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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永贵亦脸色一变,偷偷打量左右众人,心中一颤,目光阴冷地注视杜小凤,气道:“小子不要不懂装懂,胎毛还没退干净就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
“哈哈!”杜小凤用笑声打断他的话,道:“何永贵,让我来为你看看相吧!”说着,他呵呵一笑,在对方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正色道:“观其一,你内生颓废之气,即使大怒也显不出威严,眼角眉梢,流露出狐假虎威之势;观其二,你精气神不稳,飘浮不定,即使站在原地,却有堪堪欲倒之势;观其三,你头扁额低,定然寿命不长;观其四,你精神浑浊,没有神采,且软而无力,正是短命之相;观其五,你三停(上停为额,中停为鼻尖,下停为颏)不均,尖削又歪斜,长短不一。虽然你天庭饱满,印堂光亮,但一生却是碌碌无为,平庸难得富贵,且寿命不长,有早亡之相,如果你还不能多行善事多积阴德,继续为非作歹,呵呵,你将害人害己,命不过四十六岁!”
杜小凤一席话,将何永贵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会青,一会紫,好象调色板一样,终于等他说完,他已怒不可言,跺脚叫道:“小子,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我今年正好四十六岁,无病无灾……”
杜小凤悲怜地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如此说来,今年就是你的大限之年了!”
“我去你妈……”何永贵气得说脏话,但马上意识到众目睽睽之下,有辱自己形象,忙改口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本真人麻烦?”
杜小凤冷笑道:“既然你敢以真人自称,我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不掐指算一算呢?”
“你……”别看杜小凤年纪不大,但说出话来却又尖锐又气人。何永贵恨不得上前狠狠甩他两耳光。他身旁两名青年见他下不来台,互视一眼,不约而同走到杜小凤面前,怒道:“小子,你敢诋毁真人,不怕遭到报应吗?”
杜小凤大笑,解开自己的衣扣,道:“如果他也能算真人,那么,天下的人岂不都是神了吗?”
两名青年勃然大怒,纷纷怒吼一声,道:“小子,如果不让你当初出丑,我看你是不知道神灵会的厉害!”说着话,二人将双指立于眉心前,念咒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让胆敢诋毁神灵的小儿当众脱衣!脱!”话音未落,两人双手一抖,一团白雾向杜小凤迎面飞来。
杜小凤冷笑一声,道:“要脱衣服,你们就自己去脱好了!”他边说边抓住自己衣襟的一角,等白雾飞到自己面前时,猛然将衣襟往上一拉,挡在自己面前,接着,顺势一抖,将白雾又全都震了回去,喝道:“换给你们!”
两名青年没想到他能挡住自己发出的白雾,更没想到他还能将白雾反震回来。
二人惊叫,再想闪躲,依然来不及。两名青年被白雾罩了个正着,站在原地,面色大变,停顿两秒钟,二人同时大叫一声,又蹦又跳地拉扯自己的衣服。
何永贵见状,知道自己今天是别想找回颜面了,向另外一男一女甩甩头,示意将那两名正和自己衣服‘作战’的青年弄走。
那一男一女会意,急忙扶起衣服已脱掉大半的两名青年,分开人群,灰头土脸的快速走开了。
何永贵老脸煞白,近乎于吼叫地问道:“小子,你究竟是谁?敢不敢留下个名子?”
杜小凤道:“装神扮鬼,愚弄百姓,还敢叫嚣?!你听清楚了,也要记仔细了,我的名字叫杜小凤,如果你还假借神灵之名坑害别人,诈取钱财,那么,这个名字将会象噩梦一样,围绕在你身边!”
杜小凤?无忧社的老大杜小凤?!何永贵倒吸一口气冷气。他用邪门歪道制造出一批对他忠心耿耿又不怕打的信徒,即使与鬼飘堂发生那么多次争斗,自己也没吃过一次亏,结果惹上无忧社之后,自己的信徒们大败而归,还被人家道破其中的秘密,使得原本忠于他的信徒们纷纷产生质疑,他正想找机会给杜小凤一个教训,没想到他却先找上自己了!何永贵咬咬牙,狠声道:“杜小凤,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天这笔帐,再加上以前的,我会慢慢的找你清算!”
“呵呵!”杜小凤点头道:“何永贵,我等你!”
何永贵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在人们的议论声中急急忙忙走了。
他是走了,但人们没有散,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杜小凤把何永贵给赢了。
在人们心目中,何永贵是转世的神灵,至少是得道的高人,杜小凤赢了他,说明他的道行比何永贵还深。
人们开始将杜小凤围拢住,象看到什么新鲜物一样打量他,更有人直接从人群中挤出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小真人,你也帮我看看相吧!”
“你看看我去哪个方向做生意能赚钱?”
“昨天我的手机丢了,小真人能不能帮我算不算丢在哪里了?”
“…………………………”
刚开始,还只是一个人让杜小凤帮忙看相,可他一开口,其他人一拥而上,又是要算命,又是要寻物,吵得杜小凤头大如斗。
沈三情拉着风宁退出混乱的人群,清闲地站在人群之外,然后悠哉悠哉的抽起烟。
风宁白了他一眼,道:“你看小凤都快被人海淹没了,你倒好,在这吸烟舒服呢!”
沈三情和风宁之间很熟悉。他在福云来夜总会负责看场子,而她在那里唱歌,两人平时经常见面,所以说起话来也很随便,没有那么对客气。
沈三情吐出一口青烟,耸肩道:“这些人,把那个何永贵视为神人,现在小凤出现了,而且比何永贵更加厉害,人们心甘情愿地将信服的目标转移到他身上,这可是削弱神灵会的一件好事啊!”
