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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二人再次见面时,飞龙公子提到他手上握有宏王爷的爱妾,说起由来,才得知了鄢筠的真名。
此时寿宴,苏逄阁也被邀至堂上,他和温化雨对视时眼中都能冒出火花,却依然称兄道弟,虚与委蛇。
寿宴进到一半,庄人突然闯进来回报,马厩着火,火势之大,已经瞬间危及庄园。
齐少爷当场摔了酒杯,飞奔出去救火。
苏逄阁瞥到宁志轩和温化雨交换眼神的一幕,冷声说道:“二位必是见多识广,竟然稳如泰山。”
温化雨扭头看向他,神色间已经不再有所顾忌,带上仇恨,“王爷也能如此镇定自若,难道是笃定我温某人动不了你?”
“噢?”苏逄阁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面容平静,声音一如平常,清冷淡然,“你待把我怎样?弑杀贵族,你整个温氏将从世间绝迹。”
温化雨“咯咯”笑出声,他和宁志轩打趣道:“宁公子,你可看到这堂上有什么贵族?不过是你我二人和一个苏姓平民罢了。”
苏逄阁转目盯着温化雨,见他继续说道:“至于王爷殿下,不是正在裁云城的病榻上奄奄一息吗?”
苏逄阁脸色变了一变,他明白温化雨的打算——把自己和替身统统杀了,裁云城的那个直接说“病死”了,便天衣无缝。
“你倒可以试试。”苏逄阁说着翩然而起,眼前却是一黑,险些栽倒。
“哈哈哈……”温化雨得意的哈哈大笑,他走近两步,“鄢筠那个贱人我也不会放过,等解决了你,自有法子消遣她。”
苏逄阁皱起眉头,“鄢筠落在你手?”他一边说,一边暗自运气,淤滞内中,这便明白是中了阴狠的药物。他上次中毒让自身抗力严重下降,现在一般药物便可将他撂倒。
正在此时,齐少爷奔回,一脸的焦急,手中居然持着长剑,“有马贼!”
鄢筠早在几里外,便看到天边的火红,她立刻明白齐家牧场已经陷入一片火海。
飞龙公子在她耳后说道:“今夜,必让你永世难忘。”
他说着,高举马鞭,飞速向齐家牧场前进。
当鄢筠他们赶到齐家牧场时,庄园已经在火海中。鄢筠可以看到庄前打成一团的庄丁和马贼,而其中有两个身影她甚为眼熟,一个便是苏逄阁,另一个便是齐小弟。
鄢筠本来略微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苏逄阁武功高强,谁知下一眼就惊叫出声……苏逄阁居然被对方一剑刺入前胸。
鄢筠挣扎着要下去,被飞龙公子死死按在马上。
他低声说道:“本来要赐他一个全尸,奈何你那日如此戏弄与我,我必将他万剑穿心方解心头之气。”
鄢筠使劲踢着坐骑,双手狠狠用指甲扣着飞龙公子的手背,只恨自己才刚修剪过,不够锋利。
飞龙公子只有冷笑连连,却纹丝未动。
鄢筠急了,她猛的侧弯下腰狠狠咬向飞龙公子的胳膊。
飞龙公子顿时吃痛,“找死!”他大骂着扯起鄢筠的头发,把她甩到马下。
鄢筠重重的摔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好像被摔昏了过去。
飞龙公子骂骂咧咧一阵,见鄢筠依然没有动静,便给侍卫一个手势,让他下马查看。
“公子,没气了。”
飞龙公子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呸,给我扎她一剑,在老子面前装死,想必是活腻了。”
说完这些,飞龙公子盯住鄢筠,发现她依然没有动静,不禁皱皱眉头。
“装死?”他说着从马靴中拔出匕首,“嗖”的一声投了出去,堪堪扎在鄢筠面前,鄢筠依然毫无声息。
飞龙公子不禁从马背上跳下,“真死了?也太不禁摔。”
苏逄阁眼见那一剑递到自己胸前,直直插入前胸,却没有丝毫力气阻止。
冰凉的剑身在身体里的感觉迅速流向四肢,仿佛瞬间手脚都被冻住。
