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但哪次御医过来你不是让那几个丫头又抄又写的,她们是写给你看的吧,那几个小丫头还神神秘秘的,真以为我不知道么?”
“我家娘子火眼金晴,什么都瞒不过你呢。”
“那是。”得意的扬扬下巴,两人顺着后花园的小路往前走,五月底,将近六月,虽是傍晚,但风里却多了丝火热,扫了眼远处的天边,楚夜辰皱下眉,“这天好像有点闷,一一你热不热?累了么,要不要去前面的凉亭坐坐?”
“我哪里有这么娇弱啊,真是的,你想我再围着这庄子跑三圈都没问题。”
知道她是说笑,楚夜辰也不接她的话,只轻轻的拍拍她的手,“明个儿怕是要下雨……”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又管的了?”
夫妻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笑着,便转了大半个园子,因着冷清一不想再走,又不想兴师动众的去那亭子里坐,便和楚夜辰说了回屋去。也差不多该用晚饭了,这么一想楚夜辰便没有再坚持让她多走走,只慢慢行到了小花厅,才到门口,两小迎出来,“爹爹,娘亲。”
“看你们一头是汗,还不赶紧去洗洗?”
“儿子(女儿)这就去。”
望着两小一溜烟跑远的背影,冷清一蹙下眉,“你有没有觉得她们两个最近玩疯了?”
庄子上没了那么多的规矩,楚夜辰又亲自教她们骑马射箭。
冷若风听说之后亲自打制了两把小弓,让人送过来。
这下可把两小给乐疯了,就差没天天泡到演武场上头了。
“……小孩子活泼点也没什么关系。”
虽然楚夜辰私心里也觉得有点过,别人家的儿女可都是学的女红针织经文诗书。
偏他家的这两个与众不同,痴迷于骑马练箭!
可只要一想到两小之前受到的诸般苦楚,他的心就软了起来。
看着如今活泼欢乐,一身朝气的两小,楚夜辰叹口气,两相比较,他宁愿他们是现在的模样!
“可是他们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舒哥儿也就罢了,纤姐儿可是女儿家,再过几年就要说亲的。”
本来就有着不好的谣传,要是再多个凶悍的名声,纤姐儿可怎么嫁的出去?
这不是她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整个盛都风情就是这样!
纤姐儿身为镇国公府的嫡长孙女,不求琴棋诗书画样样精通,但也不能粗重到只知骑马射箭吧?
夫妻斗嘴,动手就是抽鞭子?
会没人家敢娶滴!
伸手轻轻的帮冷清一揉开眉间的十字,楚夜辰好笑的摇摇头,“一一,纤姐儿才八岁。”
八岁的孩子性格都没定,一一现在想什么嫁娶,会不会早了些?
“我懒得和你说,一边坐着去,看到你就烦。”反正说了他也不知道她的心思,而且最近据她冷眼旁观,楚夜辰当慈父有点上瘾,她去过几次演武场,到处都是两小的欢笑和楚夜辰宠溺纵容的声音,依着这样的情形,怕楚夜辰是狠不下那个心来管教的,即这样,说不得她就得再扮一次黑脸。
丫头摆好饭,一家四口端坐在一起,虽然没怎么说话,但其间的气氛却是和乐而温馨。
饭罢,小丫头们撤箸收拾,几人移到偏厅说话。
才坐了没一会,舒哥儿便忍不住起身道,“娘亲,儿子还有点事……”
不等他把话说完,冷清一已经挑了眉,“纤姐儿是不是也有事,要先走?”
“嗯,那个,娘亲,女儿……”
“也罢,即是你们都有事,就先走吧。”
“多谢娘亲。”
两小脸上欢喜涌起,行了礼便欲转身退下,却被冷清一轻声唤住,“慢点,我才想起件事忘了和你们说。”
“娘亲请吩咐。”
“明天开始中午的骑射停了,舒哥儿给我在屋子里抄大字练书法,纤姐儿就在屋子里学女红吧。”
不是她想要为难两小,实在是环境改变不了,她只能尽量的让两小可以融入这个大环境。
“娘亲,儿子……”
“怎么,连娘亲的话也不听了?”
