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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点点头:“是很像,要说你跟外头这位大美人还真有缘啊,坐了六年春,梦的女主角,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她儿子跟你又像,这简直妥妥的一家三口,反正你也看上人家了,不如就当个便宜爹得了,还省事了呢,不用自己费劲,娶一媳妇儿送一儿子,多便宜的事儿啊。”
“滚一边儿去。”褚衍深虽然觉得这个提议有些荒唐,但目光却不知不觉落在外头的母子身上。
他们来的有点儿早,晚霞刚铺满天空,庄园里的油菜花开的正好,母子两个在油菜花从里走来走去的扑蝴蝶,那个糊涂的女人,这时候倒像一个称职的母亲,不知从哪儿找来个抄网,她儿子指哪只就扑哪只,晚霞如锦落在她们母子身上,母子俩的笑声隐约传来,像一副最美丽生动的画,就这么看着都让人感动。衍深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眼前的一幕却令他的心不觉柔软起来。
秦非看着好友不自觉勾起的唇角,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温柔,秦非调回目光跟他一起看向外头的母子,虽然觉得不可置信,但外头这对母子,没准真能虏获衍深这颗比钻石还冷硬的心,这就是缘分啊。
想到此,秦非不觉笑道:“原来我们储大老板竟然中意带孩子的,这要是让外头哪些女人知道,不得悔的肠子都青了啊,早知这样,也赶紧生个儿子多好。”
褚衍深伸手给他一拳:“胡说八道。”
母子俩玩到天擦黑,才给衍深叫进去吃饭,秦非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小家伙打好关系,于是弯腰伸出手:“你叫冯一对不对,我是秦非,很高兴认识你。”
冯一伸出小手跟他握了一下:“秦叔叔好。”
秦非笑了起来,抱着他坐在自己旁边儿,跟对面的子珺道:“冯小姐,看来你的感冒好了。”
子珺有点囧:“嗯,嗯,那个,好了,好了。”偷眼看了褚衍深一眼,正好对上褚衍深的目光,急忙回过头来。
褚衍深嘴角微微上扬,这女人知不知道她的脸就像一张白纸,根本什么都藏不住,再说,如果到现在还不知道她骗了自己十天,他褚衍深岂不白活了三十四年,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子珺急忙埋头苦吃,秦非颇玩味的看着两人互动,好友的洁癖可是到了变态的地步,别说给人夹菜了,就是在一桌上吃饭,除了他们几个,别人也不可能,现在倒好,不禁吃,还夹,夹完了,自己还若无其事的接着吃,这对于褚衍深来说,简直亲密的过分了。
他侧头看了小家伙一眼,却发现小家伙也在看着对面的两人,且那双极漂亮的眼睛里,闪着贼亮贼亮的光。
秦非不禁好笑,琢磨自己今儿真得帮好友一把了,想到此,招手让服务生进来:“把我上个月泡的青梅酒拿来。”
褚衍深目光闪了闪,不大会儿功夫,服务生端着一套水晶酒具进来,青梅酒,水晶杯,清透琉璃琥珀光,漂亮的冯子珺忍不住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喝,不像酒倒像饮料,于是一杯都喝了。
褚衍深又给她倒了一杯,一会儿又喝没了,不用别人劝酒,她自己就喝了不少,这酒是酸甜可口,却后劲儿大,一顿饭吃完了,子珺忽然望着褚衍深,笑了一声:“褚衍深,其实你挺帅的。”
秦非就知道这美人醉了,他侧头跟冯一提议:“冯一,叔叔带你去捉萤火虫好不好……”
