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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豫也笑开:“倒没有那么早,刚开始知道你的名字,还总觉着可能是重名而已,虽抱着猜测也没那么肯定。浩天出了那么大事,我也总会有些了解吧,也如你说,想知道你的身份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头回见你这种打扮,倒是另有风味。”
言豫请她坐,叫秘书上了咖啡。他倒是对于文缘如何知道他身份没有兴趣,想来更是容易。“那么yetta,想必今*也不是为了和我享受咖啡吧?找我有何事?”
文缘低头犹豫了一会:“我的确有事请你帮忙。”
“哦??”言豫倒是颇有兴致,“言某能帮你什么?”
她今日所见的他,当然与旧时认识的言豫不同,虽然他用了轻快地语气,还唤她yetta而不是文小姐,他刻意去制造出自然的氛围,可他们都知道,她来是为了公事,他的眼中多了的自然还是精锐和敏感。
“或许你会对浩天有兴趣,我需要你帮我,或者换句话说,我可以帮你。”
言豫把身子靠在靠背上,轻轻吐了口气:“不过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文缘没有过多的表情:“可是言先生没有理由对浩天没有兴趣,虽说承远是跨国公司规模自是比浩天大出不少,可浩天旗下的几个子产业与承远相应对比,在中国的市场占有量可是高于承远不少个百分点。言先生您也不得不承认,中国仍然是很大的市场,如果浩天归入您名下……依现在的形式,浩天的股价波动很大,集团高层亦是军心不稳,现在下手似乎正是时机。其他的,当然,你知道浩天是我父亲留下的产业,我是可以帮你,但我也希望我能分走一笔股份。”
言豫稍稍思考了一下,笑:“是不错的交易,似乎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文缘有些警惕,缓缓开口:“言先生请讲。”
“文小姐不需要那么紧张,我就是想听听见你们家的故事。因为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你宁可让一个外人接管浩天,而不成全你的亲舅舅。”
文缘觉得既然想要合作,这些事情又不是特别要紧的事,告诉他也无妨:“不过这可是个很长的故事,你要从哪里听?”
言豫抿了口咖啡:“从你父母讲起好么?”
“倒也没多特别。也许你没有听说过我外公,他叫于景峰,是R大的经管院教授,我父亲文浩扬在他那里读研究生,外公和我父亲特别投缘,我爸那时候家境比较困难,我外公给了他很多经济上精神上的帮助,外婆也当他是儿子一般看待,有时候过节就带我爸回家一起吃饭。
之后就有些老套了吧,莫非就是我爸和我妈在外公家一见钟情,家里人都同意,毕业之后就结婚了啊。我爸之后开始自主创业,我妈妈也辞去工作给予他最大支持,我爸爸当时就是一刚毕业又没有背景的毛头小子,自己的项目计划再出彩,可始终没有人愿意投资,外公也帮忙出谋划策,我妈妈更是利用自己工作上的一些关系,甚至动用了外公的路子拉来资金,之后就有了浩天。
再以后就有了我,我五岁那年,外公因病去世。那时候浩天已步入正轨,家里的日子倒是和美。
我十六岁那年,我父母在一场车祸中遇难,我亲眼看见爸爸妈妈生命的消逝,那时我阿姨已经在巴黎定居,于旷也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忙的焦头烂额,我也只能与外婆相依为命,躲在外婆怀里疗伤。
那时候,我就成了浩天的名誉董事。自然按照我父母的遗嘱,我继承他们全部的股权,可因为还未成年,我并不能直接掌管公司,外婆以监护人名义帮我处理一些我不得不出面的事务,而实际上,浩天的管理大全已经在于旷手里。
我读完大学,然后出国读MBA,本想明年我拿到硕士学位,我就回国接管浩天,来承担我的责任,不过……我的好舅舅啊,可是没给我这个机会。
也许你能猜到,我不可能和和气气卖给于旷手里的大部分股权,他是抢的你懂么?为此还赔上我外婆的命!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当然也不可能有人告诉我清楚,至少所有人都告诉我,文缘,你别异想天开了,你斗不过他,他的计划很缜密你丝毫没有办法。结果呢?的确,我就只能坐在你这里,没有什么把握的和你聊这些事情,希望你能帮我拿回浩天。就这样。”
文缘补充了一些事情,甚至动用些旧交情来说服言豫,好歹他们在美国相识一场,还算做是朋友。
言豫起身走到窗边,远眺是蜜色的夕阳余晖,笼罩着渐渐亮起的灯火。他一直沉默,文缘心里也开始不安,他的确是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希望她能给自己“希望”。
久久之后,他终于转身,用很严肃冷漠的神色望向文缘,文缘心里不禁打了一丝冷颤——她觉得从未认识过言豫,至少是这样的言豫。“你说答应我两个条件,记得么?”
