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次次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三秋兰by 流舒 (虐心+相爱的人不能天长地久+悲剧)-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月,兰王攻乌骨那都于朔方,败之,贼遁。 
      中,乌骨那都弟乌骨那言、婿达勒分袭泾州、汾州,上命分兵拒之,王受,贼寻遁。 
      三月,初,贼三部会,攻盐仓。 
      下,盐仓失,居民为掳千人。上怒,令王击之,王以军疲,不受。 
      虏既破官军,欲掠陇,危京畿。 
       
      在之惟印象中,父王这一次的出征似乎并不顺利。 
      虽然最初朔方的大捷,让京城里因连失城池而带来的阴霾一扫而光,但某些从兰王出征前便流传开的流言却并未与阴云一样散去,京师街头巷尾仍有喋喋不休的耳语在揣测着兰王与皇上时冷时热、若即若离的父子关系。 

      于是,早春二月,天气清寒,之惟却见仍在休病假的君潋披了件袍子在院中踱步,鼻头红红的,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困的,眼波却是澄清平静,他说:〃王爷这一仗,似乎胜得太顺利了。〃 

      之惟却不以为然,在他心中父王自然战无不胜。 
      君潋也不与他分辨,只微微一笑:〃世子,这一大早的,你怎没去上学?〃这孩子,还当真要作他父王的〃眼线〃? 
      之惟也学会了与他笑脸相对:〃先生,今日是望日呢,馆里休假。〃 
      〃哦。〃君潋答应了一声,忽问,〃世子来此,没什么事吧?〃 
      之惟语塞:总不能说是父王嘱咐他来看人的吧? 
      〃那。。。。。。微臣便少陪了。〃他的先生忽然打起了哈欠。 
      〃先生!〃之惟愤愤的瞪他,却见那白色的身影已自顾自的走回了房去,只留他一人站在院中,呆呆的望着天边一朵白云出神,想起先生方才的话,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自由☆自在☆整理☆
      十天后的战况似乎证明了君潋的担心的确多余:兰王兵分两路,击退欲袭泾汾二州的乌桓军,敌兵因此纷纷后退,至此,胜利似已在向轩龙靠近。 
      但之惟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传言。 
      〃先生,之惟听馆里的那些人说:父王这次又立了好大的功,皇爷爷都没法赏了呢。〃 
      〃连你都听说了啊。〃君潋喃喃道,随即一笑,〃怎么会呢?皇上富有四海,还怕赏不了自己儿子?〃 
      之惟却听出这是敷衍自己的话,于是道:〃可那些人都说父王要恃功。。。。。。总之我也说不好,他们还说皇爷爷依仗父王得很,出征以前虽然那样生父王的气,最后却还是封了父王大将军王。〃 

      〃这样啊?〃君潋难得凝了眉,〃还真是越传越凶了。〃 
      〃先生怎么看呢?〃见他神色,之惟虽不全懂,也能猜到流言所传与父王不利。 
      〃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又能如何?此时,惟有像你父王年前一样,充耳不闻,静观其变。〃 
      之惟不甘:〃那要让那些人说到什么时候?〃 
      〃王爷凯旋之日,便是流言自灭之时。〃 
      〃那父王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便要看战况了。〃 
      见之惟仍旧似懂非懂的急切望他,君潋想了想,拿过了几本书来,放到书桌上。 
      之惟正疑惑,却见君潋又从袖里掏出了银袋来,拣出个元宝放在一本书上,说道:〃这个好比是朔方城。〃然后又在〃朔方〃旁边放了两本书:〃这两个是泾州和汾州。〃 

