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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秋兰by 流舒 (虐心+相爱的人不能天长地久+悲剧)-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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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世篇 
       
      幽兰之泪隐于叶中,色清质莹,含而不坠,世人皆以为露,实乃心也。 
       
      一 谁家吹笛画楼中 
       
      轩龙文武大广孝皇帝之下隆熙三十年 
      二月;皇九子兰王昊大破乌桓,斩敌首六千五百,贼王乌骨那都败走。 
      上大悦。 
      四月中,王归京,百官迎之。 
       
      兰王昊的酷爱兰花是和他的善战一样有名的。 
      兰王后府设荷、桂、兰、梅四苑,每苑都种的是人间的极品,旷古的奇葩,更幸得兰王生性豪爽,每到花开时节,便会大摆酒宴,广邀友人入府观赏。来的自都是些皇亲国戚、文武权臣,个个锦衣玉服,翩翩然犹如穿花彩蝶,人因花美,花因人艳,两厢映衬,四时皆可入画。 

      然而这种盛景都只出现在其他三苑,兰苑的雪素芳华却是养在深闺,每每有人提出入苑一赏,却都被兰王婉言谢绝,声称苑中花木普通,未足观看。 
      他这样说,人们好奇心反倒更盛,揣测加传言,待流传开去便已成了:兰王得了苑旷世绝株,爱若性命,所以不愿示人。还有传得更悬乎的,说那兰花乃是高人所赠,与其封号相应相和,其中暗含天机。。。。。。 

      一时间,京里众说纷纭,传闻主角偶有听闻,也只一笑置之。 
      但他越是不加理会,流言反越传越盛,就这样,几年工夫,兰王的兰花便成了传闻中京城里最神秘的珍宝之一。 
       
      之惟那时不过七岁,自然不懂得鉴赏风雅,所以,当他这天偷溜入兰苑的时候,面对着满苑花花草草,他并没瞧出任何希罕,只是嗅到股幽香,如此而已。 
      他当然知道这里是王府的禁地,打从两年前刚一来这里,那位端静的母妃便叮嘱过他:他可以在府里的任何地方玩耍,但是不要随便进兰苑。母妃说那话的时候,神情里有着那么丝怪异,仿佛那里面隐藏着什么隐秘,他猜得到,那一定是关于她的丈夫,他的父王兰王的。 

      说起父王,有时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个以前只在传说中听闻,战神般英勇的〃叔王〃,竟已成了他〃父王〃两年,虽然他只见过他一面,甚至都没开口叫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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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过继的时候,他才五岁,哪管那边怎样拜天告地,怎样肃穆庄严,他只知道紧挨在乳母身边,紧盯着那两个都算是他父王的男子一个是生父成王,一个是他如今的父亲兰王两双朝政后的翻云覆雨手也同样颠覆了他的命运。 

      许是那时年纪太小,心里也太怕,眼中众多的关注真正放到心上的却不算多,如今他也只能隐约记起,虽是兄弟,兰王与成王却风格迥异:成王身着礼服,高贵而冷峻,兰王却穿着戎装,一身玄色的战甲凝聚了全部的阳光和目光,本来这样的场合,他也该同成王一样装束,但因乌桓兵事紧急,他已奉旨要即刻出征,所以诸多繁文缛节都能省则省了,但这场宗庙祭祀是帝王家无论如何也不能省略的步骤,他只得挤出了时间赶来,祭完了便要上战场。 

