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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妇自然走过去,和她们聊得热闹起来。
鄢筠试了几套衣服打马虎眼,从帘缝里一见那仆妇去别处,便马上奔到屏风后,打开后窗,爬了出去。
出了后窗就是院墙,老百姓的院子墙头不高。对于十几年来,在山里攀高爬低的女泰山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鄢筠一跃用手把住墙头,登上去探头一看,后面巷子一个人没有。她利落的用力一撑,偏身翻了过去。
人不知鬼不觉地开了自家门锁,鄢筠把院门掩好,赶紧奔向自己的卧房。
那条翠绿的肚兜,依然静静的躺在床边的地上,屋中的一切和前两天离去时一样。
鄢筠不敢磨蹭,连忙拾起肚兜……
“苏兄?是你回来了吗?”
“咚”……院门传来被大力推开的响动。黄大少的声音,夹带着惊喜,让鄢筠紧紧攥住肚兜,几乎寸步难移。
“苏兄?”黄大少的声音直接走向书房。
黄大少在书房中寻不见有人的踪影,又走向另一间房子。
他推开门,迈步走了进来;“苏兄?你……”
只听脑后一阵闷风,他赶紧回头,眼前砸下一个黑乎乎的物件……
“呜……”黄大少躲闪不及,被偷袭者砸中左侧头脸,顿时眼睛火辣辣的痛起来,鼻血窜出。
“咣当啷啷啷……”一个木盆翻滚着落在地上。
“啊!啊!”他闭着眼睛大叫,,拼命挣扎,抓向偷袭者,忽觉手上一凉,似乎扯住什么东西。
“哪里跑!”他用力一拽,手上先紧后松,自己便向后栽倒下去。
鄢筠拿洗脸的木盆,砸了黄大少后,赶紧夺路而逃。
她几乎是一步蹦出院子,好在小巷中依然没有人影。
片刻不能耽误!鄢筠一撩裙摆,别在腰际,双腿一蹬双手一撑,非常敏捷的翻过了对面的墙头。
只是眨眼的功夫,小巷子里便又恢复了平静。
“苏兄!”黄大少一路叫着,手捂鼻子和眼睛,跌跌撞撞追出来。他站在门外左右看看,最终选了右方追了下去。
鄢筠此时已经翻回裁缝铺的里屋。
她伏在窗下拼命的喘气,又不敢动静太大。外面传来三个人热火朝天的闲聊声,根本没有人发现鄢筠的行动。
鄢筠这才放心的平下心跳,右手一摸腰间……她顿时惊慌得跳起来——刚才拿到的肚兜不见了……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喜欢写过渡章节,好慢啊。
第十八章
黄大少一路追得焦急,鼻血越流越多,他随手一擦。
鼻尖划过之物冰凉丝滑,还带着一股女人的体香。他忙停下脚步,展开手中所抓之物细看——斑驳血迹浸染之下,竟然是一个翠绿的肚兜……
黄大少心底一沉,他一时所想,竟是苏逄阁为了老婆的肚兜冒险回来。可是细一回想,似乎转身的瞬间,他看到的是一个女人……
四下顾望,知道追人无用,他一甩袖,攥了肚兜在手里,阴沉着脸回家。
“哥……回来了。”黄二少才要出门,却与刚进前厅的黄大少不期而遇。
黄大少“嗯”了一声,走到桌边,把手中肚兜一抛。
“大哥!”黄二少突然疯了似地扑身上来,他一把抓住那个肚兜,殷红的血迹格外触目。
“哥……这是……这是……”他双手抖个不停,脸色也不太好看。
黄大少眉尖一簇,拧了一下眉心,“怎么?这物什还与你有瓜葛?”
