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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胸有成竹地在无锡弯弯曲曲的道路上开着车,严肃认真地驶过每一条道路,但是开着开着,忽然觉得不对。。。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是太湖吧?我怎么开导太湖边上来了?
我缓缓把车停到了路边,把手机拿了出来,还没打开地图软件,就听旁边的人淡定地说:“前面有个路口你开错了。”
我默默地扭头看他。
“路牌提示你应该走右边的道,你开中间了。”
“。。。你干吗不早说。。。”
“哦。”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以为被鄙视的人是没资格指路的。”
我的表情估计很古怪,郁闷地转过方向盘打算回头,却被林屿森拦住了。
“不要回头了,这里很好。”
“什么?”
林玉森说:“你看那边。”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大片大片的红云一下子闯入眼帘,好像正是盛开的梅花。
我把车开过去一点,停在了旁边的小径上,一下车,果然是一大片梅花林。
不知道什么时候,太湖边上居然种了这么多梅树。眼下正事梅花开放季节,刚刚下过雪,积雪轻轻地压在梅花上,在这人迹罕至的太湖边,开的安静而灿烂。
太湖水轻轻地拍打着堤岸。
我和林屿森静静地穿行在梅树林,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只有鞋子踏在雪地上的声音。
“所以,你一直以为两年前邀请你看梅花的是我?一开始进公司,你才会那样对我?”
林屿森过了一会才回答我。“是的。”
“那你后来为什么。。。”我停住了口,“明明在你心里我曾经弃你于不顾。”
“身不由己。”
我停步看向他。
“我找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或许家其没说清楚,或许你那时候年纪还太小,不敢面对这么沉重的事,所以选择性遗忘了,这在医学上也有过案例。又或者你并不知道我中文名字,当时家其介绍的是Vincent,你又恰好忘记了我的样子,所以你没能把我和两年前那个人联系起来。。。我找了很多个原因,每个原因都有那么多漏洞,可是每个我都说服自己相信,否则,我怎么才能放弃自己再度追求你?”
“一点都不感动!”我真想弄个雪球砸他,“你问都不问我,就把黑锅扣我头上。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他郁郁地吐了口气,“可是曦光,除了你,我没有想过回事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至始至终,我没想过会不是你。”
“对不起。”他说。
“如果不是我爸爸无意拆穿了这件事,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让我知道?”
林屿森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我不由就是一阵气闷,可是气闷之外,又泛起更多的柔软酸楚,竟然有这样一个人,他愿意为我独自承担伤痛,愿意在他认为被我辜负后还一如既往。。。
一阵湖风吹来,梅花上的雪扑簌簌往下落。
“你这几天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跑那么远?”
害我。。。那么担心。
“我该怎么面对你呢?”他的声音涩涩的,“我一直以为,我是为了你才不能再拿起手术刀,我终于说服自己的心甘情愿,可是最后却发现,居然是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一个错误?”
他自嘲地笑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交代。”
“我的人生简直变成了一个笑话。”
我心里一阵阵钝痛。
可一时间竟然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好像语言忽然是失去了作用,统统都那么苍白无力。
“聂曦光,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庄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丹仍然回答:“大三升大四的暑假。”
“一年半。”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几天我经常想起你说的那句话。”
“。。。什么?”
“你说,‘要是我先认识你就好了’。可是现在,我宁愿我是晚认识你的那个,那样我不会怨恨,不会去想如果不是这样的阴差阳错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可是,”他说,“竟然是我先认识你的。”
我不明白这几句话有什么样的魔力,那么平平淡淡却一下子刺痛了我,连同前面那句“我的人生简直变成了一个笑话”一起让我难过到了极致,我简直是在一刹那冲口而出。
“以后我和你在一起。”
他有片刻的惊愕和失身,紧接着眸光好像被点燃似的,热切得让人心悸,可是很快那光芒又消失了,“曦光,我希望我们在一起,但是绝不是因为你的一时冲动。”
我倔强地说:“我就是一时冲动了,你要不要?”
他静静地凝视我,最后好像认输似的,一下子把我拉到了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
他的大衣有些冷,可是很快,他的怀抱就温暖了起来,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得那么慌张,可是我一点都不想挣脱。
好一会儿,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坚决地说:“要。”
然后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轻轻的疲乏,“我要。”
40。
我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我必须调回财务部去!
“理由呢?”
林副总看着我的调制申请书,头也不抬地问我。
“上面都写了啊。”
“专业不对口导致近期工作效率低下?”他点点头,爽快地拿起笔签了字。
“。。。你也不挽留一下?”
“天要下雨,女朋友要换部门,我有什么办法。”他被我瞪笑了,把手里签好字的申请书给我,“那去吧,交接一下工作,明天生效。”
我拿过申请书正要出门,身后传来他悠然的声音:“对了,今年各管理部门的年终奖不在统一标准了,按部门绩效发放。”
我登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管理部和财务部哪个多?”
“你刚刚离开的部门。”
“。。。我算哪里的人?”
