脏。”
“一一,她只是帮我擦了几把脸。”楚夜辰黑了脸,他家娘子竟嫌他脏?
“那你还想怎样,被翻红浪?”
“……”
被冷清一斜睇过来的眼神看着,楚夜辰直接完败!
好在让他进了屋子……
看着有些赌气般砰的声倒在床上的妻子,楚夜辰眼中一抹笑意掠过。
这是不是在说,一一其实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倒在榻上,想了想楚夜辰还是解释道,“一一,我真的没想到南宫如花会把我灌醉,然后又把她们两个叫了过来,你生气是对的,但我确实和她们两个没关系,我对她们一点心思都没有,真的,我发誓!”
“我知道了。”
被子里传来冷清一闷闷的声音,顿了下,她又接着道,“我困了,睡吧。”
“好。”
开始是假睡,到了后来不知道是谁先睡过去,反正屋子里是真的静了下来。
守在门外的樱桃水莲长舒了口气,互相使个眼色退了回去。
青杏拍拍胸口,“总算和好了。”
和好?哪里有那么容易啊。
心头无声的叹了口气,看着一脸天真的青杏,樱桃只是挑了下眉,吹熄了灯火。
“咱们也睡吧,明个还要早起呢。”
次日一早,冷清一起身时楚夜辰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冷清一也没问,径自由着丫头梳洗,然后到了小花厅用早饭。
樱桃笑着扶冷清一坐下,“少夫人,世子爷本是想和您一块用早饭的,结果才被人叫去前院,说是让您自个用早饭……”
端着粥碗的手微滞,冷清一点头,“知道了。”
喝了一碗粥便落了筷,冷清一神情有些焉焉的坐到了婆子们回事的偏厅。
大半个时辰内回事的婆子被她训了好几个。
余下的愈发胆颤心惊,提心吊胆的。
生怕自家成了少夫人嘴里骂的下一个人。
好不容易把管事婆子都打发了,冷清一理了理衣领,才想走呢,门外小丫头走进来朝着她屈了下膝,“少夫人,环姨娘求见,说是有事向少夫人请示。”
“让她进来。”最好她别再出什么妖蛾子,她今个儿可没心情奉陪!
一袭素色衣衫,脸色略有虚弱的环姨娘扶着小丫头的手走进来,屈膝见礼,“见过少夫人,给少夫人请安。”仍是娇弱不堪,但却比之前眸子里带着无尽的嚣张张狂要顺眼多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