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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啊!你有病!居然这样对待一个孩子,他还没及冠吧!」一眼就瞧见腰腹间的淤痕,接著毫不犹豫拉开左小草的双腿查看伤痕累累地私处。
「你真的有病!」认识他这么多年,才发现他不只冷血而已,还有些变态。
掏出怀里的一小玉瓶打开塞子,一股清香随之四溢。
「你要做什么!」孙颢抓住他往私处探去的手怒眼相对。
安兰瞪他。「废话!当然是上药,这药可以消肿止血,虽然有些烈,不过愈合伤口的速度快……喂喂!你拿我的药做什么?」
孙颢小心将左小草的身子平放在床□上。「你快解决其他地方的伤势,这里我来就可以了。」除了他之外,不允许其他人碰触这个身子!
安兰扬眉,没多说话,迅速地将怀里的金针插入左小草胸口的七个穴道,接著很快取出一把闪著银光的刀子,在左小草腹部瘀血的地方划上一道伤痕,略暗的血色自伤口不断溢出。
「我是叫你来医他的,不是叫你来伤害他!」孙颢迅速抓住安兰拿刀的手腕,目光中带有杀机。
安兰一点也不在意那可怕的冷寒。「如果你不希望他死的话,最好快点方开我的手,瘀血放完再不止血你就准备看他失血过多而死。」呵!没想到颢也会有失控的时候,居然为了一个奸细对他这个多年的老朋友发出难以掩饰的杀意。
孙颢一楞,这才察觉腹间的血色转胭脂红,连忙放开安兰的手,让他得以下针上药。
「你啊!下手实在太重的,也不想想这个孩子不但不会武功,身子还比一般人单薄,你这一腿下去,将他的五腑六脏都震出伤来,若是我晚来了一刻,你就只能收尸了。」处理完后将腹部的伤口涂上愈合的药膏,看著伤口旁玉白的肌肤,脑海闪过一丝疑惑。
这孩子的身体,跟平常人不太一样,这种白皙,连西洋蛮子都不如。
「怎么了?」涂好私处的伤口,孙颢转眼瞧见安兰对著腹间的伤口沉思,心里头又是一阵慌乱,难道还有什么更为严重的内伤吗?
安兰摇摇头,取出裹伤的纱布很快将腹间的伤口处理完毕。
那雪白的颜色触动了他脑海一部份的记忆,可那朦朦胧胧的感觉,一时之间抓不著那份疑惑究竟从何而来。
他必须好好想想。
「这孩子伤得很重,就算他是金家派来的奸细好了,你大不了一刀杀了他,别这样折磨他,而且……我觉得这个孩子不会是个不明是非的人,这些日子好好照顾他,别再让他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
「那是我的事。」目光紧锁住左小草一个人的脸上,从衣箱中取出自己的单一为他穿上。
安兰叹息,毕竟娶了这个「新娘」的人不是他,他没有位置要求他为这孩子改变态度,不过看他下意识地的态度,相信应该不会再继续这样苛求这个孩子才是。「我让仆人进来整理一下,等一会儿我让惠儿把药给送过来,你好好喂他喝下,至于文娘那儿,你自己想办法。」
他的话根本没有传进孙颢的耳里,小心将处理好伤势的人儿抱进怀里,继续缓缓将内力传入瘦弱的身子里,他要亲自看他再度睁开双眼,看他的气息不在那样微弱。
仆人照吩咐娶了新的床单枕巾进房,好奇地瞧著大少爷有些恍惚地凝视著怀中的大少奶奶,那小心宝贝的模样,真叫人大开眼界,从来没想过一像面无表情的大少爷,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想必大少奶奶一定是十分惹人心疼的好姑娘吧!
不敢惊动两人,小心翼翼整理好内室,看著床单上的「落红」,忍不住脑袋开始胡思乱想,想不透大少爷究竟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流了这么多的血,最后还必须请安大夫来瞧瞧。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一打早等不到人的文娘气呼呼地与孙颖对视,可怜的孙颖除了不停的乾笑之外,完全不晓得该如何应付。
说谎话吗?
不行!他说谎话从来没有一次能够瞒过文娘,弄不好还会换来一顿好骂、
说真话呢?
那也有问题,文娘肯定会杀到新房先把大哥给砍了然后杀他几刀作为陪衬,最后再轰到金家理论。
「奶娘啊!这事你怎能问我?」当今之计,先把责任往外推别落到自己身上最重要。
「我不问你问谁?现下你那大哥不在,又不准其他人到新房,除了你刚从新房出来之外,我还可以问谁?」
孙颖又是连声乾笑。「您可以等大哥出来的时候再问不就好了,我只是个旁观人,不干我的事啊!」
「不干你的事?现在窝在新房的是你大哥,让安大夫看诊的是你大嫂,问你的人是你奶娘我,你好意思说不干你的事?」姜还是老的辣,别以为这样东推西推的她就会放过他。
「可…可是娶亲的人又不是我!」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不管是不是你,既然你很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莫,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的解释清楚,要不然我就跟你耗,耗到答案出来为止!」
呜!他怎么会这么衰!
「好嘛!好嘛!我说就是了,您别再继续往我耳边吼了成不成?」哪天他要是得了重听,肯定都是奶娘的错。
心里头嘟嘟哝哝,嘴边还是将一切事情都照实说了,不是他没有兄弟之情不帮自己的哥哥,而是兄弟之情不是用在这种时候,相信大哥会原谅他的。
「什么!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你们居然感瞒著我?」文娘难以相信扶著额头在桌边坐下。
新娘不是原来的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个男人,最糟糕的是她家这个大少爷可没就因此就放弃发泄怒火,还把人弄个半死不活的。
现在该怎么解决?
