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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不早一点明白呢?多少次她暗示他不要讲她的消息告诉严擎,不就是在让他将她留在身边吗?
多少次她欲言又止,最后却反常的与自己交欢,又是竟也是缠着他一夜,为的不就是借此多留些时候吗?
“该死的!为何我早一点没有想到!”
一想到这一切皆是因为自己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一想到她此刻的痛苦,他就无法再平静。
紧握的双拳重重的打在柱子上,花岗岩的柱子未动分毫,可他的手却已破皮。
“魔君!”
残龙立刻上前制止。
“放开我!”
“魔君,您冷静一些!此刻重要的是找到小姐身在何处,您若是如此,让属下等如何是好?”
残龙倒也是聪明,他知道现在只有提到瑶姬才能让主子冷静下来。
果然,北弥韬闻言不再那麽激动,只是剧烈起伏的胸膛可见他怒气未消。
“你好好的盯着严擎。”
既然如此,他就要将严擎盯死,看他如何躲得过自己的耳目!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北弥韬将严擎完全盯住,凡是他进行的任何交易都会遭到北弥韬的破坏。而还沈浸在瑶姬带来的伤痛中的严擎,无力自己亲自出面,也让北弥韬误解更深。
“爷,这是今日有人送来的信。”
复伯有些无奈的将信递给了此刻颓然坐在书房内的严擎,眼见着主子已经如此好几日了。
只是他没有结果信,摊开的纸上一字未动,堆积的事务已多日未曾翻阅。
“爷,您看一眼吧。”
若是以前,他绝不会将这个信交给主子,可如今明知道它依旧会给主子带来痛苦,恐怕只有这封信能够让主子有些人气。
复伯大胆的将信拆开,将那只有只字片语的信纸摊开放在了严擎面前。
他什麽都不想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看这一切到底还有什麽意思。
这麽多年家仇未报,如今连他最爱的女子都只是在欺骗他,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
复伯这几日一直会来书房劝他,可是他真的无心看任何东西,他也不知道到底复伯在说什麽,就像此刻一般。
恐怕给他看的又是公务吧,或者就是关於北弥韬的事情,但是他真的没有心情。
“复伯,你先退……”
抬手欲挥开那张白纸,却在接触到那寥寥无几的墨迹时一把抓住了复伯的手,将那纸夺了过来。
“这……这是哪里来的!”
拿着纸的手有些颤抖,终於他有了反应。
“奴才不知,这是方才有人突然送来的。”
31 口蜜腹剑 3
从袖中取出了一把小飞刀递上,而严擎接过了飞刀却只是放在一边,双手捏着纸的边缘,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仿佛有千斤重,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够摊平。
而纸上,只是写了几个字:已走,勿念。
“已走,勿念……哈哈哈……好一个勿念啊!到头来,就换来四个字!”
原来,她连最后和他道别都不愿意,留下这一张纸,是让他不要再去找她吗?
“爷……”
复伯想要上前劝,可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并不清楚。可是主子对小姐的感情不容置疑,可小姐为何要如此狠心呢?
此刻的主子已几乎疯狂,眼见着他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横扫在地,第一次他没有上前阻止主子的失态。
******
“走吧。”
看了一眼身后的城门,放下了帘子,她终於还是要回到那勾心斗角的京都。
“只怕,此刻的夕云已乱了吧。”
相较於此刻战秋戮的平静,瑶姬却微微皱着眉头。对於此次回去,她有太多的事情要计划,可偏偏还未决定到底先走哪一步棋。
“已经安排好了?”
她指的什麽相信战秋戮很清楚,所以她也不再明说。
“放心,明日北弥韬就会知道你已回京都。”
一切早已按照瑶姬的命令安排了下去,至於宋钊延也在早一些时候回到了夕云。
好一个离间计,不但让北弥韬和严擎分裂,甚至让宋钊延也卷入其中,只怕这三个男人早已经心生芥蒂,最终都终会回到她手中。
也越是如此,他才会爱上她吧。
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瑶姬索性转头看向了别处。
“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沈默了许久,终究还是她忍不住先开了口,她的心中实在也有好些疑惑。
“你想问铁面人的事情?”
她不需要问出口,他已知道她想问什麽。
想来也好笑,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可偏偏此刻却仿佛很了解她一般。
略微有些吃惊,自己的心思难道表现的有如此明显吗?
只看她再一次的沈默,他就知道她又竖起了心防。
何必防着他呢?难道这些日子他所做的一切,还不足以让她相信吗?
突然对上她的双眸,她眸中的疑惑和吃惊,他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然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你……”
他方才说的,为何让她感觉到了苦涩?
扪心自问,她真的不相信他吗?或许对他是有防备,可真的若是不信任,又怎麽会将自己的深仇大恨告诉了他。
“你既然知道我想问的是什麽,那是否愿意解答。”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沈默。
这些话还是不说为好,他与她从来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待她办完了自己的事情也会离开他,离开这里,尝试去一个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回头的地方。
明知道她不会说什麽,可他却还有期盼。
隐约的,他似乎能感觉到她并不是全然的不信任,只是不说出口,他的心始终都是不安。这也许就是为何,世人都更喜欢说出口的承诺吧。
“他们都是我暗中训练的精锐,他们并不是帮我征战,而是在我决定争夺皇位时替我顺利夺得天下的武器。”
“所以你训练他们的武功,却从不让他们以真面目示人?”
