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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川作品集-都市边缘的女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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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行。
  “明天我就走,省得白吃你的饭,招你讨厌!”
  小峰恨恨扔下一句话,一纵身子跳上床去,蒙头大睡,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刘大。
  第二天一大早,小峰还真就拎了自己的小包,离开了刘大的小屋。
  小峰刚走的头几天,刘大还挺为他这个少不更事的表弟担心,过了一个星期,小峰也没露面,刘大琢磨着他一定是找到了工作,心多少放宽了些。
  一个多月以后的一天傍晚,刘大收了市回到家,一进院门就看到小峰站在院子当中和秀兰俩个人谈笑风生。看到表哥回来了,小峰连忙热情洋溢地迎上前去,晃着手里装满了熟食的塑料袋,春风满面地告诉刘大,他刚发了工资,特地来请表哥喝酒的。
  刘大一转眼,还真就看到自己小屋的窗台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的两瓶“古越龙山”,仔细一看,竟然还是那种价钱挺贵的“五年陈酿”。
  晚上兄弟两人喝酒的时候,小峰炫耀地告诉刘大,他现在在一家中外合资的木器雕刻厂里打工,一个月能开八百块钱的工资呢。
  “好好干,别再半途而废了!”
  刘大想起为了儿子操了一辈子心的舅舅和舅妈,忍不住又说出小峰不愿意听的话来。
  这回小峰倒没有太在意,他的兴致正高,比手划脚地跟刘大吹嘘着,自己今天下午在等刘大的时候,如何跟秀兰上了床,如何让那个女人神魂颠倒。
  “她还给我打了个折哪!”
  “为什么?”
  刘大头回听说,睡女人还可以打折的。
  “她说,她是第一回和一个处男睡觉!”
  小峰的脸竟然在这一刻羞怯地红了。
  阳子和她男人搬进杨宝兴的院子的时候,小峰已经不住在刘大那里了,有关小峰的故事,阳子都是后来闲聊时听刘大说起来的。
  “这么小个孩子,就干那种事儿!”
  阳子听刘大说到小峰和秀兰的事情时,羞得连连往地上吐吐沫。
  “他呀,有了钱就烧得难受!”
  刘大对自己这个表弟也是恨铁不成钢。
  “不过好歹这回他找到了工作,总算是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阳子替刘大松了口气。
  刘大不屑地“哼”了一声。
  “‘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人’!”
  “怎么,工作又丢啦?”
  阳子不由得又为刘大捏了把汗。
  刘大无奈地告诉她,小峰在木雕厂干了几个月,虽然手艺一般,但他人机灵,会看眼色行事,倒也把个车间主任哄得对他另眼相待,刘大以为这回他终于可以安分下来,踏踏实实地打工、挣钱、学手艺了,没想到,没过多久,小峰就又夹着小包回到了他的小屋。
  小峰打工的木雕厂主要从事红木工艺品的加工制作,有些雕工精细、用料考究的木雕制品很值钱,小峰渐渐摸清了行情,发现如果自己把厂里那些贵重的产品拿出去卖了,弄好了,一件就够自己吃一两年的,比起整天和锛凿斧锯打交道来,那是既来钱快,又轻松得多。于是,小峰便留了心,相机而动,准备下手了。
  “我是霉运还没走完,这么简单的事,第一次就失了手,真他妈的!”
  小峰竟然很委屈地对表哥抱怨着,没想到让刘大着着实实地给了一个大耳刮子。
  “干么打我,我又没偷成!”
  小峰还竟然一肚子的委屈。
  木雕没偷出来,小峰却因此丢了工作。
  被厂里赶出来的时候,就连平时经常和小峰一块喝老酒的车间主任也翻脸不认人了,更没想到的是,自己跑到表哥这儿来,安慰话没听到半句,倒先挨了一巴掌。小峰一赌气,踢开刘大的房门,就往秀兰屋里钻,没料到,人家秀兰正插着门在里面接客,听见敲门声,秀兰和客人还以为是公安局查夜来了,吓得她那个上了年岁的客人差点犯了心脏病,光着脚丫子跳后窗户跑了。
  小峰和秀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秀兰不单没给小峰打折,还不依不饶地让他交双份的钱。
  “你一敲门,把我客人都吓跑了,一分钱都没收着,你不替他出那份钱,我不成了义务劳动啦!”