☆、第29章
酒壮怂人胆说的就是子珺这种女人;子珺二十四年的岁月里,别说喝醉,喝酒的机会都不多;仅有的几次,也不过浅尝辄止;似今天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的灌喝不醉才奇怪。
而喝醉之后的子珺很令人欲罢不能;褚衍深这个饿了六年的人如果还能扛得住;那就不是男人,更别提,这一直是褚衍深的目的。
褚衍深绝对不是小人;但也达不到君子的高度;所以;面对喝醉了的冯子珺;褚衍深相当不客气的笑纳了。
过程呢,从褚衍深一早起来心情好到爆的脸色,秦非就知道,这个渴了六年的男人终于解渴了。
秦非的庄园很美,一年四季的美景都能在这里找到,而如今正是暮春,没有六月的骄阳,没有深秋的萧瑟,也没有严冬的冷酷,一眼望去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绿色,层层叠叠铺展蔓延,伴着清晨的露水和草木香,褚衍深终于理解秦非为什么在这里弄这么个东西。
归园田居,秦非这个留洋的医学博士,骨子里却是个地道的中国人,或许是秦家的传承,秦非哥俩即使受到了最好的西方教育,观念里仍有固守而传统的东西,秦峥的古董店,秦非的庄园,秦氏地产之外才是两兄弟的心头好。
而自己呢,这么多年来汲汲于从父亲手里接过来的生意,从一开始的如履薄冰到后来的游刃有余,以至于如今,他一手打造起来的褚氏王国,他坐在了国王的宝座上,在昨天之前从没觉得孤独,但今天忽然就觉得,有个伴或许也不错。
秦非不怀好意地肘了他一下:“我说哥们,你这表情也太明显了好不好,好歹收敛点儿,怎么样,这回,兄弟够意思吧。”
褚衍深难得露出一丝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秦非的老泪都差点儿下来,相交多年,从褚衍深嘴里说出个谢字真不容易啊,不过他好奇的是:“喂,哥们,透露一下,昨儿个没力不从心吧,你那个毛病怎么着,都好了啊,还有,这美人比你梦里的那位如何?”
这正是褚衍深最满意,以至于满意到想要一个伴儿的原因,子珺很生涩,即使有个一个五岁的儿子,床,事上,依然生涩到令褚衍深惊喜的程度。
天下间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没有一个男人想自己的女人在这种事上经验丰富,越生涩,男人越觉得满足,这种近乎变态的心里,深度洁癖的褚衍深尤其严重。
之前褚衍深真觉得,这女人说出怕疼那么个荒唐的理由是糊弄自己的,可昨天晚上得她的确是很怕疼,一想到昨天晚上,褚衍深的目光都忍不住柔了起来。
秦非可不干了,伸手在他脸上挥了挥:“你倒是说话啊,这一晚上你可是佳人相伴芙蓉帐暖,兄弟我可帮你带了一晚上孩子。”
说到孩子,褚衍深目光一淡,他喜欢冯一,很喜欢,但冯一毕竟不是他的儿子,如果冯子珺没有儿子,或许自己可以……
想到此,褚衍深忍不住皱了皱眉,自己什么时候用如果想过事情了,而且,才一晚上而已,自己想这些做什么。
他得承认跟子珺很和谐,即使一开始不算和谐,但后半截绝对达到了极致,而她的反应也清楚的告诉他,她很喜欢,这就够了,自己总不会亏待她的,至于这六年春,梦里的女人,褚衍深忽然开口:“秦非你信不信命?”
“啊……”秦非愣了一下,忽的笑了起来:“衍深,你可别吓我啊,认识你三十来年了,都不知道你还是个宿命论者。”
褚衍深摇摇头:“我是不信这些,但现在……”
“现在你就信了,才一晚而已,怎么着,咱们冷酷的褚大总裁就给美人迷昏头了。”秦非两个眼睛都瞪了起来。
褚衍深侧头看向他:“现在我也不信,但我跟子珺的确有缘,难道不是吗,要不怎么解释我梦了她六年。”
秦非愕然:“你,你是说,她就是你梦里的女人?”
