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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分好类,实物统统塞进冰箱里,生活用品放在一边。他不时用余光瞄瞄她,见她没什么动静。
他一刀把手里的哈密瓜切开,“我定了明天凌晨两点的飞机票……”
“嗯。也好,我也想早点过去看看秦川。”她走到他身边,很自然的冲他张开嘴。他切下一块果肉塞到她嘴里。
“秦川那小子也够没良心的,这么久连个电话也没有。”令狐轩细致的用水果刀将哈密瓜的皮和果肉剥离开。他把果肉整齐的摆在透明的果盘里,不时的往她的小嘴儿里填一块。
“过年的时候,有打过电话。还帮我找了不少打装备的材料呢。”莫缓缓轻笑着为他辩解。
“哦?”令狐轩叉了一块哈密瓜,一边咀嚼一边发出一个单音节。
秦川是令狐轩的学弟,活脱脱的白富美。皮肤如凝脂,绛唇如点樱,完全一个精英纯情小受的模样。莫缓缓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欢喜得不得了。可是当得知“她”是男生的时候,那就是晴天一霹雳啊,让她半天没回过神儿来。等到他把她的手放在他下巴上的时候,触碰到那微微有些刺人的青色胡茬,她还在内心狠狠挣扎,这不是真的吧……真的吧……的吧……吧……
自那以后,莫缓缓就和他建立起了**阶级的哥们关系,或者说这是姐妹友谊更为贴切。
莫缓缓填饱了肚子,打着饱嗝躺回床上补眠。令狐轩把她挑拣出来的衣服叠好,放进旅行箱。然后坐在电脑前研究起了这几日的股票走向。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来来电人“楚清歌”,他刚接起,就听见对面近乎于质问的语气,“缓缓在哪里?”
“她已经睡了,明天凌晨两点的飞机,我们飞法国。”令狐轩的声音放得很轻。
“可是,黎沐笙他说……”
楚清歌晚上刚登陆游戏就接到了一连串的消息,大致看完才知道,原来是缓缓与大神离婚了,还是单方面的,也就是说,陌上花开第一的高手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琴师给甩了。一直以来不被看好的感情就这样不了了之,群众们很是亢奋啊,于是开始充分发挥他们那丰富的想象力,努力在蛛丝马迹中寻找所谓的真相。最后,作为娘家人,在这场八卦战役中,她楚清歌首当其冲了。
“清歌,关于黎沐笙这三个字,恐怕她此刻更是一个字都不想听见。”令狐轩打断她,没有一丝犹疑。他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愤懑,又道,“听缓缓说你也受伤了,好好养伤吧!早点休息。”
说罢便挂了电话。
楚清歌听着对面嘟嘟的忙音,也不顾不上伤口初愈的脚,披上外套就下了楼。刚到楼下,便被沈琳琅拦住。楚清歌当时就想到一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有急事!”
