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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紧张看着他,扯了扯他衣角。相处这么久,如果还不知道他脾气,不是她太笨就是他藏得太深。
章怀远眼中,有寒光,他沉着眼角,端起酒,对着章二叔母和在座的人举了举杯,没有喝直接放下。
在座的人,皆是一怔。
章怀远说:“二叔母对不住了,这酒我也喝不起。”
今夏侧目,看到章夫人眼中复杂的目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压不住心底那些翻涌的苦味。
她不知道章怀远心里什么滋味,她觉得自己撑不下去,那种想要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抬头,看向时今,他同样担忧地瞅着自己。
今夏怕自己失控,低声对章怀远说要去一趟卫生间。章怀远看她脸色苍白得可怕,心中那一股锥心的剧痛,像是一根根冰凌毫不留情的穿透他。他压低声音说:“我陪你去。”
“你去了像什么话,我没事。”今夏拒绝。
“这个时候,我管他像什么话。”他额角突突的跳着,语气不自觉地加重。
章夫人也注意到今夏的不适,正要出声,章怀远似是负气的强拉她离座,对在座的人微微颔首便推门出去。
站在了过道上,他握着的手一片湿冷,心更是一沉。今夏勉强强撑着,现在离开众人视线,离开时今忧虑担心的注视,她浑身似虚脱了,借着章怀远的支持勉勉强强挺着背。
她不能这样被打垮,她没有忘记自己姓盛,更不会忘自己是盛谌忠的女儿。
一离开众人视线,章怀远牢牢箍着她,恼道:“以后听话一点不行吗,明知道来了添堵还要来。”
今夏想说,不来就由着他们胡乱猜想吗。
她只觉得精力耗尽,抵着他恍恍惚惚的想,就让她靠一下,歇一脚。
盛时今放心不下,今天这状况,令他担心不已。他痛恨自己,对她的苦痛和不快乐使不上力。倘若不是自己有了这龌龊心思,今天也不会把今夏推向这刀尖上。他怎样都无所谓,可她不行。偏生他自诩爱着她护着她,却一次又一次让她难过难看为难。
盛时今不觉握紧拳,恨自己没有能力。所以她嫁进章家时,他就发誓,要变强要变大。
他默默凝住那道被遮挡住半个身的清瘦身影,见她在章怀远庇护中,轻轻抽动肩膀。
他的心也跟着一阵剧烈的痉挛。那阵剧痛,痛得他几乎以为就此倒下去。
在他要转身时,不想章雪娇走过来,她低低地说:“盛大哥,对不起。”
“你已经道过歉了。”他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抬脚就走。
“盛大哥,原谅我这一回好吗。我知道自己错了,可你们都不给我改正的机会。”
盛时今紧了紧拳,他既不能发作,更不能对她怎样。那股憋闷,令他窒痛。他顿了顿,问:“章小姐,我原不原谅你没有任何意义。”
章雪娇咬唇,委委屈屈:“有意义,只要你去跟我三哥说一声,他就不会赶我走。”
“你找错人了。”盛时今忍了又忍,差点没动粗。
“我三哥谁的话都不听,但三嫂的话,兴许还会管用。”
盛时今正想说,不料章怀远走过来,冷嘲:“你还知道有三嫂?我早警告过你,别再给我整幺蛾子,你不信。以为动用了关系,我就不能拿你怎样。”
章雪娇脸色一刹青红,泪挂在眼睫上盈盈颤抖。还想辩解,瞅见章怀远眼里的寒芒,不由一阵瑟缩,急着低下头再也不敢开腔。
盛时今不想看到章雪娇,别过了头,问:“今夏呢。”
章怀远不再看章雪娇,说:“卫生间,你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等。”
盛时今点头。
章雪娇知道免罚无望,又伤心又难过,想要说气章怀远的话,也不敢了,只好不甘愿回包间。
章怀远静等了半晌,没有见着,也不管是不是女厕,直走过去敲门。
今夏听到他敲门声,用水扑了下脸,对着镜子看了看,才姗姗走出去。章怀远一见着她,尤其是脸上未干的水渍,心又是一阵闷痛。
“什么时候结束?”
“现在就可以走。”
“章怀远。”今夏低低恨道。
章怀远握紧她手,穿过过道,沉声说:“这有什么好呆下去的,该登场的已经登场了,该唱的戏也唱完了。来来回回也就那个意思。我们不委屈自己好吗。”
“你就不问问,有没有这回事?”
章怀远凝睇她,有一丝恍神。记忆总是由近及远,偏生这个人,在记忆最深的地方,照亮了他苍白的腐朽时光。
盛时今问,记不记得第一次她叫他怀远哥,他骗了自己的好兄弟,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个记忆中,对上他眼神总会慌张躲闪,不爱说话,却是那个年龄段家长们搬出来教育自家子女的楷模,令章雪娇又恼又怒的女孩,不想注意到都很难。
只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是自己的妻子。
可是那一天,她以那样一种无法回避的姿态走进他生命,打得他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很忙,如果不讲究更文,加班肯定更不了,见谅!
