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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是关氏的御用律师耶!”
“那又怎样,他又不姓关,我只是去他的律师楼实习而已,能坚持一年,拿个律师执照,我就已经烧香拜佛了!”
“话是那么说没错啦,不过你还是要好好表现,说不定他一喜欢,你以后就跟着他混了。”杜茜茜说完,便开始懊恼自己当时怎么没有坚持考研,说不定现在也能跟着这个导师。
成雪点点头:“我也想过,好好干,如果可以留在事务所,以后就不必再费劲找新工作。”
“我现在开始好奇你导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茜茜托着下巴,眼神迷离,脑子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项益鸣,男,三十岁左右,在里尔第二大学留学,法学硕士毕业,留校任教三年,四年前辞职回国任教。够详细么?”成雪想逗她,故意停顿一会,“不过,已经家有贤妻了。”
杜茜茜伸手去打她的头,成雪也不躲,故意“嗷嗷”直叫。
“就说你笨吧,我当然知道他有老婆了,不然你这律师楼关系户哪来呢!”杜茜茜总是在成雪面前自诩聪明。成雪不以为然,轻轻搅着杯子里的咖啡,香浓醇厚。杜茜茜静了半天,问:“你跟方亚泽什么时候结婚呢?”
没来由的问得成雪莫名其妙地:“我们还没讨论过这件事呢!太遥远了吧?”
“还遥远?难得你们俩谈了三年,难得这种潜力股被你撞上,不套牢点小心被人抢走。”
成雪点点头。杜茜茜见她又是这样不在意的点头,便直嚷嚷:“我是跟你说认真的,你别不当一回事。”
“嗯嗯!”成雪连声应道,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杜茜茜对她也无语,低头喝咖啡。
其实成雪不是没有想过,和方亚泽恋爱、结婚、一点点走完这漫漫人生。方亚泽在学校是个偶像人物,能弹能唱。成雪和其他女生一样,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她是将这些偷偷放在心里,不敢让别人知道。她经常在各条或窄或宽的校道上遇见他,可是她没有别人的胆量敢上前搭讪或问电话号码,只敢偷偷觑一眼,然后各自擦肩而过。极偶尔和方亚泽目光相遇,她还心如小鹿撞。
大三的夏天,方亚泽在学校开个人演唱会。漫画形式的海报提前三天,在经济学院的宣传栏里贴出。校园轰动。而接下来的三天,走在路上都听到女生们在唧唧呱呱。演唱会地点在学校的贵宾楼,平常只是用来接待来校视察的领导或归国校友之类的人物。大家都不清楚方亚泽怎么能够有特权在贵宾楼圆形大厅开演唱会。
那天傍晚,吃过晚饭,她本来是抱了一叠书,准备去图书馆奋发图强的。年底有研究生考试,虽然法学院今年有两个保送研究生的名额,系主任暗示过她应该能上。但是她还是不敢冒这个险,很怕万一名额被人挤掉,所以每天晚上都乖乖地去图书馆温书。可是走到图书馆门口,她还是一转身,鬼使神差地跑去圆形大厅。心里不是没有负罪感,只好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今天是个例外,明天一定好好自习。
等她到的时候,现场准备工作已经完毕,演唱会就快开始了。她是从后门溜进去的,深怕碰见熟人。可是站在最后,只能看见乌泱泱的背脊。她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这样多的人!大厅的直径蛮长的,她暗暗庆幸自己还好不是近视眼,还能勉强从人海的缝隙里看见舞台上的人。
开始后,整个大厅除了舞台顶上有灯光打下,中间和后面全都是黑漆漆的。他还是一身潮流打扮,站在台上,成雪想到很土的四个字…玉树临风。学了三年经济法,脑子里全是法律词汇,这些文绉绉的词,早就还给小学老师了。
时值盛夏,虽然有开冷气,人人亦还是汗流浃背的。很多美眉手拿DV,全程都录了下来,还常常为了站定一个好的角度,你撞我我撞你的。不知道方亚泽总共唱了几首歌,但是每唱一首都有人上台去献花,拥抱,然后对着台下摆pose,下面的人便赶紧抓拍。成雪暗暗偷笑,这人还真敢摆出一副小明星的样子。
结束的时候,他和他那些鼓手、吉他手朋友在台上拥抱。下面一阵剧烈的骚动,成雪站在后面,更是被那些想往前走的人挤得浑身都疼。反正已经结束了,她正想转身出去,却听见他微微喘气,说:“最后我想补唱一首‘她来听我的演唱会’。我没有准备伴奏带,所以清唱,很开心今天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旁边打灯光的人显然措手不及,过了一会,调好的白色灯束才从舞台顶上打下。他静静站在灯影的圈圈之中,下面也慢慢静了下来。成雪站在后门边上,远远望着那颀长的身影,优美的脸庞弧线。那一刻,定格在她心里,也定格在不知多少人心里。
然后,方亚泽就那么帅地从台上缓缓走下来,站立在她面前。她永远都忘不了,那种不可思议。一阵眩晕,恍若自己正在做梦。她就像踩在云端上,飘飘然,却又小心翼翼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摔下去了,就会从梦里醒来,回到现实。所有的目光齐唰唰地看向她,就像打在方亚泽身上的聚光灯一样,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睛里有种她看不懂的深邃。她的脸很烧。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目光终,她和方亚泽开始了。
之后方亚泽告诉她,原来贺通集团是他家的。
她呵呵直笑,身家以亿计算的人,这么辛苦地隐瞒身份,也不低调一点,还大肆开什么演唱会,搞得那么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里呢!
方亚泽从后面抱住她,头架在她肩膀上,委屈地说,这么浪漫的表白,可是我费劲心思想出来的。你倒会卖乖!