“不是……不是……”黄二少又慌忙松了手。
黄大少眼皮一翻,嘴角露出三分笑意,“人不风流枉少年,我还道你是个榆木疙瘩……”
他的脑筋一转,居然想到弟弟和苏家的那个泼妇不清白。“只是……你的口味也太差了。”
黄二少一脸惶恐,搓着双手,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眼睛一会儿看着黄大少,一会儿看着肚兜,好不焦急,却屡屡欲言又止。
“你有话尽管说,和哥哥还有什么生分?”黄大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他觉得,说不定是苏家的那个泼妇,耐不住闺房冷落,和弟弟有了奸情,特意回来取和弟弟通奸的罪证,被自己撞破了。
那些日子,他确实是看到弟弟鬼鬼祟祟出门,又失魂落魄而归。有这么一个把柄在他手里,还怕找不到苏阿三?
“哥……” 黄二少突然跪了下来,“哥,你别说出去,我知道错了……不该妄想……”
“这有什么。”黄大少仰头一笑,“做不做另说,但一定要敢想!说说,这肚兜的主人下落何处?”
黄二少一愣,惴惴的看着哥哥,“卫国将军府……”
黄大少舔舔嘴唇,“真的?”
夜幕黑垂,湿闷的空气让人难以入眠。
黄大少仅着小衣,坐在床头捧着那肚兜发呆。他已经从弟弟口中套问出来龙去脉,这肚兜居然是弟弟送给将军府二小姐的私物。
可是怎么会在苏家?难道是苏阿三和二小姐另有私情?夺路而逃的女人就是二小姐?
黄大少郁闷的一仰头,倒身床上,闭上了眼睛。这个推测令他格外不快。
昏昏沉沉间,黄大少突然闻到一股令他兴奋不已的味道,“苏兄!”他大叫着睁开眼睛。
床前一个黑影,正弯腰探进他的卧床里侧,伸手够什么东西。
“是你!”黄大少伸手去抓,里侧左手突然一滑,他的眼前飘过一个黑影。竟是夜行人把肚兜抢走了。
还不待黄大少的手碰到那夜行人的衣角,他已经飘身退出数尺。
“我知道是你!”黄大少跳下床,那夜行人却恍若未闻,身形毫不受阻,行云流水般跃到窗外,消失了……
那夜行人虽然蒙了面部,但是黄大少认定此人就是苏阿三。那气味、身形、背影,都曾在他心间萦绕不去。
黄大少呆立在卧房外间,似乎等到空气中再也闻不到丝毫那人的味道,才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转身回里屋的一刹,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一幅水墨,微微歪斜的画卷,让他心头突然一冷,瞬时冷汗淋漓。
黄大少扑到墙边,把水墨画轴一卷,墙面上赫然露出一个小小的机关。他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转开机关……暗门里藏着的那封重要书信不翼而飞……
黄大少呼吸急促起来,他手脚一阵发软,“扑通”跌坐地上。
机关是北雁国最最有名的大师所作,能打开的人几乎没有……这苏阿三到底是何人?
屋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黑影闪身而入。鄢筠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刚才……”鄢筠才要开口,一身夜行衣的苏逄阁冲她摆摆手,轻轻摸到床边,院外突然亮起灯火,有人声的样子。
苏逄阁一推鄢筠,示意让她下床。
“刚才又有人来听房……”鄢筠把声音压到最低,看着苏逄阁迅速踢掉鞋子,脱下夜行衣裤,塞在被子里,再把里衣领口大开。
鄢筠一眼看见苏逄阁露出结实的胸膛,赶紧扭开脸,“我就学着你以前的样子……在床上折腾一番……你去哪了?”
院子里传来说话声,不一会儿就见着灯影绰绰的有人走到门前。
“有人看见你了?”鄢筠又问,苏逄阁点点头,门外已经响起声音。
“副总管?副总管?睡下了吗?”
