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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个戒指。。。。。,他恐怕无法将她救回来了。
这个念头只是露了一点苗头,叶于琛便觉得无法忍受。
凌菲也是许久以后才知道,那个戒指里面有全球最尖端的GPS定位,由叶于琛专门找人定制而成,全球独一无二。
杨成风推门进来,便是看到叶于琛一瞬不瞬,款款情深的样子,他先是愣了愣,显然很不适应这个画面,随后恢复了如常的神色,走到叶于琛旁边耳语了几句。
叶于琛听后帮凌菲掖了掖被角,便起身跟杨成风一起出来了。
周津南,苏沐风还有秦越天均是在外面走廊上等着,看到叶于琛出来,秦越天心下了然了几许,一言不发地跟着他的脚步,来到了另外一间病房的门口。
正打算跟着叶于琛一起进门,却被拦住了。
叶于琛扫了一眼秦越天,“越天,你确定要进去看于瑾?”
秦越天睖睁了片刻,往后退了一步,“是我僭越了,抱歉。”
叶于琛皱了皱眉,“没事。”
便开门,毫不留情面地将秦越天隔绝在了外面。
叶于瑾在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刹那惊喜回头,在看到叶于琛的时候想掩藏住眼里的失望,却是来不及了。
叶于琛慢慢坐在她的病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叫医生再来检查一次?”
她摇了摇头,抓住叶于琛的手,声音里充满希翼,“哥,我掉进湖里的时候,虽然意识不清楚了,可眼睛还是看得见的,我看到他来救我,是不是他?”
叶于瑾笃定一定是秦越天来救了自己。
叶于琛看着她半晌,然后才缓缓出声,“是任江,你看错了。”
“不可能!”她摇头。
甚至连身体的气息和怀抱的力度都是那么熟悉,除了他还会有谁?
“是幻觉,待会儿你可以问医生,落水的人很容易出现幻觉的。”
“是吗?”叶于瑾努力地想要从叶于琛的脸上寻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却是看不出任何痕迹。
“是的。要不要我把任江叫过来你问一问?”
叶于瑾握着被角的手终是松开了,“不用了,凌菲怎么样了?”
“她还没醒,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是我不好,”叶于瑾抽噎起来,“我太任性了,心情不好就拉着凌菲去骑马,还跑得那么快,又不准骑师他们跟,最后和嫂子两个人在湖边,看到了表哥和几个男的。。。。。。”
“哥,表哥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听他说你断了他什么后路什么的,怎么回事啊?”
“没事,”他安抚着自家妹子,“事情已经解决了。别怕。有大哥在,嗯?不要告诉爸妈和爷爷奶奶,免得他们担心。”
叶于瑾乖顺地点了点头,任由叶于琛将自己的床摇平,“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哥。我想再睡一会儿,你去看着凌菲吧,她醒来见不到你,会害怕的。”
“也好。你有事就叫人。”
“唔。”
叶于瑾转过身,背对着门口,呆呆地看着窗外,直到关门声再度传来,隐忍多时的泪才慢慢滑落,湮入她的发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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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见叶于琛出来,立刻毕恭毕敬地迎了上去,“首长,张子昂醒了,要怎么处理?”
叶于琛顿住脚步,也不回头看任江,“他在哪里?”
“地下车库的储物间里,刚才已经被秦公子‘问候’过一次了。”
“是吗?”叶于琛笑了笑,“希望他不介意再多一次。”
任江看着叶于琛的背影,心里打了一个突。
他跟着叶于琛多年,自家团长从来以冷酷著称,但又绝对不冷血,更加称不上残酷。
可这一次,他不用看,也能感受到叶于琛眼底的暴戾寒霜。
。。。。。。
张子昂躺在墙角,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皮开肉绽处还算轻的,肋骨的地方还有深可见骨的伤口。
看到有人走进来,他动也不动,“轮到你动手了?”
像是早知道叶于琛会来一样。
叶于琛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早已被打成猪头的脸,微微笑了笑,“动手?你不配。”
说完便一脚踩在张子昂腹部的伤口之上,将全身的力气凝在脚尖,狠狠地压了下去。
刚刚散尽的血腥味再次笼罩着整个房间,张子昂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哀嚎,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可叶于琛依旧没打算放过他,而是移了移自己的脚,直接忽略到对方腹部的汩汩鲜血,又一脚踩在了张子昂的右手手腕处,用力一旋,从容得如同碾灭一只废弃的烟头。
“这只手碰的她?嗯?”
骨节错位的喀喀声连续好几下。
张子昂脸色灰败,额头上汗珠足有豌豆大小,一滴滴往下掉,却也缓解不了他的痛楚,他连续地发出像动物一样的哀嚎,里面尽是对死亡的恐惧。
“怕?”叶于琛想起自己在湖边看到凌菲时,她那种眼神,心里又是一阵绞痛,再次抬脚,将张子昂两只手尽数废掉了。
“张公子,你也会怕?”
