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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这样的战果,甚至能够称得上是良好。
但另外一个效果却是大佳,黑火药在燃烧之后发出的硝烟弥漫,还有火铳发射时候的大响,把这些马匹吓到了。
十几匹马除却两边准备放慢速度的马匹之外,其余的马匹全是嘶鸣乱扭,很多人猝不及防直接就被从马上甩了下来,或者是跟着马匹一起倒在了地上。
火药发射的硝烟还未散去,六名没有被波及到的鞑子骑兵冲了过来,但因为刚才的惊扰,已经谈不上什么速度了,马匹冲击更是无从谈起,但还是居高临下。
天光昏暗,硝烟遮蔽,视线极差,除却冲在最前面的那人长刀劈下,砍中名躲闪不及的胶州营士兵之外,其余的人都是迅速的闪开。
那些因为马匹惊扰倒在地上的鞑子也都是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知道这场面就是狭路相逢了,也顾不得别的,骂骂咧咧的抽出兵器。
六名仍然在马上的鞑子骑兵,边上的刚找到目标,却发现对方居然直冲了过来,一边暗骂对方找死,一边转身拿刀就要劈下,但对方不管他高处劈下的长刀,只是用力的斜着刺上。
刀还未曾劈下,就觉得胸腹间一阵冰凉,接着就是钻心的剧痛,四尺的短矛从肋骨的间隙直刺而入。那短矛刺中就收了回来,这名鞑子骑兵只觉得高举起来的手臂一丝力气也没有,痛吼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
直刺是直线距离,总是比那劈砍的弧线距离要节省时间,战场上,这点时间就足以决定生死了。
被短矛刺中的不光是人,那边也有马匹人立而起,直接把背上作势攻击的骑士甩了下去。
短短两个回合,马匹痛嘶,骑兵惨嚎,已经是有十一个人死在这里,魏力平端着短矛格开面前鞑子的劈砍,一步踏前,一声大喝,手中的短矛狠狠的刺入对方的咽喉,抽出短矛左右晃动下,看着清军差不多都是站起来了,有两个人还已经上了马。
魏力知道不能恋战,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上马!扯!”
相对于各自为战的鞑子骑兵,胶州营的马队士兵有个好处,平时的训练之中,很讲究彼此之间照应配合,现在各自所站的位置都是在一条线上,魏力的这声号令之后,这些士兵齐齐的做了个攻击的姿势,把对方逼退几步,然后转身朝着马匹就跑。
鞑子骑兵在刚才的战斗中都是有些昏头涨脑了,完全没预料到对方会是这样的打法,而且战技如此的精强,刚刚大呼着拼死作战,却发现对方转头就跑,愕然之下,居然没有立刻就追。
反应过来的时候,魏力一行人已经是上马,那名作为马桩子的士兵已经是把马匹转过了过来,那些鞑子士兵大呼小叫的挥舞着兵器追上来,魏力已经开始打马起跑了,方才马匹在这也算是短暂休息,马力充沛,自然是跑得快。
追了几步,看着追不上了,鞑子骑兵们这才是颓然的停下,自己死了八个,对方才死了四个,回去说起来,简直是笑话。
清军的思维定式是明军溃逃乃是常理,肯定是跑的不见踪影。
魏力他们几个人骑马跑出十几步,兜了个圈子转身,魏力平端着短矛,双目充血的盯着那些鞑子,一夹马,嘶声大喊道:
“杀!杀光他们!”
