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就当是喝茶,多少喝两口,好不好?”
“你烦……”抬眸对上面前这道深邃若星海的眸子,那里头浓浓的忧色和关心,以及眸底深处掩着的焦躁和痛楚等等让冷清一微怔,脱口而出的抱怨蓦的制住,心头似火般的暴燥不知怎的似是被雨水给熄掉了大半,她深吸口气,忍不住的点点头,“好,我喝点,不过你好像也没吃东西吧,我让丫头给你煮碗面……”
“不用了,我在外头有吃过。”
说是吃过,但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女,哪里能吃的下?
冷清一低低一叹,“那我让丫头再端碗燕窝粥来,你陪我喝两口。”
“好。”他不吃怕是她也吃不下吧?
有外头侯着的小丫头端了燕窝粥进来,“少夫人,世子爷请用。”
一碗燕窝粥用下去,冷清一拿了帕子揩了下嘴,始挑眉看向坐在身侧的楚夜辰。
“外头的情形怎么样?”
“那个戏班的人果然有问题,有两个人失踪,已经派了人去找……”
“如果找不到呢?”
“不会的,我已经派出了军中暗探,一定会有线索的。”
楚夜辰的眉头微皱,虽他也担心,但对自己手下的人还是极有信心的。
五指微弯,在桌面上轻敲几下的冷清一已经缓缓冷静下来,略一犹豫,她眸中冷意一掠,抬首望着楚夜辰径自一字字道,“派人把整个戏班子控制起来,严加审问,我就不信他们会没有一点的线索。”
“我已经派了军中铁卫去做这件事,你就放心吧。”
掳了他楚夜辰的儿女,还想着轻易能逃脱?简直是作梦!
脑子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几欲崩溃的作着最为极致的运转,冷清一拼命的想着哪里可有漏掉的,被她疏忽的线索,屋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是楚夜辰的贴身铁卫之一,单膝跪地给两人见礼,“爷,属下已经严加查问过,除了失踪的那两人,戏班其他人身上都没什么可用的线索……”
“带我过去看看。”
“可是少夫人,属下才查过……”少夫人这是在怀疑他们的能力么?
无视那铁卫恭敬里或许有一二分不满的声音,冷清一蓦的站起身子,径自冷声道,“楚夜辰,带我过去。”
137 如花还是断袖
就是劝也劝不住吧,看着站在那里眸子微咪,淡淡的眼神里自含有一种坚毅和倔强的冷清一,楚夜辰点点头,“好。”扭头吩咐小丫头拿了件披风给冷清一披上,最后在那低垂了头的铁卫面前走过,擦身而过时他脚步略顿冷声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前面带路。”
“世子爷请,少夫人请。”
因着樱桃几个都在外头,冷清一身边自是没有丫头随侍。
再说,这种情况下她哪里还会带个拖累?
几名侍卫在前,把楚夜辰夫妻拥在中间,一行人径自向府外行去。
月色清冷,楚府寂寂,整个盛都沉浸在夜色的静溢之中。
踩着一地的秋霜,冷清一恨不得一下子飞过去。
在府里又不好使用轻功,以前只觉得一逛就没的府邸此刻在她眼里只觉得大的让人生恼,没事干嘛把府邸修的那么大啊,房子多院子大有啥用,又不能当饭吃!
府门口的小厮远远看到有人过来,待得近前赶紧行礼。
“世子安,少夫人安。”
此刻谁还有心思去理会他们啊,还是管家心善,随在后头说了声,“起来吧。世子爷少夫人要出去,你们好生守好门,有什么事请侍卫去给世子爷传信……”
“小的遵命。”
站起身子的几个小厮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布满了狐疑。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之前隐约听到什么小少爷小小姐的,不会是两位小主子真的出事了吧?
停在府门前,看了眼楚夜辰,“哪边?”
“城西,清悦客栈。”
哦,城西,清悦客栈……不过城西她知道,清悦客栈在哪?
正想着呢,楚夜辰已经牵了她的手,“走错了,在这边。”
脸色微微一窘,冷清一自鼻孔发出个唔字,夜色掩去她眼底的讪色。
抬脚,随着楚夜辰往西行。
只是两人没走几步便停了脚,身后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楚世子请留步。”
两人同时扭头,身后,一人站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他们。
看到他们停步咧嘴一笑,“请问,前面的可是楚世子?”
楚夜辰眉头微皱,“正是本世子,你是……”
“属下奉我家公子之命,特意给楚世子送封信。”
“给本世子送信?你家主子是哪个?”
心头猛的一跳,眼前这人好像看着有点眼熟,可细想却又没什么印象。
脑中飞快的转着,楚夜辰的双眸却是死死盯着对方,“信在哪?”
“信在此,世子爷请过目。”
男子双手平举,缓缓推出,他的掌心中一封信四平八稳的旋空而起。
轻轻的朝着楚夜辰飞来。
信还不曾至,入鼻便是一股浓却不俗,更是浓的让人赏心悦目的香气。
这信是女子所书?
冷清一眼眸微挑,望着对方的人划过一抹利色。
同时对身边的楚夜辰也多了些许恼意——
若是因着他,而让两小遭的这场风波,若是和对方口里的主子有关。
她绝不会轻易罢休的!
似是发觉身侧冷清一的心思,楚夜辰伸手握住冷清一的手,轻轻的握了下。
另一只手平伸,下一刻,那信静静落在他的掌心。
“你家主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回楚世子的话,我家主子说了,请世子过目后给个答案,让属下好回去交差。”
那人始终离着楚夜辰等人一两米远,说话不急不缓,不亢不卑。
籍着头顶淡淡的月色,冷清一清楚的看到信封下角落着的芍药花!