  秀兰说的振振有辞,小峰听得哑口无言,乖乖地把全身的口袋都翻了个遍,这才落了个全身而退。
  被木雕厂解雇后的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小峰就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混日子,有了钱就吃喝嫖赌一通乱造,囊中羞涩的时候,就跑到刘大这来蹭吃蹭喝。刘大呢,也对他这个表弟彻底地失去了信心,只是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好歹管他几顿吃喝,不过至于什么规劝、教诲一类的事情,他可是再也懒得提起来了。
  “就当养了条不看家的狗吧!”
  刘大无可如何地对阳子说。
  “现在他上哪儿去了?”
  阳子同情地望着刘大。
  刘大拧上了手里的可乐瓶的盖子,还给了秀兰,神情慵懒地摇了摇头。
  “谁知道啊,我管不了,也不想再管那么多闲事了,随他去吧!”
  “可他毕竟是你老表呀!”
  阳子知道虽然刘大嘴上说不管,事到临头的时候,他绝不是那种袖手旁观的人。
  刘大没有再说什么,跳下地来,拍拍屁股,叹了口气,转回自己的摊位去了。



第五章
  1、失踪的新娘
  妹妹慧兰乘坐的火车上午十点到站,秀兰梳洗打扮收拾利落了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今天秀兰把自己最体面的一身衣裳找出来穿上了,甚至把平时藏在床底下那块活动的地砖下面的那条二十四K金的男式项链也翻出来挂在颈间。秀兰不能,更不愿意让妹妹一下车就发现月月往家寄回小两千块钱的姐姐原来在这繁华的都市里生活得如此寒酸落拓。说起来连秀兰自己都觉得委屈了自己,不是因为她永远必须强颜欢笑地面对对那些轻蔑地把花花绿绿的票子扔在她面前的嫖客们,而是自己在城里卖身的这三、四年的时间里,挣了那么多的钱,竟然舍不得给自己买一件真正的金首饰。这条她日常里舍不得戴的男式纯金项链还是一年多以前,她的一个客人喝多了酒,一时高兴从脖子上摘下来送给她的呢。那个有家室的做木材生意的客人是她接待过的最大方,最舍得在她身上花钱的一个,可惜,半年前他的生意破了产,不得不回老家去了,从他走了以后,秀兰还没遇见过一次肯给她一百块钱的主顾呢。
  妹妹慧兰决定离开家乡,进城谋生的时候,从老家打了电话给她,当时秀兰真的不愿意让妹妹到自己所在的这座城市里来。自从她开始出卖自己的身体之后,她就远离了过去结识的那些老乡和熟人,她可以为了钱不顾自己的廉耻,但她不能让那含辛茹苦的父母为了她的作为遭人白眼,受人侮辱。三年多来,她的父母和家人只知道她在城里发展得不错,每月都有一大笔钱寄回家去,却始终不知道这些钱是她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回来的。
  “想开点儿,现在的人是‘笑贫不笑娼’,只要能挣着钱谁也不在乎你这钱干净不干净!”
  秀兰刚出来做皮肉生意的时候,一个和她干同一行的结了婚的女人开导她说。
  秀兰瑟缩在城郊幽暗的马路边上,把心横了又横,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坦然面对那些象购买商品一样挑三拣四的男人们挑剔二淫荡的目光。
  “其实这又有啥了不起的拉?”
  同行大约见不得她那副引颈待割的样子。
  “就当是自家男人,腿一叉,又舒服,又来钱,美得冒泡儿的事儿,还至于这样!”