胶州营的六名骑兵居高临下,骑马冲向惊恐的鞑子……
第252章 可悲,可恨,可怜
来回几个回合,清军骑兵差不多全是步战了,火药兵器对马匹的惊扰太大,特别是胶州营这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火铳。而且方才用短矛战斗的时候,偷冷子刺马比刺人的要多,几番折腾,鞑子骑兵索性是步战。
不管是骑战还是步战,女真从来没有输给过明军,这给他们极大的自信心,但是步战时间虽然只有一瞬,但那那些拿着短矛的明军,似乎也不落下风。
今天的战斗,一切一切都是太诡异了,只有魏力这些人转身逃跑的时候,一切才变得正常起来,但这些鞑子骑兵追了几步也就停下了,他们也没有太多力气继续的战斗,吓破了对方也就算了。
短促的遭遇,短兵相接的战斗,没有博死的精神,是不可能取得胜利,以往都是清军在这个上面占据了优势,今日却是倒过来。
鞑子骑兵们现下的心里有些放松,脑子里面想着的是如何回营或者找个能够歇息的地方,而且今天这个遭遇还要编造个理由来蒙混过去。
谁想到那几名上马的明军,并没有跑远,而是在半路上兜了个圈子又杀回来了。
这次可真是骑兵居高临下,魏力和手下们都是把手中的短矛尽可能的朝前伸出,这些鞑子兵丁们愣住的时间也很短,都是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这场面突然从方才的肉搏,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被短矛刺死四个之后,剩下的清军骑兵也想转身拼命,但胶州营的人数已经是比他们要多,接下来的战斗也是没有太多的悬念,体力和马力都是衰竭的鞑子,无法逃脱胶州营士卒的追杀。
此时,天边只有一点点天光了,魏力在马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半天还没有从方才拼命的兴奋和激动中清醒过来。
“魏头,咱们立大功了,回去怎么说你也要升到小队,搞不好把总都有可能。”
魏力听到这话,也是禁不住高兴的咧嘴笑起来,没笑几声,他脸上的欢欣鼓舞的神色立刻是消失不见,他看到一名同伴爬在马上,身子不住的抽动,却一直是直不起来,魏力连忙驱马考前。
一到了跟前才发现,那名同伴的枣红马皮毛,在天光的映照下,看着已经是变紫了,那是血流淌了下来。
魏力慌忙下马,急步到了跟前,用手拍了拍,那名同伴的身体斜着滑向另一边,魏力慌忙用手拉住。却看见这名同伴的左胸有一个颇大的伤口,正在顺着坐骑的皮毛向下淌血,这或许是方才冲击的时候,被鞑子的垂死反击伤到了自己,而且是致命伤。
胶州营自从成军以来,战斗中的伤亡就不大,今日的战斗虽然是人少,可死伤的人一直是不多,少到官兵感觉不到的地步,但今日的战斗参与的人员不过三十,但魏力一行出来十人,竟然是死掉了一半。
“妈的,你醒醒啊,咱们不是要去吃那个炖羊肉烙饼吗?”
魏力带着哭腔在那里喊道,剩下的几个人的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淌,不过还是有人开口说道:
“魏头,快走吧,鞑子的哨探既然是在这边,大军也不会远,咱们现在这模样,再来人可就站不到便宜了。”
魏力拿袖子擦了把脸,在凉风中晃晃脑袋,琢磨了会才开口说道:
“既然探马在这里,没准鞑子的大军就在附近的地方,老三老五,你们把鞑子的脑袋砍下来,把死去的弟兄们绑在他们的坐骑上,明日带着一起回营去,我们三个再朝着西面走一天。”
那两名被鞑子掳来的女人,显得极为的恐惧,对他们来说,落在鞑子手里和落在官军手里,不过是被那一种禽兽来糟蹋而已,最是怕是难逃一死。
不过这五名悲戚的官军则不是她们预想的那样,把她们身上的绳索解开之后,并没有做什么禽兽的事情,只是让她们帮忙做饭,还低声的问了几个问题。
那两名年轻女子是几十里外的一个村庄的居民,白天的时候,被这十几名鞑子骑兵冲进了村庄,这些清军骑兵几个人把住一个出口,让全村老小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交出所有的金银财物。
