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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臂,子弹擦伤,没有到肉里去。但是有点低烧,所以你还是要好好养着。”
血压仪显示的血压正常,杨成风终是松了一口气。
虽说此处是海边别墅,窗外风景宜人,可半夜被叶于琛叫来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的。
当他来的时候,凌菲的血将叶于琛的衬衫染得一片血红,但他依旧不肯放手,死死抱住昏过去的她,一刻不肯放手,吓得杨成风以为伤及要害了,忙不迭命人架开叶于琛,让自己看个究竟。
结果发现只是左臂擦伤。
杨成风当场哭笑不得,碍于叶于琛冷凝的脸,却又不敢发作,只得一脸凝重地包扎一番,然后叮嘱了许多注意事项,才见得叶首长脸色稍许放松下来。
可还没走远,又被叶于琛的部下给撵了回来,说是凌菲有低烧的现象,要他马上回去。
结果这一待,就是两天两夜。
奇怪的是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叶于琛。
“小嫂子,幸好你醒了,”杨成风调了调输液器的快慢,“这里面有镇痛的药,但是不能用太多,实在痛的时候,你就稍微快一点。”
凌菲点了点头,“他什么时候来?”
杨成风摇了摇头,“于琛没说,你先睡一会儿,醒来他应该也在了,我马上出去打个电~话给他。”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她咕哝着给杨成风道谢,然后便沉沉睡了过去。可再次醒来,窗外已是暮色低沉,只听得有海浪声音传来,房内依旧是空无一人。
门被推开了,她满怀欣喜地朝门口看去,却发现来人只不过是任江。
凌菲微微动了动,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坐起来。
任江看到,却是脸色一变,急急大步走上前,“首长夫人,医生交代过您不能乱动。”
顿了顿身子,挫败地躺回原来的姿态,“叶首长呢?”
“首长出去未归。”任江机械化地答道。
“给我一个电~话,我打给他。”
“首长交代过您要静养。”
“。。。。。。只是打个电~话也不行?”
任江静默地站在床前,任谁也撼动不了的模样。
凌菲心生挫败,放弃这个打算,“那这里是哪里?”
“首长海边的别墅。”
“哦。。。。。。”,她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谢谢了。”
“您要吃东西吗?”
“不必了。”
叶于琛不在,她也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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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接下来几天,无论她等到几时,都没有见到叶于琛的身影。
甚至连电~话,都是没有一个的。
伤口并不很深,处理得也比较及时,今天下来,恢复得已经十分理想了。
就连杨成风这天来给她换药,都赞她体质良好。
只是每每当她问及叶于琛的时候,所有的人均是言辞闪烁。
包括杨成风,包括任江,以及那个叫罗阳浩的人。
他们似乎带了很多人,将别墅围了个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而且还二十四小时轮流守着。
不准她出去半步,唯一能活动的范围便是别墅门口的院子。
刚开始她也是恼怒的,可发现无论自己是何种情绪,这里的人都不甚关心,所有触目可及的人永远都是一副冰冷的样子,任凭她问十句,也不见得会答一句。
最后她索性放弃。
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大喵居然被直接送了过来,跟着大喵一起的,还有她平日里在尚品用的彩虹杯,彩虹鞋,甚至于那个花盆,都被一并带了过来。
再傻也知道这是叶于琛的意思了。
凌菲站在任江面前,他走一步,她便挡一步,“叶于琛在哪里?”
任江眼中有一抹让人辨不明情绪的光一闪而逝,或许是因为不太习惯有人这样直呼自己首长的名字,可到底也不敢随意说什么,依旧机械地答道,“不知道。”
嘴巴比蚌壳还紧,千斤顶也撬不开。
凌菲挫败回身,抱起大喵就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遍回头交代,“帮我准备一点面粉什么的,我要烤蛋糕。”
日头正高,先给大喵洗个澡然后烤个蛋糕,或许可以缓解一下自己心里的抑郁之气。
打开院子里的水龙头,将水调至温热,然后将大喵放在了下面。
谁知它竟是调皮起来,头猛地一甩,一身的水珠直接甩了凌菲一脸。
惹来她一阵大笑,将大喵抓住,揉着它湿乎乎的毛发,“凌大喵!不对,叶大喵!再甩一甩试试!”
大喵竟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语,头甩得更欢了,居然还趁机从她手上溜了出来。
凌菲咬牙切齿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叶大喵,凌大喵,太监喵!你给我站住!”