“儿子不敢。”VIQD。
舒哥儿垂下了小脑袋,乌溜的大眼却忍不住朝着楚夜辰瞟啊瞟的。
这是在找人求救呢?
轻笑一下,冷清一也瞥了眼楚夜辰,眼底尽是挪愈——
你儿子找你求救呢,你还不赶紧出声求情?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滞,楚夜辰苦笑两下,他这好好的坐着也中枪?
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儿子女儿,他帮谁?
而且看样子明显妻子是存了心想收拾两个小家伙,他要是不识时务的话,说不得今晚又得睡书房!
这么一想站在哪边已经是很明显的了。
抱歉的扫一眼自家的儿子,楚夜辰装作没看见的转过了头。
儿子哎,不是爹爹不想帮你,实在是爹爹也惹不起你娘亲啊,爹爹更不想睡书房啊。
纤姐儿看到楚夜辰也转过了头,两姐弟互相看一眼,耸下肩膀垮下了小脸。
“儿子(女儿)遵命。”
满意的点点头,“好了,去吧,我明天会让青杏去你们那里检查,谁若是偷懒或是应付了事,下午的骑射也不用去了,直接取消,知道了么?”
“知道了。”这回连声音都有气无力了,呜呜,娘亲真坏!
两小退下去,楚夜辰望着她们焉着的小脑袋有些不忍,“一一,是不是再让她们玩一段时间?”
“再玩一段时间,你可知道她们己经在庄子上玩了两个多月?”
“……”
“再玩一段时间,你这个当爹的有没有发现他们两个最近连吃饭都是来去匆匆,比你这个朝庭武将都要忙的多!”儿府妻向。
“……”
“再玩一段时间,再玩一段时间我怕他们两个连自己姓什么都不会写了。”
“……”
妻子发飙了!
摸摸鼻子,楚夜辰讪讪一笑,“好了好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一切都依你,乖啊,不气。小心气到我儿子。”
“是女儿!”谁说是儿子,她偏说是女儿。
“好好好,是女儿。”
看着小孩子闹别扭似的妻子,楚夜辰好脾气的从善如流。
女儿就女儿,反正都是他的骨肉。
又哄了半天总算是把冷清一胸口的那点闷气给发泄了出来,看着她脸色稍霁,楚夜辰暗自松口气。
都说孕妇的情绪和天上的云彩似的,时常的变幻。
他之前还有点不信,如今却是有点相信了。
松口气的同时又想起盛都府内的那些头疼事,楚夜辰忍不住蹙下眉。
父亲到底想做什么啊,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此次回来的父亲行事怪怪的呢。
还是说,父亲仍是父亲,只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变了?
默认了祖母宴请不提,却在他刚把容府的诸般劣迹和父亲说完之后,父亲转头就把容家老爷子请到了府里!13757095
这不是在打他这个儿子的脸么?
他可不是一般的儿子身份,还是镇国公府的世子。
要知道在楚清扬这个国公爷不在的时侯,他代表的就是镇国公府!
他即说了和容府划清界线,不许容府的人上门,那自然就是镇国公府的意思。
可现在,他爹爹却连和他提都不提的直接把他的话给推翻……
想起这些事,楚夜辰心头的不安渐重,同时似有种阴霾把他包裹,让他陷入其中。
这样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那可是他嫡亲的父亲呀,怎么会害他?
而且同是镇国公府,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好笑的揉揉眉心,他长长的嘘口气,看来最近真是太闲了,连这样乱七八遭的念头都出来了。
靠在榻上的冷清一把身子舒服的调个姿式,丢了瓣橘子在嘴里,细细嚼了方挑眉看向楚夜辰,“怎么,我发现你最近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如果是为了楚老夫人的事,大不了她再回府当次泼妇就是,反正如今她大着肚子,正闲的无聊呢,谁怕谁啊。
300 意外
“我哪里有什么为难的事,是在担心你和咱们的孩儿呢,御医不是说你最近好像胎位有点不正么,你偏又不在意。”抬头有些责怪的瞪了眼冷清一,心里却是暗道好险,想不到他的心思竟然这么明显,都被一一看了出来,以后在一一面前可要小心点才是,捧了茶有些掩饰的喝一口,他看向冷清一,“大嫂这几天怎的没来,可是府里有事?”
