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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连林平之是不是活着都不能确定了。
没有任何收获,两人又回了福威镖局,结果刚进门,暗三就回来了。
“教主,陆大有死了。”暗三一上来就说,表情很是古怪。
“怎么死的?”
“属下跟着那两人回去,就见他们把令狐冲扶进了一间屋子,然后两人出来相对唏嘘,言辞间那意思竟好像是岳不群杀了陆大有。属下担心教主仔细问起时答不上来,把令狐冲偷回来了,就在外面扔着醒酒呢,教主要把他叫进来问话吗?”
“弄进来吧。”
暗三得令,出去把落汤鸡一样的令狐冲拎了进来。原来所谓的醒酒,就是泼盆冷水在外面晾着。福州的冬天虽然比不得北方,却也是湿冷湿冷的,穿着湿衣服在外面冻上半个时辰肯定能发起高烧。
“喂,你酒醒了没?”暗三拍了拍令狐冲的面颊。
令狐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半天才聚焦。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觉得那个红装丽人和黑衣公子有些眼熟。
“令狐冲,你六师弟陆大有是怎么死的?”祁钰心急,直接切入正题。
“六师弟?”令狐冲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很快,那茫然就化作了自责,甚至是自我厌恶,“六师弟……六师弟是我害死的。我,我对不起他……”
“你先把话说清楚。”东方不败很讨厌令狐冲这种毫无逻辑的话。
“我……有一天,六师弟来找我,两只眼睛哭得像两只蜜桃子,他抽抽啼啼地说,说小师妹死了,师父师娘和师弟师妹们去了福州,他也要去福州了,问我怎么办。”
“我揪住他问小师妹是怎么死的,他解释了半天我也没弄清楚。我又问他师父他们去福州干什么,他说是为了什么武林大会。我和他下了崖,去小师妹的灵堂看了看,从那些下人的口中听说……听说小师妹竟然死无全尸,身体好像被野兽撕扯过一般东一块西一块……”他说着,眼泪已经溢出眼眶滴到了地上。
“你怀疑你小师妹是陆大有杀的?”
“不,我和六师弟师兄弟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不会干这种事。我只是想到小师妹就……”
令狐冲擦了擦眼睛,接着道:“我和六师弟商议了一下,决定来福州找师父师娘,结果刚到福州地界,就和青城派的弟子起了争执,我因为小师妹的死完全没有斗志,反倒要六师弟护着我。六师弟的功夫差,本来没可能赢,不成想他竟然误打误撞使出了一招半式的独孤九剑,让那两人一死一伤,狼狈逃窜。”
“我们匆匆赶去见师父,刚进门余沧海就领着人找上来了,师娘辩解说六师弟不可能打得过那两个人,但是……六师弟哪里是会撒谎的人?师父让他把剑招再演示一遍,看过后就勃然大怒,问他从哪里学的。”
“六师弟无论如何也不说出风师父,更不说学了武艺的其实是我。师父又逼问他小师妹是怎么死的,他默然半晌,什么也没说出来。师父气极,列举了他的三条罪状,一掌拍死了他……”
“三条罪状?”东方不败嘲讽地勾起了嘴角。
“其一,背叛师门,偷学剑宗武艺,当清理门户;其二,残害师妹,不仁不义,当清理门户;其三,伤害同盟之谊,当逐出师门。呵呵,这三条罪状,一条是明明是我犯的,一条还没有定论,最后一条,更是我常常干的。”令狐冲笑起来,脸色苍白,“我不知道师父怎么变成了这样。就算是丧女心切,也不应该……不该如此狠心,六师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啊。”
“岳不群想要代替左冷禅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就要多做些立威扬信的事情。他杀了陆大有,你以为真的是因为什么三条罪状?他不过是以为陆大有学全了独孤九剑,怕有朝一日陆大有武功超过了他,趁着陆大有未成气候先除掉罢了。你要知道,魔教十长老可是都死在了风清扬一个人手里,剑宗气宗之斗,剑宗会输,也不过是因为当时剑宗精英多不在山上。”
“况且,杀掉了小猴子,不但显示了他大义灭亲的侠义风范,堵住了青城派的嘴,还表明他为岳灵珊报了仇,真是一箭三雕的美事。不然,女儿刚刚惨死便出来批斗左冷禅,扯起匡扶武林正义的大旗的这种非君子行为,要怎么解释呢?
