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在乎多一个人。”章怀远含糊应道。
“去你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那些年来,身边来来去去也就商瑗,我就琢磨不明白,你看上人家哪一点。”
章怀远也琢磨了下,“我还真不知道。”
盛时今摇头,还真是一笔糊涂账。
酒,喝了些,也浪费一些。盛时今知道他不在乎,不然也不会带他来酒窖。章怀远喝下最后一口:“我不能再喝了,你家妹妹这几天火气旺,一碰就炸。”
“不炸你炸谁?要我,直接把你炸个粉碎,留着也是祸害。”
“兴许她就这么想,看我的眼睛蹬蹬冒着火,要是眼神可戳孔,我早体无完肤了。”
盛时今诧异:“搞错了吧,就我家小绵羊?要戳孔也是你,在过一万年也轮不到她。”
“不信?”
“不信,证据不足。我讲求实事求是。”盛时今老实点头。
“我也不信。”章怀远并不想深究这问题,“两年前,你出了什么任务?”
“原来你也八卦。”盛时今笑,酒精在体内发作,他两鬓泛红,“看来你的酒还真不好喝。”
章怀远笑笑,也不辩白。他是存了心思,两年前盛时今出动一次任务,中途出事,导致他静养了三个月,差点没成废人,更让他好奇,醒过来后的他,然忘记自己的恋人。他不得不多想,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盛时今沉吟,眉尖微微锁紧,“怀远,对今夏好一点。”
“我也想,可她不稀罕。时今,她早不是以前的今夏。”章怀远不知道自己在讲这句话时,然有些激动。
“我知道,经历这些事,怎么可能不变?怀远,还记得吗,她第一次碰到你喊你怀远哥。”
章怀远微眯着眼,那一年他还记得。她养的狗把人咬伤了,他去救人,结果自己也被狗咬了。当时他是要把狗踢死的,她颤抖着站在不远处,泪眼汪汪望着他。他那一脚然踢不下去,而那一次,伤养了近一个月。
后来,那狗还是被送人了。再后来,再也没见她养狗。至于喊他哥,他没有印象。
“就算离婚,她也说不是你的问题,责任在她。怀远,你知道我这妹妹,她不愿与人为难,也不擅长刁难人。如果换了他人,你以为跟她一样不言不语?”
章怀远不辩白,盛今夏所作所为,他不理解。在他心中,她就是太作。现在,他忽而发现,给她定的罪名,重了。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离婚时,她在想什么?
章怀远发现自己在思考这些问题时,胸口一阵血气穿肠贯肚。
“你的意思?”
“其实,怀远,在我这里,你是配不上她的。”盛时今猛灌下一口酒,两眼发红。
“你终于说实话了?”
“什么实话?”盛时今低着头问。
章怀远淡淡笑了下,笑得有些深远,忽说:“对不起时今,我没办法做出任何承诺。”
盛时今倏地抬起头:“你当她是什么人?”
“朝朝的母亲,我前妻,如果她愿意,没有什么不可以。前提是,她愿意。”他没有忘记她说的那句话,她说你给的,我都不要,你这个人,我也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冷西冷啊今天!终于更了,码字不容易,我也知道你们看文不容易,介于大家都不容易,接下来,别霸王我呗!
28城池2
楼下悬挂壁钟发出清脆绵长的声音;坐在房案几后的今夏下意识的合上,数着,一、二、三……这,扰人的声音,整整敲了十二下。
她揉了揉额角;从案几后站起来;走向房临院的窗户前往下眺望;几株冬青枝桠上还残留积雪;显得庭院越发空寂。
夜色越来越沉;偶尔会有风吹动;便可听到积雪从枝桠上哗啦落下的声音。今夏静静伫立窗前,这样的夜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看过的,暖气十足的房;她还是觉得冷。想起今天下午的那件事,脸更苍白几分。下午,管家有事出去一趟,家里座机一直响不停,她匆匆下楼接起,便传来一个柔悦的女声。她说我找章怀远。
今夏听得出是谁,她一再压低声音说,他外出了。
对方静默了片刻,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今夏希望她质问,更希望她气急败坏。她承认自己存了这个心思,不希望他们好,她过得不好,也不想他们过得好。
她说谢谢后,就挂了电话。
今夏揣着电话,坐在沙发上发呆。为一闪而现的阴暗心思。她不是不嫉妒,只是被她压抑深藏,如今一旦有一点风吹草动,便可以借助发挥一下。
不知站了多久,脑里反复想着的也就那点事儿。她又回到案几前,想着明天白天还是不要午休了,免得长夜漫漫,睡不着也无地可去。
房门被敲了三下,她去开门,章夫人站在门外。今天也是听说她身体不好过来看她后,章怀远不归,她才留下来。
今夏认为没有必要,但也没法赶人。
“怀远还没有回来?”
“今天有应酬,会晚一些。”今夏面不改色,不管有没有应酬,这说辞也不算牵强。年底的业务,各公司老总们都忙着为来年打算,应酬多也正常。
“你也别为他说好话,他什么样的人你不说我心里也有数,但这非常时期,他……”
今夏摇头:“阿姨,你也累了,休息去吧,我在看会儿,等一会就去休息。”
章夫人还想说点什么,目光停滞在今夏额角上。就在这时,车子的响动传来。今夏数着时间,章夫人说:“是不是怀远回来了?”