62勿施于人2
再回包房;章怀远拿着她的包;和众人招呼一声;搀着今夏便走了。
盛母和章夫人对望一眼;虽然这顿饭吃得膈应,但对于这两不省心的小别扭还算满意。
盛时今没有久留,却不想在紫竹园外撞上李双双。至事情出来;两人再没联系。
李双双到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在乍见盛时今时,微微一愣。她身边的朋友看到盛时今,点了下头,都纷纷散去。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李双双微低着头;盛时今话又不多,站了片刻,根本就没有话题。
盛时今微微点了下头,也不管她有没有看自己,抬脚就走。
李双双蓦地抬头,硬硬地说:“盛时今,我们连话都没得说了吗。”
“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
盛时今将暮色望着,李双双的委屈和不甘,他都知道。只不过她要的全心全意,不是不想给,只是有心无力。
李双双将他挺直的背影牢牢望着,这个男人,连恨也使不上力。她上前几步,问:“不愿意,为什么要答应?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掐断。盛时今,你知道自己有多残忍。”
“李……”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听。”李双双恨道:“那天我真很生气,所以我去找了今夏。对不起,这事我不想会闹得这么大。我知道,出事了伤人了,这句对不起毫不值钱。但这件事怎么传出去,我并不知情。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讲到这,李双双自嘲:“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今夏吃过我几次亏。我相信你不会不察觉。我更知道,你看不起我。没关系,这些都没关系,因果循环,我懂。可时今,即便所有人不看好这桩婚事,即便你看不起我,我还是想要嫁给你。”
“你会找到更好的。”盛时今硬邦邦地说。
“更好?什么是更好呢。这话我也曾对商瑗说过,她告诉我,只有是你心里想要的那个人才是最好。你不用怕会伤着我,也不要顾我面子。我这个人脸皮厚,有时也挺没心没肺的,嘴巴还贱,也没做过几件好事。你看不起我,反感我也很正常,我都可以理解。”
“你何必。”
“我也问,何必呢。但盛时今,你的决定不代表我的决定。”
“你?”
“你不喜欢我,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我知道在你这心里没有我,一点点也没有。没关系,反正感情这东西,就是入不敷出的。我心甘情愿,你不需要内疚,或许有一天也如你所说的,我会找到更好的。”
盛时今握着的拳,紧了又紧,压抑着说:“李双双,别这样。”
“OK,我知道,这话以后我都不会再讲了。我说过,只要你不结婚,我就会等你,直到你结婚为止。今晚,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如果、如果打扰到你,我很抱歉。”
盛时今微叹。事发第一时间,自己确实有想过会是她或者是念安。可后来,细细想了想,便又否认了。直到章怀远提起此事,他知道,自己对李双双的成见,到底是主观因素多了一些。
“你没必要。”
“没必要?”李双双喘了口气:“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对了,这几天我本来想见一见今夏,她肯定不想见我,我也就不去自找无趣。盛叔叔那边我不大好去打扰,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会跟他讲清楚。”
“这是我的家事。”
李双双再次深呼吸,“我知道这是你的事,但是盛时今,你不要再揣摩我了好吗。我也有责任,这婚如果是我先毁约,很多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盛时今叹了口气。
李双双知道,他不想在听。自己讲得也有些累,其实凡想起他,哪一次不是费心费力的折腾?这个男人,大概就是她的劫。
李双双看了他一会,说:“你喝酒了,就不要开车,还是叫车吧。”
盛时今点头,欲走。李双双又说:“你走我就不去送了。”
“嗯。”
再找不到可说的话,李双双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望着他走远,心又是一阵剧痛。
可自作虐,这个结果,也不说太难接受。
她只盼着,往后偶尔想起她,不要全是不好的就好了。她的要求,也仅这一点。也更是清楚,他决定了,就不可挽回,自己这样坚持,怕也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更不由令她想起念安,更是苦笑。
盛时今上车,打火,便接到了盛今生的电话。他劈头就问:“今天你们去了紫竹园?”
“嗯。”时今淡淡应着。
“为什么不叫我?”今生很激动。
“最近你不是忙得不着家吗。”
“这样大的事不知一声,还把不把我当家人?”
“今生,你来了又能怎样?你是大闹一场还是怎么的?”时今扶了扶额,下意识的想要去摸烟,发现近些天,今夏说了好几次后,抽得也少了。
“那也不能忍着。章家那些人,我就看不惯。”
“你还这脾气。”
“哥,我这脾气又能顶什么用?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
时今默了下,说:“你这次是真要定下来了是吧,那就好好待她。”
“哥,对不起,我?”
“爸妈这边,你不要担心,妈的态度含糊。至于爸,我想,有一个人的话,他多少还是会听进去一些。”
“哼,我自己的婚姻,不稀罕外人插手。”盛今生不屑道,“章家有几个好东西。”
盛时今皱眉:“你这连今夏也骂进去?”
“你不提还好,她什么事都不跟我说,说到底我也是她二哥,我就这么不招她待见?”
“怎么不待见了,前些天,我还听她跟妈提起你的事,除了她,还有谁这样上心?”
“什么?跟我们妈说了?妈有没有训她?”
“妈现在哪里敢说半句重话?”
今生顿了下,“哥,其实我也不是不待见怀远,只是每每想起那场婚姻的原因,我就没办法接受。如果不是因为……”
盛时今好像知道他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