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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苏逄阁嘴角慢慢翘起,表情却是木然的,样子堪比罗刹,“那你为什么还不去找呢?”
那人连滚带爬的跌出去继续找,苏逄阁扫了剩下的人一眼,还未开口,他们都垂了脑袋,不敢多言半句的分散开继续寻找。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忙。。。明天再继续吧。
第三十六章
苏逄阁觉得头像针扎一样的疼,他想用手抱住,却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力气。
“你不舒服吗?”他身后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
那个声音如此清新自然,似乎只要听一听都可以让难缠的头疼屈服。
苏逄阁没有回头,他希望就这样听着。
“唉……”那个声音叹着气。
一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深意,百转柔情,苏逄阁心头不禁一软。
“你何苦这般生我的气呢?我与温化雨还能有什么情意,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听着那声音带着幽怨,苏逄阁忍不住回道:“你又何尝明白我的心意?”
“唉……”又是一声叹息传来,便再无声息。
“筠……”苏逄阁赶紧回身。
他的身后迷迷蒙蒙起了浓雾,雾中俏丽一人,身上却穿着很奇怪的衣服。
“鄢筠!”苏逄阁伸出手去抓,鄢筠的身边站出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眉眼英挺有型,目含三分讥讽看着他。
鄢筠在雾里很无奈的摇摇头,“我要走了……你……保重……”
苏逄阁急了,他大步跨上,却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喂喂……”苏逄阁渐渐听清耳边有人呼唤,感觉脸上被人用力怕打着。
他努力去看,眼前才慢慢露出光明,却是齐少爷在他身边。
苏逄阁转头望望,竟然是躺在床上。“我……”他皱皱眉头,脸颊竟然很疼。
齐少爷挑挑眉毛,直起身子,“若不是抱你回来时,发现你还挺结实的,我真要以为你是哪里来的病秧子。”
苏逄阁默不作声,慢慢爬起来,齐大少袖手一边,咂咂嘴,“不也就一夜的辛苦,你这身体,啧啧……”
“找到了吗?”苏逄阁低着头问,眼看自己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抠住褥子。
齐大少一阵默然,“我回来后又派人去找,没有消息。再派人沿着野马的踪迹追寻,尚无所获。”
苏逄阁坐在床头,“她不会死的,我知道,继续找!”
齐大少冷哼一声,“用得着你说?我早派人去了。”他说着走向门口,却在门槛处停了下来,问道:“你……真是筠姐的未婚夫?”
苏逄阁抬起头,望进齐大少的眼底,“当然。”
“你叫什么?”
苏逄阁犹豫了一下,“苏逄阁。”
齐少爷走了,苏逄阁扶着床边站起身。
他匆匆赶来飞石城是有原因的,而且情况似乎很严重。
就在鄢筠和他在温泉山分别后,苏逄阁回到裁云城第二天就病倒了。
他自己以为,大概是抱着鄢筠浸了寒泉的缘故。原本还担心鄢筠的身体,在等到她平安抵达的书信后,才放下心来。
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他正被停职在家反省,抱病不出更显得自然。然而,苏逄阁的病却率不见好,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直至有一天柏水章偷偷来看他,提到他是不是中毒了,才让苏逄阁警觉。
结果让苏逄阁几近震怒。跟随他多年的部下居然因为一个轻许的官职而背叛他。
