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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像是一尊没有知觉的木偶,任凭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流逝,无动于衷。
他终于叹了一口气,快步走向她,“何苦呢?”
她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于琛,你知道的。。。。。。”
感到他明显僵硬了起来,姚红却依旧满足,靠在他怀里幽幽叹道,“你知道吗,这一刻,在我梦里出现了多少次?”
叶于琛抿唇不语,稍稍退了一步,将她半抱起,放回床上,“我去叫医生过来。”
姚红却是突然揽住他的脖子,毫无征兆地贴上他的唇。。。。。。
而叶于琛只来得及将头一偏,她的唇角擦过他的脸颊,她掩住眼里的失望,手却将他扣得更紧。
他再也忍不住,有些粗鲁地拉开她的手,“我去叫医生来。”
姚红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扯出一抹苦笑。
叶于琛打开病房的门,外面站着的凌菲让他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凌菲努力张了张冻得有些发紫的唇,可怎么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将手中的大衣递给叶于琛。
“慕成,你先进去看着她。”叶于琛侧脸对站在不远处的罗慕成喊了一声,然后才将凌菲手里的大衣接过来,却是裹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拉着她的手来到医院走廊尽头的休息区,拥着她坐在沙发上,“来多久了?”
她像想了一会儿,“不记得了。”
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她都看到了。
虽然明白那些只不过是姚红一厢情愿的行为,可心里依旧实实在在地难过了起来,她才不管姚红是不是病人,能不能受刺激,她只想告诉那个女人,叶于琛是她凌菲的男人。
要不是旁边的罗慕成一直有心拦着,只怕她早已冲进去了。
叶于琛皱眉,抓住她冰冷的双手,捧在自己手心里,哈着气,“还冷不?”
凌菲扁扁嘴,“我想回去了。”
“好。”
他起身拉着她往电梯口走去,头也不回。
这种事,有一有二就有三,如果他现在纵容着姚红把自己留下来,肯定还会有下次,既然她没事,哪他就可以回去了。
透过玻璃墙扫了一眼守在她床前的罗慕成,只期望她也能回头看看,自己身后那个一直遥望她的人吧。
将凌菲拥得更紧,他们下了楼。
折腾了半夜,回到营区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果然是个小猪。
叶于琛拉开自己的大衣,将她裹在里面抱着,然后一层一层往楼上爬。
到房门口的时候,他伸手找钥匙,将她往上抱了一点,这么一动,她就醒了。
迷迷蒙蒙地靠在他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老公。”
叶于琛的心顿时就成了春风拂过的柳枝,软得一塌糊涂,他亲了亲她的鬓角,“到家了,马上就可以睡了。”
她却是咕哝一声,“你会对我好多久?”
他心里更软,明白她是不自信了。
“很久很久,好不好?”
“很久很久是多久?”
他将她放在床上,两个人眉眼额头相抵,“很久很久就是一辈子。”
凌菲欣喜抬头,“嗯!”
“傻瓜。”
都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可依旧也只是个小孩子一样,那样执着。
叶于琛叹了口气,“我只怕对你不公平。”
她不解。
“以后等我老了,照顾不动你了,怎么办?”
她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反包住他的手,“现在你照顾我,等你老了,我照顾你,很公平。”
又听她说公平了,这样的公平却让他心中暖意更足,“傻丫头。”
“你才傻。。。。。。”
她缓缓睡去,梦里均是一片柔和的甜美之色,让她嘴角都含着笑。
叶于琛看得痴了,竟是舍不得眨眼。
可黑色的铃声怎么都不肯放过他们,再次尖锐地划破他们的美梦。
姚母卑微的声音,小心的语气,听起来那样无助,“于琛,姚红她不见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叶于琛手僵了僵,看了一眼旁边似乎还在熟睡的凌菲,“我没。。。。。。”
姚母极力抑制住自己的哭声,“于琛,于琛,我和你姚伯伯就这么一个女儿,这里是在海城,家丑不可外扬,于琛,你。。。。。。”
叶于琛沉默许久,手指轻轻划过凌菲的脸颊,似是花了很大力气才开口,“你们在哪里?”
姚母飞快报出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叶于琛轻轻起身,穿好衣服,回头想看看凌菲有没有踢被子,却看到了她已经坐了起来,眼眸晶亮如水。
他愣了愣,“醒了?”
“要去找她吗?”她问。
叶于琛有些艰涩地点了点头,于公于私,他都不得不去。
“今天过年,天快亮了。”凌菲冷冰冰地开口,“我不许你去。”
叶于琛无奈,“我去找到她,立刻就回来,好不好?”
凌菲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看着有些遥远。
“有罗慕成,有她父母,你去做什么呢?”她语气轻轻的。
“姚伯伯和姚伯母并不认识罗慕成,他们身份特殊,他们。。。。。。。”
凌菲打断他,眼神异常地执拗,“我也是在海城,我也只认识你。”
“我知道,所以我去去就来,好不好?”他哄着她。
“她自杀一次,你去一次,自杀两次,三次,四次,好多次,你是不是每次都去?那她天天自杀呢?”
他叹了一口气,试着和她讲理,“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那是不是我也自杀,你就不用去了?”
叶于琛哪里受得了她说这样的话诅咒自己,喝止道,“不许这样!”她冷笑,“那要怎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在家乖乖等你回来吗?看到你抱她也无动于衷,看到她吻你也无动于衷,是吗?!”
