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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瑾看着这样的场面,心中无端生出恼怒来,她甩了甩凌菲的手,“凌菲,我不想你和我哥这样误会下去,听听到底怎么回事,最起码你今晚能睡个好觉,不是吗?”
“于瑾。。。。。。,咳。。。。。。。,”猛然的咳嗽让凌菲有些直不起腰,她只能弯下身子,扶住身侧的沙发,才没有完全地软下去。
“凌菲,你怎么样?!”叶于瑾开始慌了。
“没事。。。。。。。”,凌菲挣扎着抬头,想要对她笑一笑,却发现自己怎么都使不出半分力气,眼前突然一黑,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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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琛。。。。。”,何清欢眼中尽是哀哀请求,“能不能留下来,我和Nicole都很害怕?”
叶于琛叹了一口气,将Nicole轻轻放在床上,又为她盖好被子。
“清欢,这里很安全,外面有很多保镖,你不会有事的。”
“于琛。。。。。。”何清欢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地往门口走去。
“早点休息,晚安。”叶于琛为她关上房门,往楼下走去。
可身后传来一声开门声,随即是凌乱的脚步。
下一刻,他的腰身被何清欢从身后紧紧抱住,“于琛,能不能。。。。。。,不要走。。。。。。”
叶于琛眉头紧锁,没有犹豫地转身,拉开她的手臂,“清欢,不要这样。”
“于琛。。。。。。,你知道我心里一直都是你,Nicole只是我迫不得已。。。。。。”她开始语无伦次,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砸在叶于琛的衬衫上,洇开一小滩水渍。
“清欢,清欢。。。。。”他摇了摇她的肩膀,试图将她摇的清醒一些,“别这样。你知道,我们从来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更何况,”
叶于琛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现在有妻子了,我对她,也是有感情的。”
这段时间何清欢给凌菲造成了不少的困扰,他看在眼里,却不知道如何解释,更无法解释。
“不不,”何清欢拼命摇头,“我知道,你对她只是责任。你也是不得已才娶她的,是不是?我都听说了,是伯母。。。。。。”
“清欢,”叶于琛猛然打断她的话,然后放开她,往后退了一大步,看着几近偏执的何清欢,还是道,“是感情,不是责任。我分得很清楚。”
曾经何清欢母女,是他的责任;但是凌菲,他的小妻子,是他心之所向。
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得多。
何清欢的脸灰败了下去。
她往后退了一步,死死抓住楼梯的扶手,“我明白了。于琛,谢谢你。”
“不客气。她还在生病,我得去陪着她了,你先上去,一会儿Nicole找不到你,会哭的。”
叶于琛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便离开了别墅。
看着那一抹伟岸背影,何清欢突然蹲下去,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嘤嘤地哭了起来。
记忆中的叶于琛,那么冷酷,又带着淡淡的疏离,总是与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任谁也没有见过,他柔情似水的样子。
可他在说起他的妻子,他的凌菲的时候,眼神却又那么柔和,但又坚定。
像是在说他手心里的宝一样。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叶于琛。
至此,何清欢终于明白,自己心里最阴暗角落的的那唯一的,卑微的,一丝希望,终是破灭了。
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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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瑾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叶于琛,尽管他胡子拉渣,她还是忍不住出口责备,“你还知道来啊?”
“于瑾,你少说两句,”秦越天拉住了她,示意叶于琛凌菲在客房里。
叶于琛淡淡道了声谢,推开了客房的门。
即使隔着门板,凌菲也听出了属于叶于琛那独特的嗓音。
所以在开门声传来的那一刹那,她几乎是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开始装睡。
他的脚步声被独有的长毛地毯湮没,可她还是准确无语地感受到了他靠近的气息——熟悉的淡淡薄荷味又萦绕在了她的鼻尖。
叶于琛在床边坐下,看着软枕之中,呼吸清浅的那张小脸,先是抬手试探了一下她额上的温度,发现并无异常之后,才缓缓描摹着她的眉眼,脸颊,红唇。
“菲儿。”他低哑着嗓音,唤了一声。
凌菲猛然想起许久之前,他醉酒之后的那句,菲儿你别走,心中陡然一震,随即便被一种极其酸楚的滋味侵袭,仿佛整颗心都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揉搓着,时重时轻,让她埋在被单之下的手,猛然地握紧。叶于琛借着月光,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如同一只受惊的蝴蝶,小心翼翼地敛翅停靠在眼睑之上,让人万分怜惜。
他伏了伏身,温热的气息如同细软的毛笔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然后准确无误地在她的樱唇上印下一吻,“菲儿,再装睡的话,我就吻到你醒来为止。”
再装,也装不下去了。
她睁开眼睛,睫毛酥酥麻麻地扫过他的脸颊。
“肯和我说话了吗?”他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将她困在床上,灼灼地看着她。
而她也丝毫没有装睡被抓包的尴尬,反而迎视着他的目光,“叶首长陪完前妻,又来陪我,不累么?”
叶于琛微微不悦,“不许这样说。”
“难道我乱说了?”
