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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如果他们知道我真正的不回家的理由,我想他们应该会更难受吧。
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了发展阶段了……
☆、第七章 2
2
第二天我醒的很晚,我父母都起床了却没有吵醒我,我睡眼朦胧的走出卧室的时候我爸妈已经各忙各的去了,桌子上还有他们留给我的早饭,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时间,觉得一会可以做午饭了。
我洗漱过后,就一个人在家里发呆。我的书桌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干净到什么都没有,只不过多了几盆花,我想大概是我妈觉得太过单调才搬过来的,我的柜子里还满满的放着我的书和杂志,一些书的页脚已经泛黄了,深深浅浅的颜色好像在提醒我的多年冷淡,我随手抽出一本杂志,少女系的漫画封面让我觉得很窘迫,我应该还能想象出我那个时候看这些书的心境。
莫名的就有些烦。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我给我妈打过电话之后就一个人出门到处乱逛,C城这几年的变化还是很大的,到处是一些我不曾见过的新建筑,还有一些曾经很有标志性的地方也被更又标志性的建筑所取代。
每个路口都有路牌,上边的名字全是没见过的,有些很俗气,不过到符合一个新城的口味。
我不知不觉地走到我曾经上学的那条路,心里那种窒息的感觉也一点一点明显起来,这条路……这条路承载了太多回忆,每一个回忆都是足以让人伤心地理由。
我缓缓抬头,在看见路牌上的名字时,我的眼泪猝不及防的就落下来。
映祺路。
这是当年街道在征集路名的时候我心血来潮报上去的,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看见,我不知道我还会记不记得这样一件事。
映祺,映照吉祥,这是我当时上报的理由。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我还能一睹自己当年的文采,只是这一眼让我努力压住的难过排山倒海似的翻涌出来。
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之后因为我的哭声,对方始终沉默着,我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一边用一种极压抑的声音哭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阵风吹来,吹凉了我脸上的泪,我才停下来,小声的抽泣着。这时欧阳平淡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哭完了?”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地说:“哭完了。”
“很好。”欧阳说:“我手机很快就会欠费停机了,在剩下的这几分钟里,我和你说三件事:一,你是猪吗?天天除了吃饭睡觉就不能长点脑子!我送你上飞机的时候都说我要出差了,让你有事打助理的号码!我现在漫游!漫游!二,我让你回家是陪你父母的,你没事瞎溜达什么!三,下次再因为别的男人哭的时候别给老子打电话!”说完,电话就嘟的一声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3
3
我瞪着手机咬牙切齿,满心都是对欧阳的怨恨,刚才那些伤感难过一下子就变得不重要了,NND,有这么给人家当男朋友的吗!我心情不好不知道哄我也就罢了,居然还说我是猪!
我找出他助理的电话,气势汹汹的就打了过去,电话接通的很快,他助理声音很轻的“喂”了一声,“欧阳子谦呢?我找他。”忽略我语气的不善,小助理耐心的解释说:“Boss出去接电话了还没回来。”出去?我迟疑着问:“你们在干嘛?”“我们在开会呢,Boss出去好一会了还没回来,等下我让他给你打过去吧。”
我脑袋有一瞬间的短路,反应过来之后,就对着电话说了声:“谢谢。”再挂断电话的前一刻,电话里另一个声音响起来:“是我。”
我听见欧阳的声音一下子就吱唔起来,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开会啊?”欧阳刚“嗯”了一声,我就说:“那好了,拜拜。”
挂断电话以后的我被一种叫做懊恼的情绪给紧紧包围着,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再也没有逛下去的心情了,转身就回了家。
两天以后的清晨,我被一阵锲而不舍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我含糊不清的接起来,还没等说什么,就听见欧阳说:“到车站来接我。”
我顿时就被吓醒了,还想再问什么他已经挂断了电话。我快速的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离开家门向车站冲去。
看到欧阳的时候,他还穿着西装拖着行李包,看起来像刚刚出差回来一样。不过我知道,他刚刚出差是真的,但是不是回来,是过来。
欧阳看起来有些疲惫,我马上带他到最近的旅店安顿下。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他是根本不想说。
等到欧阳一身休闲装坐在我对面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来了?”欧阳拿出自己的手机摆在我眼前说:“那这是怎么回事?”我瞄了一眼,发现是一条短信。我心虚的说:“不过是缴费通知嘛。”
“我不记得我又缴过费,别装傻。”欧阳的语气特别不好,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我也不客气的回击道:“我不过是帮你交了点话费,你不会就因为这事千里追杀过来了吧!”“我有让你帮我交吗?何欢,你这是回家了,所以要和我划清界限吗!”
