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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急败坏地抓住他的小臂,“拉啊,一会儿跑了怎么办?”
“跑了我就吃你,你不是说我吃生的么?你就是生的。”
“。。。。。。”
她到底安静了下来,狠狠瞪了他两眼。
叶于琛看着湖面,直到鱼漂完全下沉,然后又静静浮了上来,他才利落地收线。
一尾半尺来长的鱼挂在鱼钩上,还在垂死挣扎。
凌菲叹了口气,摇头晃脑拿起旁边的小桶将鱼儿装进去,“谁叫你贪吃啊,现在被吃了,要后悔了吧?”
叶于琛哑然失笑,冷漠而慈悲的话语,也只有她这样冷漠而慈悲的人,才能说得出来了。
看了看时间,竟是已经到了中午,他催促道,“先去烧鱼?要吃晚饭了。”
“好。一人做一半,比比手艺?”
他揉了揉她的乌发,“想偷懒就明说,不过最好你去烧鱼,给我点时间,我找找附近有没有蘑菇?”
野生蘑菇自然香甜,引得凌菲吸了吸口水,却还是理智地说,“当心有毒。”
叶于琛弹了弹她的额头,“那就一起死了,可好?”
她哈的一笑,“胡说八道什么!”
然后便拿着鱼儿进屋,熟练地找到料理台,挽起袖子开工。
保鲜箱子里有他一早准备好的各色蔬菜,她拿出来洗了洗,放在砧板上熟练地切了起来。
叶于琛手里拿着一些野蘑菇和蕨菜进门,便听到了有节奏的切菜声。
他静默地站在门边,看着那个美得如同剪影的背影,无声地勾了勾唇。
利落而沉闷的切菜声一下一下敲在他的心上,让他生出一个念头:要是长久能如此,那该多好。
或许是衣服太短,让她在弯腰洗蔬菜的时候,露出了一段腰,像嫩白的藕一样。
心念一动,他迈着脚步走上前去,将手中物件放在流理台上,然后从后面抱住她,“洗好了?”
“还没有。”她摇了摇头。
风从窗棂中透来,撩动着她的发丝,微微拂过他的鼻尖,轻柔而细软,悄无声息地刷过他的心头。
只犹豫了一秒,他便抬手,将台面上的东西悉数扫落,然后在她惊愕回头的目光中,将她抱起,放在了操作台面之上。
温热的唇毫不犹豫地覆上了她的。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有了片刻的睖睁,却很快明白过来,圈起手臂开始回应着他。
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贝齿微张,他毫不留情地闯了进去,与她唇齿相缠了起来。
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让一股火焰自冰凉的操作台面窜起,猛地窜进她心中,熊熊地透过四肢百骸,火烧火燎地燃烧了起来。
她自然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细碎的嘤咛自唇间逸出,轻易地扰乱着他的心神。
风似乎越发大了,吹得窗棂猛然一响。
而探入她衣摆的手也是一顿。
然后他便停了下来,抵住她的额头,慢慢帮她将衣服拉平整,“我饿了,你先烧饭?我去房子四周看看,刚才好像是野物。”
凌菲稍稍平复一下自己的气息,乖顺地点了点头,“你小心点。”
“嗯。”说罢他便走了出去。
凌菲一个人忙碌许久,重新洗切炒,待端菜出来,放在餐桌上的时候,才见得叶于琛从屋外回来。
“吃饭了。”
他走到桌边,接过她手里的碗筷,一言不发地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
“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嫌弃我手艺不精?山里也只得如此了,见谅见谅。”她呵呵一笑,在旁边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叶于琛这才开始慢慢夹菜,习惯性地将鱼脸肉放进了她碗里。
凌菲扬了扬头,“什么野物?你没追到啊?”
他摇了摇头。
“可惜了,”她扼腕,“还想是个野兔子,也好玩了。”
“要是野猪呢?会吃人的那种。”他吓她。
凌菲狡黠一笑,“有你在,我才不怕。野猪也叫它变成烤乳猪,成为我们的盘中餐!”
他一笑,“真是什么东西在你眼里,都能变成吃的。”
凌菲撇了撇嘴,“来了山里,自然得入山随俗了,我就勉为其难地,牺牲一下野猪君吧。”
“当心成了人家的盘中餐。”他眯了眯眼。
“才不会!”
山中的黄昏,只听得偶尔传来的鸟叫虫鸣,方圆几里之内,只有他们这一盏灯光。
但事实却是,在这样的陌生的环境里,因为他的存在,她想也没想过那个怕字。
叶于琛淡淡一笑,“傻瓜,先吃饭,然后睡一会儿,山后有个天然的温泉,很隐蔽,我明天带你去,可好?”
“那敢情好。”
她将鱼汤喝得呼呼作响,一脸满足。
吃晚饭他便收拾好碗筷,然后催促她去睡觉。
凌菲躺在精致的雕花木床上,吸着阳光味道的雪白被单,揉着眼睛咕哝,“明天你得带我去泡温泉,可不许忘了。”
“嗯,不会忘,睡吧。”他抬手将灯光调到最暗,在黑暗中看着她睡去,方才起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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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多久,凌菲只觉口渴,想起来弄一杯水喝,手在摸床头开关的时候,却触到旁边的枕头,一片冰凉。
显然,叶于琛并没有睡觉。
她心中一惊,连鞋子都忘了穿,直接就朝客厅奔了去。
然后就看到了那清辉月光之下,忽明忽暗的猩红小点。
她微微松了口气,“你怎么还不睡?”叶于琛伸手将烟头在面前茶几上的烟缸里旋了旋,按灭,“怎么起来了?”