“哦,已经不算我的人了。”林副总很是无情地告诉我。
“。。。。。。”
为什么在一起还不到一周,我就有种所遇非人的感觉呢?
殷洁对我不声不响就换了部门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午饭的时候差点拿筷子敲我脑袋,“你脑洞是多大啊,发年终奖前换部门。哎,我说,你是不是受不了林副总的某骚扰了?虽然林副总是大帅哥吧,但是如果你不喜欢那也很烦恼哦。”
我“噗”的一下就喷饭了。
咳了好一会儿,趁殷洁不注意了,我掏出手机发短信给林屿森,“有人说我是受不了你的骚扰才换部门的。”
很快林屿森回我:“殷洁?”
糟糕!好像我无意中出卖了队友?我心虚地看了了正在扒饭的殷洁一眼,连忙会:“不是。。。道听途说。”
好一会,林屿森回:“哦。”
呃,,这算什么回复?
难道他还真的介意了?
我忽然有点苦恼,第一次跟一个人正正经经地谈恋爱,有时候我是在搞不懂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啊。
下午上班的时候我偷偷观察了他好几眼——你看,我就说工作效率低下吧,和自己的,呃,男朋友一起上班,好像真的很分心。
可惜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因为有客户到访,副总办公室的百叶窗就放下了。偷窥无能,我只好认认真真地和新人们交接起工作。
蒋娅走了后我们部门来了两个新人,都已经上手了,而且我毕竟只是换部门不是离开工作,所以交接难度并不大。
下班前我终于找了个机会跑到了他办公室。
林屿森正站在书架前翻阅资料。
“你不会生气了吧?”
“生什么气?”
林屿森从资料中抬头,很诧异地看着我。
没有最好啦,我哪会主动提,胡乱应付过去,“哦,就是我换部门的事情。”
“调你过来本来就是我的私心,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温温和和地笑着,目光回到了资料上,“过来点。”
“嗯?”他低头看资料的样子让我毫无戒心地走进了几步。
“今天是你在管理部门的最后一天。”
“是啊。”
他点下头,然后毫无预警地,单手合上了资料夹,微微侧身,低头在我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温热的触感一触就走,他微笑着看着我,“好了,我也不算白担了虚名。”
我感觉我被雷劈了。
傻愣愣地站在那,居然还问他,“什么虚名?”
“骚扰啊。”
林屿森微微地笑着,抬手帮我把几缕杂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很温柔的提醒我,“明天要去财务部了,今晚就不要加班了,好好休息。”
混。。。蛋。。。啊。。。
我脑海中一时只出现了这三个字。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初吻,居然是在办公室,以“被骚扰”的方式丢失的。
我想我看着他的表情一定很悲愤,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像。。。想揍我一顿?”
我悲愤地说:“说的初。。。是在办公室以被骚扰的名义丢的都会想揍人的人,你长得再帅也没用!”
“虽然不意外,但是还是很高兴。”他的眼神专注地落在我唇上,好像完全没抓住重点似的,长臂一伸,拦紧我的腰,居然再度低下了头。
这次再也不是那么轻柔地一碰就走,明明已经靠得那么紧,他的手掌却仍然强硬地把我带向他的身躯,男性的力量让我下意识的推拒毫无作用,他辗转地在我唇上留恋着,耐心十足好不着急,让我终于喘不过气来,任由他长驱直入,来来回回地扫荡。。。
之前那次,我来不及思考他就离开,这次有那么长长的时间思考,我的脑袋里却完全乱成了一团糨糊,连手脚都好像不听使唤了。
等他终于退出我的唇舌,我发现我不知何时竟被他抵在了书架上,两手正紧紧地抓住他的西装袖子。
我拦着我的手仍然没有松开,头埋在我颈侧,发丝落在脸颊上,痒痒得乱人心神。
“早糟了。”好久以后,他平静了呼吸,很温柔很没有诚意地在我耳边说:“第二次也是在办公室被上司骚扰,怎么办?”
医学院第一禽兽什么的,方师兄诚不我欺。
——以上,是睡眠不足的我第二天早上从内心深处得出的结论。
出于必须在林屿森上班前就把个人物品搬到财务部和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的两大原因,我七点钟就用手机把殷洁骚扰到了办公室帮我一起搬东西。
殷洁睡眠不足地嘀嘀咕咕,“你真是脑洞大啊,春节还有几天啊你换部门。”
我长吁短叹地说:“我复杂的内心世界你不会懂的啦。”
“我只知道你奖金少了千把块吧!”
会补回来的,放心吧!
她忽然两眼放光状,“你手机什么时候换新的了啊?”
我摆放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回答她:“。。。哦,前几天。”
“好端端换什么手机,前面那个不能用了?”
“嗯,掉了。”
殷洁顿时一脸同情地看着我,随口问:“那你怎么还有我好吗?”
“。。。。。。”
财务部陆陆续续有人来上班了,我也不想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把她推了出去,“好了好了,回你办公室上班去吧,午饭我请客哦。
“大餐?”
“食堂。”
我换部门有点突然,财务部的同事们看见我都很吃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