风宁从人群缝隙中看到杜小凤强颜欢笑、微微泛白的脸,叹息道:“我只是觉得小凤很可怜啊……”
沈三情弹飞指间香烟,扶了扶衣服,抖抖胳膊,又踢了踢腿,问道:“你想我把老大解救出来?”
风宁两眼放光地看着他,问道:“你能吗?”
沈三情一笑,道:“试试就知道了!”说罢,他向人群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断喝一声。
这一嗓子,他是蓄势而发的,声音之大,把他身后的风宁都吓得一哆嗦,耳朵嗡嗡直响。
这一断喝果然见效,混乱的人群安静下来,人人纷纷好奇不解向他望过来。
沈三情哈哈而笑,也不说话,晃动身形挤进人群中,嘴里念叨道:“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他身强体壮,臂力惊人,被他推一下,好几人都站立不稳,连连向两旁踉跄。三下五除二,他便来到杜小凤身旁,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子,笑道:“老大,我们该走了!”说完,他又象坦克一样,从人群中硬生生将杜小凤拉出来,看了一眼傻站在一旁的风宁,叫道:“风宁,还等什么,跑吧!”说完,他顾不上那么多,拉着杜小凤向公园外跑去。
风宁如梦方醒,惊叫一声,甩开两条纤细修长的玉腿,急匆匆跟了上去。
好一会,人们才明白过来,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小真人被人抢跑了……”
“哗——”人群瞬时间炸开了锅,紧随杜小凤、风宁、沈三情之后,象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沈三情边跑边回头张望,下意识的加快步伐,苦笑道:“老大,风宁,我们得快点,后面那阵势太吓人了……”
三人在前跑,后面黑压压的人群在追……这让杜小凤想到某部电影中的情节。
当三人终于甩开人群,一路跑回福运来夜总会之后,皆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杜小凤心有余悸道:“想不到开发区人如此宠信算命!”
风宁好奇地问道:“小凤,你真的会看相吗?”
杜小凤轻描淡写道:“学过一些皮毛而已。”
风宁将小脸凑近他,顽皮地眨动大眼睛,道:“那你帮我看看?我真的有灾难吗?”
她靠得太近,吐气如兰,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杜小凤脸上,让他心乱如麻,赶快向后退了退,道:“不要听信何永贵的话,我不是已经说了嘛,你即使遇到灾难,也会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的!”
“真的吗?”风宁表情落寞道:“我有些担心,怕……怕何永贵的话是真的……”
杜小凤拍拍她香肩,笑道:“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看错!”
沈三情见风宁有些伤感,插开话题,问道:“老大,刚才神灵会那两个人扔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人一粘身就要脱衣服呢?”
“对啊!”听他这么一说,风宁也想起那两人撕扯自己衣服时的情景,大感不解地问道:“不会真是有什么法术吧?”
杜小凤微微一笑,伸出手,道:“你们看看!”
风宁和沈三情低头一瞧,只见杜小凤略长的小指甲扣着一小撮白色又有些透明的粉面,二人同声问道:“这是什么?”
杜小凤道:“玻璃粉!”
“啊?玻璃粉?”
“呵呵!”杜小凤道:“把玻璃纤维磨成粉末状,撒在人身上,必然奇痒无比,人不脱衣服才怪呢!”
“妈的!”沈三情咒骂一句,道:“这样的损招,亏他们想得出来!真卑鄙!”
杜小凤道:“这个何永贵懂得的邪门歪道不少,看起来,是有人传授过他,不知道那个人会是谁!?”
风宁哼道:“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人!”接着,她又嘟囔道:“还好,他们没用这东西往我身上撒,不然,我就丑大了!”
此事过后,风宁更加对杜小凤另眼相看,与他接触的时间越长,从他身上就会发现越多让人惊奇的东西。
她对杜小凤越亲近,有人就会越眼红,这个人当然是魏广凌了。鬼飘堂与神灵会几番争斗下来,损兵折将,吃了闷亏。他想再向无忧社发起有规模的进攻,并且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已然不可能。现在,他开始想阴招。
这天晚间,杜小凤一如既往的送风宁回家。夜色已深,路上少有行人,即使过往车辆都少。
摩托车行至一处街道拐角时,风宁自然减慢速度,杜小凤心头一颤,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刚要开口提醒开车的风宁,这时候,斜刺里猛然窜出一人,矫健灵活的身子几个跳跃来到摩托车前进,手中的钢管既没有打向风宁,也没有砸向杜小凤,而是看准时机,用力向两人座下摩托车的前车轮里刺了进去。
一根小孩手腕粗细的钢管刺进正在前行的摩托车轮里,那还了得,虽然车行速度不快,但整个摩托车还是凌空翻起一米多高。
摩托车上的杜小凤和风宁受惯性,被甩出数米开外,风宁落地后,又一溜滚出六七米,然后一头撞在路边的道牙子上。
万幸的是她带有安全帽,撞得很重,但还不至于致命。
但杜小凤没带任何防护的东西,而且坐在后面,当摩托车翻起来时,他被甩出力量比风宁大得多。
这一交,摔得结结实实,杜小凤飞出十米左右,落地后身子翻滚,横着撞在路边一颗大树上,头上、身上、四肢上都划出无数的擦伤,而最重的、最要命的伤,还是他与大树相撞的小腹所受到的重创。
他躺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耳朵嗡嗡作响,脑袋混浆浆的,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几个钟头,他终于恢复一些神智,记起自己送风宁回家时遭人暗算,摩托车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