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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怀远为在座的一一斟茶,却让保姆给她上牛奶。今夏恼他,又不好发作。二嫂则是笑:“老三,你这也太偏心了啊。”
章怀远看着盛时今的眼,笑:“她睡眠质量一直很糟糕,还是改喝别的,再者,牛奶养颜。”
一番话,情真意切,深得人心。今夏胸闷,几时她睡眠质量差?他这样,不是要人误会吗。
几人谈论的话题,对今夏而言,那是她不曾了解的世界。后来,二嫂建议出去玩玩,章怀远笑:“你不怕二哥不高兴?”
“怕什么,绷了一年,也就等着这大年夜放松一下。”二嫂不以为意,转头笑看盛时今,“你家那位不会对你严加管教吧。”
盛时今笑笑不答。
二嫂又看今夏,撮合她一起。今夏点头说:“好啊。”
章怀远侧头去看今夏,“没见过你这么玩的。”
“老三,二嫂可要说你了,有你这样不懂风情吗。好不容易凑个人数,你还管三管四,还好是今夏,要是换了别人,非得和你闹。”
章怀远也不辩白,手指轻轻摩挲她的手。心里却想着,以后可不能让二嫂带坏她,大半夜的出去像什么话,她这小身板,抗得住吗。
她还、还很高兴。这样想,他恼了一阵。恼她对自己的冷清寡欲,对其他人,甚至是一个陌生人,都比对他要好。这样想,心恨得紧,手微微使力,想看看她会不会当场发作。不想,她侧头看了看他,笑着附和二嫂的提议。
她和章怀远坐一趟车,二嫂则是坐上盛时今的奥迪,二哥本来也要去,但有事耽搁了。
上车后,她便不再说话,眸光落在前方,眼神飘渺。她一直这样,在无人的地方,或者在他跟前,总是绷得紧,又或者是故意忽略他。曾经这样,现在如故。章怀远想得急躁,习惯性的要去找烟,却不想她说:“不是说好最近不抽了吗,你都忘了?你不顾自己也得为朝朝考虑,我也不想吸二手烟。”
听了她的话,怔了怔,打开窗把烟扔了出去。
她不说话,他也不知要说点什么,车里气氛很沉闷。忽然,他侧头问:“班得瑞的听吗。”
“卡农的吧。”她不经意说出来,事后想挽救以来不及。
章怀远有些意外,问:“你也喜欢?”
“偶尔听一下,谈不上喜欢。”她急急的辩解,深怕他误会一样。
见她这样,章怀远居然笑出声。今夏原以为他会讥讽点什么,不想他很认真地说:“我也喜欢他,对了,家里的琴房,我打算改建。除了钢琴,你还对什么乐器感兴趣?”
“我只学过钢琴,其他都是一知半解。”
“这样啊,本还想省点聘用老师的费用,看来,这个算盘要落空了。”
“你要学?”这样问,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多余。
“朝朝啊,总得培养一些兴趣吧。要不,让他跟你学钢琴,男孩子弹钢琴,帅气。”
今夏侧头去看他,路边的灯照进来,他朦胧的侧脸,极像是镀了一层金光,刺得她眼疼。她晃了晃头,眼睛酸酸的,尖锐又无力承担的虚脱感。她用手去抵着眼皮,想要摆脱这种沉重。
章怀远忽然伸过手,握住她手。今夏吓了一跳,这还开着车呢,这人……
他们站在杨山山顶,今晚人很多,几乎都是来放烟花的。盛时今和二嫂早就到了,两人站在山顶斜坡上,并肩站着俯仰整座城市的灯火。
见两人姗姗来迟,二嫂不免打趣,弄得今夏万分不好意思。
后来,在点燃烟火时,看着在夜空爆炸散落下来的七彩火花。在那一瞬间,她泪下微凉的泪。怕他们见着她的狼狈,她微微仰着头,冷飕飕的风,刮过她的脸,刀削似的。
“你这人,不过是一场烟火,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你出来。”不知几时,章怀远立在她身侧,更不知他观察了多久。
今夏浑然一僵,他便贴过来,一手箍紧她的腰,脸贴得她很近。他有些埋怨的口气道:“掉这么多泪,不怕朝朝知道了笑话,嗯?”
今夏想要躲开他,却是离不开。他的力道很大,紧紧的把她锁在他控制范围中。用指腹轻轻的给她擦泪,“大过年的,我们不兴这个。”
“我只是……担心朝朝。”
章怀远认真端详她,低下头,唇贴在她耳背,低声说:“放宽心,朝朝很坚强,你这样,若是累坏了,将来谁教他弹钢琴?嗯,别哭了,眼睛哭肿了,不怕大哥二嫂担心吗。听话,别哭了。”
盛时今微微侧着头,目光很复杂。二嫂看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耳边,烟花炮竹的轰炸声不绝于耳。
整座城市,都笼罩在耀眼的光忙中。
盛时今收回目光,二嫂问:“听说你拒绝章司令?”
