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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愈来愈难看了?”
挥去冷汗,沃尔苦着脸。“我刚刚才发现,从她到美国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是这样在照顾我们父女三个。”
“那不是很好吗?”卡罗用力拍拍他的肩。“像个好老婆,对不对?”
沃尔那张脸更垮了。“你……你还不懂吗?她才刚大学毕业就跑来照顾我们父女三个,就好像……好像我的妻子一样,每天从早忙到晚,我们还有休假,她却从来没有休息过,双胞胎还叫她妈咪呢,而事实上,我们根本还没有结婚,甚至……甚至……”
看他好像快哭了,卡罗也有点忐忑。“甚至怎样,快说啊!”
沃尔的脸色转灰白,活像杀人嫌疑犯终于准备吐露实情──其实他不只杀了一个人,而是一万个人。
“我从来没有带她出去约会过!”他绝望地招供。
卡罗静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眨眼。
“从没有?”
“没有!”
“一次也没有?”
“没有!”
“……送花给她?”
“没有!”
“巧克力?”
“没有!”
“请她吃饭?”
“没有!”
卡罗又静了好半晌,突然转身就走。
“你到哪里去?”沃尔忙问。
“我现在就去诱拐她,说不定她会马上跟我走!”
“什么?”沃尔又惊骇又愤怒的一把抓回他。“你敢,我会亲手杀了你!”
卡罗又气又好笑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上帝耶稣,我知道你散漫,没想到你散漫到这种程度,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亏琉璃还能忍受这么久,没有被其他男人拐走,你知道,这世上体贴浪漫又善解人意的男人可多得是!”
沃尔心虚的瑟缩一下。“我……我……我……”
卡罗摇头叹息。“你今天休假?”
沃尔颔首,卡罗揉揉额头。
“晚上请珍妮来,让小鬼们叫披萨吃,待会儿你就带她出去约会,不到半夜不准回来!”
这天,真的直到半夜两点,沃尔才带着琉璃回家。
而从翌日开始,每天,沃尔也都会带一朵玫瑰花回来送给琉璃,不是什么昂贵的礼物──他也买不起,只是一朵玫瑰花,但她总是用最开心的笑容收下来,仿佛他送给她的是依莉莎白女王头上的那顶皇冠。
深深凝住她俏皮动人的笑,他的心融化了,而意志却坚定了。
即使要他从此放弃走遍全世界每一个角落的心愿,放弃所有一切,他也一定会为她安定下来,只有她,他绝不放弃!
第七章
虽然婉拒了所有女人上床的邀请,但沃尔并没有失去那些女客人的惠顾,她们照样会在固定时段里来PUB喝两杯,吐槽一下,因为沃尔是个很有耐心的听众,也能站在最持平的立场表示意见。
有些时候,女人只是需要发泄一下心理的不平衡,或者听取一个良心的建议。
“……好,沃尔,你老实说,像我刚刚说的那个男人,你觉得如何?”
沃尔毫不犹豫的摇摇头,问出问题的女客人马上眯起了眼,不太高兴。
“为什么?”
沃尔没有回答,不过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因为两旁其他女客人已经替他作出千百个回答了。
“傲慢的男人!”
“小气的男人!”
“自私的男人!”
“奸诈的……”
于是,吧枱前如同往常般热闹,两句话开启战端,一票女人在那里轰轰烈烈的大肆评论起男人来了。
半晌后,原先那位女客人开始生气,因为大家说得没错,她中意的那个男人的确混蛋,亏她还想跟他认真来上一段,愈想愈生气,愈想愈愤怒,就在这时,沃尔突然推过来一杯酒。
“咦?我没……呃?”女客人眨眨眼,面无表情地瞪住眼前那杯酒,片刻后,失声爆笑。“谢了,沃尔,黄色炸药,对,该送给那家伙一包炸药,炸死他!”
“深水炸弹!”其他女客人又在起哄了。
“台风!”
“龙卷风!”