  秀兰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只要干上了这个行当就会变得如此少颜寡耻,就象她这个同行的大姐,每当男人从她们面前走过的时候,就恬不知耻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裤裆,哼哼叽叽个没完没了。亏得她那个长得人高马大的男人还远远地站在一边给老婆把风。呸,那也叫男人!大约只有这样的人才“笑贫不笑娼”吧。
  在经历了无数男人的蹂躏和折磨之后,秀兰的身体已经麻木了,男女间的情感已经永远地死去,只有残存在心底的那一点点廉耻之心还苟且地活着。
  父亲在耗尽女儿寄回家的所有卖身钱之后,终于还是被胃癌夺去了生命。
  回家奔丧的秀兰望着父亲骨瘦如柴的遗体,悲天悯人地大哭了一场,在家里陪着新寡的母亲盘桓了十来天,然后又回到了城里。
  “你爹已经不在了,你也用不着再进城打工了,好好在家歇歇吧。”
  母亲依依不舍地拉了女儿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满心歉疚地挽留着她。
  “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踏踏实实地再找个婆家,结婚,生孩子,过安稳日子了!”
  母亲尽情地替女儿勾勒着她平平淡淡的未来,让秀兰仿佛看到一个年轻的农妇,黄着脸,背负着脏兮兮的孩子,在田间艰难地劳作着,汗水顺着她额上深刻的纹路淌入鬓间,苍茫的双眼里没有一丝活力的亮光。她机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仓皇地甩开了母亲的手,毅然地蹬上了返回城里的火车。
  象所有女性一样,秀兰并不是生就的下贱。
  四年前,当秀兰还是个水灵灵的黄花大姑娘的时候,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家乡秀美的山水哺育了这个秀丽迷人的姑娘,她白皙的面庞诱惑了多少乡间的小伙子,她乌亮的秀发缠绕出无数爱慕者的情思。在她流光溢彩的梦中,骑了白马的情郎把她抱上马背,拥得那样紧,抱得那样实,她好想去亲亲他的脸,去看看他的眼,却怎么也转不过头去,身后的他永远只是一个美丽的虚幻。每晚上床前,她都会虔诚地祈祷,希冀着今夜能一睹梦中情人的容颜,但她终于还是失望了,直到父亲被诊断患上了胃癌,她收起了瑰丽的梦,也永远地失去了幻想中的爱人。
  昂贵的治疗费用,让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山乡农家的日子一下子变得更拮据了。母亲四处告贷,起初亲友、乡邻们还尽其所能地帮衬她们,但父亲毫无起色的病情,终于让那些本利难收的人们对她们母女无奈地关闭了大门。母亲搂着她和年幼的妹妹痛哭一场之后,告诉她自己已经答应把她嫁给年前死了老婆的村长做续弦,想想那个比自己父亲还老的男人,秀兰呕吐着嚎啕了三天三夜。
  村长夫人的日子秀兰只过了一个月,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逃离了家乡。
  村长不是个坏人,相反,对于年龄上比自己小了近三十岁的小媳妇,他还是极其宠爱的,但秀兰最终还是选择了逃婚这一条路。
  “他不是个男人!”
  有一回秀兰喝多了酒,对阳子说起自己的身世时痛哭流涕地说。
  村长在付给秀兰妈三千块钱的彩礼后,极其隆重地迎娶了秀兰。
  新婚之夜,闹洞房的人们散去之后,被酒精燃烧得红了眼和脸的村长把他的新娘抱上了床。
  胆怯和羞涩让未谙男女之事的秀兰紧闭了双眼,任由男人作弄。出嫁前,母亲对她说,第一夜会疼,还会有血,于是,在惶恐和期盼中,秀兰默默地等待着疼痛和鲜血,那样她将真正成为村长的女人。
  疼,撕心裂腹的疼,热热的,她感觉到有粘粘的血淌了出来,她听到村长,不,现在应该已经是她的男人在欢快地号叫,战战兢兢睁开羞涩的双眼,她看到的确实男人骄傲地高举起的一根红彤彤的手指。
  “我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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