苏逄阁震怒过后反倒冷静下来,并没有马上处理那个人,只是和柏水章秘密商量了一番。
明太师已经对自己下手,苏逄阁的身份不再是秘密,被派到飞石城的鄢筠可能正在险境。唯有苏逄阁自己脱身出来,才能到飞石城保护鄢筠。
可是……他的到来,却导致鄢筠生死不明。
苏逄阁闭闭眼睛,心里有些难过。他原本是可以掌控一切的人,但是现在的状况却让他措手不及。
他一到飞石城就听说了合欢楼说书的胜景,马上断定这必是鄢筠的古灵精怪。
一想起鄢筠的与众不同,苏逄阁嘴角不禁挂上笑容,等寻到合欢楼,却发现竟是一处青楼,让他着实大吃一惊。
他二话不说掷重金见到老板玉合欢,才问了两句就见一个女伶拿了鄢筠的簪子来问。
当时他的心情,可能把这辈子的醋都吃尽了,还有一种难言的愤怒。
等温化雨出现在玉合欢屋里时,苏逄阁生生捏碎了里屋的椅子扶手。
跟着温化雨到了合欢楼门口,苏逄阁寻个时机,利落的用手中木屑将他射倒,顺利取回了簪子。
然而,他刚刚平复的心情,却被入眼而来一骑双人重新掀起怒涛。
他一向是隐忍的,所以没有冲上前去折断那只抱过鄢筠、牵着鄢筠的脏手。
他引鄢筠进了后院,却在暗处看到两个人打情骂俏。
苏逄阁何曾有过这般的感受?他贵为今上的亲弟弟,还没有人敢如此挑战他的权威。
想到这些,苏逄阁一阵头晕,这是生病加中毒的后遗症,必须好好静养。
慢慢躺回床上,苏逄阁睁睁眼睛又闭上,摸索着在怀里找到那只绣鞋。
“你终究要给我一个交代……”
鄢筠是被疼痛唤醒的。
她只记得自己从马上颠了下来,脚却蹩在蹬里,然后头磕在地上,一切就安静了。
她望着自己躺着的这间雅致的厢房,有一丝侥幸。当时身后是滚滚而来的野马群,自己没有被踩成稀泥,这一定是女主角才有的运气。
“ ……嗯……”鄢筠开口想叫人,却又犹豫着不知该叫谁。
这厢房的样子显然不是齐家牧场的,按照苏逄阁的秉性,倒是有可能把自己带到他住的地方了。
摸摸身下柔软丝滑的被褥,看到红木雕刻的大床,还有窗帐中悬挂的翠玉坠,都是奢华上品,这让鄢筠不免有几分奇怪。
苏逄阁虽然贵为王爷,出门在外却极为简朴,或者说他并不讲究这些享受的东西,怎么一时未见竟然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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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筠正心里泛着嘀咕,门开了,进来一男一女。
鄢筠一眼认出那个女人,心里咯噔一下,手脚顿时冰凉……来人正是合欢楼的老对手笑迎门的老板娘。
难道?这是又进了青楼……
鄢筠想装睡已然来不及,她使劲想着怎么和这个老板娘周旋,保住自己的清白。
“公子,她醒了。”老鸨看到鄢筠瞪着眼睛看她,回身说道。
鄢筠忍着背伤的疼痛,一门心思想折,没注意跟在老鸨后面的男人的样貌,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眼前一暗,床边坐上一人,鄢筠这才转开视线,看向那男人。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公子,肤色偏黑,眉浓目亮,鼻子长得很是周正,只是嘴唇薄锐,人便显得精明刻薄……好白的牙齿……鄢筠看着看着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原来是那男子露齿微笑。
“我救了你。”此男第一句倒也直白,鄢筠微愣,心头却安稳了一些。
她觉得,这样一副长相穿着的人,总不会为了几两银子把她卖到青楼的。
可是转念一想,这人该不会是笑迎门的幕后老板吧?
“你得报答我。”男子说着又咧嘴笑了,好像格外的得意。
鄢筠心里一沉,眉头抖了抖,没有出声。
“告诉我你的名字,小美人儿……”
这回鄢筠全身都抖了一抖,“小美人儿”这称呼她实在受之有愧。当初在合欢楼里,她的姿色真是中等,若不然玉合欢还能舍得就让她甩甩嘴皮子?