60福威镖局的门~~3
“师父……”令狐冲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先前和田伯光拼酒时的豪气冲天。
“我倒是好奇,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你小师妹,还是因为你六师弟呢?你既然如此悔恨;为什么当初你师父历数罪状的时候,你不冲出去对你师父说,学了剑宗剑法的,是你呢?”东方不败睥睨着委顿在地上的令狐冲,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嘲讽。
“我……”令狐冲一时呆在那里。
“令狐冲,我真是看不上你。你既然害怕去死;为什么现在活成这个样子?你既然已经用你的懦弱害死了你的六师弟,现在这种悔恨莫及的样子;又是装给谁看的?”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害六师弟的,我……师父下手太快,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东方不败冷笑了一声:“要么你继续在这里苟延残喘,要么把小猴子没活够的寿数都活出来,像个人样子。风清扬果真是个狠心人,竟然宁愿把独孤九剑交给你这种浑人也不愿教给小猴子。”
他越过令狐冲向外走,一眼都不再施舍给令狐冲。
“你……你怎么会懂得我的感受!我刚刚失去了我最喜欢的人,怎么能忍受让师父把我逐出师门,从此连个家都没有?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凭什么这么说我?”令狐冲终于忍不住嘶喊出来,声音里带了哭腔。
“我高高在上?那是因为我用了所有的力气向上爬。令狐冲,你这种从小就在师父师娘的庇护下长大的大派公子哥才是什么都不懂吧?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你小师妹,你告诉过她吗?懦弱到这种地步……呵呵。离了师门你就活不下去吗?没有人能够依靠就活不下去吗?那你就去死吧。”东方不败实在不欲多和令狐冲说话,直接拉上祁钰出了门。
他这一生,杀戮良多,心狠手辣的事情不曾少做,这时候却也有些闷闷的。陆猴儿是个好孩子,人人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不曾被世俗污染的自己。他的死去,让人觉得,所有的天真纯白最终都是一场虚妄,不可能存在得长久。
“祁钰,我们去找小林子吧。”东方不败呼出一口气,手指和祁钰交缠在一起,十指相扣。
“终于忍不住,要去挑了嵩山派了?”祁钰回握住东方不败的手,抚了抚东方不败的长发。
“嗯。本来也不用忌惮,小林子是个聪明的孩子,自己该有分寸。”东方不败说完,便运起轻功,拉着祁钰向福州城外奔去。
“哎小柏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啊啊啊啊,唔……”祁钰被东方不败扯了个趔趄,然后一开口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福州城外的小小客栈。
两个人手拉着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完全没在意客栈里挂上了紧张神色的伙计和掌柜。
“唔,小柏,你也狠得下心,快给我吹吹。”祁钰泪眼汪汪地看着东方不败,满脸控诉。
他伸出舌头等着东方不败吹,一点也不怕丢人。
“祁钰……”东方不败被祁钰的举动搅得哭笑不得,伸手捏了一把祁钰的脸,“你正经点,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怕啊,但是……这些人注定是死人了,我再怎么丢人也没关系。”祁钰勾起嘴角,收回自己的舌头,直接亲了一口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无奈地任祁钰吃了一口豆腐,随手一把针撒出去,扑通扑通撂倒了不该有的观众,扬声道,“左冷禅,你是自己滚出来还是等本座把你揪出来?”
“东方不败,本尊没去找你你竟然敢自己送上门来。”屋子的西北角上忽然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祁钰和东方不败齐齐转头看去,就见屋角的阴影里,赫然站了一个人。
“左冷禅,几月不见,你变成缩头乌龟了?鬼鬼祟祟的见不得人么?”东方不败一挑眉,唯我独尊的气势尽显。
“呵呵,本尊若是见不得人,你这小娃娃岂不是要挖条地缝钻进去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小白脸拉拉扯扯,真是没有廉耻。”
“你说什么?”东方不败脸色沉了下来,一甩手三针齐出,身姿轻巧灵动,正是《葵花宝典》的第一指——光君。
面对这让无数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的绣花针,左冷禅却是不慌不忙。直到针上带的劲风刺得面颊发疼了,他才抽剑格挡。
他拔剑的速度极快,挡针挡得也快,竟是让东方不败小小吃惊了一下。
“你果然捉了林平之,练了《辟邪剑谱》么?”东方不败眯了眯眼睛。他见过左冷禅使剑。嵩山剑法气象森严,端穆雄伟,绝不似左冷禅刚刚使出的那一剑一般迅捷精巧。
“你也知道《辟邪剑谱》?你收他当徒弟,果然就是为了秘笈吧?可惜这小子没骨气,被我一吓就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对付这种娘娘腔,威吓可比你这种怀柔政策来得有效。”
“胡说!”就听得楼上传来一声暴喝,一把椅子跟着飞了下来,直接砸向左冷禅。
左冷禅正自得意,被这一下闹得猝不及防,躲得有些狼狈。他抬头看楼上,就见到了比他狼狈得多的林平之。
“师父,你别听这混蛋胡说,我是故意把《辟邪剑谱》背给他听的。”林平之说着就往东方不败身边跑,结果腿一软,从楼梯上一路滚了下来。
东方不败警惕着左冷禅,不能乱动。祁钰只好走上去,拉着林平之的双肩把他拖到了自己这边。没办法,如果他用抱的扛的,保不准家里的这只会吃醋呐。
“我说小林子,你为什么要故意背给左冷禅啊?”祁钰一边做着搬运工作,一边拍了下林平之的脑袋,把林平之摔晕了的脑袋拍得更不清醒了。
“哦……因为,”林平之摇了摇脑袋,“我是倒着背给他听的,而且最重要的那一条,‘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并没有告诉他啊。我还以为他会练着练着就走火入魔死掉了呢,哪里知道祸害遗千年,他能活这么久。”
“你说什么?”左冷禅不由得又惊又怒。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你是聋子吗?”林平之朝左冷禅做了个鬼脸。
“小混帐。”左冷禅怒骂,还是先试了试自己的内力,发现并无不妥之后,又稍稍放下了心。
他想着速战速决,好回去仔细检查一□体是不是出了问题,便提剑冲到了东方不败面前,举剑便刺。
东方不败闪身避开,余光却瞥见祁钰身后有人,刚要出声提醒,那人就一掌向祁钰拍了下去。
东方不败觉得,那一瞬间,他的心跳都停止了。
虽然变起仓促,祁钰来不及运起内功,但他毕竟内力浑厚,不至于像陆大有那样被一掌拍死。
他忙乱中挥出一掌和那人对上,顿觉胳膊一麻,身子直线飞了出去,这个过程中还把脚边的林平之踢到了一边,让林平之撞了左冷禅一下栽到了东方不败脚边。
可惜这种混乱的场面祁钰是看不到了。
很不巧的,祁钰这一飞撞到了一扇客房的门。
“哦!”祁钰料想自己会摔在地上摔得很疼,没想到摔得虽然重,后背传来的触感却是柔软的。
他惊讶之下回头去看,就看到了自己身下的kingsize大床。
这种久违的感受……他是终于穿回来了吗?
呸呸呸,什么叫终于?
祁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