齐少爷回身救助不及,只赶得上扶住苏逄阁倒下的身子。他一边指挥庄丁保护他们,一边拖着苏逄阁寻找安全之处逃脱。
齐少爷看到站在不远处默然观看的宁志轩,他的身边站在温化雨。
“姓宁的,我姐姐可没有亏待过你!天下狼心狗肺之徒也难与你相比。”
宁志轩岿然不动,“我已娶妻,她却逼我娶她,如今这般皆是她自作孽果。”
宁志轩的话,让不少庄丁一愣,转瞬间纷纷负伤倒下。
齐少爷倒吸一口冷气,高声怒骂:“胡说八道,放屁!放屁!我姐姐磊落胸襟'奇+书+网',男儿尚叹不如,你休得胡言乱语。”
可是此时情势已经大变,刚才还能勉力支撑,现在已经被围困在一个死角。
“走……”苏逄阁低声说着,推了推齐少爷的肩膀,“不要顾我……筠……在温手中,你要救她……到裁云城去……”
苏逄阁没有说完,头已经垂下。齐少爷大急,放了苏逄阁在地上,自己挥剑冲入敌人的包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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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齐少爷挥剑猛砍,已然杀红了眼,他连自己身中两剑也全然无觉,仿佛披了铁甲圣衣一般,居然一时扭转些败势。
“住手!”外围突然有人发令,马贼们回头探瞧,三三两两停下手来。
庄丁们哪里有体力追杀,纷纷借机喘息,只有齐少爷还在拼杀。
过了一阵,齐少爷也觉得不对,向众人目光集中处望去,不禁惊呼:“筠姐!”
火光下,鄢筠脸色已然惨白,发髻尽散,在风中飘舞,她手中一柄匕首正压在飞龙公子颈下。
鄢筠似乎低声说了一句,飞龙公子刚一皱眉,颈上便流下一条血丝。
“放下兵刃。”飞龙公子目光黑黝,映着火红的颜色,沉声说道。
马贼们互相看看,慢慢将手中兵刃扔在脚边。
齐少爷见这是个机会,也不再恋战,急忙回身去找昏倒的苏逄阁,吩咐庄丁套马备车。
“筠姐,拉那贼头过来!”齐少爷朝鄢筠高喊,谁料鄢筠半天没有动静。
齐少爷等不及,起身走向他们。
谁知身边庄丁一声惊呼,他赶紧转身时,温化雨不知何时捡了一柄长剑,趁机插入昏倒在地的苏逄阁腹中……
齐少爷冲回去一脚踹飞温化雨,苏逄阁被剧痛惊醒,看到了远处挟持人质的鄢筠。
“筠……”他仅仅做了一个口型,便再次倒下。
鄢筠握住匕首的手不停的颤抖,她努力了半天,才喊出来:“你们快走!”
飞龙公子静静的站着,目光有一瞬惊诧,复又深沉难测,嘴角微向上翘,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齐少爷两头难顾,他望着鄢筠着急,又不能扔下苏逄阁不管,眼见一帮马贼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恐怕鄢筠替他们争来的局面马上就要打破。
“快走!不要管我!”鄢筠心底痛得几乎喊不出话,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苏逄阁。
她的泪水模糊了眼眶,脑海里除了刚才温化雨那一剑再也想不起别的。
刚刚那一剑仿佛刺在她的心尖,她几乎失手松了匕首,转而又想冲上去一刀结果了温化雨。
心中的痛让她难以承受,背伤的痛怎比得上一分?她到此时才知道,自己竟是对苏逄阁深情已种,可是一切已经迟了……心如刀绞,泪比血重……
鄢筠在风里不住的颤抖,飞龙公子却出奇的安静配合,脖颈始终在匕首的控制下。
“放他们走。”飞龙公子吩咐道。
几个马贼不可置信的看向飞龙公子,眼光交流之下纷纷下去执行命令。
宁志轩一言不发,笔直的站在一旁,仿佛一个彻底的旁观者。
“不行!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温化雨才从地上爬起,就指着宁志轩大叫,“拦住他们!”
