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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唇道:“怀远,别不要我。”
别不要我?章怀远此刻心也是复杂的,如果柔软一点,他会点头说好。可他不能够,商瑗本应该是最澄净的女子,追随他后,他给了她什么?
他只觉心尖被锐利的刀锋狠划过去,木木的疼。他想去安抚她,却放弃了,保持着僵硬的表情,目光钉在她脸上。
商瑗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望向他,泪盈盈的眼有些发肿,哽咽着说:“你别赶我走,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婚姻了,我只要呆在你身边。”说着,跪着抱住他的腿,哽哽咽咽:“怀远,求你别赶我离开,我什么都不要了,也不要你天天陪着我,一个月,一个月来看望一下就好了。怀远,怀远……你说过,没有什么事可以把我们分开,你就忘了吗。”
章怀远心里叹了口气,他蹲下来,用手拂去她泪珠。动作温柔,语气也算温和,却是坚决的,他说:“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不要,我不要分开。”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对了,你爸爸的事放心,我答应了就会办妥。”他站起来,也知道自己无耻和残忍,然而他不想在这样下去了,就这样妥协吧。经历了这么多,他看清了一些事。
“因为我不能生孩子吗,因为这样你才不要我的是不是?”
章怀远有些头疼,女人一旦蛮缠来,是非常让人烦心的。他想说不是,然而他没有,什么都没有说,既然下定决心分开,她怎么误会,也是无所谓的。
商瑗攥着他裤管的手慢慢松开,颓废地坐到地板上,燃起希望的瞳孔瞬间败如死灰。她知道他喜欢小孩,在得知自己在不能当妈妈后,她一直害怕,也一直用他的愧疚,硬是横在他生活中,不愿意退场。
这些年的娇宠,她习惯了他的一切,甚至,将他化作自己的天空。
商瑗不知道,离开他,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不敢触碰章朝朝的问题,一点也不敢。只图着他念及他们这些年的情分,哪怕是给不了婚姻,也不要分开。
最后,连这一点企望,也要被剥夺。
商瑗潸然泪下。
章怀远看了看她,伤人的话,自是不会讲,然而从说分开就是最伤人了。他木然地走离休息室,吩咐吴江护送她离开。
这段纠纠缠缠的情感,早就断了,缠缠绵绵到了今日,才下狠心一刀切断。
吴江送走商瑗归来,章怀远枯坐在办公室,神采的瞳眸,布着一丝颓然。
章怀远见他回来,瞬间恢复淡然,也没有问。吴江说:“商小姐已安然回到家,我也给她朋友打了电话。”
章怀远点头,没有出声。
“她很伤心。”吴江仗胆,他是欣赏商瑗的,高傲的美女,常年伴在章怀远左右。他有些佩服他们,更期待着这场感情持久战尘埃落定,不想剧情急转直下。虽没有传出两人怎样,据吴江观察,这份感情已走到了尽头。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吴江点头,“但我仍要说的章总,商小姐跟了你几年,你不能让她伤心。”
“吴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啰嗦?”
吴江干笑,“章总,我只是就事论事。”
“吴江,有时候眼见的也只是事态的表象。不要轻易对某件事下定论,那样,会让你错失生命中重要的,而你来不及察觉的人和物。吴江,在你眼中,我是怎样一个人?”
“我明白。”他钦佩章怀远,这是一位有着傲人身世却对工作没有丝毫怠慢情绪的工作强人,做事认真到苛责,严于律己,对下属也是如此。章怀远这句话,他不好回答,实事求是的说虽不为过,但总觉得肉麻。
章怀远显然是不需要他回答,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工作。
吴江犹豫了下,鼓足勇气问:“章总,我听说您打算和盛小姐复合是吗。”
“吴江,我说过,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这里是公司。”
章怀远的嗓音不见得有多冷,吴江下意识缩了下。他想,今天连着犯错,居然敢过问老板私生活,简直是自行灭亡。
“我也不想再说下不为例的话,今年的年假,你看着办吧。”
吴江后悔不迭,也是为时已晚。
章怀远在吴江出去后,拨了盛今夏的号码。她那边有些吵,大概是不在家里。
“在哪?”
“什么事?”
“晚上的宴会没有忘吧。”
“行了,不就宴会吗,我又没说不去。”
“你在干嘛。”章怀远想,自己脑子是不是烧糊涂了,居然有闲情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以为她会嗤笑,不想她回答:“开车,刚带朝朝在街上转了一圈。你儿子真是丢死人了,见着美女眼都不眨一下。”
章怀远锁着的眉渐渐舒缓,很认真的纠正她的语法错误,“也是你儿子。”
“不和你说了,我这要到了。”
“现在去换衣服,我们早一点过去。”
“我知道了。”
章怀远挂了电话,觉得很匪夷所思。自己的行为就好像是得不到妻子关注吃醋的丈夫,她说你儿子时,他心头一阵憋闷直插肺腑,冒着一股股酸气。
想着,他直摇头。
突然很想回去,抱抱他宝贝儿子,看看她是不是称职。
这念头起,便再也呆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啦啦啦!
明晚,有一更,同学们,记得给某菲撒花哟!
某菲最近在追的一部强取豪夺文,妖孽师傅PK小徒弟!