      结束了仪式,成王将之惟带到了兰王面前,拉着他的小手,要他对兰王行大礼,叫〃父王〃,同时也请兰王视同己出,严加管教。 
      在之惟印象中,严肃的成王还从未这样亲切的拉过他手,拉得这样紧,教他都有点疼,于是,他掉转过了头去,叫了声〃父王〃唤的依然是成王。 
      成王手握得更紧,脸上却微笑:〃孩子还小,慢慢就惯了,还望九弟不要在意。〃 
      玄甲下的笑颜毫无芥蒂:〃二哥放心,小弟一定会好好疼他的,等父皇恩准了,我就立刻立他为世子。〃 
      〃柿子〃?听到这里,他忍不住偷笑,因为在他脑子里,〃柿子〃就是大哥那样鼓鼓囊囊仿佛熟透的胖子,当真名副其实。。。。。。 
      〃笑什么呢,之惟?〃他的新父王从鹤氅里伸出手来,摸摸他头年轻的兰王虽然骁勇,心性里却不免仍存着几分孩童似的好奇。 
      成王这才发觉之惟表情古怪,不过他却选择了呵斥:〃怎的如此无礼!快叫‘父王'!〃 
      无端挨骂,他心里委屈,不由动了拗劲,紧抿了唇,死活不肯再叫〃父王〃不管叫谁。 
      成王铁青了脸色,兰王却不在意,一面从怀里掏了块玉佩放到之惟手里,并吩咐了人马护送之惟去他的新家兰王府,一面便向成王告了辞。 
      成王松开了原拉着之惟的手,拍了拍兰王的肩膀:〃老九,保重!〃 
      〃放心吧,二哥!〃兰王笑吟吟的答应着,一甩大氅,走出门去,只见宗庙外阳光撒了他颀长一身,劲风吹动了他的鹤氅,仿佛万里疆场上永不垂落的一面战旗。 
      小小的他望着那背影,恍惚间已忘了呼吸,直到许多年后,那情景也仍清晰的印刻在他脑里。只是平日里要忙(其实是要玩)的事情太多,让他不能常常去回顾,但一种孺慕之思,抑或是崇拜之情就这样埋在了心里,直到昨日母妃告诉他兰王即将归来,这份心怀便涌动成了激动,仔细整敛了仪容,他难得的安静,与母妃一齐翘首期盼了半日,却只换来了失望。 

      回来的只有兰王曾经的长随,如今是他作战副手的冯啸,向他们恭敬的施了礼,说圣上高兴,赐兰王在御苑摆宴,邀了百官,兰王今日恐已不能回来。 
      兰王妃抬头望了望正午的日头,淡淡的问了句:〃晚上呢?仍是赐宴?〃 
      冯啸低了头:〃微臣不知。〃 
      〃这倒的确是为难你了。〃兰王妃端丽的微笑,十分平易,关切的询问起了此次的战况,〃听说这次打了个大胜仗呢?〃 
      〃是的,王妃,王爷收复了失地,驱逐了乌桓王,枭敌首近万。〃 
      〃好啊。〃听得丈夫神勇,兰王妃脸上却并没有过多的骄傲,仍是淡淡的又问道,〃那我军呢?可有死伤?〃 
      〃王爷指挥英明,我军伤亡甚少,将校之上更无一人损伤。〃 
      听到这里,兰王妃面上笑容犹在,脸色却难看起来,忽然抬起了玉手:〃将军也辛苦了,快回去一同庆祝吧。〃 
      〃是,王妃。〃冯啸施礼告退。 
      之惟虽不全明白他俩对话,却也知道兰王今日怕是回不来了,心里不免失落,正想看母妃是如何反应,却见兰王妃脸上血色竟已褪尽,苍白的面颊上只剩了两抹精心涂抹的胭脂,红艳凄然。 

      〃母妃。。。。。。〃他摇了摇兰王妃的手,兰王妃却未察觉,只是木然的立着,半晌才叹了口气:〃那人。。。。。。怕也回来了吧。。。。。。〃手竟在颤抖。 
      兰王妃的陪嫁侍女沉香忙上前扶了她主子,小声道:〃王妃莫慌,那人既没事。。。。。。王爷便未必察觉。。。。。。〃 
      声音太小,之惟也听不明白,只知道两人一口一个〃那人〃,语气十分古怪。 
      〃那人〃是谁?他猜想,脑子里忽然掠过一抹白影,面目模糊难辨,却又挥之不去,使劲再回忆,只记得是兰王那天出征之时,目送兰王背影的他瞥见远方军中,有一白衣之人,与冯啸同立于队列前方,而兰王的奔赴沙场的龙行虎步,竟让人有些错觉是向那白影飞奔而去。 