愈来愈热闹了,可惜,十五分钟后沃尔便下班了,那些女客人不久便陆续离去,晚班的酒保超没面子的,可是没办法,他缺少沃尔那种魅力,吸引不住那些女客人。
七点四十五分,乐团团员陆续到达,大家正在换装准备上台,电吉他手大维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一句话。
“下星期六可以请人代班吗?我们有点事。”
沃尔略一思索。“不可能,那几天是音乐艺术嘉年华,所有乐团都没空。”
“还有十天时间,尽量找找看吧!”
“我会问问看,但九成九是不可能。”
然后,说话结束,乐团上台时间到了。
两个钟头后,乐团演奏结束,沃尔与等待他的卡罗一起走出PUB后门,谁知才走出几步,迎面忽地扑过来一条黑影,吓得两个大男人连退好几步。
打劫?
“上帝耶稣,是谁……玫丽?”
“沃尔,他打我,他竟敢打我!”
昏暗的街灯下,投入沃尔怀中的正是玫丽,只见她右边脸一片乌青,左脸颊一个巴掌印,美丽的五官扭曲成一片锅巴,超惨!
“谁打妳?”
“贝克啊!”玫丽哭得眼泪鼻涕好几把。“他和那些骚包上床,我没有资格抱怨吗?他竟然打我!竟然打我!”
“那也是妳自己的选择呀!”沃尔叹着气,拍拍她的背。“离开他吧!”
仰起脸儿,玫丽祈求的瞅着他。“让我回到你身边?”
沃尔怔了一下,旋即推开她半臂距离,“不,我已经有琉璃了,”再推更远,一臂距离以外。“我爱她,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那我呢?我怎么办?”玫丽嚎啕大哭。“我也爱你呀,你知道的不是吗?我爱你啊,我只是……只是不想再过那种平平凡凡的生活,我想过富裕的生活,我想光鲜亮丽的站出去让人家看,我……”
“我知道,但是……”沃尔伸长手臂不让她再贴过来。“我不爱妳。”
“我不管!我不管!”竟然耍起赖来了。“当初我为了你甩开罗伯,又跟了你那么久,你现在不能不管我!”
“玫丽,妳只要离开贝克,还是能重新再来过,别忘了,妳不仅是贝克的女人,也是红鸟的键盘手,红鸟之所以为红鸟,也是因为妳这头灿烂的红发,”沃尔温言劝导她,双手依然坚定的把她推拒在一臂距离以外。“没有妳,红鸟就不是红鸟了,不是吗?”
咬住下唇,玫丽神色诡异的注视他片刻。
“好,我听你的,离开贝克,不过你要帮我。”
沃尔眉宇微蹙。“帮妳什么?”
“帮我找房子,帮我搬出来,帮我另外安定下来。”
这种事他能帮吗?
可是毕竟过去他们也有过一段情分,他真能狠下心不管吗?
正在为难间,忽见一旁的卡罗拚命指他自己,沃尔松了口气。“好,我会想办法帮妳。”
他的办法就是交给卡罗去处理。
卡罗也很乐于帮这个忙,一来因为他们是好兄弟,二来是他也想乘机偿还住在沃尔家里白吃白住的人情。
但事实证明玫丽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女人,虽然沃尔让卡罗代他处理玫丽的问题,自己能避开她多远就避开她多远,可是玫丽依然不肯死心,竟然天天跑到PUB来找沃尔,等沃尔下班后又缠着他带她去吃消夜或者送她回家。
如此十天后,周六,卡罗对琉璃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之后才出门上班。
“琉璃,好久没去探班了吧?我想妳最好去看看比较好,相信沃尔一定会很高兴。”
狡黠如琉璃,话不必听太多,脑袋里的齿轮已经转了几百万圈,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家务,请保母来,洗澡换上漂亮的衣服,甚至还化了点妆,然后出门上PUB探班去也。
“妈咪,看好爹地喔!”艾莉。
“别让爹地乱来喔,妈咪!”雪莉。
双胞胎笑吟吟的送她出门,还要琉璃玩得开心一点,别太急着回来,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地咒骂爹地一千万次。
爹地要是敢搞外遇,她们就离家出走给他看!