全村男女都是战战兢兢的照做了,这些鞑子骑兵收拢了财物之后,就开始拿着刀剑砍杀,从村头杀到村尾,并没有一个人反抗,这两个妇女则是被抓来淫乐的,估计到最后也是难逃一死的结局。
魏力尽管沉浸在战友牺牲的悲痛之中,可还是对这个村子的不反抗感觉到十分的惊讶,满村青壮不下两百人,加上老弱妇孺差不多有四百人上下,或许平民对职业的士兵战斗,会有严重的死伤。
但拿着农具棍棒去死拼的话,却不至于搞成全村毫无反抗的被十几个鞑子骑兵屠杀到只剩下两个人,当然,魏力不认识什么字,看书也不算多,当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在蒙元肆虐世界的时候,各个国家处处可见。
可笑、可恨、可悲、可怜,这就是对那些村民的评价,魏力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只是把那些鞑子的抢掠过来的金银都给了那两名女人,第二天让同伴回到军营的路上把这两个女人托付给就近的人家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魏力和两名同伴一起出发,朝着西面又开始搜索,这一路上比前一天更加的荒凉,根本看不见什么人,到赵州的时候附近的时候,终于是看见了大军驻扎过的踪迹,不过应该是在两天前,看着军队行动的迹象,应该是朝南方而去。
如果再继续跟下去的时候,回到军营的时间就会超过三天,这样的情报已经没有太大的价值了,做出了这个判断的魏力,和同伴们急忙的赶回军营。
十二月初九那天,魏力回到了景州,德州大营已经是发下了褒奖的文书,擢升为马队把总,若去步卒,则有副千总之位,其余几名士兵各有封赏。
满清大军一路向南的情报也是被送到了德州大营李孟的那边,满清大军是向南,已经是走出两天的路程,到底是要去那里呢?
莫非清军真的和预先判断的一样,就是在北直隶劫掠金银财宝,不去其他的省份,但这样的判断,却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可李孟这边离开德州去追击的话也不现实,说到底还是个兵力的匮乏,如果说要追击,就要胶州营全军出动,可这样的话,德州此处就是空虚,德州一带乃是山东北面的门户,总兵丘磊的兵马已经是去往平原和禹城一带,胶州营再这么一走,完全空掉了。
目前按照北直隶传来的军报,在境内清军依旧是分成多路,虽然河间府,沧州一带一直没有遭遇过鞑子的骚扰,但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战场上,就算是一点的可能也要考虑到。而且朝廷给李孟的命令是固守山东本土,贸然的出击,不管是从战局还是法理上都缺少说得过去的理由,目前只能是固守德州了。
对于李孟的胶州营来说,这确实是很郁闷的事情,但既然是听从朝廷的命令来到德州驻防,那就要按照这个规矩办事。
不过巡抚颜继祖和监军刘元斌却非常的高兴,鞑子在北直隶境内闹腾最好,离着山东越远,他们两个人担负的责任也就越少,山东巡抚颜继祖还特意写了封信送到京师,把自己这边打探到的情况通报,也算是彰显功劳。
崇祯十一年十二月十一,卢象升的军营之中,严格说这军营距离战场也就是不过几百步的距离了,清军在腊八那天追了上来,卢象升本就是有利用自己的军队吸引清军注意力,减轻京师压力的想法。
而且自从誓师出京之后,就一直是跟着鞑子的军队跑,也追不上,显得极为的被动,这次双方遭遇,也算是个机会。
卢象升知道对面的清军差不多有一万左右,自己手中有总兵虎大威、杨国柱、王朴所率领的三支兵马,共有八千多人,而几十里外的高起潜率领的关宁兵有三万余人,加起来足有四万。
四倍于敌军,又是内线作战,胜算极大,谁想到一开战,三十里外的高起潜居然是按兵不动,只有卢象升自己的八千多兵马和对面的清军大部硬碰。
几百步外杀声震天,宣大总督卢象升身边已经没有亲兵了,全都被他派到了第一线去作战,卢象升身上披着甲胄,外面依旧是套着麻衣,手中拿着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