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咦?你不是还没开学吗?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以前不都是要睡到中午才起床?”吟倩讶异地问。
任育凯站在餐桌旁看了看又往回走。
“早上跟同学约好要去打篮球,然後,中午和一票女同学去吃皈看电影,晚上要替在餐厅打工的学长代班。”人影消失在房门後,最重要的两句话才钻出来。
“妈咪,帮我弄个火腿蛋炒饭好不好?我早上要打球,吃那个比较够啦!”
“喂!你妈咪我又不是你的奴才,为什么你说什么就得帮你弄什么?”
吟倩白眼一翻,大声嚷了回去,一边却又起身准备去替儿子炒饭。
“小伦他们不是打算睡一整天吧?”
“嘿嘿!大慨是昨晚太累了吧?”吟倩暧昧地说。
任沐霖失笑。“你喔!真的不像个做妈咪的!”
吟倩顽皮地挤著眼。“我尽量罗!”
看著爱妻消失在厨房里,任沐霖摇摇头,随即将注意力放回报纸上。半晌後,又一扇门开启了,他闻声抬起头,是一脸清爽的晓晨微笑著和他打招呼。
“爸爸早。”
“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不习惯睡太晚。”晓晨解释道,并在一旁坐下。“妈咪呢?”
“在帮小凯炒饭。”任沐霖说著,一手挡住正要起身的晓晨。“她应该快好了,不用去帮忙了,尽管吃你的早餐吧!小伦还在睡吗?”
晓晨颔首。“要我去叫他起来吗?”
“不必了,过去几个月他也忙坏了,让他多休息一下吧!”任沐霖翻了一张报纸,漫不经心地说∶“有空叫他陪你回家去看看吧!”
“哦!嗯!”晓晨有点无措地应了一声。
任育伦早把她的事告诉过父母了,也私底一下转告她,任沐霖认为她最好能早点找机会和家里沟通一下,无论如何,双方家长早晚都是要见面的。
但吟倩却恰好相反,她怒气冲冲地“命令”儿子一定要告诉媳妇,说什么那种势利的家人不要也罢,反正她嫁到任家来就是任家的媳妇,井家再也管不著了!
任育伦则要她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就好了,只叫她记得她现在已经是他任育伦的妻子了,有什么事不要一个人独自忧心,任家的每一份子都很乐意分担她的烦恼。
这一家子人让她享受到自从父母去世後,便未曾品尝过的幸福滋味,有时午夜梦回,如果不是任育伦总是爱占有性地搂住她,她真的要以为自己是在作梦了。
看著可爱的婆婆端著炒饭出来,看著小叔埋头狼吞虎咽,看著帅气的公公笑骂他像条狗似的,看著老公睡眼惺忪地出现和大家道早安,热闹的餐桌上不到三分钟後,就开始了如往常般的斗嘴笑闹……
晓晨还没有足够的功力能插进嘴,但是,她笑得好开心、好幸福,尤其当任育伦作势要舔去她唇边的果酱时,包括任沐霖在内的任家人,居然全都开始瞎起哄了。
“要舔乾净啊!”任沐霖笑嘻嘻地说。
“加油、加油!”任育凯则是瞪大了双眼死盯著看好戏。
“唉~~真笨哪!不会先抱住她再舔吗?”吟倩一面帮忙抓著不让晓晨逃一面提醒道。
这家人……这家人真的是疯了!
猝然惊醒,晓晨讶异地看看床头柜上叫个不停的手机,再困惑地转头瞧瞧身边熟睡的任育伦,又抬腕看了一下时间。
一点半!
奇怪,这支手机只有任育伦会打,尤其是在这种夜半时分,到底是谁打来的呢?
她迟疑地坐起来拿起手机。
会不会是打错了?
“喂?”
“六……六堂姊吗?”话筒那端传来的是带著哭音的嗫嚅叫唤。“我……我……是……是……”
“小堇?!”晓晨倏地抓紧了手机惊呼。“是小堇吗?你怎么了?你在哭吗?”
