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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坐在这里,你就一通唠叨,真真的不得了,以后不知道谁敢娶你。”
“少夫人。”青杏跺跺脚,脸却腾的红了起来。
抿了口茶,望着茶汤中来回舒卷的茶叶,冷清一略扬了扬眉,“老夫人那边可好?”
“少夫人您就放心吧,奴婢亲自盯着呢,一应物什绝不会亏了老夫人那边。”
“这就好,别让人说我虐待老人家。”
耸了下肩,往嘴里丢了瓣橘子,随便就苦了一张脸,“这橘子怎么是酸的?”
“酸的?不会吧,奴婢和水莲姐姐特意挑的又大又甜的呢。”
“呜呜,酸的,拿走拿走,赶紧的,别让我再看到它。”
有谁知晓天不怕地不怕的冷清一独独最讨厌一切酸的东西?
皱眉看着小丫头把碟橘子撤下去,又连喝几口茶漱口,冷清一的脸还是苦色的。
顺势瞪一眼青杏,还有这个,当初她怎么一时大意想了这个名字?
最讨厌这些酸不拉几的东西了。
门外响起小丫头的声音,“少夫人,管家求见。”
“问问他什么事,有事赶紧说。”心情正不好呢,她这会谁都不想见!
“回少夫人话,府衙的人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少夫人。”
“让他们在偏厅侯着,我一会过去。”
“……是。”
帘外没了声音,半响后冷清一方满脸哀怨的坐起身子,扫了眼拿着衣裳站在旁边的青杏和水莲,没好意的扁扁嘴,“还愣着做什么,把衣裳拿过来呀,难不成你们是想我就这样出去见人?”她是没所谓,怕的是传出去后又是一番新的谣言了。
盛都的勋贵皇室夫人啥的都死光了么?
怎的就她一个被盯的死死的呢。
真是气死她。
越想越郁闷,望着镜子中如花般的娇颜,冷清一猛的出手把镜子拍翻了过去。
前厅登门的是衙门吏部的四品小官,管家亲自奉了茶。而不些少。
心里则暗自叫苦,少夫人千万别像之前晾那宫家大爷一般半天不来呀。
虽这几位主的官级品阶都不高,但职权却是实打实的。
镇国公府不怕他们,可有句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呐。
直到三盏茶过后,远远的冷清一的身影出现,管家才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来的不算太晚!脸上堆满了笑,管家起身一礼,“刘大人,我家少夫人到了。”说着话已亲自过去打了帘,“少夫人您请。”
“楚少夫人,刘某有礼。”
他的官衔低啊,而且这些勋贵宗亲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
“刘大人无需客气,坐。”
双方落坐,樱桃亲自捧了茶退去门外侯着,管家此时也退了出去,屋子里只余双方两人,看着微板了脸面容肃正的刘大人,冷清一端了茶轻呷一口微微一笑,“不知刘大人登门所为何事,可是找到放火烧我楚府的真凶了?”
“这个,卑职惭愧……”
“无妨,这事本就是大海捞针一般,只要刘大人时刻记着就是了。”
催也没用,而且她也不以为官府能把这事给查个水落石出。
靠这些官府保护?
说不定她都能再死上几回了!
再说了,这事冷清一也是真心的没放在眼里。
她是这个心思,可落在对方眼里却是成了豁达和宽容,刘大人感激的一拱手,“多谢少夫人体谅,下官定会早日破案,查出主谋真凶,给少夫人一个交待的。”
“那我就等着听刘大人的好消息喽。”
似笑非笑的咪了下眼,冷清一不以为的挑了下眉,慢条斯理的开了口,“那么,敢问刘大人此次前来,所为的是……”即不是上次放火的事,她好像和官衙的人没什么直接的联系吧?
“下官前来,是有一事想要和少夫人求证。”
“刘大人请讲。”眸光微闪,冷清一若有所思的看向对方。
“敢问少夫人,此玉钗,可是少夫人所有?”
