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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邀请你住下?!舒清心里大呼冤枉。
她差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回事啊!平时嘴巴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竟然叫别人抓住话柄,这下子好了吧?麻烦不来找你你还自动找上麻烦了。
乔逸征也是一看不好,忙解围说:“小清,你要不要去梳洗一下?头发都乱了。”
舒清巴不得呢,忙站起来,对萧紫涵说:“你们聊着,我先去整理一下。这个样子叫你见笑了。”
谁知萧紫涵却说:“不会啊!我觉得你这个样子很朴实,一看就知道是会勤俭持家的,阿征能找到你,是他的福气。”
恶,你干脆说我就像个“黄脸婆”得了,什么朴实,是土气吧?舒清心里直犯呕,这里再也待不下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她惹不起走还不行吗?
躲进卫生间,稀里哗啦的洗了洗脸,润肤霜和眼霜抹了个遍,再把头发用牛角梳理顺。趴到洗脸台上方的装饰镜跟前看了又看,脸色不正,有点吓人,是有点“勤俭持家”的味道哈!要不要扑点粉,再抹点腮红,让自己看起来也是青春焕发,水灵灵的。想了想,还是算了,一会等萧紫涵一走就要睡了,那又得洗脸,来回折腾的不烦啊!再说了,就算是再涂脂抹粉的也赶不上人家有女人味,何必玩“东施效颦”,徒增笑话。还是保持自己的天然样最好。
天然的,才是最好的!蓦地,舒清脑海中一下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呵呵……”她被自己逗得笑了起来。食指在镜子上轻轻点着,微笑着对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说:“你也不差嘛!”
收拾妥当出来,刚好听见乔逸征说:“怎么样,我们这里的冬枣好吃吧?”
这座城市附近盛产一种大枣,成熟的季节要比平常的大枣晚一段时间,大约在十月份初就可以开始采摘,但是要想吃到口感最好的,就要等到十月底那个时候,因为它比其他的枣子收的晚,所以人们管它叫“冬枣”。
冬枣最大的特点就是皮薄汁甜肉脆,个头也大,价格也高。只不过近年来因为冬枣市场走俏,许多农民都种植了冬枣树,冬枣的质量反而有所下降,要想吃到纯正一些的冬枣,你没有一定的关系网是不可能吃到的啦。萧紫涵现在所吃的就是某些人特意送给乔逸征的,味道自然没的说。
“嗯,确实好吃。在国外这几年,我都没怎么吃到新鲜的大枣。”萧紫涵秀气的咬了口手里拿着的红彤彤的大冬枣,感慨的说。
舒清便有些好奇,挨着乔逸征坐下,问:“国外没有新鲜大枣吗?”
话刚说完,就见萧紫涵怔了怔,随即苦笑了一下,“就算有,也吃不出家乡的味道。”
瞬间,屋里安静了下来。
还在家乡时从不觉得家乡有什么好,那山那水那草那花,都早已看厌了,瞧烦了,只想着走出去,离的这里远远的,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精彩。可是真正走出去了才发现,那山不是这山,那水不是这水,连那些人也都不再是你早已熟悉的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得出模样的人。你开始回忆以前,回忆以前的山水花草还有人,甚至是他们的味道,你都会觉得是如此的怀念。只因为,那里面有家乡的味道。
舒清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一句话,勾起了几个人的回忆,忆起那些被刻意埋在心底的不想再去碰触的伤疤。如果不是当年的糊涂,又哪里来的海外漂泊,又怎么会有思乡的情结。
今晚为什么总是说错话,她暗恼自己。虽然对萧紫涵的感觉称不上好,可是她也绝对不想故意去揭别人的伤疤,那样有多痛,有多苦,她了解。
舒清歉然的望着萧紫涵,诚心诚意的道歉:“对不起!”
而萧紫涵则用意想不到的眼神瞟着她,似笑非笑:“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舒清闻言,一时怔住了。
乔逸征很快的搂住舒清的肩,拍了拍,说:“该道歉的是我。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紫涵,是我一直欠你的,和她无关,要怪就怪我好了。”
萧紫涵望着乔逸征的眼睛里就多了一份探究,一份玩味,还闪烁着一种叫舒清感到困惑的惆怅和迷茫……
第 46 章
将茶几上的瓜果桃核打扫干净,再将水杯拿到厨房清洗。水龙头里流出清凉的水柱打在玻璃杯壁上,发出“哗哗”的清脆的声响。
舒清弯着腰安安静静的做着这一切,萧紫涵已经走了,是乔逸征开车送她回去的。今晚的这场突如其来的见面会注定要以失败告终,开始时三个人还能若无其事的仿佛老朋友似的交谈,看着萧紫涵失落惆怅的表情,乔逸征内疚自责的神情,舒清又一次的不冷静了,她不忍心看到乔逸征背着这个十字架生活下去,忍不住把话挑明。萧紫涵无法接受,于是闹了个不欢而散。
舒清不认为自己有错,她没有专揭人伤疤的癖好,今晚能这样做,只是想要萧紫涵正视现实,走出过去,可是乔逸征和萧紫涵肯定不这么认为。所以萧紫涵是带着凄苦悲愤的情绪走的,而乔逸征负着满心的愧疚追了出去。
如果时间倒流,事情重新来过,除非和乔逸征没有了任何瓜葛,否则,舒清认为自己仍会选择把问题摆到台面上讲清楚。
舒清也想过,这么多年了,萧紫涵肯定也想过要放弃的吧,可是放不开,所以她才又回来了,回来再一次找寻她想要的结果。可是物换星移,沧海桑田,以前都没能如愿的,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舒清同情她,也能理解她,但是绝不可能退让给她。爱情是自私的,不存在让与不让的结果,除非,你还不够爱那个人。
