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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久藤林为什么突然起了诅咒自己倒霉的兴趣,不过对于阿部辰弥来说,只要可以留在这个男人身边,不管他是瘫痪或者失明都不会有任何区别,他一定会留在这里继续照顾他的。
「嗯。」
「可是一般人不都是会讨厌麻烦吗?如果我变成瘫痪或者受了很严重的伤,大家都应该迫不及待的离开我,然后再去寻找健康的更有魅力的情人,难道不是这样?」久藤林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不解,过了一会儿他沮丧的自嘲,「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相信你随便说过的话,恋爱中的人谁都会说一些不切实际的甜言蜜语,我居然当真了。」
阿部辰弥撑起自己的身体,急切的靠近久藤林,「不是甜言蜜语,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我,我是真的会照顾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后面的话阿部辰弥的声音很轻,他并不是一个擅长说这些话的人,老实懦弱的性格让他从头到脚都写满了自卑。可以和久藤林在一起,这根本就是神打盹时他偷到的美梦,等什么时候神醒过来一切又会恢复原状,他还是一无所有。
可是,如果万一有一天久藤林真的遭遇到不幸,如果没有人要他。他是真的不介意照顾他,陪伴他。甚至想到如果真的会这样,他几乎控制不住有些恶毒的希望久藤林真的可以出点什么事,然后自己就可以独占这个男人一段长长的时间。
久藤林伸出手轻轻的抚摸阿部辰弥的脸,然后捧住他的脸印上自己的唇,「你真是一个讲甜言蜜语的高手。我的感觉变得很奇怪,我想再疼爱你一次。」
这真的不是甜言蜜语啊。阿部辰弥在心里大声疾呼,伸出双手搂住久藤林的脖子,把自己塞进他怀里。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下来了,阿部辰弥可以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巨大声响,他知道自己正用最恬不知耻的动作骑在久藤林的身上,献媚的用自己的秘所紧紧包裹住男人的粗壮上下移动。黑暗中他不需要伪装,他真的愿意为这个男人做一切,只要久藤林需要他。
疯狂的夜晚过去,阿部辰弥拖着疲软的身体很早就离开了久藤林的高级公寓。星期一还要上班,昨晚他不应该在久藤林的住所过夜,体力严重消耗之后他还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还有一大堆需要完成的工作。可是神可以作证,对于晚上的疯狂他并没有丝毫的后悔,真是不知悔改的个性啊!阿部辰弥在心里暗暗自嘲。
上午的时间非常的紧张,根本没有什么时间让他做白日梦,盯着电脑输入的结果就是吃饭时间的时候,他看东西几乎都有些重影,工作量实在太巨大了。一想到下午还有那么多需要完成的资料,阿部辰弥几乎有一种想多长出两只手的冲动,把工作留到最后完成果然是既笨又不负责任的做法。再这样下去就算有一天突然收到辞职信。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就在阿部辰弥为自己悲惨的未来默哀的时候,课室的同事冲他招手。
「请问什么事?」
同事非常不耐烦的瞪着他,「你的手机从刚才就一直响个不停,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影响到别人吗?」
「对不起。」因为上午工作得已经昏头了,否则阿部辰弥是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要知道不接那个任性男人的电话的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他小心眼的生起气来简直就跟野蛮的国王一样的不讲道理,难以安抚。
匆忙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久藤林的声音。
「阿部先生吗?」秋本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久藤林现在住医院,你能过来看看他吗?这家伙任性的说如果你不过来,他就不进手术室。」
医,医院?手术?阿部辰弥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候,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
「出,出什么事了吗?」所有的自制力只能挤出这么几个字。
「的确是有点事。」秋本停了停,「今天去吃饭的时候遇上了以前很迷恋久藤林的客人,两人发生了争执,久藤林那个笨蛋被人用酒瓶砸破了头……」说到这里秋本掩饰不住愤怒,「真是有够没用的,居然被那种家伙砸伤,简直是蠢到家了!」
「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只要一想到久藤林满头是血的样子,阿部辰弥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揪起来似的痛得不能呼吸。这种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他只想第一时间飞奔到久藤林身边。
秋本冷静下来说出医院的名字,「你快点过来吧,现在这个没用的家伙居然还在任性,真是受不了他。」
阿部辰弥几乎是用冲的奔进课长的办公室,颤着声音几乎组织不了完整的句子,「我,我要请假,课长。」
「不行,你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最近你的进度又是全公司最慢的,你难道就没有羞耻心吗?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脸说出请假的话?」
看着喋喋不休的男人,阿部辰弥真是受够了。久藤林正血淋淋地躺在医院的某处,而自己为什么还要忍受这个男人无休止的咆哮?他到底知不知道久藤林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如果失去那个男人,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想到久藤林的身边去陪着他,照顾他。其他的一切都是零。
「够了。」阿部辰弥双手重重的撑在课长的办公桌上,大声的吼叫着,「我要去医院看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现在在医院里流血,我不知道他有多严重,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死,我连一秒也等不下去,我要过去陪他照顾他。如果你不让我请假的话,那就开除我吧,我什么都不在乎,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没有他重要。」
说完这些阿部辰弥扔下目瞪口呆的课长跑出了公司,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发疯似的狂奔,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才可以最快到达久藤林的身边。一直到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撑着双腿大声粗喘的时候,有个计程车司机好心的把车停在他旁边问他,「要车吗?」他才木然的坐进车里,报出久藤林所在的医院名字。
安静下来的结果就是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阿部辰弥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言灵或者神的存在。他为自己曾经有过的恶毒想法而羞愧不已。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人,老实和懦弱只是掩盖他自私的伪装。他想得到久藤林,并且长期甚至是永久的占有这个男人。所以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久藤林变得不那么出色就好了。
现在神应验了他的愿望。这个连他自己都唾弃的的愿望居然在这一刻被实现了。那个男人真的受了伤。阿部辰弥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么恶毒?只要一想到久藤林所受到的伤害,他简直有杀掉自己的冲动。
神啊,他再一次的在心里祈祷。我错了!我不应该有太多的贪婪和奢望,久藤林受的一分伤他完全都可以感同身受,甚至比他还要痛上十倍。原谅他的愚蠢和无耻吧!只要可以让久藤林平平安安的,他甚至可以忍受离开那个男人。请再也不要让他受伤了,再也不要!