何清欢是什么人,凌菲自问不知,可她眼中对叶于琛的渴望,却是那么地明显,明显到连自己这个粗线条的人都看出来了。
“这么不相信我,你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他作势又要吻下来,却被凌菲推住了胸膛。
“对不起,我实在无法忽略我自己看到的场景。”
单凭一句相信他,她又能支撑多久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叶太太,这种醋,吃得太没有道理了。”
凌菲眸光冷了下来,她用力地推开叶于琛,直接坐了起来,与他平视。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吃醋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你太看低了我。”
嫁给他之前,她就知道一个中年的男人,必定是有过去的。
为了过去式和他怄气,从来不是她的作风。
“我想要的是尊重,是坦诚。我是相信你的,但是我相信你的同时,你有没有相信我?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就有那么困难吗?还是怕我嘴碎,转身就传了出去?!”
凌菲捏紧双拳,把这一天心里想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小脸上的微微潮红,都掩不住那一股子冷凝。
叶于琛沉稳开口,“我自然是尊重你的。只是这件事,涉及甚广,特别是清欢的。。。。。。”
“何清欢,又是何清欢?她叫何清欢,不叫清欢!我讨厌你叫她清欢的样子!”
她猛然掀开自己的棉被,翻身下床,站在他面前,脸上已是染上薄怒。
目光在触及她光裸如白玉的脚背和圆润的脚趾的时候,还是拧了几分,叶于琛也猛地起身,“不要光着脚。”
虽是隔了长毛地毯,可更深露重,到底也是凉从脚上起的。
凌菲冷冷一笑,“现在才来担心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有点晚了?”
心里有了计较,说出来的话,自然就是不好听了的。
叶于琛知道她还在意早上的事,到底叹了一口气,看似随意地脱掉自己鞋子,然后走到凌菲身前,将她一把抱起,稍稍拉离地面之后,让她的双脚踩在自己的脚背上,“如果要惩罚我,这样就够了,不许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凌菲眼眶一热,却死死用指甲抓住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心软下来。
“那你先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要与何清欢离开?”
“有人绑架了Nicole。”
她脸色一变,“谁?为什么要绑架Nicole?”
实在想不出,云城谁会对一个长年居住在美国的孩子动手?
叶于琛却是别过了脸,将头埋在她的乌发之间,不再言语。
像是明白了一点什么,凌菲凄惶一下,“叶于琛,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么?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
他依旧不语。
这样的态度让凌菲突然发了狠,往后面猛地一站,“你走走走,我不要看到你。”
“菲儿。。。。。。”他温软出声。
凌菲呼吸一窒,却狠了狠心,猛地推了推他,“走。”
“我。。。。。。”
他还没说完,就听得一阵剧烈的咳嗽从她喉间传出,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一样,嘴里却依旧不依不饶,“你走。。。。。。”
“你怎么样?!”叶于琛陡然紧张起来,想要靠近她,看个究竟。
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念头,凌菲忍住喉咙的巨大不适,将全身的力道集中在双手之上,再次狠狠地推他,“你走!”
他纹丝未动,倒是她又连连退去,差点就稳不住身子。
叶于琛眉头皱得更紧,却也知此时再说什么,也都是枉然,“你不要激动,先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便是了。”
“你走。。。。。。”
大口的喘着气,凌菲依然只有这一句话。
看到叶于琛的背影自门口再度消失,才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收起全身的刺,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哭得累了,竟然就这样靠在巨大的华盖床腿之上,沉沉地睡了。
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靠在床脚那一抹疲倦而无助的身影瞬间刺痛了叶于琛的目。
他蹙了蹙眉,无条件地走了过去,将凌菲轻轻抱起,安置回床上,又悉心为她改好被子。
一声细微的嘤咛之后,她再度沉沉睡去。
细微的风透过窗棂钻了进来,有些冰凉。
叶于琛走上前去,将窗帘拉了个严实。
却发现一枝寒梅正在清冷月光下悄然绽放。
粉白的花瓣让他将其与床上人儿的脸,自然而然地联系到了一起。
可不是么?他苦笑了一下。
他的小妻子,就如这寒梅一样。
美艳无双,却也倔强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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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秦越天的庄园里休息到翌日午后,凌菲才算是从那场重感冒之中缓了一点精气神过来。
在凌菲的一再坚持之下,任江把她和叶于瑾送回了尚品。
刚到了门口,就发现一个人等在那里。何清欢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双眼有些浮肿,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口,看着凌菲。
叶于瑾皱眉,下意识地挡在凌菲前面,冲何清欢冷冷道,“何医生,我哥不在这里,你找错地方了。”
“我知道,于琛在别墅里,我是来找凌菲的。”她嘶哑着嗓音开口,目光依旧未曾从凌菲身上移开。
“。。。。。。”,叶于瑾气结,这算是耀武扬威来了吗?
凌菲跨了一步,站在叶于瑾旁边,“我想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你确定?”何清欢咬了咬唇,带着一丝旁人察觉不到的破釜沉舟,“如果我说,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事呢?”
“我没有什么想知道的,还请你离开。”
凌菲按下密码,打开大门,“何医生,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墅那边我可以让给你住,但是这里,还烦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染指才好。”
叶于瑾快步走进屋内,朝何清欢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