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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顿了片刻,说道:“至于让三情负责电组的事情,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妥,很合适啊。”
众人看了一眼沈三情,再偷眼瞄瞄杜小凤,一各个低下头,沉默无语。
只有庞伟表情轻松,脸上写满兴奋。他和沈三情虽然年岁比在座诸人都大,但在无忧社里可算是地地道道的新人,他本来还在为自己比其他人后加入无忧社,会不会受到杜小凤的排挤或冷遇而担心,现在看到他能够重用沈三情,心也放回到肚子里,所以,他笑得很开心。
好嘛,开始无声的抗议了!杜小凤环视众人,心中暗笑,他振声道:“我要把电组建成一张网,一把刀。网,是情报网,而刀,是无坚不摧的尖刀。我认为,在坐的各位当中,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三情。”
众人闻言,不以为然,或多或少皆露出轻视的表情。
沈三情对杜小凤的话大为感动,同时心生佩服,他能看到自己的能力,而且能重用自己,并未因他是新人而故意放弃他。
沈三情生活在单亲家庭,他的父亲是个多情的种子,在娶他妈妈之前已有过两段姻缘,也许正因为此,所以才给他取名叫三情。
在他三岁的时候,他父亲又爱上另外一个女人,抛弃了他和他的母亲,而后,他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他七岁的时候,他母亲积劳成疾加上心情长年忧郁,一病不起,不久后过逝,他成了孤儿,无依无靠,流浪街头,后来,他恰巧被市南郊“水云山寺”的老方丈遇到,见他可怜,便把他收留,容他在寺院中生活,闲暇时教他一些防身健体的武技。从这时起,他才开始对武术产生兴趣。
又过一年,老方丈送他到学校读书,一次放学回寺院的时候,他碰到一位老人。
老人说他根骨不错,想收他做徒弟,并在他面前单手劈断三块罗在一起的方砖。沈三情把老者惊为天人,想也未想,就地磕三个响头,拜了师傅。老人一身绝技甚是了得,尤其一手快刀,在江湖上赢得“闪电刀”的称号。沈三情学艺十年,后来老人病逝,加上他业已成年,若不剃度无法再住在寺院中,于是他开始在社会上游荡的生活。
武术并不是手艺。他空有一身本事,但没有文凭,只能在社会地层混迹。由于他打仗厉害,时常有一些地皮流氓找他帮忙打架,在一次争斗中,他认识了刘剑冰,后者也是孤儿,两人又同为学武之人,身世、背景相似,脾气、秉性又合得来,一见如故,很快成了极为要好的朋友。
他自小无家,出身底层,受尽人们的冷漠与白眼,所以当杜小凤让他把无忧社当成自己的家时,他很是震惊,同样,杜小凤给予他的信任,也让他找回自己久违的尊严。这时,他开始发现,自己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
沈三情心有感触,看看其他人,暗中一叹,说道:“谢谢老大的好意,我在社团中是新人,责任电组有些不大合适吧?!”
杜小凤摇头笑道:“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看重的是能力,而不是个人加入社团的时间长短。”
张松林随意说道:“只怕有人会不服啊!”
杜小凤脸上笑容瞬间收敛,两眼射出寒光,冷冷问道:“谁会不服?”
张松林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在杜小凤冰冷的目光下,他背后生起一丝寒意,呆了半晌,忙摇手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杜小凤冷道:“如果有谁不服气,就找三情比试一下,看你能不能胜得过他!”
他话刚说完,从地上拣起一根粉笔,甩手扔向沈三情。
“啪!”沈三情不躲不挡,直挺挺坐在椅子上,任粉笔打在自己的额头。
众人皆为之一愣,不明白杜小凤在干什么。
杜小凤无力地敲敲脑袋,目视着沈三情良久,苦笑问道:“你怎么不出刀把粉笔打下来?”
他扔出粉笔,是有意让沈三情在众人面前演示一下自己的刀法。他的刀法,杜小凤见过,是特意让他演示给自己看的,看过之后,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快!他相信,他的刀法足可以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封住每个人的嘴巴。
沈三情摸摸额头被粉笔打过的白色痕迹,他淡然道:“你并未让我出刀。”
杜小凤垂下头,不知道该气他,还是该笑他,怎么能有这么死性的人呢?好一会,他抬起头,无奈而笑道:“好,我现在让你出刀!”
“恩!”沈三情答应一声,双手自然下垂,上身微微前倾。
人们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
几天来,大家都听说沈三情的刀法如何厉害,但厉害到什么程度,谁都没有见识过,现在听说他要出刀,忍不住仔细观察起来。
杜小凤低身,又拣起一根粉笔,用手指弹了弹,说道:“三情,小心了!”
说着,他一抖手,将粉笔甩出。
这次,他用得力道比上回大上许多,而且,也想看看他的刀有没有自己扔出的粉笔快。
“唰!”“哒、哒!”
人们只见寒光一闪,接着冷风扑面,再看粉笔,在空中一分为二,落在桌面上,断口处光滑无比,好象被机器分割过一般。
再瞧沈三情,手中多出一把一尺多长,将近三寸宽的钢刀,刀身明亮,不时闪烁森光。
人们仅仅看到了他的刀,至于他是怎样拔刀的,在身体什么部位拔的刀,除了杜小凤,谁都没看清楚。
好快的刀!好恐怖的刀法!众人心中一寒,暗打冷战。
人人都在心里琢磨,如果自己和沈三情对战,恐怕连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未必会清楚。
“啪、啪、啪!”杜小凤鼓掌叫好:“快!好快的刀法!大家认为怎么样?”