他说的自然是冷大少夫人,被他这么一提冷清一也想了起来。
之前冷大少夫人可是每隔个十天半月的就来她这里坐坐。
这回好像一个月多没来了,虽然也派了人过来,但她自己却没来。
心里想着嘴上却是嗔怪的瞪他一眼,“人家又不是你们府的管家婆子,凭什么整天来陪着我说话?”
“是是是,娘子说的都是对的。”
看着他有些滑稽的模样,冷清一扑的笑出声来,“好了,你别在那里点头了,我看着都累。”
本就不是什么顺从别人的性子,一身的杀气冷冽虽然内敛,可和常人相较还是极明显的。
让这样的人低头讨好哄人?
她这个被哄的人看了都觉得眼睛疼!
次日一早,冷清一起床,楚夜辰已经自外头练了趟剑回来。
这冷到责。才沐浴更衣,发丝上还带着水气,棱角分明的脸庞因着剧烈的活动而多了几许暖意。
樱桃几个看到他进来忙屈膝,“见过世子爷。”
点了点头,眼角余光扫过几个丫头,落在正拿了梳子给冷清一挽发的水莲身上,大步走过去,“把梳子给我。”
水莲犹豫了下,冷清一已经点头,“给世子爷吧。”
“这里我来就好,你们出去看看早饭可备好了没有。”
“是,世子爷。”
几个小丫头都被打发了,坐在菱花镜前的冷清一看着身后站着的楚夜辰弯了眉眼,有些挪愈的笑道,“你会不会梳头发啊,别把我头发都扯断了。”
“可别小看我,你家夫君可是梳的很好的。”
“那么,有劳夫君喽。”
两人的笑语听的侯在屋外的几个丫头都抿了唇偷笑起来。
屋子里,冷清一看着自己的一头乌发被挽了个简单的鬓发,不禁有些诧异的挑了下眉。
楚夜辰竟然真的会挽发!
虽然初时有些生硬,但最后却是由涩转熟,算是灵巧的了。
是以前经常给别的女人梳头发?
心头有些酸酸的,咬了下唇,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拿了眉笔帮她画眉的楚夜辰,“不知道世子爷还有这般的手艺,想来之前世子爷没少拿了这些去讨好别的女子吧?”哪个女儿不爱心仪的男子梳妆画眉,楚夜辰又是这样的身份,能让他亲自动手的,定是他十分看中的女子……
“娘子想到哪去了,我不过是帮着娘亲画过罢了。”
“婆婆?”
“嗯,娘亲去的早,那时我尚年幼,看着丫头们帮娘亲画眉梳发,便缠着也要帮忙,却常常把娘亲的眉画的一边高一边低,梳头发时不时扯下几根头发就是把娘亲的头皮扯的生疼,可娘亲却从来都不会责怪我,只笑盈盈的和我说,我们辰哥儿真乖,真是娘亲的宝贝……”说到自家的娘亲,楚夜辰眼底有一抹懵懂掠过,同时也有遗憾,怅然,久违的甜蜜和温馨,半响后他幽幽叹口气回神,帮着冷清一画好最后一只眉,轻轻的嘘口气,“可惜娘亲去的极早,把我一个人丢下……”
张了张嘴,冷清一选择了沉默,却把手轻轻的阂在他的大手上。
据她所知楚夫人走时楚夜辰也不过十岁左右。
楚国公爷待妻子虽尊重,却也不见得有多少的真情。
这点从他常年待在军队,以及府里如今还有着五六个的老姨娘便可想而知。
一个失了母亲庇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