“鱼汤有点咸,口渴了。”
穿着一身白色裙装睡衣的她,在月光下像一个迷路的仙子,那样的楚楚之姿,让他怜惜。
他走了过去,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沙发之上,“鞋子不穿就到处跑,当心有老鼠咬你的脚趾。”
凌菲瑟缩了一下,“真的?”
“这可是山里。乖乖坐好,我去拿水给你喝。”
可刚走了两步,便听得窗外已经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窗外已有强烈的灯光朝屋内射了进来。
他猛然回身,扑上沙发上的她,一个翻滚,将她压在了地上。
下一秒,密集而凌乱的爆裂声瞬间响起,割破了整个山林的寂静,几乎要贯穿凌菲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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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送她走
密密麻麻的子弹从密林之中射向木屋,将外墙打得千疮百孔,发出连续的声响,玻璃被瞬间击穿,一时间碎片飞溅。
叶于琛脱下外套盖在凌菲头顶,然后拖过旁边的木质茶几将她卡在沙发和茶几中间,“乖乖在这里,不要动。”
凌菲点了点头,手却是死死拖住他的衣服,“怎么回事?你要去哪里?我不许你去!”
他拍了拍她的脸,“别怕,乖。嗯?”
然后从背后拿出一把手枪,熟练地上膛,不顾她的阻挠,一个翻滚到了门边。
凌菲借着月光看着地上被烧焦的弹孔,心中的害怕铺天盖地而来,颤抖着开口,“你小心些。”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声音,她真的不敢想象,此刻外面有多少人,等着要他们的命。
稍有不慎,他们便会葬身此处。
死亡的恐惧让她全身在一瞬间覆上细密的汗水,唇色也一瞬间褪去,月光之下,脸色又苍白了数分,衬得一双大眼更加黑白分明。
却不肯闭眼,只扭头,死死地盯着叶于琛的背影,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动作。
趁他在门板后面等时机之际,她抓住最后一丝声音,艰涩地开口,“我们怎么办?”
叶于琛抬手看了看表面,上面的夜光指针清晰地提示着他此刻的时间,尔后扫了一眼凌菲,“等。”
“什么?”
等?等什么?
这可是深山老林,难道还指望警察听到枪声闻讯而来吗?!
却也不敢再问,大脑像是停止了运作一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放电影一样一帧一帧从眼前闪过无数的弹片,命运未知,所以让人格外惊恐。
枪声突然停止,整个空间又被黑暗掩盖到静谧至不可思议的地步。
然后便破窗而入的声音从卧室传来,随后便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叶于琛像猎豹一样敏捷地翻滚回她的身侧,将她拖到了门板后面,让她抵在墙上,然后以自己的血肉之躯覆在她的身上。
她当然明白他要干嘛,死命地拉着他扣住自己腰身的大掌,拼命想要挣扎起身,与他并排而坐。
叶于琛哪里肯依,手臂收得更紧,一个后旋踢,后面的黑影便倒在了地上。
而更多的脚步声却是摩擦着地板缓缓传来,越来越近。
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在找他们的尸体?
思及此,她心里打了一个突。
可一念未歇,便听得屋外传来更加巨大的声响,一直突突突个不停,更加强烈的光线照得屋内的一切无所遁形。
大门被猛然破开,一群人大步入内,开始了新一轮的扫射,却没有伤及他们分毫。
叶于琛将瑟瑟发抖的她抱起,借着及时赶到的支援,将她带到屋外。
此刻天空已是大亮,机架直升机盘旋在他们上空,仍有身着迷彩服,全副武装的人不断地从直升机垂悬下来的软梯上迅速地下来,冲进屋内。
来不及细看,她已经被他抓住腰侧,顶上一只软梯,“爬上去,快!”
不时仍有流弹穿过他们耳边,让她脚步虚浮,手心冒汗。
叶于琛敏锐地感觉到了她持续的恐惧,一言未发,收紧自己的双臂,将她揽在怀中,一手扶着她的手臂,带着她一点点往直升机上爬去。
寒风猎猎,吹得耳边呼啦作响,凌菲觉得那风像化作了一头小兽,钻进了她早已不甚清楚的脑里,搅得里面一塌糊涂。
可抬头,还是看到了眼前那道一闪而逝的白光。
皮肉破裂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黏腻湿润的液体淌过叶于琛的手背,让他惊呼一声,“你怎么样?!”
周遭的声音仿佛都在一刹那远去,与她再无关联,只余下叶于琛气息里那一丝不稳和颤抖,和身体里一片炸开一样的疼痛,凌菲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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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只觉自己全身火热滚烫,像被丢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会儿全身冰冷颤抖,直接从炼丹炉跌进了海底龙王的万年冰宫之中,这样冷热交替的状态一直纠缠着凌菲,让她不得安眠。
身上的某处一直传来被贯穿的疼痛,尖锐而凌厉,让她冷汗涔涔。
耳边一直传来低低絮语,可她已经分不清,那是谁的声音了,只约莫觉得,有一双手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不肯放开。
等到完全醒来的时候,凌菲睁开眼睛,看到是旁边弯腰正在给自己检查的杨成风,问道,“他呢?”
杨成风拿出手电看了一眼她的瞳孔,“我也不知道。”
她皱了皱眉,“我伤在哪里了?”
“左臂,子弹擦伤,没有到肉里去。但是有点低烧,所以你还是要好好养着。”
血压仪显示的血压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