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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凯恩斯小姐和宾利小姐对于在此遇到达西小姐感到非常愉快。一起进入休息室后,眼尖地发现了正和*官叙话的达西先生,立刻随着乔治安娜一道过来致意。照过面后,几位小姐便坐到另头的空位置上愉快地闲聊起来。
小姐们仿佛都还沉浸在歌剧里无法自拔,用充满的激赏的语调表达各自对于本场表演的独到见解,但是有一点倒颇具趣味,两位新加入的小姐明显对乔治安娜表现出过分的热切,对于一边的莉迪亚,除了开头的简单问候过后,接下来就基本不怎么搭理了。
莉迪亚对此倒根本不在意。让她学她们的口气拿腔拿调地表达自己对这部伟大歌剧的独到见解……哦,不如要她的命还来得干脆点。她只欣赏女演员身上的华丽服装、暗暗模仿她高亢而打动人心的唱腔,外加让她看得神魂颠倒的男女爱情而已。所以她们在说话的时候,她就无聊地东张西望,终于,看到一个人影从休息室门口出现。她眨了眨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莉齐!”
她朝自己的姐姐挥了挥手。
伊丽莎白一眼就看到了莉迪亚和达西小姐,脸上露出笑容。与爱德华·怀特一道走了过来。
大家都是熟人,自然没那么多拘束。和凯恩斯小姐、宾利小姐打过招呼后,她看向同样一脸惊讶的达西小姐。
“乔治安娜,非常抱歉……”
“伊丽莎白小姐!”宾利小姐不大礼貌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知道您和您的妹妹居然也来了伦敦。”她仿佛刚注意到莉迪亚似地瞥她一眼,“虽然伦敦离郎博恩乡下不过五十英里的路,但身边一下少了两位女儿,我怀疑您的母亲会因为思念女儿过度而伤心得到处诉苦呢!”她的语气带了点明显的讥嘲。
凯恩斯小姐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看一眼伊丽莎白,唇角保持着笑容。
达西小姐显然不明白情况,看一眼宾利小姐,再看一眼伊丽莎白,眼睛里尽是困惑。
莉迪亚睁大眼睛,就要呼地站起来时,伊丽莎白按住她的肩,笑吟吟地道:“谁说不是呢!乡下的母亲难免不像城里人那么有见识,但比起某些口是心非的城里人,我倒宁愿她一直这样。”
“哈,说到这个,谁也不会比我更有发言权。”一直默默听着的怀特先生突然插,进去道,“两位小姐的对话,让我忽然想起我的母亲。从前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丝毫不加掩饰地表达对我的思念。可惜她已离去。倘若还在的话,我想我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人。”
凯恩斯小姐盯他一眼,唇边的笑隐了下去。
宾利小姐显得很是意外,张着嘴,渐渐露出被扫了面子后的愧色。而莉迪亚则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是啊!”宾利小姐终于勉强笑了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极力保持自己的风度,“亲爱的伊丽莎白,希望我们以后能多多往来。亲爱的乔治安娜,我渴望能欣赏到你最新的得意画作。那么我先走了,我的姐姐可能已经在马车上等我了。”她匆匆转身,甚至忘记去和达西先生告别。
”好的。”
伊丽莎白笑着与她告别。
“啊,好的!”
乔治安娜也急忙站起来,目送她的背影离去。
“我也失陪了。那边有位朋友。”
凯恩斯小姐站起来告退。
“哦,我看到达西了!他和*官先生一起,”爱德华·怀特对三位小姐笑,“我过去打个招呼,等下就回来。”
————
怀特先生走了过去。*官与达西告别,于是只剩他两人面对面了。
“达西!真巧,在这里见到你!”爱德华笑容灿烂。
达西先生也露出笑容。
“是啊,真巧。今天的歌剧确实不错,是吧?”
“谁说不是呢!我简直从没欣赏过比今晚更完美的歌剧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流的!”
达西点头,表示自己的赞同。
“两位先生!”凯恩斯小姐从旁边走了过来打招呼。然后回头看了眼伊丽莎白,转回脸时,显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今晚就算上演三流剧团的三流剧目,我想对于我们的怀特先生来说,也一定美妙犹如天籁之音。谁叫他的边上坐了那样一位可爱的小姐呢?”
“达西先生,您说是不是?”
她笑吟吟地寻找同盟。
达西先生看了眼浑然没觉察到这边谈话内容的那位贝内特小姐,再看一眼因为被这样打趣反而显得更加开心的自己的朋友,压下心里再次涌出的那股惆怅和酸楚。
“是的。”
他几乎机械地从嘴里蹦出了这个词儿。
“没错,”爱德华·怀特显得喜笑颜开,回头看了眼那个方向,“她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一位小姐,前所未有。哦抱歉,凯恩斯小姐,当然,您也是非常可爱的小姐。我想她今天应该累了,我最好还是早点送她回去。那么先就这样了,我的朋友。”
他与达西先生道了声别,转身朝伊丽莎白走去。对她说了句什么,伊丽莎白点头,带着莉迪亚起身。要离开之前,她似乎犹豫了下,转头看了眼达西先生的方向,但很快就收回目光。
“那么再见了,乔治安娜。下次我们再碰面。”
她与乔治安娜告别。
————
“看起来,我们的怀特先生终于遇到了他的终结者——他应该真的看上了这位贝内特小姐吧?”