“我去看看。”今夏裹紧了披肩,踩着拖鞋踏踏下楼,远远的就听到电子锁的触碰声。她可以想象出他皱着眉不耐烦的样子,这样想着全身神经都绷紧了。过去把门打开,章怀远果然已经不耐烦,一双浓眉拧着,问:“管家呢,就你一个人?”
扑扑的酒气一阵阵扑向今夏,她微微侧了侧身,看了看他的司机,微点了下头。
章怀远绕过她,鞋子也不脱直往里摇晃了下,就在中央处的沙发上重重坐下来。今夏对司机道谢,把门关上,看着地毯上一路的积水,也不由蹙起眉头。
“给我倒杯水。”声音还算柔和,带着酒后那种特有慵懒,让人不自觉放松防备。
今夏没有拒绝,去给他冲来一杯蜂蜜水递给他。章怀远接过去,咕咚几下全喝完了,又说:“再给我一杯。”
今夏不出声,默默接过去。忙好一切,看着他道了一声:“先回房吧。”
她是不想和他独处,身上酒味这样浓烈,光闻着就让人难受,她强忍着不适撑到现在。
他靠着沙发扯了扯领带,瞪着她,“盛今夏,你还真是好儿媳。”
“你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今夏静静的说完,转身就要上楼。被章怀远一把握住,他怒瞪着她。
“章怀远,这是在你家里,就算我们都无所谓,你也别吵着你妈妈。”今夏想装着平静,却还是停不下一阵阵的恼意。
“你不是要表现自己吗,怎么了,我回来了又翻脸了?你不是很能干吗,知道搬我妈来压制我。”
今夏无语,知道他喝了不少,自己奉陪下去,他只会闹得越凶。索性丢下他不管,先上楼。
她身体有些发颤,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激动,在楼梯玄关处,看到章夫人住进的那间房隐隐透着微光,也不知刚才的争吵她是不是听到了。她脚步只稍稍停滞就走向主卧室,打开门的瞬间,她还有些恍惚。
章怀远坐在那里,一点也不想动。今天他只是碰了一点,盛时今喝了不少。后来,从酒窖出来,有一位北方人恰好落脚本市,他顺便做了东,话题投机,两人聊得愉快。
中途接到商瑗的电话,无非是想见见他。章怀远想一次性把话讲清楚,借着酒意,也就不再拖。他说,商瑗我们就这样,算了。
商瑗哭着问,什么是就这样算了?
章怀远头疼,他不知道女人泪眼这么多。他只得离席走到外面接听,商瑗断断续续说了很多,章怀远也会心软,但酒精在体内发作,他很头疼,若放任她这样闹腾,以后不止头痛。
所以,后面的话,他讲得没有温度。
再后来,盛今夏也给他打了三个电话催他回家。他不是故意要拖,只是还没结束不便提前离席。
他扯下领带,西装也脱了,站了一会,就往二楼走。
穿过长长的廊,经过主卧室时,脚步滞了一下,想起她说他妈在,只得推门进去。越过玄关,穿过起室,她已经躺在床上,壁灯还亮着。章怀远知道,这是给他留下的。就算对他不满,看在章夫人面子上,她不会做得过分。
这女人就这样,做戏也要做得到位。
今夏躺着不想动,每次这非常时期,她都是手脚冰凉。即便是室内暖气十足,她仍觉得冷。
章怀远进去了一长段时间,没见出来,也听不见动静,不会有什么事吧。这想法着实惊了自己,她想要是一个醉鬼在自家浴室出事,她也是要承担连带责任的吧。
她披上衣服,纳闷的站了一会儿。想着他没有醉得那么厉害吧,看找自己麻烦的阵势。
就这样,忤着不动,静静的凝视浴室门,好像只要这样,就可以看到他。最后,她还是走过去,敲了敲浴室的门,没有回应,再敲,还是没有回应。
今夏忽而感到一阵冷汗,甩了甩头,直接拧开门柄,“怀远,章怀远。”
浴室里,雾气朦胧,又有灯光,她已退了隐形眼镜,看得不甚清楚。对着氤氲的灯照,她眯了眯眼,视线停留在浴缸里露出半截身的人上。他背对着浴室门,只看到他的背,即使离得这么远,今夏呼吸还是一滞,急忙收回视线。
章怀远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他从浴缸站起来,哗啦啦水声从他身上泻下去。
今夏见他没事,轻轻关上门。
章怀远出去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的方向,一动也不动。
他看了一眼另一边叠得整齐的被子,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被他扔下床。再然后,他钻进今夏的被子,今夏更是不敢动,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深怕触了雷池。以为他会说点什么讽刺她的话,在她高度戒备时,听到他的呼吸渐渐沉下去。她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慢慢掀了被子一角坐起来,轻轻下床去。
没一会儿,回来时,壁灯然亮着。她顿了下,慢慢走回来,身体还没触到床,就听身边的人闷声说:“给我倒杯水。”
今夏转头去看他,见他紧闭着眼,要不是灯亮着,她会误以为他在讲梦话。今夏去给他弄来一杯水,他坐起来接过咕咚咕咚喝起来,完了还意犹未尽。今夏心思一动,问:“还要吗。”
他摇头,今夏把杯子放好,坐着没动。章怀远也坐着,目光钉在她脸上。今天那位户提起往事,真诚的说你前妻可真美,可惜只是在婚礼远远看了一眼,没有见过庐山真面目。户不知道,他前妻就是当红明星盛今夏,要是知道了,也不知作何感想。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看,其实是看不出什么来的,脸还是那张脸,唯一变了的是她这张嘴,越来越厉害了。
今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