35失踪
章怀远回到家并没有见着盛今夏;管家说她半小时前已经出门了。他拨打电话,没有人接听。上楼去看朝朝,保姆陪着他在熟睡。保姆见他回来,急忙着起身;章怀远笑着看朝朝,看着看着眉尖轻轻扬起来。
保姆出声说:“小少爷眉眼和章先生您一样呢,还有这鼻,这唇。”
“唇和他妈妈更像一些。”
保姆笑:“脸型像章先生多一些。”
“男孩子嘛,像我多一些好,要是女孩,像她妈妈更好。”他这句话不自觉放柔;目光落在朝朝脸上,搜寻着盛今夏的痕迹。他想;不止唇像她,眼也是像极了她。还好,只有这两地方极像,要是再多一些,肯定有些女气。男孩子还是要有男孩的刚劲好看,女孩嘛,像她多一些没关系,她长得好,眼睛很有灵气,那样的女孩更惹人疼一些。
在想这些问题时,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对盛今夏微妙的感情变化。若是知道,他也是不足为奇,盛今夏和他必定孕育了共同的生命,那样血肉相连,千万人中,也就那么一个人。
缘分也好,孽债也罢,便是再也割舍不断了。哪怕,他不甘愿,她也排斥,总是无可避免他们有了交集的事实。
相处这些时日,他也不排斥,或许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也希望她同样不排斥自己。虽然,他清楚,自己在她心里仍占据一席之地,可他不敢保证,这个女人是不是仍旧口是心非。
他宁愿她虚伪一点,这样,他就无需心怀愧感。
“脾气也是像极了章先生小时候呢。”
“我的孩子嘛当然像我。”这话是极骄傲的,微微上扬的眉尖,连唇角也散发着暖人的笑意,像是三月杨花散漫一地。
保姆笑,朝朝在这时候微微睁了下眼,又呼呼地睡过去。
章怀远看得有些入迷,他的朝朝,这么小,这样的可爱,长大了,肯定和他一样。他蹲下去,脸碰了碰他小小的脸庞,低声问:“你想要妹妹还是弟弟?”
保姆听了,只在一旁捂嘴笑,心是欢喜的,想着这一幕若是让章夫人见了,她一定很欣喜。
章朝朝当然不会回答,胖胖的小手不耐地挥了挥,挠过章怀远的脸上,痒痒的。章怀远笑,心想你这小子,捉过他柔软的手放在唇边,“要不,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怎样?这样你就是大哥哥,将来你可就得照顾他们了。”
章怀远下楼,管家禀告说:“盛小姐电话一直没人接,还有,刚刚商小姐朋友打来电话说,商小姐她……”
“我知道了。”脸上的笑渐渐敛起来,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招呼司机离开了玫瑰园。
然后,吴江打来电话说,没有联系到盛今夏,不过已经派人去寻找。司机也有些担忧,她一个人开车出去。据管家说,走时挺匆忙,没任何交代。
章怀远不由想起他们离婚前,她去找商瑗那一回惹出的事端。此刻,更是担心,这个人,有时候莽莽撞撞,第一时间,总不晓得考虑自己的安危。
想起那次,章怀远的心,疼得跟什么似的。他也不清楚,当时自己的反应,推开她走向商瑗是出于本能还是对她的失望。然而,自己一次又一次推开她,再怎么火热的心,也会冷掉的吧。
好几次,他想跟她说清楚,总是找不到机会,而她,也在回避那件事。
他不知道,那件事在离婚上,有多重的分量。
章怀远不是不知道,那件事只是一次阴差阳错的误会,可他看不得商瑗伤心落泪,尤其是在得知她永远不能做母亲后,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位未婚女子,又是多么绝望的噩耗。
所以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她提出离婚,那么,他便成全她。她要高飞,好啊,他亲手折断她的羽翼。谁说呢,又是谁在散播谣言,她盛今夏非他不可?离婚时的决然,又怎么是非他不可的人?
离婚那些时日,他的生活也是全面颠覆了。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所有人都在盛传,商瑗会上位。他,并未出面解释,就如离婚的缘由,外界误会就误会吧。他要让她知道,欺骗他的代价。他可以捧红她,也可以让她从天堂上狠摔下来。
怀疑盛今夏对他心意的同时,他也曾考虑过,欠了商瑗的,盛今夏不稀罕,就都给商瑗吧。一个不稀罕他的女人,一个让他面子尽失的女子,他还顾及她做什么。可,关于商瑗的事,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尘埃落定时,他什么都没表示。
照顾她和娶她,并不是一回事。
一直联系不上她,章怀远安慰自己,兴许是有事。他没敢往坏处想,只是不断拨打她的号码。
到了现场,章雪娇和她朋友已经等在门外。其实,更该算他朋友,因为他的关系才识得章雪娇,后来两人关系不错。
这次她来中国下榻C市,说是要来看看他们。章雪娇透露说,她是来看他,并不是他们。
章雪娇见他独身一人,有些好奇,朝他身后张望,脸上隐隐有些失望。握着Allen手力道大了许多,手心微湿的汗沁入掌心纹路,渐渐转冷。
Allen朝章怀远眨眨眼,上前拥抱他,然后退回原位,笑问:“雪娇说今天你会带你太太过来给我见一面,难不成是骗我的?你根本就没有?”
这句开玩笑的话,章雪娇脸一阵通红。她不敢确定,章怀远把人带过来会不会是商瑗,如果不是,如果是盛今夏,她一定会被气死。他没有带来,章雪娇舒了一口气。
Allen明亮与明媚的笑意,章怀远也笑:“内人今天有事没能赶来,改日在安排时间你们见一面。”
“让我猜猜,她一定是大美女是不是?”Allen的眼闪着耀眼的光芒,她就这样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