“没谱的事。”他笑了下:“你从哪里听说?如果真有其事,服从安排是我们的本职。”
二嫂笑:“你这人鬼精了,章司令出面要人,你们旅部难不成还会不放人?时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不能说。你也看到了,章怀远对今夏未必不上心,只是这两人我们这些外人是道不明白了,牵牵绊绊,总得给他们时间。章司令要人,可以说和今夏毫无干系,你这样,反而让她心里有芥蒂。你说呢。”
盛时今抿唇,眸光很沉,他郑重答道:“不过捕风捉影的事,不是没定论吗。”
“你这人,说你鬼一点也不假,要不是我还算了解怀仁他父亲,我肯定不敢乱讲。司令他看上的人,就算是抢也会抢过去。”她讲着觉得好笑,“有点土匪的感觉是不是?可不是,他们章家男人,一个个都自以为是。你看看,前面就有一个,闷骚。”
盛时今含糊地笑了下。
他不清楚,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今晚,她一路都跟着自己,看情形兴许是察觉了。虽说自己的心思不够光明磊落,他倒没有太重的负担,如果只是身边的人知晓。
见他眉宇间拢了些怅然愁绪,章怀远二嫂在心里叹了口气,“时今,你放心,今夏和老三,她未必是弱的那一方。老三这个人,你也还算了解。每次提及今夏,他虽然没有表明什么,但对朝朝的宠爱,教育朝朝的方式,你也明白意味什么是不是?”
“如果不是放心,当初就算我父母亲同意这桩婚事,哪怕他是我朋友,我也是不会点头答应。正因为知道,后来的变故更是难以释怀。”
“我也没料到会是那样,依我对老三的了解,结了婚定然不会离,偏偏出乎我的意料。都说人无欲则钢,我不知道这合不合今夏。那段时间,她和李先生,你是不知道,章家上下闹哄哄的。尤其是我婆婆,眼泪都不知掉了多少,每次和我通话,都离不开今夏。好在后来这事黄了。说起来,他们章家也是仗势欺人了,李先生也是可惜的,对今夏也是用了心。不过我个人认为,李先生那样的性子,未必适合今夏。”
盛时今垂眉,点头:“我们家做得有欠考虑。当时今夏拧着要结婚,我知道她是存了什么心思。我们这圈里,她是看透了,她一心想摆脱,去追寻一种简单的生活。可她忘了,这人世间都沾着尘气,哪里又脱得了俗?雅轩,谢谢你。”
怀远二嫂侧头去看他,“谢什么,我什么都帮不上。”
盛时今笑了下,转身去把余下的全搬下车,怀远二嫂也来帮忙。
最后一簇烟火爆炸开来时,怀远二嫂用手机拍下一张合影,里面有今夏,有章怀远,也有盛时今。
离开杨山,他们在城区分手。今夏轻轻拥抱盛时今,在他耳边低语:“哥,今天我很开心。”
盛时今僵了下,声音是克制的暗哑,他说:“回去好好休息,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我知道。”
今夏回到车上,盛时今站在原地,章怀远启动车子,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的车驶出去,今夏看着后视镜中越来越小的身影,她忽然很想流泪。
起风的街头,她的哥哥,孤单的目送她离开,就好像是她结婚那天,他拥抱着她对她说‘好好过’。
她终究辜负了那番话,辜负了爱她的人,辜负了所有的期待。
章怀远瞅见她心情低落,心颇不是滋味,碍于二嫂也在车上,没有说什么。二嫂好像没有察觉气氛的微妙,讲了许多章朝朝的趣事。
眼看要到家,章怀远电话在响,他直接关机。二嫂见了,笑说:“业务繁忙。”
章怀远笑笑并不接腔,二嫂笑骂:“是不是今晚看我特别不爽?打扰你们小两口搞浪漫。”
“有点。”
“你还真直接,今夏,你来说二嫂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今夏不大自在,章怀远笑说:“二嫂你就别为难她了,她面薄。”
“看不出啊,还挺护媳妇。”
“二嫂,你要再说下去,今夏可真是要跟你急了。”
回到家,在起居室,章怀远拉住她,“不舒服?是不是受寒了?”
“有点累,我去看朝朝。”
“这么晚了,他早就睡了,洗洗我们也睡。”
今夏瞪了他一眼,章怀远把她推进洗浴间,要帮她脱衣服,直接被今夏撵出来。
他对着浴室门咬牙,这女人总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有一更,童靴们,一定要霸王某菲吗,桑心!
46莫离莫弃4
年初;今夏陪章夫人去见了几位政要夫人,他们谈起戏曲,话题免不了回到今夏这里,有人直夸章家三位儿媳妇,章夫人也是欣喜;聊得很尽兴。
年初五;她和盛母见了一面。盛母想见朝朝;今夏闷头说:“改天吧;要不;可以直接联系朝朝他爸爸。”
“老三;还在生妈妈的气?”
今夏摇头。盛母观察她,肯定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答应这桩婚事。老三;老实说,你草率离婚我不同意,我不知你是出于什么原因非要离开。或许,商瑗只是一根导火线,你是恨我们摆布了你的人生。你可以恨我怨我,但不要拿自己赌气,划不来。”
今夏低着头,搅动杯子的热牛奶。手心慢慢冒出了汗,胃微微抽痛,不知是不是忘了吃早餐。她记得起来,陪朝朝玩了一阵,然后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她告诉自己说见一面,至上一次,他们已经近一周没有见过面了。她有几次电话,因为不知要说什么,或许就如她说的,恨着也怨着。盛家明明不止她一个女孩,偏偏选中她。
“老三,有个疑问,妈妈必须得问,离婚和商瑗的关系有大多?”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样?”今夏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胸口微微起伏着。
“今夏,我是你妈妈。”盛妈妈脸色微变。
“是,我知道你是我妈妈,正因为这样,我暂时不想见你。”
“你总是这样,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吗。”
“我也想,但是妈妈,你确定我们今天合适谈这个问题?”
盛母握着杯子的手指慢慢收紧,两目紧紧的钉在她脸上。微红的唇,用力的抿紧。她的声音不似平日的淡然,她问:“你知道了什么?”
今夏反问:“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妈妈,在你心中,如果没有我,是不是更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