鄢筠看看苏逄阁,苏逄阁点点头,她这才起身,却又被苏逄阁拉住。
苏逄阁跪立在床边,用手把鄢筠里衣的领口拉开,露出颈下一片白嫩,又伸手扯松了她的粉红色抹胸。
鄢筠微微一躲,最终还是乖乖的任苏逄阁摆弄。
苏逄阁松开手,鄢筠轻轻拍了拍脸颊,走到门边。“谁啊?”这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柔媚得鄢筠自己都不敢相信。
打开门,府中总管正亲自打着灯笼,将军大人立在门外。
“哎呦……”鄢筠作势一惊,赶紧抻抻领口,“大人……怎么您来了……”她让开身子,对着屋里床上的苏逄阁叫道:“还不快下来,将军大人来了。”
苏逄阁这才急匆匆滚下床,连床上的被子也被带了下来。
将军大人沉着脸,迈步进屋,四下打量。鄢筠连忙走过去,和苏逄阁站到一处,低着头不敢大意。
“睡下了?”将军大人说完扫了二人几眼,踱步到床前,弯腰拾起地上的被子,一抖……
鄢筠就觉得一颗心一下子到了嗓子尖,她刚才眼睁睁看着苏逄阁,把夜行衣塞在被子下面。
可是,被子里什么也没抖落出来,夜行衣神奇的消失了。
“阿正,”将军叫了一声身后的总管,此人是他的心腹老人,“这被子厚了,记得让夫人把给二小姐准备嫁妆,剩余出来的凉被,送过来一床。”
“是……只要一床吗?”总管多问了一句。
将军大人转身往门外走,扭头又瞥了二人一眼,“只怕一床他们都嫌厚,你叠着我,我叠着你的……”
总管低下头,嘿嘿一笑,“知道了。”
将军大人走了,院子四周终于恢复平静时,鄢筠一直提着的心才落回肚子。
苏逄阁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掏出夜行衣,掸干净,和另一套衣服套在一起,叠好,收进箱子里。
“怎么被将军大人看到了?”鄢筠好奇地问,“你出去做什么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差点儿穿帮。”
“肚兜还给二小姐了。”苏逄阁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什么?”鄢筠大惊,“我那是谈判的筹码……你……”她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你到底还是帮我从黄大少那里偷来了?当初却还爱理不理,死鸭子嘴硬。”
苏逄阁不置可否,立在水盆边洗脸,鄢筠凑过来递手巾。
“你该不会是夜探香闺,被将军大人撞个正着吧?”
“正是。”苏逄阁接过手巾,抹干净脸,坐到桌边摆弄那些化妆的瓶瓶罐罐。
“你……”鄢筠无语气结,“没了肚兜,我怎么去要挟她告诉我真相?你真是,帮倒忙。”
苏逄阁神情淡淡的,气定神闲。“你若睡不着,不如收拾东西,我们要随时准备离开了。”
两个人在屋里说着,苏逄阁突然一抬手,示意鄢筠不要出声。他起身走到门边,脸上带出了然的笑意。“来了。”
院门口传来非常轻的叩门声,要不是苏逄阁的举动,鄢筠根本不会注意。
鄢筠轻手轻脚走到院子里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婢女。“你是……”鄢筠细一打量,连忙捂住嘴,这不正是雨蕉二小姐!
把雨蕉偷偷带回屋里,苏逄阁早已穿戴整齐坐在桌边看书。
“扑通”一声,雨蕉一进屋就突然跪到苏逄阁面前。“武大人……求求您告诉我,黄家出事了吗?”
苏逄阁岿然不动,瞟也不瞟雨蕉一眼。
鄢筠脑筋一转,连忙对苏逄阁说:“当家的,雨蕉小姐也不容易啊。”
苏逄阁这才抬头看着鄢筠,雨蕉见状,转身扑住鄢筠的腿。
“武夫人,我当初多有得罪,如今给您认个错。”
鄢筠急忙拉住雨蕉,“裁云城的传言和那封信……”趁火打劫虽然非君子所为,可是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雨蕉果然听话,一五一十的把实情说了。原来,黄二少一直在裁云城躲着,不肯回到襄宿城。
雨蕉眼见家中要把她嫁了,决定最后赌一把,让在裁云城的亲舅舅给她传了这个谣言。
若是黄二少听了传言还肯回来见她,雨蕉就知道他心中终究还是爱她,打算和他私奔。至于那封情信,,自然也是没有的。
“那你们……”鄢筠倒是很同情雨蕉。
雨蕉灰心的摇摇头,“他终是不肯……”说着,两行清泪滚下,凄楚可怜。
鄢筠叹了一口气,痴心的女儿负心的汉,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
她好生安慰雨蕉,雨蕉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