勾著僵硬的笑,孙颖狠能够体会奶娘现下的心情,大哥真的把事情弄得进退两难,怎么都不好办。想把「新娘」退回去也不成,把人给「玷污」了要去跟金家理亏也失了立场,把他留著也不晓得该给什么身分。
她的心思狠乱,暂时理不出什么头绪,如果送来的是个姑娘,她可以不在意地让那姑娘当小,过一阵子在替孩子找个正室,但男的………
「我去看看,顺便问他倒底想怎么做。」文娘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往孙颢的院落去,孙颖跟在后头哀哀叹息。
孙颢接过仆人送来的药汁,正要喂入左小草的口中,发觉又长又绵密的眼睫微微颤动,喉间发出细细的呻吟,而后秀美的眉型曲折。
放下药汁,再度取出安兰留下来的药膏小心在纤细的颈子上轻轻抹匀,这药膏好用的很,才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颊上及颈子上的瘀血已经消肿,颜色虽然仍可怕,不过淡了点,刚刚他发出声音的时候喉咙必然是很疼吧?
眼睫缓慢的张了开来,药力的舒发使秀眉稍微放松了点。
疼!
左小草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疼,可是那种疼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轻轻一动就会疼得全身冒汗脑袋抽痛,只要他不动,这疼可以忍受。
「醒了就好,把桌上的药喝下去。」
突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吓得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做出逃开的反应。
「啊!」痛!好痛!
只不过轻轻一动而已,全身痛得好像快裂开一样。
孙颢的目光因为他逃开的动作而显得不悦,将人紧梏在怀里,目光对上那一双惊慌的眼睛。
抱得太紧,引发了伤口的疼痛,令好不容易醒来的意是因痛楚而游荡在清醒与昏沉之间。「痛……咳咳!」虽然怕他的折磨,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他过于用力的拥抱,没敢奢望他会真的放开不折磨他。
可那一双手放松了,刚刚好的力道将他轻易地锁在怀中又不弄痛他的伤口。
「别说话,把这个给喝了。」他每咳一声,孙颢的心就是一□,他恨极了这种彷佛生命共同体的感觉。
左小草疑惑地瞧著他,耳边听见胸膛沉稳的心跳,不自觉地随著他的话张口,乖乖让他喂入带点清凉味道的暖和药汁,喉咙瞬间舒服了不少。
一边小口小口喝著,双眼忍不住偷偷注视这不不知该说是陌生还是熟稔的英俊男子。
这一次那好看的双眼不再用充满怒火及愤恨的眼光注视著他,使他恐惧的情绪减少许多,于是便忍不住对他偷偷地细细打量。
他有著一张好好看的脸,还记得依靠的胸膛是属于多么健伟的身躯,打从小他就常常希望自己长大后就是会是这个模样,可娇小的身子与秀气的脸庞并不因为岁月的增长而改变多少,早在多年前他便放弃了这个希望。如今有一个典范就这样在自己身边,而且还带著高贵不凡的身分及气息,尽管他是那样的伤害他,一颗心仍为如此不凡的男子砰砰然。
要是他也长这样,他就可以好好保护娘,而不是让娘被爹欺负。
孙颢看著药汁一小口一小口喝尽,怀里头小家伙乖巧的模样竟使他长期冷然的心微微一暖,当他发觉那一双美目眼中的忧愁时,心也跟著一起忧虑。
他在担心什么?
是因为他吗?
怕他再次折磨他?
想到这儿,不自觉拧起的眉宇便无法放松。「你叫什么名字?」
左小草一楞,疑惑地注视那双眼,有股冲动想抚平那皱结的眉宇。
他想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他不过是一个下等不堪的平民罢了,还是一个欺骗过他的骗子。
「小草,我的名字是左小草。」即使说话令喉咙隐隐作疼,他还是想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将自己的名告诉他。
小草?多么奇怪的名字。「怪名字!」心里头想的不自觉地说出口,换来左小草浅浅又卑微的一个浅笑。
「我爹娘不识字,取不来什么好听的名字。」而且爹爹根本不想要他,取这名字的用意很简单,就是如路上的野草一样,既不重要也不需费心照顾,自然而然便会长大。
乡下人家的名字都是这么来的,他的已经是还好的了,村里头有个跟他一般大的孩子就叫做弃儿,因为他的爹娘养不起他所以将他丢在山里头被村里头的唐叔给捡了,名字就叫做弃儿。
至少他还有娘要他,还有娘保护他长大,虽然是不重要的小草,可还是有人喜欢他的。
他不喜欢他神情里的卑微,可是他没有多说些什么,耳边听闻一阵脚步声传来,想也明白是文娘来了。
脚步声并未影响两人之间的动作,孙颢的手依然是亲密紧抱著小草的身子,文娘及孙颖两人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模样。
「你打算怎么办?」文娘也不多说,一出口就道出了来此的目的。
「留他,不与金家合作。」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说什么他也不会放手让怀里的人儿回到金家。
文娘看了左小草一眼,讶异于那份过分好看的容颜,若非晓得真相,她肯定无法相信这张脸的主人会是男儿身。
「他是个男的。」即使模样惹人心怜,男的就是男的,普天下还没有跟男的成亲的例子。
左小草这才明白他们是在讨论他的去留,心中跟著微慌,双眼投向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