望着对方自袖中缓缓递过来的玉钗,是一只雕竹碧玉镂空嵌金花簪,做工极是精致,晶莹剔透,花蕊层次分明,似一朵鲜花般迎风而颤,细细的拿在掌心把玩半响,冷清一微微的颔首,“这钗子是一对,是世子爷当年送我的聘礼……”
131 心绪
刘大人眼中惊喜一闪,“这么说,这钗子果真是少夫人所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把钗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冷清一似笑非笑的挑下眉,定定的回望过去,“这钗子虽做工繁杂细巧,花费也颇为昂贵,但也绝非独此一家的,刘大人此次前来到底为的什么事,还是直接明说了吧。”
“呃,这个,是下官的不是。”
面上尴尬一闪,刘大人拱了拱手,略带歉意的一笑,“实不瞒楚少夫人,这钗子乃是一位苦主所呈,据她所言,她家主子被此钗的主子掳走了,而今已然四五天下落不明,所以,那个……”
“所以,你就找上我了?”
“这个,还请少夫人给下官解疑。”
“苦主是谁,谁被掳了,为什么她会这样肯定的说这钗子是本少夫人的?”有些懒散的坐在椅子上,冷清一语气平静,可那眉眼间偶尔划过的犀利却还是令的刘大人额上见了细汗,果然这些个勋贵之家的个个都不简单,干咳两声,他苦笑一下,“也罢,在下就和楚少夫人明说了吧,是一位叫做伏香的姑娘,说她的主子……”
“停,你直接告诉我,她的主子是哪个。”
“咳,叫初雪。”
靠,怎么又是她?冷清一直想拍桌子,没完了是吧?
眸光闪了闪,她有些不悦的瞪向刘大人,“我是认识这个人,但是,请问刘大人,她失踪管我什么事,你找我,是觉得我是掳走她的人吗?”
“怎么会呢,楚少夫人别误会。”
刘大人直擦冷汗,他可惹不起镇国公府,更惹不起冷若风
那可是典型的一疯子!
“那你是什么意思?”V5Hc。
“是那名叫伏香的丫头,说之前起夜看到有女子身影一闪而过,第二天一早就发现她家主子不见了,现场却遗有这么一根玉钗……”在冷清一凌厉的眼神下,刘大人苦笑一下接着道,“那伏香一开始本以为自家姑娘去院子里散心了,想不到这一找就没了人……又查了她家姑娘的首饰才发觉这钗不是她家姑娘的,去各大银楼仔细查过,方知最近定下的只有几年前少夫人您以及定南侯府……”
“那你干嘛不去定南侯府问,以为我们镇国公府好欺负么?”
放着想要杀她的真凶主谋不去查,竟来问这些鸡毛蒜皮的狗屁事!
冷清一有些恼怒的端起杯子灌了好几口茶,神情颇是不悦。
更甚者她都有直接端茶送客的心了。
“下官已经去那边问过了,而且,据下官所查,少夫人之前和初雪姑娘发生过几次争执,那位伏香姑娘也和下官言,她在自家姑娘失踪当晚看到的人影,如今仔细回忆,颇为相似楚少夫人您……”
“狗屁!”
啪的一声拍桌而起,冷清一冷笑几声,“她说是就是,我还说她是贼喊捉贼呢。敢问刘大人你,是相信一个奴婢的话呢还是相信本少夫人的话?”
“这个……”
“我和她非亲非故,她是楼子言的心上人,我嫁的是镇国公世子,我掳她做什么,刘大人你这样过来问我,把我楚冷两府的名声置于何地?”
“这个……”
“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一介奴婢的话刘大人都可听的,亲历亲为,实在是令本少夫人佩服的很呢,想来可见刘大人这查案的能力了。不如,赶明个儿我去皇上面前给刘大人谢个功谋个赏啥的?”