一句“我没有”憋在胸口死活都说不出来,欧阳的表情让我很烦躁,我退一步说:“你先好好休息吧,这事我们以后再说。”欧阳看了我一眼,赌气一样躺在床上不再理我。我不想再和他吵架,就先离开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4
4
中午的时候我和父母到好招呼就出了门,买了点吃的就去找欧阳了。欧阳开门的时候精神不是很好,我猜他应该没有睡觉,欧阳合上电脑之后就安静的吃着饭,我直愣愣的看着他,心里不停的再找话题想说点什么,他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知道他大概因为什么生气,我就更不敢轻易开口。
我的局促不安终于让欧阳的脸色缓了缓,他漫不经心的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在心里幽幽的叹着气,心想:还最近?我才离开你几天啊!我在欧阳再把脸色变回去之前马上说:“托您老福,还不错。”“哼,可不敢托我的福啊,我可没有本事让你哭倒长城。”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比知道丈夫死了的孟姜女好不了多少,但是我是真的不想跟欧阳吵,为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理由。
“你什么时候走啊?”过了半天,我才闷闷地说。“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显然,欧阳今天是诚心和我过不去。
“我不是……”
“就算你不想看见我也没办法,我在短期内是不会离开的。”我看着欧阳那张喜怒无常的脸,很怕他会说出什么更惊悚的话。
“我想就算只是作为朋友,你也不会不管我的吧?”我摇摇头,在欧阳威胁的眼神下又点点头。“那么,带我回家吧。”
“什么?”我不会幻听了吧?
“带我回家啊,你总不能让我一直住在这种地方吧。”
我觉得我今天一定是没睡醒,以至于神智还不是很清楚,我们刚才明明就是在吵架,现在又谈论的这是什么问题啊!最后我在“我带他去还是他自己亲自上门”的问题下妥协,不情愿的带着他回了家。
我爸妈都在家,看见欧阳的时候,比看见我回来的时候表情还吃惊。我支支吾吾的解释:“这个是我,呃,朋友,暂时先住在咱们家。”欧阳倒是大方的和我父母打招呼说:“叔叔,阿姨好。”我父母互相看了一眼,马上热情地把欧阳迎进去嘘寒问暖,其架势……唉,这回是让欧阳害死了。
晚饭的时候,我妈在厨房悄悄问我:“男朋友?”我看了一眼在客厅跟我爸聊得正嗨的欧阳,表情僵硬的“嗯”了一声。我妈的兴致看起来不错。又问我:“什么时候的事?”我想了想如实的回答:“大学毕业之后。”
“怪不得呢,”我妈好像抓到我什么似的说:“让回来都不回来。”
我黑着一张脸接着听我妈说:“本想过些日子找人给你介绍几个,让你安定下来了,没想到这回倒不用麻烦了。”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择着菜,因我妈那句“安定下来”走着神。
“你这么多年不想回家的原因我和你爸猜了不少,我们都觉得有可能的那个也是我们最不愿意承认的,原来还想等你回来多说你几句的,但是觉得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什么必要了。”我有点吃惊的看着我妈,小声的喊了一句:“妈……”
我妈没理我的继续说:“你高三的那段时间突然就不爱说话了,我和你爸都以为是压力太大,可现在想一想,那个时间点……听人说那孩子死的原因,应该不是因为你吧?”我看着我妈疑问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扎着似的不舒服,我苦笑着开口:“妈,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谁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5
5
原来,这么多年,我父母即使会因为我不回家生气却从来都不逼我,是因为他们以为那是一个以死亡做代价的理由。我妈看我的眼神有些心疼,但是我却再也不肯抬头看她。随便她怎么想,只是我一定不会承认。
怎么会因为我呢,如果真的是我,我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这么久,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我纠结这么多年的到底是为着什么原因。
欧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门口,笑眯眯的问我妈:“阿姨,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欧阳是少女杀手我知道,不过没想到原来连妇女都吃他那套啊,我妈笑得比他还开心的说:“不用不用,让小欢做就好了。”
欧阳不再和我闹别扭了,心情看起来也好多了,他接着笑眯眯地问我:“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我堆出一脸假笑,笑的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说:“当然了,这些你来弄吧。”我把手边的菜全都向他推了推,他不动声色的接过来,还没等碰到菜我妈就不轻不重的打了我一下说:“自己来。”
欧阳笑意更深了,对着我妈说:“不怕的阿姨,在我家里的时候,这些事也是我来做的,让小欢坐着去吧。”他刚一说完,我妈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的东西太复杂了,让我莫名的一阵恶寒,我心想我妈该不会以为我都已经结婚了吧?
欧阳子谦,你他妹的能不能别把话说这么暧昧啊。
我爸这个时候也出现在了厨房,拉着欧阳就向外走,嚷嚷着说刚才说到的就业形势还没说完呢。欧阳一脸可惜了的表情离开了厨房,留下我和有一肚子话要问的我妈相互对持,不过我坚定立场,不管我妈问什么我都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晚饭的时候欧阳一直夸我妈手艺好,这话让长期带着更年期妇女光环的我妈十分受用。我爸妈对欧阳的态度让我十分吃味,明明那个才回家不久的人是我,为什么我在家嫡子的身份这么快就被人取代了!晚饭后我爸说要沏茶,欧阳又神奇的拿出了一大袋茶叶,说是出差带过来的,这回连我爸都笑得跟朵花似的,直说这孩子真是太见外了。
我虚弱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决定缓缓我一直在受刺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