文缘点点头:“第一个我已经做到了。”
“第二个条件,”言豫表情依旧严肃,却换上一种淡淡的语气,“我需要你嫁给我。”
这句话,如他所料,使她愣在那里,终于她挤出了个微笑:“不……不是,言先生,您没有开玩笑吧?”
他的神色终于缓和很多,与她认识的yan更贴近了一些:“当然没有。Yetta,这就是我第二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可以帮你,或者说,你才能够帮我。”
她带着疑惑:“可是为什么?这两者似乎毫无联系?”
他笑的还是很温和,只是那种温和很肤浅,并不发自内心:“我无可奉告。”他换了称谓,“文小姐,你可以有一些时间去考虑这个条件,不过我要提醒你,就算我有时间等,再多点时间的话,你可碰不到这种时机了,到时候,于旷坐稳位子,谁也帮不了你了。”
他半跪在她面前,牵起她的手扶她起身,很明显的逐客令,她也只能说声再会。
☆、第一章 寒风(3)
文缘在心里鄙视自己,真的。谁知道她就因为言豫的一个问题竟然不知所措,以致落荒而逃。不过真的也就是在心里鄙视一下,因为她的行动过于迅速,一觉醒来,她在空中向下望去,已经是蓝天映衬下的埃菲尔铁塔。
文缘没有拿太多的行李,只是洗漱用品和几件衣服,提着小巧的行李箱下了飞机,她按了开机键翻着电话簿。不过很不凑巧,于晗的手机关机,她只好打到她公司,可是回复她的是于晗年轻漂亮的法国助手,没想到她还会说汉语,虽然有些蹩脚:“文小姐,总监不在巴黎,公司接到米兰时装周的邀请,总监已经代表公司带队出发了。”
这也不能怪阿姨,文缘叹了口气,谁教她自己有了念头就飞来,事先都没和于晗打招呼。她来这里,当然还是因为言豫的那件事。言豫这男人实在是让她捉摸不透,她不懂得这个提议的动机和目的,自己真真的没了主心骨,就飞来想和于晗商量商量。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文缘有些丧气,不过马上给自己舒了心,既来之则安之,就算马上回去她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不如就在巴黎玩个几天。
先要去哪里,文缘倒是想了很久,在机场买了本旅行指南研究了一下,果然还是对那里心驰神往。巴黎的公共交通是世界闻名的方便发达,所以即使文缘的法语不怎么灵光,也可以按照地铁站的英文提示轻松地研究明白线路。
飞速的列车在繁密的线路中穿梭,路途上漫长的时间也只能让文缘发呆空想,当她站在这巨塔之下时,夕阳也轻轻披在她的乌发上。
不过文缘只是在埃菲尔脚下的战神广场边静静仰望这座塔——巴黎的标志,法国的骄傲。学生时代曾染上这种癖好,无论饰品文具,文缘全部将它们换成铁塔的图案,同学还取笑她,说文缘你都成了铁塔控了,大四时的生日,乔子凡送的礼物便是自己亲手做的埃菲尔钢结构比例模型,让她兴奋了好久。此时她只能笑笑,曾经美好的过往,也只在一次不同的选择上烟消云散,成为慢慢褪色的记忆。
广场上的白鸽啄净了她手中的谷粒,夜色也慢慢取代了云霞,文缘终于起身离开。拉着箱子在巴黎第7区的路上游荡,倒是在埃菲尔附近找到一家酒店,看派头档次不低,虽然也算曾是富家千金,在国外的留学生涯已经让文缘习惯了节俭,她正考虑着要不要换家小旅馆,可想到于旷开给她的空头支票和于旷名下的信用卡,原本有些迷茫忧伤的她,脑子瞬间被愤怒占据,索性大步迈进这家PullmanParisTourEiffel。