“一次就好了嘛,沃尔,真的只要一次就好了嘛!”
吧枱前,玫丽面前一杯飞行蚱蜢,才喝一口,又缠着沃尔调另一杯酒给她,而沃尔的回答一迳是摇头。
“为什么不行嘛,我只要喝一次就可以了啦!”
沃尔还是摇头,玫丽想继续纠缠,卡罗看得实在不耐烦。
“我说妳实在很厚脸皮,跟妳说过多少次,绿眼睛他只调给琉璃喝,其他人都别想,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烦人呢?”
“不关你的事!”玫丽恨恨道。
“怎么不关?”卡罗瞥向她身旁。“妳会妨碍到其他客人喝酒的心情呀!”
在平常日子里,这时候的客人并不多,但在周末里,只要午餐时间一过,几乎任何时间都是满座。
“那你就叫沃尔调一杯绿眼睛给我,我就不再啰唆了。”
卡罗翻翻白眼。“不可理喻,难怪沃尔没办法爱妳。”
玫丽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我有哪点比不上她?”
卡罗斜睨着她。“请问妳又有哪里比得上她?”
“我……我比她漂亮!”
“只有妳自己那么认为。”人工产品再怎样也比不上自然产品。
玫丽窒了窒。“我比她有钱!”
卡罗瞥沃尔一下。“妳以为我们开的那部法拉第是谁的?”
她怎么知道是谁……咦?慢着,难不成是……
记得当她第一次见到他们开法拉第时,惊讶得以为他们改行偷车了──她都买不起那么昂贵的跑车,沃尔说那是人家借给他们开的,她一直在想说是谁那么大方连法拉第也借人家开,没想到竟然是……
“那是她的?”玫丽吃惊的喃喃道:“那……那……以前都是我在照顾沃尔的,不然他有多邋遢你不是也知道吗?”
“而琉璃就像一个最贤慧的妻子一样照顾他们父女三人,洗衣做饭、打扫整理,从早忙到晚,沃尔叫她用钱省一点,她就去跟人家抢大特价商品,这些妳为沃尔做过吗?”
玫丽张着嘴,没声音。
卡罗冷笑。“没有,妳从来没有为他做过那些,妳只“照顾”沃尔的外表,因为妳不要他邋邋遢遢的使妳丢脸,妳从不做饭或打扫,就算穷得快饿死了,妳还是要吃最好的,穿用最好的,妳更不会照顾双胞胎,因为妳讨厌她们。请问,妳到底有哪里比得上她?”
“但……但……”玫丽拚命想找出更有力的话来回驳他。“但他一定还对我有情,不然不会帮我!”
“当然有,同情,他同情妳被贝克殴打,”卡罗的视线偏离玫丽投向她身后。“所以才请我帮妳离开贝克另外找房子住,他自己能离妳多远就离多远,就是不希望妳藉机缠着他,偏偏妳脸皮厚,天天跑来烦人,老实说,我都为妳感到丢脸!”
话说得实在太使人难堪,脾气火爆的玫丽受不了想翻脸了。
“我们的事不需要你多嘴,你……”但是她的脸翻一半就被打断。
“绿眼睛。”
玫丽愕然侧首,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那个她最嫉恨的女人。
背对着她们在挑酒的沃尔起初仍是摇头,但只摇了一下就顿住,惊愕地回眸,但见琉璃又像个小孩子似的趴在吧枱上对他眨眼,笑咪咪的,他不觉勾起她最爱的慵懒笑容,那双艳绿的眸子更晶莹、更透亮了。
片刻后,他将一杯浓艳的绿和一盘红艳的草莓放到她面前,又揉揉她的头,再回到他的工作上。
琉璃先吃一颗草莓,再侧过脸来,依然笑吟吟的凝住玫丽。
“妳又来啦!”那样满不在乎又有点轻蔑的口气,似乎在告诉玫丽,她知道玫丽想搞什么鬼,但是她不怕,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