香而不艳,浓而不落下俗……
字迹吧,嗯,疏狂中透着几丝娟秀,怎么越看越是女子所为?
冷清一的脸就有点黑,欲甩开楚夜辰的手,“你自个看吧,我去找舒哥儿他们。”
“一一。”
轻轻的看了她一眼,眸中却透出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看的冷清一微怔,接着就大怒——靠,是他在外头找惹的野女人上门了。
她还没发火呢,他这是什么眼神?
楚夜辰已经三五两下撕开了信,信很短,一目十行的扫过,脸色唰的就黑了下来。
“你家主子真的来了盛都?”
“回楚世子的话,我家主子说了,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和你家主子说,本世子最近都没空,过段时间也没空。”楚夜辰的脸色几乎可以说是铁青了,瞅着对面的男人咬着牙一个个的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另外你告诉他,小心别玩的过火,烧到了自个,玩火者自焚可就不妙了。”
“这个,属下会转告我家主子的,只是世子爷,您当真不去么?”
“不去,而且我也不会见他的……”
“即是这样,那属下告退。但愿楚世子您别后悔才好。”
男人眼底奇异的光芒一闪,拱手行礼,朝着楚夜辰夫妻两人诡谲的笑笑。主了中都。
而后,淡淡的点下头,转身扬长而去。V5JO。
只是在他转身的当,不知似有意还是无意,一枚玉佩悄无声息的划落在地。
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色下被放大的愈发清晰。
可他却似视而不闻的一步步走远,直至彻底溶入夜色之中。
“哼,若是想去你直管去,没人拦着你。”
终于忍不住啪的甩开了楚夜辰的手,冷清一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
嘴里说着不去,可看看他都在做什么?
望着人家的下人都不舍得回魂,人虽站在这里,怕是心早不知道飞哪去了。
怒极反笑,冷清一勾唇,眼中布满不屑,“楚夜辰,你若是不放心你的佳人儿你大可前去赴约,舒哥儿纤姐儿是我的儿子女儿,自有我这个当娘的去找她们。至于你,”她撇了下嘴抬脚往前走,“之前你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几年,他们也照样活到了现在,如今你不理他们的生死,自有我这个当娘的护着她们……”
“一一。”
楚夜辰看着脸色不善的妻子好笑又好气,有点不知说什么好。
却又有点恼她这样的话,她怎么就这样的不信他?
但此刻明显冷清一动了气,他要是再多说,怕是真的要吵起来了。
压下心头的恼意,他深口气,“不是你想像的那样,那个人,一言难尽,咱们还是先去找纤姐儿和舒哥儿要紧,等找到他们我再和你细说,好不好?”
“哼,不是最好。”
警告性的瞥他一眼,敢背着她在外头有女人,阎了他!
感受到那一眼,再想想刚才妻子望过来的方向,楚夜辰后背冷嗖嗖的。
“主子,少夫人,这玉佩怎么办?”
“赏你了。”冷清一撇了眼楚夜辰,带着几分堵气。
“多谢少夫人……”
“咦,不对,拿过来让我看看。”侍卫的话没说完,楚夜辰眼角余光瞥了下,猛的一怔,继尔脸色猛的一变,劈手自那侍卫手里一把夺了过来,“让我看看这玉佩。”不等冷清一勃然大怒,他已经伸手拽住冷清一的手臂,“一一你看,这玉佩是不是今个儿早上舒哥儿佩的那枚?”
“你说什么?”
冷清一也是脸色大变,自楚夜辰手里拿过来只扫了眼眼底布满阴霾。
瞅着楚夜辰的眼神好像要杀人,恨恨的道,“楚夜辰,现在你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谁,要是她敢伤了舒哥儿纤姐儿,我连你都不放过!”
“一一,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苦笑一下,楚夜辰摇了摇头,望着像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妻子有种不知该如何启口的神情,苦恼的摸下鼻子,“这事我算是说不清了,这样吧,走,我现在带你过去,即是舒哥儿纤姐儿在他手里,这一趟怕是免不了的。”
“哼,谁知道你做了什么愧心事,让人家找上门来,还牵连到自己的儿女。”
“……”
星月西斜,不知何时夜空中一层浓重的乌云掠过。
给整个夜色添了几许压抑。
某处小院,灯火幽幽,院中石桌上,摆满各色精致小菜。
一壶酒温的正好,香气扑鼻。
炫黑色衣衫在灯影下散发出神秘而尊贵的气息,有男子一手支颌,一手执酒盅浅啜。
蓦的,男子若女子般的修长五指轻举酒盅,朝着某处虚虚一抬。13606756
慑人的双眸中光华流转,璀璨若星,红唇微掀,慵懒一笑。
“有贵客亲临,不亦悦乎,一别甚久,楚世子别来无痒乎?”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我儿子女儿呢,你把他们怎样了?”
“即来之则安之,楚世子何必心急,陪我饮一杯?这位便是楚少夫人吧,楚世子好福气,娶得美娇娘呢。”微微一笑里邪气尽显,薄唇微勾,似是根本没听到楚夜辰的怒问,笑意盈盈,懒懒散散中自有种令人逼视的高华贵气。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
“怎么会呢,楚世子向来铁石心肠,我又怎么敢奢望楚世子能放我一马?”
“你赶紧把舒哥儿他们放出来……”
“好呀,不过你陪我喝两杯?”
“你……”
冷眼旁观,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冷清一额头黑线一点点布满。
眼前这人生的是好看,甚至比她都美上五分。
可终究是男的吧,她怎么越听越觉得好像是个深闺怨妇,在抱怨情人?
换了别的地方哪怕是楚夜辰呢,她估计都会觉得有趣。
可是现在……
对不起,她没心情理会这些乱七八遭的。
手腕微扬,流银环便欲甩出去,只是下一刻,手僵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