进入大堂打量这家酒店,应该是家老字号,虽有些许陈旧但也显出历史的痕迹。前台小姐热情的问候,文缘的心情也被着明媚的微笑治愈了不少。不过无奈也随之而来,文缘的法语实在是马马虎虎,而法国人说的英语也让文缘这种曾经留美的人十分费解,沟通的困难伴随着语言不通而来。
正在文缘想拿出纸笔与服务人员进行纸上交流时,却看到那个被许多人簇拥的清朗身影疾步而来,显然他也看到了文缘。
“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是来巴黎散散心……你呢?”文缘赶忙将问题抛出去转移话题。
“公差。你这里是有什么麻烦了吗?”
“是啊……无法交流……”
文缘似乎看到他的薄唇挑起了一丝笑容,她懊恼的想,本来自己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而六神无主的来到这里,却又被他看了笑话。
言豫回头对同事与合作伙伴交代了几句,那些人也就散了分别回房。他标准的法语发音都也并没有惹得文缘的惊奇,三两句便帮文缘定了房间。
“这家酒店是承远在巴黎常住酒店,我也是这里的白金会员,刚刚帮你定了套间,用我的卡打折哦!”说笑的语气故意营造,估计也是为了缓和之前在国内的尴尬。
文缘也就接受了言豫的好意,毕竟早晚是要面对他,这次在巴黎的偶遇就算做一个缓和的契机。
文缘走进房间,言总出手自然阔绰,总统套间,东南亚空运的新鲜水果,连桌上花瓶中也是优质的雪娇。她刚刚收拾完行李,就听到敲门的声音。打开门果不其然是言豫:“文小姐可否赏脸与言某吃个便饭。”
文缘想着拒绝,可自己的肚子偏偏这时候不争气的出卖了她。言豫微笑的看着她,文缘又是懊恼,今天已经被看了两次笑话,不就是吃个饭么,不去岂不是让言豫看扁了她。
酒店环境甚好,可惜文缘对法国菜并不多感冒。
“yetta,你来巴黎有什么安排吗?”
文缘放下高脚杯:“本来是来找我阿姨的,不过她现在在米兰出差,我还是先自己逛逛等她回来。”
“不如这样,”言豫沉思了片刻,“反正我现在公事也处理得差不多,正想给自己放个假在巴黎多呆几天,不如我做你的导游或者陪同,在这浪漫之都好好玩玩,就算是度假。”
文缘的确人生地不熟,加上今天与前台小姐的沟通让她了解到自己实在应付不来,她也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就轻轻点了点头:“那文缘在此谢谢言总了。”
…
第二天一早,文缘刚刚起床伸了个懒腰,言豫就准时的出现在文缘的门口,还顺便带上来早餐。“趁热吃,你先梳洗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今天会给你个很完美的旅行。”文缘面对他如此绅士周到的态度,也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一小时后,文缘身着吊带及膝的蓝色裙子出现在言豫面前,他对她的打扮很是满意:“这才有度假的气氛。”边说着边绅士的帮文缘打开副驾的门请她进去,自己则坐上驾驶席。
文缘倒是有些奇怪:“你自己开车?”
“当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