“这……”
“我还告诉你,别说她失踪了,就是她死了,被人奸了杀了污了又或者是跟人私奔了,就凭这小小的钗子,刘大人就以为我是凶手?”
“下官……”
一连几问,把刘大人逼的满脑门的冷汗,擦都擦不完。
早知道冷若风是个疯子,想不到他妹妹也差不到哪里去。
早前是谁说镇国公府楚少夫人怯懦胆小的?13606594
啊呸,这样的人也算胆小,那他可以直接去撞墙了!
脸色一变再变,深吸口气总算是缓和了下,刘大人苦笑一下,“少夫人息怒,非是下官登门,实在是迫不得己,前来一问,还请少夫人见谅……”一边是镇国公府,一边是楼三公子的下人,他哪边都得罪不起呀。
“是楼子言让你过来问的?”
“那倒不是,楼三公子已经不在盛都月余,是他的小厮说,少夫人您曾和那位姑娘有过极为严重的冲突,再加上这玉钗……”点了下头冷清一扬眉打断他的话,“即是这样,我也不难为你,这钗子确实是我的,但你也知道,一年多前我府里几个奶嬷嬷背主,偷窃了我不少的东西,虽追回不少,但也有被当了死当流落出去的……这事当初也曾在官府备过案的,事情真相如何刘大人一查便知,而这钗子便是没有寻回的物件其中之一。”
“原来是这样?”
“正是如此。”抿了口茶,冷清一的神情也缓和下来,事情的确和她没关系,对方就是硬栽到她头上也没用,而且单凭这一钗子,几个奴婢的话就想让官府定她的罪?真真的是儿戏!想了下她还是解释两句道,“至于我和那位初雪姑娘,嗯,我确实和她发生过争执,但却是事出有因,其中缘由涉及很多,就不和刘大人细说了,但我也可以和刘大人说一句,这一年来我从不曾再见过那位初雪姑娘,包括她的丫头下人。”
“这么说,是下官唐突。”
“好说。”
小丫头送刘大人出门,一直侯在门外的水莲愤愤的撇嘴,“什么阿猫阿狗丢了都来找咱们少夫人,当咱们少夫人是什么人呐,真以为世子爷不在府里,咱们国公府就由着人欺负不成,我呸……”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走的不远的刘大人听到。
身子一僵,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大步而去。
冷清一大笑,“好丫头,说的好。”
“可不是真的么,那些人呀,真真的就是狗眼看人低!”
青杏把茶盅交给小丫头,一脸嫌弃的扁下嘴,“可惜了咱们的茶叶。”
“好了,你们两个别说了,水莲一会出去打听下到底是什么事。”轻轻的敲了下桌子,好笑的看着两人愤愤的小脸,终究还是小呢,这么丁点子事也值得生气?微微摇了下头打断两个小丫头的义愤填膺,径自吩咐道,“还有,让管家派个人去查查那个伏香丫头,以及那根钗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却不能由着别人来算计。
没她真大。如果让她知晓这事和初雪或是她的丫头有关,她会很快乐的送她们上西天滴。
月色如银,诺大的楚府沉浸在一片静寂中。
整个人倒在临窗的榻上,冷清一望着窗外斑驳的树影没有半丝的睡意。
一年多她刻意去忘记以前的事,忘记她曾经是那个女土匪。
忘记那一晚听到的话,忘记初雪……
似乎也成功了,可随着今天刘大人的一番话,所有的事又在瞬间清晰的浮出。
一桩桩一件件宛若昨日,仿佛就昨天发生在她的眼前。
而且,让她极为不舒服的是这样的情景好似成了个循环——
上次她也觉得成功的忘记了,她轻松愉快的生活。
可楼子言出现,打破她的幻想。
再接着,小白连在皇宫行刺,直接给她最深的一锤。
而后,则是初雪的出现,让她知道了那个真假己是无处可察的秘密。
……
如今细细想来,这样的情景似是成了一个结,她想忘记,而且也自以为成功的忘记了。偏就会有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