一旁的任育伦被她的惊呼声吵醒了,有点茫然地看了她片刻,然後慢吞吞地坐起身来,询问地望著她。
晓晨没理他,迳自对著手机焦急地劝慰著。
“别哭呀!小堇,你先别哭,有什么事告诉六堂姊,六堂姊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我……我被爷爷……赶出来了!”
“嘎?你被爷爷赶出来了?”晓晨惊诧地叫道。“为什么?”
“我……呜呜……我……呜呜……”
“别哭啊!你……”晓晨无措地拿眼向任育伦求救。“那伯父、伯母呢?他们不管吗?”
“呜呜……他们叫我……叫我先去找大姊,但是大姊……大姊他们到南部去了,四堂姊说……呜呜……说她才不想管我……我的闲事,我……呜呜……我没地方去了……”
“这样……”晓晨看见任育伦向她点了点头,忙感激地笑了一下,而後迅速地对著手机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在四堂姊家巷子口那家……那家小吃店。”
“好,你不要离开,我立刻去接你喔!”
一说完,她马上关掉手机,偕同任育伦迅速起身洗脸更衣。临出门前,任育伦还去敲了父母的房门,不晓得和吟倩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吟情一脸关心之色地频频点头。
半个钟头後,晓晨一看到井小堇,就明白她为什么会被爷爷赶出来了。但是,她并没有多问什么,仅是牵著两眼红肿的井小堇上车,跑车又迅速往回家的路上奔驰著。
“别担心,小堇,六堂姊会照顾你的。”晓晨温柔的抚慰著。“来,先帮你介绍一下,在前面开车的是你六堂姊夫,他叫任育伦。”
怯怯的目光飞快地扫了後视镜一眼。
“堂……堂姊夫。”
任育伦点点头没说话。
“小堇,我想你最好先向学校请假休息几天,”晓晨不落痕迹地瞟了井小堇隆起的腹部一下。“等你平静一点,再考虑其他的问题此较好。”
“已经……已经请过假了,”小堇低头嗫嚅道∶“爸爸说……最好是休学。”
晓晨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她的肚子,臆测大概是已经超过堕胎的时机了,她暗叹著拍拍井小堇的手。
“不要担心,事情总会解决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後,井小董才呐呐地道∶“我……我真的好傻!”
“就算是天才,偶尔也会做点傻事的,”晓晨怜惜地撩起井小堇散落的头发。
“只要能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以後不再犯相同的错误就好了。”
井小堇抬眸凝睇她片刻,而後偎进晓晨的怀里。
“六堂姊,我……对不起。”
“对不起?”晓晨诧异地重复。“为什么?”
“我以前也常常欺负你,可是,现在你居然是唯一愿意帮我的人。”
“你是我堂妹啊!”晓晨紧了紧环抱著她的手臂。“是亲人啊!亲人之间没什么好记仇的嘛!而且,现在最方便的人是我,我不帮你,又要谁帮你呢?”
又是好一阵子的静默。
“谢谢你,六堂姊。”
刚一走出电梯,晓晨便讶异地唤住任育伦。
“伦、伦,错了啦!我们家还要再上一层楼吧?”
提著行李在出电梯的左户前停下,“没错,就是这儿。”任育伦说著,按了一下门铃。“这儿是老爸特地买下来专供想独处的人暂住的,出门前我有请妈咪先来整理一下。”
门一打开,果然见到笑咪咪的吟倩,她伸手一把就将畏畏缩缩的井小堇给拉了进去。
“哎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哭成这样呢?”吟倩怜惜的摸摸井小堇憔悴的脸蛋,连一眼也没去瞧一下井小堇极力掩饰的腹部。“这样不行喔!来、来、来,我煮了一些蛋粥,你多少先吃点,然後去洗个澡,再好好的睡上一觉,即使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都明天再说吧!”