      之惟这才恍然大悟:先生这是要以此讲解战局,不由凝神起来。 
      〃这是乌桓军。〃君潋说着,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朔方〃上,〃这便是你父王刚出征时的局势。〃 
      之惟点点头。 
      〃然后。。。。。。〃君潋将铜钱扫下了书面,指点着其上仅剩的元宝,〃你父王收复了朔方。〃 
      要是父王知道先生竟将他比成元宝,该会怎样跳脚?之惟本想笑,但见了先生难得的清明神色,又忍住了。 
      君潋拨弄着桌上的铜钱,若有所思:〃乌骨那都从占据朔方到你父王带兵到达,其间起码一个月,他在朔方经营了那么久,难道没有加筑城防么?怎会如此之快就败下阵来?〃修长的手指拨开了手底的铜钱,〃而且现在,他人呢?〃沉吟着,又从袋中掏出几枚铜钱,分别放置在〃泾州〃和〃汾州〃上:〃这是乌骨那言和达勒,分别进攻了泾汾二州。。。。。。〃忽然抬起头来,问之惟:〃要是世子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办呢?〃 

      〃分兵拒之啊。〃他装大人。 
      君潋不置可否的笑笑,收起了〃朔方〃的元宝,又拿出几块碎银,分别放在〃泾汾二州〃上,之惟明白这便是当前的局势:父王已经分兵收复了二州。但在他的先生看来,一切似乎并未结束。 

      果然,君潋的手指又在移动,他聚拢了所有的铜钱,包括刚才代表乌骨那都的那份。 
      〃这。。。。。。〃心头有什么划过,之惟望着他先生。 
      君潋微微一笑,一手扫开了铜钱,一手重重的放下了元宝:〃这就是现在的乌桓军。〃 
      〃啊?〃之惟目瞪口呆的看着原先代表父王的元宝刹时变成了敌军,不由不平出声。 
      君潋被叫得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学生并非是意识到敌我形势的改变,而只是不平他父亲的〃掉价〃,不由笑了:〃世子暂时就将就一下吧,微臣家贫,手边就这么一个元宝。〃 

      却听之惟又叫:〃那敌军这下岂不要强过父王了?〃 
      孺子可教!君潋随之眼睛一亮:〃这正是微臣要说的。〃手指着碎银代表的我军,〃现在,我军虽收复了失地,却被分割成三路,原本十万大军,现在除却留下守城的,王爷手上能随时调控的恐怕已不足一半了吧?〃 

      〃那。。。。。。父王会不会有危险?〃 
      〃世子莫慌,依微臣看,情势尚不至于,敌兵三股相会也不过是与我军势均力敌。况且微臣手里也并没有详细的战报,一切都不过是臆测罢了。〃君潋淡淡一笑,眉宇间却并不轻松,目光投向了那只元宝,仿佛已看见了千里之外的滚滚烟尘,幽幽说道,〃一切的变化,恐怕还得看敌军下一步的动作。〃 

       
      敌军下一步的动作大出之惟的猜想,听了君潋关于兰王兵力分散的分析,教他原担心敌军会趁机袭击兰王本营,却不料乌桓军反南下攻占了盐仓。盐仓守军仓促应战,又加上敌我悬殊,因此在此次战役中,轩龙损失惨重,军民为掳千余,堪称两国交手以来最大的失利。皇上震怒,命令兰王出击收复。 

      〃王爷该是不受的吧。。。。。。只是人言。。。。。。〃那人叹着,眉竟蹙了起来。 
      数天后,之惟没想到父王真如先生所言的以〃我军疲乏,尚需休整〃拒绝了圣命。 
      不解的去问君潋,君潋叹了口气,苦笑着扯开银袋的系绳,几块碎银散了一桌:〃本来就所剩无多,怎能再被分散?王爷这是在保存我军实力啊。〃 
      〃那。。。。。。皇爷爷不能派兵增援父王吗?〃 
      〃谈何容易。〃派谁的兵?谁掌这个权?怕也是要让某些人争夺不休的吧? 
      〃之惟还听人说,父王虽然这样按兵不动,向朝廷索要的粮草却比原先还多,户部的大人们怨言可多了。〃之惟在弘文馆里有着一群长舌的师傅还有同学,消息倒是灵通。 

      〃这有什么不对?王爷夺回的都是我方城池,这些城里的粮草敌兵走时难道还会剩给你?如今换成了王爷接手,难道让他眼看着城中军民饿死?那些老爷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朝泱泱大国,难道连这点粮草也给不起?〃说着,竟拂袖而起。 