叶于琛一怔,原来她都看见了。
正准备解释,电~话却又响了起来,他强压下自己的不耐接了起来,“姚伯母,我马上就去了。”
然后耐着性子对凌菲说,“你给我点时间,我们明天就回云城,好不好?”
凌菲笑,“我有的选择吗?”
她的人生,从来不是一道选择题。
叶于琛以为她终于松口了,快速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事情不是你看到那样的,相信我,嗯?”
凌菲头往旁边一偏,冰冷的发丝擦过他的唇畔,眼神倔强,“再见。”
叶于琛以为她是肯了,揉了揉她的头,“乖乖等我。”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他的脚步在门口消失,直到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
然后怔怔地坐着,手微微松开,被子落在膝盖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欲盖弥彰
年初一的飞机上显得格外冷清。
凌菲独自一个人孤零零地拥着毛毯坐在头排,眼前全是叶于琛的样子,于是干脆合上眼,打算睡一觉,可昨夜几乎一夜未眠,此刻她也是睡不着。
空姐从旁边经过,礼貌地询问她需要喝什么茶水饮料,她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竟是要了一杯咖啡。
云城的雪开始化了,比海城还要冷上几分,将刚出机场大厅的凌菲冻得一个激灵,赶紧钻进一辆出租车。
“小姐,去哪儿?”
“。。。。。。”
她能去哪里?
尚品里都是叶于琛的影子,凌家她不想回,叶宅那边,要是去了,爷爷奶奶立刻就会起疑,通知叶于琛。
心里太乱,她需要理一理自己的心绪,才能面对这么多人,那么多事。
“去市中心好了。”
将手机开机,却是静静的,没有一个短信,一个电~话。
看来叶于琛还没有回去吧。。。。。。
。。。。。。
繁华一些的地方,人多,才会让她在大过年的时节感到没那么孤单。
胡乱到了一处,她就下了车。
摸了摸口袋里,只剩下口袋里仅剩下的十块钱,她腹诽了一遍刚才趁着过节宰客的司机,然后朝马路对面走去。
马路对面有个卖冰淇淋的小摊,她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十块钱,她要买一只冰淇淋吃。
吃个冰淇淋或许心里就没那么难过了。
凌菲走过去,跟小贩说,“我要一个上面有蓝莓,下面是蛋筒的上口爱。”
拿过甜筒,狠狠吃了一大口,胃像是抗议,痉~挛了一下,冰淇淋这次却失去了作用,心里却更加难受起来。
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并无焦距。
天桥上一个老太,戴着灰灰白白尼姑帽,佝偻着身子,盘腿坐在地上,前面一个罗盘,还有一个装满了竹签子的小竹筒。
看到凌菲,她招了招手,“姑娘,有什么烦心的?来算一卦啊?”
凌菲看了看她,蹲下身,“算一次多少钱?”
典型的病急乱投医。
老太,“一百。”
靠,尼姑也趁过年宰客!凌菲起身便走。
老太忙说,“五十也给算。”
“五块行吗?”凌菲摸了摸口袋,除掉刚才的甜筒钱,她只剩这么多了。
老太默了默,一咬牙,“罢了,过年促销价好了。”
凌菲突然想起,得给自己留点交通费,于是说,“我还得坐车,四块吧?”
“。。。。。。算了算了,你是有缘人。”
凌菲坐下来就给她四块钱,老太十分专业了找了她一块以后才缓缓开口,“姑娘,感情受挫了吧?”
本就不是迷信之人,此刻凌菲也只是想找个人说话给自己听,转移一下注意力,让自己好受点,于是便胡乱点了点头。
然后凌菲就听得老太娓娓道来,“姑娘,我们佛教太深奥的道理,你不懂,我给你讲个浅显的故事,你就能明白了。”
一听有故事,凌菲就来了精神,聚精会神起来。
“话说从前在树林里,有具男尸。。。。。。”
凌菲呆住,“不是女尸吗?”
老太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你听我说完,“男尸。有三个女人经过,第一个女人一看到那具男尸,摇头,直接吓跑了。第二个一看,叹了口气,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那个男尸身上,第三个女人看了,挖了个坑,把他埋了。”
凌菲汗,这个老掉牙的故事,在老太这里,角色一换,又成了个新故事了。
“姑娘,你只是给他穿上衣服的那个人,所以注定不能和他携手一生,他和你相恋,就是报答你那件衣服的恩惠而已,你要想开。。。。。。”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凌菲直接起身,“谢谢您了,婆婆,不过我感情没受挫。”
抬步往前走,就听得后面老太不肯放人的声音,“姑娘。”
凌菲回头。
“你还没有开化,这样是不行的。我看你眉带凶兆,会有血光之灾。”老太十分沉痛的说。
“哦?”凌菲瓮声瓮气地问,“那要怎么才能化解?”
问完之后,她直接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老太,打算再听一番她的胡诌,也好对得起花掉的那四块钱。
结果老太直接和蔼地笑了笑,然后伸出自己的食指和中指,道,“南无阿弥陀佛,姑娘,入教吗?香油钱包月,每月二百五。看你有缘,打个九五折给你吧。”
“。。。。。。”
你才二百五,这是什么骗子神婆啊!
还没下完天桥的楼梯,凌菲就又听得老太的声音,“小伙子,感情受挫了吧?”
她再度无语,看了看天,却发现乌云开始聚拢,有雷声从天际处传来。
她慌忙跑到前面的报刊亭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