褚衍深点点头:“我很确定,那种感觉错不了,如果不是清楚之前根本不认识子珺,我都要怀疑这六年的梦真的发生过,如果梦不是真的,那就只能用缘分来解释,我以前或许太理智,这世上其实有很多事情并不能用科学理性去解释的。”
秦非愣了一会儿,才试着说:“你不是想娶冯子珺吧,她可带着儿子呢。”
褚衍深的目光落在田野里奔跑的冯一身上,大多时候,这孩子都像个大人,无论思维还是言谈,面对他的时候,褚衍深总是无法把他当成一个五岁的孩子来看待,但此时的冯一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孩子,他手里扯着一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风筝,乘着风奔跑起来,田野里深一从浅一丛的绿草都给他甩在了身后,他跑的很快,即使隔得有些远,衍深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简单的快乐。
他不想喜欢冯一,可不由自主,这是个太招人喜欢的孩子,他喜欢冯一,也可以说喜欢屋里现在正躺在他床上呼呼大睡的女人,但一想到冯一是子珺给别的男人生的儿子,褚衍深就忍不住皱眉,更何况,他从没考虑过婚姻。
他看了秦非一眼:“你想多了。”
秦非心说,是我想多了吗,怎么瞅着不像呢,不过想想也是,堂堂的褚大总裁玩玩,谈谈恋爱这都说得过去,要是真正儿八经娶回家,不说门当户对,那也不能是个带着孩子的吧,再说,如今谁还想不开结婚啊,合则聚,不合一拍屁股拉倒,谁管谁啊,做什么非弄张纸把两人困在一块儿,婚姻真是这个世上最没有意义的一件事。
想到此,秦非笑了起来:“总之你是美人到手且非常满意,纠缠六年的隐疾也好了,可喜可贺,不管你是怎么打算的,今天总是值得庆祝的,怎么样,中午喝一杯呗。”
说是中午喝一杯,没一会儿秦非就走了,他的诊所里出了点儿急事,别人处理不来,秦非只能满身不乐意的走了。
衍深换了衣服出去慢跑,等他回来的时候, 冯一已经洗了澡坐在早餐桌上了吃早餐了,见他进来,放下筷子礼貌的说了声:“褚叔叔,早上好。”
衍深点点头,应了声,抬头望了眼楼上,冯一道:“不用等珺珺了,如果没事儿,早上九点之前,珺珺绝对不会起的,昨天早上我叫了她十遍,才把她拖起来。”
衍深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上楼了,这栋别墅之所以临着秦非的庄园盖,也是为了自己方便,一年几次的聚会,庄园里虽有客房,但衍深不喜欢,索性在旁边盖了栋别墅,冯子珺是住进这里的第一个女人。
而此时的子珺一点儿荣幸的感觉都没有,她觉得,自己不如死了算了,酒后乱性啊,这种事儿竟然出现在了她身上,昨天她干了什么啊,子珺坐在偌大的床上,手揉着太阳穴,使劲儿想昨天的事儿。
跟褚衍深那男人溜装饰城了,然后抽风的答应了他的晚餐提议,跟儿子跑到了这里,再然后,吃饭,喝酒,再再然后,她就醉了,醉了之后呢……
她模糊记得他亲了她,然后两人就滚在了一起,借着酒劲儿,她竟然忘了疼,而且,就算一开始疼,后来却真是很舒服。
想到此。子珺人忍不住敲了自己一下,喃喃道:“还想这个,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现在需要想得是,怎么应付褚衍深的发难,如果他想起六年前的事,自己怎么办,如果他仍然没想起来,自己是不是就算混过去了……”
可他到底想没想起来,正纠结呢,褚衍深从外头走了进来,他刚一进来令子珺着实惊艳了一下,一身运动装的男人,年轻而有朝气,跟过去那个一板一眼的褚大总裁判若两人,高大,年轻,帅气,这男人身上集合了所以男人的优点,子珺这个迟钝的女人都忍不住花痴了一下下。
她那直勾勾的小眼神,一定程度上取悦了衍深,本来有些不满的衍深,脸色柔和了不少,子珺的花痴也不过维持了一下下,就想到残酷的现实,在不确定这男人想没想起来之前,子珺的心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