还没进门,堂妹就被抢走了,晓晨愣愣地看著吟倩抓著不知所措的井小堇进了客房。任育伦提著行李跟在後面,几秒後又出来了。
“妈咪叫我们先回去睡,明天我们都还要上班、上课呢!”他揉了揉晓晨的脑袋。“放心,交给妈咪准没问题的。”
想到吟倩开朗的个性,晓晨明白他说的没错,而且……
“恐怕小堇跟妈咪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还要好呢!”她喃喃道。
任育伦笑笑的牵著她走出大门。
“怎么?不服气啊?”
“才不是呢!”晓晨皱皱鼻子。“我是想,虽然我是她的亲人,可是,毕竟我也才刚满二十岁,人生经验实在不够,像这种状况,除了安慰之外,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可是妈咪就不同了,妈咪可以开导她,避免她钻牛角尖,她还这么年轻,等这件事情过後,她还是能有光明的未来的,而且……”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依我的懦弱个性,说不定在听她发泄时,自己都会跟著哭起来了,又怎么有资格去安慰她呢?”
两人进了电梯,任育伦按下顶楼的按钮。
“你不必妄自菲薄,其实,你已经改变很多了,只是你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有吗?”晓晨怀疑地斜睨著他。
任育伦笑著捏捏她的鼻子。
“还说没有!以前你连看著人说话都不敢了,哪还有用这种眼神斜眼看人的时候?”
晓晨一听,忙趁著出电梯的机会收回“不正”的目光。
任育伦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又说∶“还有啊!你现在也不会将大堆不敢说出来的话憋在肚子里了,甚至还会开点小玩笑,不是吗?”
“唔……好像是耶!”语毕,晓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不过,这都是被你们传染的啦!尤其是你,老是这么不正经!”
“是、是,都是我不好,可以了吧?”
任育伦笑著推她进门,反手关上大门後,就拉著她直接往卧室走去。
“我在想啊!明天要不要晚一点出门?小凯的暑期报告好像写好了,也许我们可以在上面补充一点,譬如一只唐老鸭,或来两幅漫画什么的……”
两天後,晓晨一下课就直接到井小堇那儿,吟倩一见到她,就指指阳台,顺便给她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她现在平静多了,你可以和她好好谈谈了。”
晓晨闻言,感激地握住吟倩的手。
“谢谢你,妈咪。”
吟倩笑笑。“好了,你去和她聊吧!我要上楼煮饭去了。”
送吟情出去後,晓晨悄悄地来到阳台,学井小堇一样靠在栏杆上望著远方,也不出声,只是伴著她。良久後,井小堇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根本不爱他,但是……”她又叹气。“我想,我是下意识希望能靠他早点离开井家吧!”
“那为什么是他呢?他大你那么多耶!”晓晨轻声问,似乎怕说重了又会伤害到井小堇似的。
“就是因为他比我大很多,所以,我想他应该很懂得如何照顾女人才对,而且,他也有足够的能力结婚养活一个家庭了。”井小堇苦笑了一下。“事实上都没错,他是很体贴,也有能力结婚了,问题是,他打一开始就只想和我玩玩而已,我却以为只要有了他的孩子後,他就会急著和我结婚了。”
“他……”晓晨迟疑了一下。“他没有叫你拿掉孩子吗?”
“有啊!”井小堇椎气的脸上布满了淡淡的哀怨。“但是我太傻了,以为只要拖到不能拿掉孩子,他就算再不想,也会为了孩子和我结婚的。”结果却是对方躲得不见人影。
晓晨沉默片刻。“你没有想过,即使他为了孩子而勉强和你结婚,像这种婚姻,可能也维持不久吗?”
“没有……”井小堇淡淡地道∶“或者该说是我刻意不去想这种事,当时,我只是急著要找个脱离井家的机会而已,并不想考虑太多。”
她自我嘲讽地笑笑。
“其实,我现在也算是如愿以偿的离开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