宁志轩默然看看他,然后把头扭开。
“杀了!”飞龙公子语气森然且不屑,下属马上走上前去,一脚把温化雨再次踢翻,蹲身之际靴中匕首已经出鞘,就见银光一闪,血珠飞溅,温化雨腿都没来及蹬一下,当即断气。
鄢筠一心痴望着苏逄阁的方向,原本火红的天空在她眼中慢慢变得发青然后发白……温化雨当场毙命她浑然未觉,当眼前只剩一片白晃晃的光亮时,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飞龙公子仿佛背上长了眼睛,鄢筠昏倒之际他迅速转身接住了她的身子。
“你们走不走?”飞龙公子打横抱起鄢筠,似乎开始不耐烦,他望着齐少爷那边,“我的耐心有限。”
“把筠姐还给我们!”齐小弟宁脾气上来,不管不顾的要冲过来。
飞龙公子“哈哈”一笑,好像听到了笑话似地。
“没有这个女人,你们早就挺尸了。趁我没改注意,不想我杀了她,(奇*书*网。整*理*提*供)你们就赶紧滚蛋!尤其是那个姓苏的,死了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他。”
齐小弟还要再说,庄丁突然大叫,“少爷,苏公子不行了,要断气!”
齐小弟无法,眼见飞龙公子抱着鄢筠离去,自己恶狠狠的一甩头,只恨不能把脚底跺穿,愤然离去。
齐家牧场一夜浩劫,庄园尽毁,宁志轩却不急不慌的在天亮之初就开始安排人手整理重建。
若论损失,其实就是一座庄园而已。马厩的马匹他早就安排好了,一等火起马上转移。
他的正牌妻子柳氏身体依然虚弱,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你答应过我,不伤害筠姑娘的。”
宁志轩看看妻子,搂她在怀,“放心,我答应你的总能做到,你要给我时间。”
柳氏不语,只是靠在丈夫怀里,望着冉冉的红日。
齐家牧场从此消失,宁家牧场就此诞生。
鄢筠醒了,她只是睁眼望着晃动的车顶。耳边是滚滚的车轮声和马蹄声,偶尔有一两声咳嗽,再就听不到任何人声。
她不想知道自己在哪里,去哪里,她不想探究是谁给她换了药,包了伤口,她更不想思索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车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闭上眼睛,全当自己从来没有醒来过。
浑浑噩噩的过了也不知道多久,鄢筠只晓得自己被一个有力臂膀抱上抱下。
她不睁眼,不出声。丫鬟来喂食她张口,来送水她也喝。
反正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没人强迫她,她也乐得如此。
行进了好久,饭也吃了几十顿,鄢筠终于被人抬进屋子,从此再没有搬动过。
一路上以来,鄢筠的伤势已经大好,她休息的也好,吃得也饱,腰身都要粗上一指宽,想来跑路的资本是足够了。
跑路这个词一浮上脑海,鄢筠自己都不禁苦笑。
原来自己是那么得不安分,不认命。前一阵是损伤太大,她被彻底伤了元气,如今饱暖过后,要求便多了起来。
飞龙公子再次出现在鄢筠面前时,她并不吃惊。
除了他,谁还能这么安稳的带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长途跋涉?
“你不是马贼。”鄢筠看了一身华服的飞龙公子,“想不到北国的王子居然会在小女子面前以马贼自居。”
飞龙公子有些意外,大概是鄢筠主动开口和他讲话,他目中渐染喜色,“筠筠,你好些了吗?”
鄢筠很平和的看着他,对那肉麻的字眼浑然无觉,神态也很平和,“很好。”
飞龙公子更加意外,他眼中带着犹疑上前,却听鄢筠又道:“苏逄阁怎么样了?”
飞龙公子身子微微一滞,脸上带出些狠意,“他已经死了。”
鄢筠闻言即闭上眼睛,“你杀了他?”
“是姓温的杀的,我已经当时就替你报仇了……你没看见?”飞龙公子不信。
鄢筠摇摇头,眼角的泪水就这么滑落而下。飞龙公子的神色复杂,变换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