看着贝内特小姐与怀特先生一道离开的背影,凯恩斯小姐说了一句。
“我也该带乔治安娜回去了。再见,凯恩斯小姐。”
达西答非所问,朝边上的小姐点了下头,迅速快步离去。
————
看完这场歌剧后的接下来几天,伊丽莎白足不出户,一有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头创作——她在考虑自己是否可以回郎博恩了。莉迪亚已经差不多熟悉这里的一切。有深知她性格的舅母在旁监护着,应该没什么不放心的。回家之后,自己画漫画也更方便些,不像现在,必须偷偷摸摸以防被舅母发现。
到了周四这天,她收到了来自达西小姐的一封邀请信。她在信里用诚挚的口气再一次邀请她和莉迪亚去她家里一起吃晚饭。
“……哥哥从昨天开始就被卡尔教授叫了过去,现在还没回。根据之前的经验,至少要几天后才会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太过无聊。倘若你们愿意过来和我一起品尝我亲手做的小饼干,那将是件非常惬意的事……”
伊丽莎白把信折好,想了下,决定带着莉迪亚去赴约——上次在剧院,因为后来边上又多了几位与达西小姐相熟的小姐,所以她也一直没机会向达西小姐解释自己拒绝与她一起欣赏歌剧过后却又出现在那里的事儿——虽然达西小姐看起来完全没有在意,但她自己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而且,既然预备要离开伦敦了,达西小姐又曾数次诚恳邀请过自己和莉迪亚上门做客,这一次再拂她的美意,未免有点不近人情——这里有句谚语,“自己的家就是自己的城堡”,要知道,在素来注重*的英国人看来,开口邀请对方到自己家做客,那就是完全把你当成可信赖的朋友的礼遇。
所以中午过后,接受邀请的伊丽莎白就带着兴高采烈的莉迪亚坐马车一起来到那条已经路过初次的圣詹姆斯街,抵达了达西先生位于此处的伦敦寓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何日君再来扔了一个地雷! 琳琅帘扔了一个地雷!
注:皮克西(pixie)英国民间传说里的小精灵,喜欢恶作剧使人迷路或失去神智,不过,只要把外套反过来穿就可以躲过它们的捣乱。
第51章 送上门了
苏荷区卡尔教授的宅邸里。
经过昨天一天的改装加熬夜至凌晨的反复调试;教授打算用于测量引力常量的扭秤装置终于完成。
事实上;这个装置最早是由约翰·米切尔设计的;但不幸,米切尔先生过早去世,于是把装置留给了另位物理化学家沃拉斯顿,而沃拉斯顿先生显然更热衷于研究如何锻打浇铸金属铂之类的应用科学,并靠此法赚了足足三万多的英镑,所以最后;这台落了不少灰尘的装置被卡尔教授当宝贝一样地搬了过来。
今早开始;在卡尔教授的英明指挥下,助手达西终于靠了己力把重达400磅的大家伙给安到了一个特殊处理过的房间里——这是个密不透风的房间;为了消除气流干扰,只在墙上开出一个洞,通过这个洞,在外借用望远镜观测扭矩的变化。
他把最重的那个大铁球固定在扭秤的一端后,擦了擦额头因为气闷而冒出来的汗,心里再次下了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帮教授找到个新助手的坚定决心。
一切终于准备就绪,实验开始。
达西先生留在简直让人透不出气的小房间里,在望远镜那头的教授的指挥下,用两个质量一样的铁球分别吸引预先固定在扭秤两端的那两个铁球——由于万有引力的作用,扭秤虽然只发生了细微偏转,但起先调试好的光源反射点却在墙上移动了较大的距离。
“记下数据——好!”卡尔教授嚷道,“再做几遍,我们就可以试着根据数据求出万有引力常量和地球质量啦!”
达西对这一切并不陌生。他熟稔地配合,精准地记录下数据,在反复测量过多次之后,教授终于满意地喊了停。
“达西,得出引力常量后,咱们就可以用来计算前几天亨斯洛走路不小心从台阶上绊一跤扑在地上时所受到的冲击力了。怎么样,期待吧?”
结束实验,去往那间由卧室改成的实验室后,卡尔教授得意洋洋地说道。
达西嘴角一阵抽搐——倘若被亨斯洛教授知道自己闷在这个不透气的房间里挥汗如雨的目的就是为了计算出他走路不小心摔跤时受到的冲击力……
算了。他拒绝继续想下去。
推门见到的景象令他停下了脚步。房间里乱成一团糟:烧杯、试管、铁架、量具、用于反应的各种试剂和玻璃管子胡乱堆在工作台上,挤得连放胳膊都没地方放。墙角堆着一堆用作电学研究的电极板和莱顿瓶,橱柜顶上耷拉下来一架看着像是马腿构造的骨架——忘了提,除了物理和化学,教授还是个业余的生物研究爱好者。有一段时间,他曾痴迷于用弱电刺激马腿好让它跑得更快,结果,在被一匹大马尥蹶子踢肿了半边脑袋后,他才不得不放弃那个主意。除此之外,床上还压了块记录实验数据用的木板,地上到处散落着炭灰。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了,但这还是让有点洁癖的达西先生感到十分抓狂。他无法想象卡尔教授居然能在这样一个堪比猪圈的地方安然入眠!
他叹了口气,自动开始清理房间。卡尔教授对此也早已习惯。随意蹲在一个能让他落脚的地方,低头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地进行数据运算。
收拾的进程中,达西先生随口问:“教授,上次关于空气里可能有新成分存在的实验,您还没打算写个报告提交给皇家学会吗?”
教授头都没抬,嘴里嘟囔道:“为什么要提交?你也说了,还是可能。最让我头疼的是,无论我用什么方法,我都无法让那种气体发生任何的化合或反应。一定是我还没找到正确的路子。除非哪天我真正认识到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要不然,我可不想冒冒然然地发表任何论文,否则,等着那些不服气的家伙轮番上来和你争辩、企图用自己的观点来吵赢你吧!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上头,我宁可自己一个人继续研究下去。”
“但是您不觉得可惜吗?事实上,我知道您从前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