众人没有说话,一各个直勾勾看着沈三情发呆。
杜小凤笑道:“这样一个人才,做电组的负责人过分吗?我觉得屈才了倒是真的!松林,你说还有人会不服气吗?”
“开……开玩笑……”张松林咽口吐沫,结巴道:“如果谁要是不服气,我第一个跟他急!”
“哈哈!”杜小凤仰面大笑,心中赞叹,这就是实力的表现啊!
无忧社逐渐成型,随着社团规章、执行部以及专司情报部门的出现,开始向真正严格意义上的组织过度。
风、雨、雷、电、蚂蚁军团、执行部六组成为无忧社未来发展的根基,沈三情的加入,使无忧社整体实力上升一个台阶。
无忧社的名气越来越大,来找他们帮忙的人也越来越多。
其中不仅仅包括学生,也包括成年人。
“零度酒吧”位于浩阳高中不远的地方,生意红火,营业时顾客络绎不绝,只看酒吧老板开得那辆价值不菲的轿车,不难想象他口袋中没少捞取“票子”。
老板名叫吕杨,三十多岁,身材不高,体形肥胖,一颗圆圆的脑袋配上一张圆圆的脸,笑容可拘,写满无害,让人看过自然而然产生一种亲切感。他相貌虽平平,却天生做生意的料。
杜小凤怎么也想不到,这位零度酒吧的大老板会找上自己。
他没见过吕杨,却从赵耀那里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当张松林找到杜小凤,告诉他吕杨正在会所里等他时,他很奇怪,疑惑道:“他找我干什么?”
张松林摇着脑袋,笑道:“谁知道呢?他既然来了,肯定有事。”
杜小凤道:“我去看看吧。”
杜小凤满怀好奇地走进无忧社会所,教室里人不多,大家各忙各的,吕杨孤零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只肥手交叉在一起,正打量教室四周悬挂的字副。近来后,张松林向吕杨所坐的方向弩弩嘴,低声道:“小凤,他就是吕杨。”
“恩!”杜小凤应了一声,走到吕杨近前,低下头,笑眯眯打量这个人,后者也看到了他,微微有些愣神。
左右的学生见到杜小凤,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恭恭敬敬点头示意。
杜小凤一笑,摆摆手,暗示众人先出去。
等众人走后,房间中只剩下杜小凤、张松林、吕杨三人,他这才问道:“你是吕老板?”
吕杨听过关于杜小凤的传言,见眼前这位少年和传言描述得极象,加上周围人对他的尊重,已然猜出他的身份。他忙站起身,圆脸堆满笑容,说道:“啊,我是吕杨,这位小兄弟就是杜小凤吧?”
杜小凤笑道:“很高兴吕老板能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杜兄弟太客气了。”说着话,吕杨热情地伸出手。
杜小凤大大方方的与他握了下手,一摆手,道:“吕老板请坐!”
二人先后落座,杜小凤不解他的来意,但也不着急发问,而是笑呵呵地看着对方,等他先开口。
好个少年老成的人!吕杨在商场上打混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但象杜小凤这样年轻又气质不凡的少年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看来,他能成立无忧社,并壮大到现在这般程度,绝非偶然。吕杨可不敢因杜小凤年少而表现出丝毫的轻视和傲慢,他笑道:“听说无忧社最近在浩阳发展得很快,所以我特意来看看。”
“哦!”这当然不是吕杨的真实来意,即使杜小凤不用精神力探知他心中所想也能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淡然地应付了一声。
吕杨见他态度冷漠,尴尬地呵呵一笑,又道:“要知道我的酒吧就在附近,平时也有很多浩阳的学生去光照,咱们也算是邻居,希望杜兄弟以后多照顾。”
杜小凤耸肩道:“吕老板客气了,无忧社只不过是刚刚成立的小社团,在浩阳这样混乱的地方,自身都难以保障,哪里还谈得上照顾别人啊!以后,还要吕老板多多照顾才是真的。”
“呵,呵呵……”吕杨干笑。他只与杜小凤谈了几句话,便已感觉到他的不简单。他笑道:“如果无忧社在浩阳还算小社团的话,那我真想不到大社团会是什么样子的,连鬼飘堂都在杜兄弟手上吃了亏,你也就不要谦虚了。”
杜小凤摇头道:“那只不过是侥幸而已,没什么好夸耀的。”他顿了顿,手指轻敲桌面,说道:“吕老板今天到我这里来,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有话请直说,既然你来了,就应该了解到无忧社的规矩了,只要我们能办到,又合情合理的事情,我们一定帮你!当然,那也需要一定的报酬。”
“哦?杜兄弟真是快人快语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吕杨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杜小凤瞥了他一眼,暗中哼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才怪呢!他仰面轻笑,并未答话。
吕杨搓了搓手,道:“杜兄弟,我想你明白象酒吧、夜总会这样的场所每天招待的顾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杜小凤点头道:“没错!”吕杨接道:“其中难免会有一些人酒后闹事或者故意来找茬的。”说着,他顿住,直勾勾盯着杜小凤。
杜小凤一笑,又道一声:“没错!”
吕杨道:“闹事的人多了,会吓跑那些正常消费的顾客,如此一来,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所以,为了能得到一个太平的环境,象酒吧、夜总会这样的地方都会有一批人在看场子。”
杜小凤双目一眯,道:“没错!”
吕杨沉默好一会,轻声说道:“我的胆子很小啊!在我酒吧看场子的是鬼飘堂。”
张松林一震,老脸顿时沉下来。杜小凤则笑道:“那不是很好吗?鬼飘堂在这一带即有名气,又有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