不远处那辆银灰色的卡宴停了下来。
车内一身军装的姚红看着一言不发的叶于琛,“没想到她恢复得这么快,你也不必担心了。”
叶于琛淡淡扫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然后就推开车门打算下车。
可谁知大喵竟是早已朝这边跑来,凌菲在后面追得欢快,近了才发现那摇下的车窗内,狭小的空间中,并肩坐着叶于琛和姚红。
她停下脚步,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好些天没有见到的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记得自己曾经霸道地说过,前排的副驾驶座位是她的专属,不管他的哪一辆车,她都要坐前面,还不许别人坐。
但是叶于琛笑她跟小老虎一样,还问她要不要尿尿标明自己的领地范围,惹来她一阵白眼。
可他终究是答应了。
当时语气里的宠溺还回荡在凌菲心间,可位置上的人,此刻已经是不同了。
叶于琛也看到了她,皱了皱眉,准备下车,却被姚红一把拉住。
后者迅速前倾,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凌菲就看见他也同样附在姚红的脸颊旁边,亲近到旁若无人地张了张嘴,引得姚红娇笑了一下。
直到叶于琛放开了她,推开车门,朝凌菲走来。
身后的姚红还无声地对凌菲一笑,然后张了张唇。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可那样挑衅的嘴型还是让凌菲看了出来,她说的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真是讽刺。
有些事,想通不必太长时间,比如他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来,为什么此刻姚红坐在他车里。
一瞬之间,她只觉得叶于琛的面容,在阳光下,都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
直到他在自己面前站定,淡漠地开口,“进屋去吧,有事找你。”
陌生而疏离的语气,隔着千重万重的空气,扎进她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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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其他人都知情识趣地退了出去。
而剩下的两个人,一个的脸色苍白如晨光,另一个,暗沉如夕阳。
凌菲张了张嘴,却觉得自己的嘴巴此刻像是被520封住了一样,薄薄的上唇重如千斤,让她抬也抬不起来。
叶于琛目光沉静地看着她,眼中平静无波。
良久良久,久到窗外黑幕低垂了,他才慢慢开口,“凌菲。。。。。”
“我让他们准备了面粉,你要吃什么口味的蛋糕,我烤给你!”
她急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不让他说完整。
因为她有一种预感——他接下来说的话,必定不是自己爱听的。叶于琛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却立刻被他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稳的脚步,一直走向凌菲,在她面前站定。
他看着她的乌发,低垂的头,冷硬开口,“我已经联系好了瑞士那边的大学,他们愿意接收你,手续也已经办妥,再过两天,我送你去机场。”
平地惊雷,将她炸得晕头转向,消化了很久这个消息,还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请你准备好出国。我主意已定。”他的声音更冷了几分,让她忍不住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耳朵,以为只错觉。
可那严肃而决绝的模样,到底在她胸口猛地一击,让那里立刻破了一个洞出来,仿佛被人倒进了一大堆木炭,火烧火燎地疼着。
想起刚才在院子里看到的画面,她冷冷一笑,“是因为姚红吗?”
“是的。”
他答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
她死命地握紧自己的手掌,可就算尖利的指甲刺破掌心,也不能缓解她胸口的疼。
“她比你更合适。”叶于琛望向窗外那辆卡宴,虽然隔着车窗玻璃,他却依旧不吝于给予自己温柔和缠绵的目光。
凌菲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喉咙里逸出一声讽刺的笑意,“千帆过尽,她是最合适的?那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叶先生,我记得她才是你的青梅竹马吧!”
姚红说,你是后来者。
叶于琛说,她比你更合适。
前者的话语能让凌菲一笑置之,但后者的,却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一箭穿心。
“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和我并肩作战的伴侣,而不是一个时时刻刻需要我保护的女子。我们不合适。”他收回那忽远忽近的目光,看着凌菲的脸。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她这样拖累的人,带来许多拖累的麻烦。
“我也可以!”她没有半秒的犹豫,坚定地开口,试图走上前,像以前一样依在他怀里。
可他却伸手,抵住了她的肩膀。
力道有些大,甚至碰到了她的伤口,让凌菲疼得倒抽了一口气,眼泪差点掉出来。
可叶于琛却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你可以?你会拿枪吗?你连梯子都爬不上去!你只会软弱无力地倒在我怀里,”他顿了顿,终是说出口,“成为我的负累,让我也差点因此受伤,丢了性命!”
凌菲脸色瞬间煞白,却还在坚持,“我不要出国,我要在你身边。”
“请你准备好。”
“不,”她挥舞着手臂,“叶于琛,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会你说的那些,难道是我的错吗?”
恐怕十个人里面有九个,都不会这些技能的吧?
叶于琛眉头皱得死紧,一直推着她的肩膀,不让她靠近,“你应该知道,我做的决定没人能改变,什么都不要说了。”
凌菲忽然朝后退了一步,迷茫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突然大哭大闹起来,张牙舞爪地要扑过去,“我不要,我不要这样,不要!”
这样算什么?
他的那些承诺,他们的甜蜜,又算什么?
“我不想让姚红等太久,再见。”
这一句话里的每一个字,幻化成了无数钢针,从四面八方钻进她薄脆的肌肤,顺着血管逆流而上,最终在她的心脏部位得到了聚集,争先恐后地从各个方向往外钻着,横着钻,竖着钻,斜着钻。
痛得凌菲大叫起来,“不要,我不会去的,你死了这条心!”
回答她的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这个巨响抽走了她最后的力气,让她软绵绵地蹲了下去,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膝之间,无力地抽泣起来。。。。。。
任江和罗阳浩从侧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凌菲蹲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
两个人谁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清晰地记得,首长将昏迷的凌菲从直升机上抱下来以后,对他们说的话。
那句话是: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当时众人皆惊,随即面面相觑,都是跟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