可是,这三个字怎么她听着就那么耳熟呢?好像到目前为止,叫她美人的人,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啊。
“公子谬赞……小女子玉梅。”鄢筠随口编了个假名,眼睛盯着此人猛看,明明没有印象啊……“公子大恩,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我?”男子嘿嘿一笑,“你叫我飞龙公子好了。”
笑迎门的老鸨在一旁站着,这时插话道:“飞龙公子可是一个大善人,为了救姑娘花了不少银子。”
“银子?”鄢筠在心中嘀咕,若是可以拿银子解决就不难了。
“公子花了多少银子?我弟弟和丈夫都可以还给你。”鄢筠犹豫了一下,还是加上“丈夫”二字,她琢磨着自己如果不是黄花大闺女,没准他们就不稀罕了。
老鸨撇撇嘴,似乎低声嘟囔了什么,倒是飞龙公子一脸了然的神态,没什么变化。
鄢筠观察他二人的神态,心中拿定一个主意,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小声道:“不够么?你们……这……是不是绑票?我丈夫很宠我的,他可以拿双倍出来……”
老鸨嗤了一声,飞龙公子的嘴角却颇感趣味的翘了一下,露出笑意,“哦?你很受宠爱啊?”
他说着低下头来,口中的气息暧昧的吐在鄢筠耳侧,“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喜欢抢女人……尤其还是倍受宠爱的女人……你,我要定了。”
鄢筠如遭电击,脑中一片空白,她本想装成幼稚无知的样子,谁知搬起石头砸上自己的脚。这人不是变态么?专抢别人的女人?
“这……这……”她结结巴巴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求大爷饶命……”
飞龙公子直起身,眯起眼睛像猫一样的,撇着嘴笑着,“我哪里舍得要你的命,疼你还来不及呢,小美人儿。”
鄢筠统共逼出的那点泪水,在眼眶转了转就被他再一句“小美人儿”给雷干了。
“呜呜……”鄢筠扭开头,用手捂着脸,唯有干嚎。这是什么世道啊!她的背好疼。
原本还担心他们对自己有什么非分的举动,谁知他们见鄢筠在那里哭,没说什么就一起离开了。
这倒让鄢筠一头雾水。
没过一会儿,有人鱼贯而入,送来吃食,很精致很丰盛。
“我……哪里吃得了这些,让飞龙公子别破费了。”鄢筠吃惊的看着三大食盒的晚膳,每个食盒都有五层,每层一到二个菜。光送饭的丫鬟就有八个,六个负责抬食盒,二个负责上桌。
屋中除了摆放饭菜的声音,没有其他声响,鄢筠一阵尴尬,因为背痛难忍,索性轻轻“哎呦哎呦”了两声。
“哪里多了?”飞龙公子又出现在门口。
屋中的丫鬟齐刷刷的放下手中工作,朝他行礼,“公子。”
鄢筠有些愕然的看着已经换装的飞龙公子。
他一身深紫色的衣服,额头上还扎了头箍,当中一颗滚圆的珍珠,价值不菲。
“只是我一人用餐的半数,何况还加上美人儿你呢?”
这人嘴里吐着轻薄的字句,面上却自然极了,仿佛和自己的妻妾在调情一般。流氓做到这般地步,也算是个极致。
鄢筠定定神,又一次细细把他打量一番,眉头因为伤痛,不知觉间皱了一下,被飞龙公子看在眼里。
“竟是不太满意吗?”他走了过来,“放心,你很快就会忘了你男人的,这点我可是屡试不爽的……你若不饿,我们现在就试试?”
他说着,上来就要放下床幔,鄢筠吓得一把抓住床幔,“公子……我……饿了。”她说完出了一身冷汗,嘴角抽搐着,才忍住没让背部拉扯后的剧痛击昏。
飞龙公子松开手,“哦?那就陪本公子用餐吧。”他说着转身走向餐桌。
鄢筠深深吸了一口气,在飞龙公子转身的瞬间,似乎看到他眼中闪过戏谑的得色。
一顿晚饭,鄢筠不敢让飞龙公子再出言调戏,一直牵着话头,问清楚了自己被救的经过。
原来这飞龙公子竟是夜里去套野马的。
他早就追着那群野马几个昼夜,却被草坡上冲下来的鄢筠打乱了全盘计划。
野马群突然逆向奔跑,不仅他设的陷阱白费了,自己也险些和野马群迎头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