“没错,他们不需要知道自己原本的模样,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是任何人。”
他的回答也正是印证了她的猜测,果然那些铁面人是他的杀手!。怪不得他到了夕云却依旧可以控制京都的一切,只怕那些铁面人早已不知道化为了其中的谁在暗中操作。
叹了口气,伸手牵起了帘子,此刻早已看不到那夕云的城门。
“宋钊延应该已经到了严府。”
战秋戮似乎对这一切了若指掌,刚回到夕云的宋钊延已马不停蹄的到了严府。
“你早已知道了一切。”
知道了瑶姬的身份,也已猜到宋钊延只怕也是她的爪牙,用来将他玩弄於股掌之间。
面前的男人哪还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气度,此刻剩下的是被伤害后的颓废。
“严擎,从我知道你开始一直对你都很欣赏。只是没想到,你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不,也许是瑶儿真的太吸引人了吧……
他不也曾以为自己一生只钻营於朝政麽?结果,也成了可以让瑶儿随意把玩的棋子。
可偏偏,他却还是心甘情愿。
“哈哈,我是该感激你的抬举吗?”
此刻,严擎是连笑都已无力,或者说他只是一具空壳。
“你真的很爱她吧。”
这个男人果然已深深的爱上了瑶姬,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一个无情无心的女子。
这一刻,他却不忍心将那就在喉间的话说出口。
难道他还想要将这麽一个痴情的男子再一次推入地狱吗?
可是,一想到若是他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做,只怕那身处地狱的人会是自己!
“别再拐弯抹角了,是她让你来的吧?如何,看到这样子的我,她是不是满意了!”
应该生气啊,可是为什麽说罢却是苦楚。
为何在乍闻有人闯入时,他还期盼着是她?
“我和你一样。”
上前一步,他必须按照瑶姬的命令行事,只是他也用自己的方式提醒着他。
果然,因为他的话,严擎睁开眼看着宋钊延。
“你若是真的无法忘记她,何不去京都找她?”
“找她?”
重复着宋钊延的话,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我不知道你和朝廷到底有什麽干系,只是知道,若真的爱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待在她的身边,无论她到底是什麽样子的人。”
他不就是如此,早已认清了瑶姬是什麽样子的女子,却依旧放不了手。
早已不奢求与她能够一生一世,甚至也不奢求她可以爱上他,只要她能够多看他一眼,他早已满足。
一语惊醒梦中人,与其在夕云自甘堕落,倒不如去找她。
难道还想要欺骗自己吗?她是他的魔障,而自己逃不出她的掌心。
“你猜,是不是这就是她希望的?”
撑起了摇晃的身子,严擎勉强挣扎着起身,多日的未曾休息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
“严擎,收起原本的你,这是我对你唯一忠告。”
或许是因为严擎和自己实在是太像,所以自己才会多嘴。
走出了严府,抬头望去是东方天空的灰暗,只怕再过不久将要下雨。
“瑶儿……”
轻叹了口气,宋钊延很清楚严擎会追上去,而他接下来剩下的是等待,等待明日第一缕朝阳的升起。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早挽络便带来了消息,严擎已连夜出了夕云,此刻已在去京都的路上。
而此刻的北弥韬正处於盛怒之中,不顾残龙和黑影的顾虑出了夕云。残龙不便离开,他只将黑影、寒尘和寒风带走。
32 口蜜腹剑 4
“魔君,您看前头是不是宋钊延?”
除了城门,却见远远地有人与他们一般也是策马而去。
北弥韬没有开口,却是催促着马儿飞奔上去,果然是宋钊延。
“北弥韬?!你怎麽会在此?”
宋钊延故作惊讶,实则早已在城门外等候一时,等的也就是这个时刻。
“那你呢,你为何在此?”
他还不知道宋钊延到底知道多少,所以多有防备。
没想到宋钊延的脸色立刻大变,原本一直冷静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些慌张。
“若是无事,宋某先走一步。”
说罢,欲策马而去。
“等等!”
他越是如此,倒是让北弥韬卸下了防备。
“只怕你也知道了瑶姬的下落了吧。”
在宋钊延略微有些吃惊的表情下,北弥韬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既然你已知道,我也不再隐瞒。我得到消息,严擎将瑶儿送到了京都。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有何缘由,不过我宁可冒险相信。”
他的不顾一切只是增加了北弥韬的信任,也让北弥韬慢慢走入早已设好的陷阱。
“既然如此,我同你一道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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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京都,恍若隔世,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亭台楼阁,让人不知身在何处。
“哇,小姐,这里好气派啊!”
对於第一次来到京都,第一次看到战王府一切的叶子而言,她除了发出惊叹不知道该用什麽词来形容。
对此,瑶姬只是报以浅笑。
或许自己对叶子的纵容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只是每一次看到叶子最真实最直接的表达,自己却忍不住幻想,若那是自己该有多好。
“小姐,您回来了。”
迎面而来的管家还是如此的客气,就连一旁跟着而来的战匪都向她行礼,自觉好笑的不知自己是有何德何能。
“你若有事可吩咐他们。”
说罢,瑶姬目送着战秋戮离开,猜测着他应该是去宫中。
管家引着瑶姬她们回到了纵园,一路之上叶子虽已有克制,却还是无法不惊叹王府的华丽。
那雕梁画栋,就连檐角都是飞舞的金凤金龙。只是,叶子不禁暗想,一个王爷是不是这般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