“我一会儿的飞机回美国,这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想跟你谈谈。”沈琳琅一句话说的情深意切,一脸的你要是拒绝我做鬼都不放过你的表情。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秦川小爷
第九十一章 秦川小爷
楚清歌当时只有一种心情,就是丫的,她想骂娘了!于是她一瘸一拐的跟着她来到了上岛咖啡,靠窗的位置,两杯不加糖的摩卡。四目相对了,眼神都是血腥的厮杀。终于,对面的人先行爆发。
“楚清歌!你究竟算什么?!你根本配不上他!”沈琳琅捂着脸,眼泪从她的指缝间留下来,滴落,然后慢慢渗进她棉质的连衣裙。楚清歌第一次觉得,女人的眼泪,居然可以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让她无法反击,甘心承受眼前人的讽刺,羞辱。
沈琳琅没有再说什么,她哽咽着给楚清歌讲了一个故事。
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她爱了他整整十年。
不惜从她自己的小世界出走,进入他所在的初中,高中,和她想象中的一样,他是异常优秀的存在,甚至已经超过了她所有的想象。
爱情本就使人盲目,她无可就药。只要能远远地看他,她就能幸福得一塌糊涂,像个傻瓜一样。
对于她眷恋的感情,那个清冷无双的少年也只是纵容地笑,不否认的态度几乎让她觉得,他是认同的,立刻让她有了“他也有着和她一样的心情”的错觉。
……
直到一年前,看到楚清歌,她才明白,他的不否认并不是对她的纵容,而是无所谓,是作为世交,哥哥对妹妹的宠爱。
他纵容很多人,比如他的死党,做事不温不火的黎沐笙,再比如,此刻正坐在她眼前,听她说故事的女人,楚清歌。
而沈琳琅这个名字对他而言,能令他咽下那些怨气忍受至今的,或许只是因为‘沈’这个姓氏而已,至于后面的名字是什么,她对他的感情是什么,他根本莫不关心。
可是,当年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把他的纵容当成了爱情。她以为她可以站在他身边,迎接幸福的来临。
高中毕业以后,她毅然放弃去伦敦那个常年隐秘在大雾中的古老城市,那曾经是她所有年少时的向往,她的梦想。她只身一人漂洋过海去了美国,学习那总是让她一身鸡皮疙瘩的经济学。顾城太过耀眼了,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可以从容面对经济危机给自家带来的冲击,在父亲被股东逼得旧疾复发时,一个人对阵公司的五大元老,最终力挽狂澜。在她看来,他是那么那么的触不可及。
他是最出色的存在,于是她也拼命让自己变得耀眼,为的,只是能并肩和他站在一起,能够为他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父母,哥哥,朋友,每个人都对她的选择不敢相信。她是个纯真的孩子,她从小受的教育不包括那些艰难晦涩的经济学名词,更不包括经济场上的那些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可是,她坚持他就是她的爱情,她要义无反顾向他奔赴。然而,待她归国,真是应了那句话,物是人非事事休。她的顾城哥哥早已收敛了自身的气焰,不卑不亢,不再光芒闪耀,咄咄逼人。
她的一切热爱的东西,在遇到他以后,统统都被颠覆,包括她的梦想。
凭良心讲,他对她不错。可是,他对所有人都不错,于是沈琳琅在他心里,其实依然只是一个平淡无奇世交家的妹妹。
“你知道我第一次知道你这个人的时候有多讨厌你么?”沈琳琅眼睛红红的,沉下头一字一顿的问道。
楚清歌看着她,头发倾泻在耳际,突然觉得她们若是在一个正确的时间认识,也许会成为很好的姐妹,“你已经放弃他了,不是吗?”
沈琳琅猛地抬头,有些错愕,有些憎恨,还有好多好多的不甘心。她最讨厌的女人,竟然是第一个看透她的人。呵,真是可悲又可笑。
楚清歌触了一下手机屏幕,看了上面的时间,然后抬头看着她,“在你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最好的姐妹已经飞去了巴黎,虽然我很遗憾,但是还是谢谢你,能对我说这些话。”
沈琳琅笑了,不是她肯放手,是她等不起。她做不到像顾城等她那样,毫无希望的一天一天的等下去,说到底,她还是懦弱的。
两点四十分。
睡眼朦胧的莫缓缓踏上了飞去法国的飞机,在她身边只有令狐轩。
飞机在巴黎的戴高乐机场着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莫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慵懒的像一只猫咪。巴黎的天色有些暗,细细碎碎的飘着小雨,空气很湿润,比A城温暖很多。令狐轩推着他们俩的行李走在前面,莫缓缓却一再回头。她总感觉,在她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她。
令狐轩发现她神色恍惚的落在后面,眉头微微蹙起,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莫缓缓疾走几步,挽上他的胳臂。
“缓缓,看这里!”