一声张公子让无数往昔的辉煌悉数涌回张子昂脑海里,让他瞬间有了一种莫名却本能的亢奋,随即却又在现实面前无声地垂下了头,嘴里吐出一口血,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咬牙,“叶于琛,我撑着一口气等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你这样对我们张家,真的是为了那个凌菲?”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像是在进行最后垂死挣扎的示威。
叶于琛瞳孔紧缩,浑身寒气更加凌厉,“你调查她?”
张子昂越发猖狂,“调查?放眼云城,有几家姓凌的能入得了你们叶家人的法眼?单凭她这个姓,还有她那小模样,便知道你为何会娶了她了。”
叶于琛不说话,可紧握成拳的骨节处,已是一片森然的白。
“或许我让你苟活这么多年,的确是个错误的妥协。”
他迈步从储物间里出来,只听得后面张子昂的尽情嘲笑。
“孬种,叶于琛。。。。。。,不敢回答我的问题了?想起什么了吗?我祝你一辈子活在那样的噩梦中,一辈子不得安宁!你就只配孤家寡人一辈子!”
“叶于琛,你跑什么?听我说完都不敢吗?哈哈,叶于琛,你也会害怕,你也会害怕。。。。。。”
他拉开大门,看着垂首等在门外的任江,冷然吩咐道,“任江,我记得你发明过一套刑具,还没有用过,今天试试吧。”
“是。”任江再次抖了抖,现在的叶首长,更加不同寻常了。
储物室的关门声传来,叶于琛头也不回地朝电梯走去,忽略掉身后的一切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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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事物像慢镜头一样一帧一帧地掠过眼前,凌菲看见自己挣扎着从湖底慢慢起身,沿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艰难地爬到湖岸边,本以为就此得救,谁知道一出水面看到的还是张子昂扭曲的脸,他张狂地笑着,临头一脚,又将自己踹回了湖底去。。。。。。。
“啊——”
她惊叫一声,抬着有千斤重的眼皮,苦苦想要转醒,却始终不能如愿,只觉口鼻处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让她惊怕。
“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她落入了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叶于琛半坐在床上,将她拥得更紧,“没事了,没事了。”
眼里心里都是说不出的心疼。
他喉头抽动,默默为她擦掉眼角泪珠,“我在,嗯?”
她晶莹细小的泪珠,化作无数针尖,绵绵密密地扎进他的心里,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凌菲睁开眼睛看着他,“真的是你。”
“是我,我回来了。”
他掀开包裹住她的被单,却引来她一阵颤抖和惊怕,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恐惧没有彻底散去,如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让叶于琛的心底更加柔软。
“乖,我看一看就好,好不好?”
“我没事了。。。。。。”她嘤咛一声,却还是敌不过他的力道,让他拉开床单看了一眼。
白嫩的身体上都是绳子勒出来的青红痕迹,让叶于琛的目光又寒了几分。
凌菲不安地拉过被单盖住自己,“于瑾怎么样了?”
“她已经醒了,没什么事。”
凌菲略略松了一口气,刚要问叶于琛为什么张子昂会对自己和叶于瑾下毒手,门就被推开了。
杨成风推门而入,将手里的各种化验单和检查结果递给叶于琛,“各项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有外伤,是要留院观察还是先回家?”
叶于琛仔细地将那些报告从头看到尾,还未回答,凌菲已经抓住他的衣袖,沙哑着声音开口,“我要回家,我不要在医院里,我害怕。。。。。。。”
听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说出害怕这样的字眼来,叶于琛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像被硫酸泼过一样,痛不可挡,连忙按住她的手安抚道,“好,我们回家。马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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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不脱(大更)
一连几天,叶于琛哪里都没有去,白天任由凌菲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晚上握住她的手哄着她入眠,只期早日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可几天下来,收效甚微,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出去。”
“不。”
“先出去。”
“就不。”
“你出不出去?”他挑眉了。
“打死也不出去。”凌菲死死抓住洗手间的门框,誓死不降。
叶于琛看着十分有气节的她,叹了口气,“叶太太,我只想安静如厕,可以吗?”
“。。。。。。我就看看,也不行吗?”
他一脸黑线,将洗手间的门关上,“马上出来。”
一阵流水声之后,他洗好手出门,却发现凌菲依旧倚在门框边上,脸色,却有些苍白起来。
“怎么了?”
“没事。”
“。。。。。。”
叶于琛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有我在,不要怕,嗯?”
凌菲嘴硬,“我早就不害怕了。”
眉目却仍旧不肯放松。
叶于琛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发,将她拉到衣柜旁边,选了一件粉色的连衣裙给她,“穿上,我们出门。”
“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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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看着车水马龙的游乐场大门,最后一次问叶于琛,“你确定这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吗?”
叶于琛给了她一个笃定的眼神,然后牵着她的手朝里面走去。
周末的光景,里面早已人山人海,大多都是家长带着小朋友们来玩,也有许多年轻的小情侣。
凌菲眼神四处飘荡了一会儿,顿时觉得叶于琛的气场和这里,很不相符。
于是拉了拉他,“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你要是想活动,我们去爬山什么的也行啊。”
她很喜欢露营,只不过好久没去了而已,借此机会去去,也是不错的。
谁知他却是直接拉着她到了售票窗,“麻烦来两张云霄飞车的票。”
“。。。。。。”
见她一脸菜色,叶于琛忽然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