「先生,到了。」
阿部辰弥扔下钱,拉开车门冲进医院。在急诊室门口看到了秋本。
「久藤林在哪里?」
秋本用下巴指了指靠墙坐着脸色雪白的男人。
阿部辰弥口干舌燥地走向他。久藤林右手缠着一件T恤捂在额头上,止不住的鲜血已经渗透了衣服,英俊的面容因为沾了血液显得有几分狰狞,他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脸色苍白,深邃的眼神写满怒火和不解。
阿部辰弥在他面前蹲下,伸出手轻轻的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对,对不起。」他哽咽着。
久藤林抬起眼睛看着他,「我的头很痛。」
阿部辰弥点点头,他知道。事实上他的心更痛,久藤林的头像这样一直流血,他看的心脏都快要停跳了。医生呢?为什么没有人过来,为什么他们可以看着久藤林这样流血而不去管他呢?阿部辰弥觉得自己无法控制的愤怒了。
走道里有人走过来。阿部辰弥跳起来抓着那个男人大声质问,「你们为什么不替他止血?这里不是医院吗?怎么可以看着他不管?」
被他抓住的医生冷冷地看着他,「是他自己不肯止血,难道可以敲昏了病人强迫他吗?」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放着他不管呀!」阿部辰弥看着久藤林手上那件被血染透的T恤,他居然流了这么多血,如果久藤林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一定活不下去。
「竹内医生,给你添麻烦了。手续刚办好。」急匆匆跑过来的男人阿部辰弥认识,他是秋本的情人松山雅治。在看到阿部辰弥的时候,松山稍微的楞了一下,紧接着立刻换上了充满敌意的防备。
「莫名其妙。」被阿部辰弥抓着的医生不耐烦的推开他,转头对松山说,「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请他进手术室?让这间医院最出色的外科大夫替他缝洗这种小伤口,还要被他挑三捡四,你以为我现在心情很好吗?」
「因为伤者是谦信的好朋友所以请你稍微的忍受一下吧!」松山小声地拜托,又不死心的加了一句,「不过,最出色的外科大夫不是应该是栩堂健次那家伙吗?」
竹内稍微地停了一下,抬起漂亮的眼睛冷冷地瞪着松山,俊美的面容因为这个动作而显得诱惑力十足,「栩堂不属于这个医院,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我。」
「真是可怕的独占欲啊。」松山嘴上抱怨着,却不由自主地瞄向站在一旁的秋本,冲他眨了眨眼睛,「是吧,谦信?」
秋本勾起嘴角笑得十分邪恶,「你不知道答案吗?」
「啰嗦。」松山低下头乖乖地不再说话。
阿部辰弥扶着久藤林,替他按住伤口,如同哄小孩一般的轻轻替他吹气,希望可以减轻一点点的伤痛。久藤林看着她温柔的动作,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你会照顾我吧?」
「当然会。」阿部辰弥迫不及待地回答,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嘛。
「我觉得现在头好痛,脑子里晕晕的,还有点想吐。」久藤林闷着声音说。
「医生,医生。」阿部辰弥惊慌失措转过头求救的看着竹内,「快救救他。」
竹内双手抱在胸前,「他要是再不止血,就不止是头晕想吐这么简单了。如果他一定要把苦肉计玩到昏倒为止的话,我也不介意可以安静的进行清洗碎玻璃和手术缝合。」
「不要逞强了。」阿部辰弥近乎哀求的看着久藤林,「快让医生止血吧,求求你了。」
「你会陪着我吧?」
「当然。」阿部辰弥用力的点头,扶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久藤林走进手术室。
松山和秋本互相看了一眼。
「阿部先生现在的情人是久藤林?」
秋本点点头。
「果然是很老实很痴情的性格,你会不会有点羡慕久藤林?」松山带着酸溜溜的口气问道。
秋本好笑的转过头看着吃醋的情人,「羡慕?为什么?」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种性格老实的家伙吗?」
「说得也是。」秋本若有其事的点点头。
「可是,还是我比较好吧?」松山厚脸皮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