乔逸征相对于萧紫涵,就是那根扎进肉里的刺,哪怕是稍稍动一动,都会痛彻心扉。但是再疼,也要拔出来,否则任它长在肉里根深蒂固,那只会更疼,最后终成为隐疾。既然这样,萧紫涵自己不愿拔,乔逸征他不敢拔,那舒清她就为他们代劳,永绝后患。
她肯做这些并不是高看了自己,只是因为爱。可是对于这些萧紫涵不认同倒也说得过去,为什么就连乔逸征也不理解呢?如果不是因为他,依着舒清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开那个口得罪人的。
一想到这些,舒清心里就油然生出一股悲怆,“死人,你以为我愿意说这些得罪人的话啊!这还不都是为了帮你早点解决问题,卸掉心里的包袱,可你不但不领情,反而怪我多事。既然这样,那以后我再也不要管你死活了。”
舒清忿忿不平的想着心事,手下的动作就不由得失了分寸。又赶巧她正要把洗好的水杯放到托盘里,精神一恍惚,水杯没有放到该放的位置,只听“啪”的一声就从托盘的边沿滑了下去,落在地上摔碎了。
舒清立即就觉得头“嗡”的一下变大了,郁闷的心情上升到了极致,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事事不顺人心呢!她烦躁的蹲下身子把水杯碎片一片一片的捡起来,放在掌心,打算一起扔进垃圾桶。
今晚注定是舒清的灾难日。就在她往垃圾桶里倒碎片的时候,听到一声门响,心里一紧,是乔逸征回来了。还知道回来啊!哼,回来又怎样?就是不要理他。
舒清气哼哼的转着念头,想着一会儿乔逸征和她说话要不要搭理的问题。然后……
“啊——!”一声惨叫。
乔逸征一下子冲进了厨房,“怎么啦?!”
舒清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恶狠狠地将手中剩余的碎片往地下一摔,
“本姑娘我不干啦!”
绕开乔逸征,就出了厨房。
“哎,干什么,放开我!”
刚和乔逸征一错身,舒清的胳膊就被他一把薅在了手里。
乔逸征也不言语,只是沉着脸拽着她的胳膊往卧室里拖。舒清被他拖的踉踉跄跄的,却又苦于无法挣脱,乔逸征手下用力很重,被他握住的地方很疼。
直到进了卧室,乔逸征这才松开对舒清的钳制,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小瓶酒精药棉和创可贴。拽过舒清被碎片割破的手指,用药棉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上面的血渍。酒精渗入伤口,刺激着舒清的神经,疼得她的嘴在那里直吸溜气,可就是这样,她也是倔强的把脸扭到一边坚决不看乔逸征一眼。
乔逸征默默地把受伤的手指消好毒缠上创可贴,这才深深的叹口气,扶着舒清在床沿坐下,放柔了声音说:“以后就算再生气也不要拿自己出气,不值得,知道吗?”
舒清一扭身子,眼睛看墙,噘着嘴回答:“乐意,管得着?!”
乔逸征便笑了,眉眼间闪过一丝温存。也不管舒清乐不乐意,就从后边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说:“小孩子脾气。谁说我管不着?你可是我媳妇儿,我不管你谁管啊?!你说。”
舒清眼圈一红,没好气的把他的头推到一边,“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要不是为了你,能这么和她斗鸡似的吗,可你不照样也不领情?”
“唉,傻瓜。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又怎么可能不领你的情。我不是之前和你说过吗,我和她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绝不把你牵扯进去。可是刚才你这么一搞,不就等于把自己推进来了吗。紫涵她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温柔,我不是说她不讲理,只是她从小被家里人宠着,多少还是有些小脾气的,我是怕你的性子和她杠在一起会吃亏,才阻止你说下去,谁知你又想歪了。”
舒清听他这么一说,似乎他是偏在偏袒着她呢。心里舒服了许多,只是一时抹不下脸来,便仍然坐在那里,哼哼唧唧的拿着架子不理乔逸征。
乔逸征知道舒清心里其实已经消了气,便放下心来。
今天下午打电话给舒清的时候,他就听出舒清的声音隐隐有些压抑,心知是她心里不高兴了。可是已经和萧紫涵说好要带她去吃这里的海鲜,又不好反悔,便说他保证今晚一吃完饭就赶回家陪她。话虽如此,可终究心里放心不下,一顿饭的功夫他不知道拿出来几次手机拨了几次电话,可是总是没有人接。心里就着了慌,想是舒清这次气性生大了,也没了吃饭的心思,草草吃了些就提出送萧紫涵回酒店。
萧紫涵一听便说:“我来了后还一直没有和舒清见过面呢,是不是她生气了,要不我和你一块去解释一下吧。”
乔逸征忙推脱不用。萧紫涵来了这几天了,他一直还对她心存着戒备。因为这几天当中,萧紫涵绝口不提他们的过去,只是以老同学的身份心无芥蒂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他讲讲在国外的生活,看样子就像是她所说的,到处转转看看。可是越是这样,乔逸征心里越忐忑,就算是再洒脱,这么刻骨铭心的往事怎么可能消磨的一点痕迹都不剩。何况萧紫涵的脾性他也了解,她和舒清最大的不同就是,舒清遇到再大的事情都能自己解脱自己,但是萧紫涵绝对不可能做到。
在敌我情况不明的时候,他不敢贸然出击,害怕会弄巧成拙。也因为摸不清萧紫涵的真实目的,他自然更不会叫舒清与她碰面,谁知道这两个女人一见面会演变出点什么,他可不想在前方战斗还没有打响之前,后方就先起了内讧。
萧紫涵坚持要跟着去乔逸征家看看,旁边还有个煽风点火的张亚红,起哄说也要去。乔逸征就来了气,对萧紫涵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