莫缓缓穿过接机的人群,朝着一个方向望去。闪光灯一闪,“咔嚓”一声,然后便看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娇艳欲滴的男娃朝着她一个劲儿的挥手。她被他乖张的模样逗得憋着笑,而令狐轩索性选择了无视。倒是那男娃一点儿的自觉性都没有,一手挽过莫缓缓,以后搭在令狐轩的肩膀上,下巴一扬,说道,“小爷我抽空来接机,你都不正眼看我一样!啊!小爷我一秒千金啊千金!懂不懂!”
令狐轩嫌弃的扒拉掉肩膀上的爪子,继续选择无视。
这娃儿不干了,双手扒着莫缓缓,整个人像一只巨大的八爪鱼牢牢的吸在她背上,“缓缓,你看他啊!怎么老是一副死德性啊!”
“秦秦啊,你又不是认识他一两天,被排挤着排挤着就习惯了,这样有助于锻炼你的抗打击能力!”莫缓缓一边试图挣脱后背上这只八爪鱼,一边劝慰的说道。
秦川这下更委屈了,“缓缓,你学坏了!小爷我的这颗玻璃心……(此处省略一万字)”
“说完了么?”令狐轩忍无可忍的开口打断眼前这个在循环播放的复读机。这是他看见秦川之后的头一次开口。
秦川听见他的声音眼睛一亮,但听完整那句话,又瞬间黯淡了下去。
莫缓缓有些看不过去了,踮着脚摸了摸秦川的脑袋,脸上闪耀着母性光辉,安慰道,“乖哈~~不哭不哭!你要是哭,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秦川这下可是被伤了个透彻,一撇头,气嘟嘟的走在前面,再也不想理后面的两只狐狸了!他们太坏了!太狡猾了!太……无法形容了!新华大辞典都没有适合他们的形容词了!
三个人一路走到停车场,秦川扔给令狐轩一把车钥匙,“小爷我还有个会,就不送你们去公寓了,晚上见咯!”
莫缓缓笑着朝他摆手,“秦秦早点回来哦!”
秦川看着莫缓缓笑的有些阴险的嘴脸,冷哼一声,“才不!你肯定又是想着剥削我!”
莫缓缓贼笑,“怎么会呢!我这善良的女人……”
秦川拉开车门,朝她抛出一句,“你每一次善良,都换来了我等价的遭殃……”然后迅速转到车子里,一溜烟儿的开跑了,压根儿没寻思给她留个还口的机会。
莫缓缓气的直哼哼,站在一边的令狐轩却笑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你留在巴黎。”
“是么?”莫缓缓垂下眼帘,睫毛上沾了亮晶晶的水汽。
令狐轩载着她穿过香榭丽舍大街,她打开车窗,伸出手去迎接细小的雨滴,还有那湿润的风。街边是繁复的欧式建筑,还有在建筑物下一边躲雨,一边演奏的街头艺人。就在她失神的时候,一辆凯迪拉克从她眼前驶过,一个熟悉的侧脸从她眼前划过。她的心口一紧,然后释然的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只不过是很相像的人而已。
令狐轩觉察到她的脸上的那一抹不自然,开口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缓缓晚上想吃什么?”
莫缓缓没有应声。
“缓缓晚上想吃什么?”他再次开口,声音也提高了一点。
“恩?你说什么?”她恍然。
“我说,你晚上想吃些什么?”令狐轩耐心的重复了第三遍。
“牛肉吧,红酒牛肉。”她想填补一下胸腔里的空虚。
“换一样吧。”令狐轩有注意到她讲话时眉头的微蹙,她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心里不舒服,就会以来某种东西来填补。当初方舟离开她,她每天的必到之处就是道馆。与人切磋,或是打沙袋。胳膊上,腿上全是用力过猛的擦伤,甚至还有与人交手留下的淤青。那时候,她脸上就是与此刻同样的表情,说话时,眉头无意识的微蹙。
莫缓缓抬头,看了他良久,终于妥协,“焗蜗牛吧,很久没吃了。”
“还有呢?”
莫缓缓摇摇头,没有了。
令狐轩将车子停在了里公寓很近的一家很清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