      心头莫名的泛起种厌恶,却听兰王妃抚摩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惟儿,不要着急,最迟明日,父王便会回来的。你先自己去玩儿吧。〃 
      他抬起头来,只见她神色已恢复如常,依旧恬静的看他她一直是个温柔的母亲。 
      看着母妃,一些不安份的念头却忽然萌发滋长,于是他嘴上答应着,小脑袋里却已有个大胆计划在酝酿。 
      傍晚的时候,他潜进了兰苑。 
      他的计划是放一把火。 
      他听说过古代烽火台的故事,幼小的心灵里曾不止的一次向往过那陡然间飞窜的野火,轰的一下点亮了天空,也照亮了每一个兵士的脸,然后直到京里的帝王,即刻遣点了兵将,万里赶赴。 

      火光就是召唤。他期盼着他这一次也能召唤到他想见的人。至于为何选中了兰苑,他也说不上理由,也许只是小孩子恶作剧的快感:偏要找人最心疼的地方下手,要放火,便要烧上那人心头。也许是只有这样,那人才肯注意到他小小的身影,才会有空听他叫声〃父王〃。不知怎的,他就是想叫声〃父王〃,想到哽得喉咙发紧,想到忘了恶作剧后可能的巨大后果。 

      带了火折子、火石等等一切他所知道能生火的东西,他在兰苑里徘徊,寻找着最佳的〃犯罪〃地点,还没在那些比草高些,也比草香些的植物中挑中位置,他忽然听到了有人谈笑着正走进苑来。 

      他一惊,忙寻了棵大树,爬了上去,幸好兰王府的规矩不如成王府的严格,平日里他已与小厮们混了个烂熟,像这样的基础技能还难不倒他。 
      拨开枝叶向外看去,视野里映出了两人,一人白衣胜雪,一人玄衣似墨,只在袖口上滚了银边。两人信步进来,就停在了树下不远处,都是背对着他,看不见容貌。 
      只听那玄衣人指着一株〃大草〃道:〃原以为京城天冷,大雪素至少也要等四月才开,谁知道竟还是错过了花期,真是可恼可叹!〃 
      白衣人笑道:〃王爷有何可叹?我倒想是王爷的悉心打理教此花适应了水土呢。〃 
      玄衣人哈哈大笑:〃潋,还是你会说话。〃 
      之惟这才知道:那墨衣浩叹的男子竟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父王〃!恶作剧的念头一下子烟消云散,只是这样的情景又如何能去相见还是先藏着再说吧。 
      兰王似乎兴致很高,对着满苑的花草指指点点,那白衣人便顺着他的手指四下里看去,或说那〃长字〃、〃歌磨〃之蕊,或评那〃绮罗〃〃月晕〃之缟。 
      一串花名听得之惟一头雾水,昏昏欲睡,险些从树上栽倒下来,这时却忽有只字片语传入耳中,竟让他机伶伶的打了个寒战 
      说话的是那白衣人:〃王爷,你到底还是要了那孩子啊。〃 清朗的声音低柔浅淡,却绝非友善。 
      之惟当然听得出来说的是自己。 
      面对这样的语气,兰王竟也不恼,反而笑道:〃怎么,你不高兴?〃 
      〃我早说过了,我反对。〃 口气淡淡的,责备的语调仍是低缓,〃你不该如此不小心。〃 
      〃兄长过继个孩子给无子的幼弟,这也算不得什么。〃 
      〃是么?〃回答兰王的是轻笑。 
      〃平时看你迷糊,这次怎的这样多心?〃兰王满不在乎的仰首而笑,驱风散云,〃你放心吧,我虽认了二哥的儿子,却也不见得就会倒向二哥那边。〃 
      〃我能这么想,别人却不见得。〃 
      之惟在树上越听越恼,恍然大悟那白衣人身份必是〃那人〃! 
      〃我心里有数。〃兰王似乎很不愿得罪〃那人〃,一个劲的保证,〃平时不是你要我与人为善,少得罪大臣?我都因你收敛了许多,现在你反倒如此不通情达理?〃 
      〃你。。。。。。〃〃那人〃摇头。 
      兰王道:〃我知道你为我好,可这件事,我也是无奈啊:我哪里知道王妃会跑去太后那里去诉说膝下寂寞,她要扮她的贤惠,也就罢了,哪里知道太后竟真由她搀和,想出这等过继的主意?再说了,割爱的是二哥,他都同意了,我又如何能拒绝?这就不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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