      就这样,之惟第一次看到了温和的先生生气的样子。 
       
      而更令他先生忧心的是京城里有关兰王恃宠而骄的传言更盛,沸沸扬扬的传言中甚至有说君臣不和,皇上欲加罪之,而〃将在外〃的兰王早有意〃君命有所不受〃。 
      这让君潋晨起踱步的时间比以前又长了些,踱着踱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叫道:〃世子?〃 
      之惟趴在书桌上看他绕来绕去,带起的风吹动雪白的衣袂,像是流淌的水波,不觉有点失神,直到君潋叫了他好几遍,才反应过来:〃先生,你叫我?〃 
      君潋望他:〃困了?〃 
      之惟望望窗外,东方大白:〃之惟才不会呢,倒是先生居然能起这么早,才让人好生奇怪!〃 
      君潋语塞,随后没好气的嘟囔:〃什么起得早?压根是没睡着。〃 
      〃真的?〃之惟不敢相信的看他,〃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世子带来的消息当真有大臣建议皇上巡幸东都?〃都已在弘文馆里传开了,怕已真是朝里一些位高权重之人的打算了吧?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怎么不奇怪?〃君潋欲言又止,顿了下方道,〃外面还在打仗,皇上怎么能在这时候劳民伤财?〃 
      〃也是。〃之惟毕竟年少,很容易便被应付了过去,哪里想得到被掩至台面下的深意? 
      君潋却暗恼自己差点说漏,那样让自己都辗转反侧的暗潮汹涌,何苦也教孩子多一份无谓的担忧? 
      之惟见君潋眉心展了又皱,扰得他心湖也波起浪伏,倒宁愿看他睡得迷糊,像只懒猫,于是学着父王的样子逗他,啧啧称奇起来:〃先生,没想到你还会有睡不着的时候呢,还是为了这样的国家大事!〃 

      难道能对你说是因担心你父王安危?君潋一笑带过,任他嘲讽,也不解释。 
      却听之惟又道:〃之惟还以为先生是天塌下来也能当被盖的。〃 
      咦。。。。。。这口气有点不对,好象话里有话呢,君潋望着他的学生,孩子的眼睛似乎依旧清澈,却已不知不觉添了水深几许,教他这作先生的笑仍在脸,却不免心中一悸:这样的少年老成! 

      之惟见先生闲散的目光纷纷凝聚过来,定定的停留在自己眸间,也不知是何心意,脸上却不觉热辣起来,仿佛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又仿佛是有什么要跃跃欲试,不禁脱口而出:〃先生,你为何不肯把官做大呢?〃哪朝曾有过这样的先例:堂堂的探花,竟作了快十年的六品翰林? 

      〃什么?〃君潋有些错愕:怎的忽然说到这个? 
      〃以先生这样的才气,有什么不可以?〃帷幄之中,庙算千里,有的何止是智慧?天塌下来当被盖,又哪里会少了勇气? 
      原来是这两天自己在学生面前锋芒太露了呀。〃傻话!官是想做大就能做大的吗?〃 
      〃问题是先生自己不想吧?〃 
      这孩子!望着那双明澈澈的眼,君潋心里竟有了丝暖意所谓难得一知己。 
      他当真不想吗?不,他想过。当初离家赴考的时候,虽然多半是为家族安危,却也有着丝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念,他毕竟也是个有梦少年,也有着金榜题名、大展鸿图的理想,及至中了探花之时,他也不是没得意过。只是现实总比梦境来得残酷,也格外教人清醒:从被君氏逐出家门,再到金殿上一番请命,几番来去让他瞬间梦碎无痕不管怎样,他都是杭城君家的一员,都是前朝的遗老遗少,只要这个身份在一天,他便在当朝的庙堂上一天没有出头之日。即使侥幸他真能位及权贵,依当下朝中的局势,他也不可能独善其身:皇上年高,储位未定,朝里官员已不知分成了多少派系,他怕也免不了要在某位皇子的夺嫡大戏中扮演一角,成固然好,但要是他站错了队呢?后果将不止是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4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