成雪转身,笑道,那要是我不去,你不就白费心思了?
他一脸狡黠,得意地笑,你一定会去!
她疑惑,问道,为什么?
方亚泽只是一味憋笑,却不说话。她便伸手去掐他,隔着T恤,都把他的手臂掐的深深一道印子,血色一下子涌上来。他嗷嗷大叫,她看着那泛红的印子,又后悔不及,伸手去揉。他终于还是憋得慌,极暧昧地说,你哪次看见我,不小脸绯红?
她立即转身,窘得满脸通红。
第二年她法学毕业,保送本校的法学研究生。而方亚泽则去美国念MBA。方亚泽说不要她去送机,她非要去,死活要去。结果安检的时候,嘴又嘟得老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非常可爱。他不忍心,便说,最多每个周末我都回来,好不好?她明白这是安慰她的话,知道方亚泽的用心,不想让他难过,便扯了个甜甜的笑容给他。两人的goodbye kiss极其悠长,回头率是百分之百。她脸上很烧,直到耳根。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这样子过。方亚泽走后,成雪才转身出去。机场门外有一女人,打扮得很高贵,一直盯着她看。成雪想到刚才的场景,又是脸上一红。也不管旁边还有没有其他人看她,急忙离开。
那天极其晴朗,难得看得到蔚蓝的天空。头顶上有轰隆隆的巨响,她仰起脸,看着这个大怪物起飞,慢慢变成个小黑点,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蔚蓝中。
第 3 章
方亚泽事先并没有告诉成雪,便飞回来了。
凌晨三点多钟到家。他轻轻旋开门,客厅里黑沉沉的,一丝光线都没有。他打开玄关的顶灯,换上拖鞋。半个月没有回来,家里摆设还是如之前一样。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成雪熟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进来,被子一角被她踢得滑落在床边。方亚泽俯下身,趴在床边,不禁失笑,这人睡觉怎么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成雪的嘴角有两个唇窝,很深,他忍不住轻轻吻下去。
她惊醒,睡眼惺忪地。大半夜地方亚泽躺在床边,她在疑惑这是不是梦。
方亚泽轻笑,说道:“不用怀疑,是我回来了。”她还是不可置信,伸手去掐他,他连忙从床上弹起,大叫疼。
“怎么我一回来你就掐我?”方亚泽故意满脸郁闷。
她哈哈大笑:“我怕是梦!”
“那你怎么不掐你自己?”
她刚刚醒来,声音有些沙哑:“我怕疼。”
方亚泽一屁股坐回床上,拥住她:“我可是要回报的。”话毕,他的唇便落了下去,深深地吻住她。被子从床上一直逶逦拖落在地。她也伸手环住他,半个月来的思念,此时全部融化在他的亲吻里。
“要洗澡么?我去给你放水?”成雪见他一脸疲倦,眼眶都凹陷下去了,顿时一阵心疼。
“嗯……”
她站起身,身上的睡衣睡得有些发皱。她在浴室里边放水,边唱道:“家里有个傻瓜叫小方,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方亚泽听到,便从房间里跑过来,伸手从后面勾住她的脖子,笑道:“你在唱谁?”她眼睛大而黑亮,一眨一眨地,丝毫不怕他,接着刚才没唱完的:“手臂粗又壮。”方亚泽伸手便去咯吱她,她咯咯直笑,左右躲闪不过,便哀声求饶。
方亚泽笑问:“下次还唱不唱啦?”她不说话,只是笑岔了气,不防地下滑,一下子跌进浴缸里去。睡衣是棉质的,一下子全湿透了。披落着的长发也浸湿了。整个人都歪倒在浴缸里。他连忙过去拉她,听得她“哼哼”,便问:“摔疼了吗?”
她其实不疼,却故意唬他:“嗯,撞在缸沿了,可疼。”说完还装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她本来就长着一张善良的脸孔,要装无辜绝对是百装百像。
他慌起来,急忙拿手机打120。电话还真通了,他正要开口说话,却看到成雪的手在他眼前来回晃,很小声地说:“我骗你的。”
方亚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她耍了。电话那头一直喂喂喂地重复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那人骂了句“神经病”,便把电话重重挂掉。
她歪坐在浴缸里,哈哈大笑地岔了气。方亚泽没好气地看向她,她一看到他那要发飙的表情,连连道歉。毕竟是她不对,拿他的关心捉弄他。
方亚泽对她实在是没办法,又气又爱。便去房间拿睡衣来给她换。
她站在镜前慢慢地吹头发,一想到刚才他拿着电话傻乎乎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偷笑。他也忍不住,跟她一起笑,学那人的口气说她:“神经病。”
他洗完澡通常都要喝杯水。她去厨房烧水。水瓶里剩了些水,但他说剩水不好,从来都不喝。摁下按钮,她坐在沙发上等水开。刚才这么一闹,她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正好方亚泽时差还没倒过来,也不想睡。两人便靠在沙发上聊天。
方亚泽跟她说公司的现况有多严峻,说这半个多月的辛苦,说股市和财务,成雪便靠在他肩上静静听他讲。
客厅的窗帘没有合住,只是掩了层纱帘。窗外的漆黑渐渐变弱,一点一点亮堂起来。等天色变成鱼肚白的时候,成雪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方亚泽轻手轻脚地把她抱进房间去睡。
刚刚把她放在床上,手机铃声大作,是尹秘书打来的。他深怕把她吵醒,急忙接起,快步走向客厅。
“泽少。”
方亚泽眉心皱起,公司莫非又出问题了?
“什么事?”一想到公司的事,他就有些疲惫。
“贺通电子的股市今天下午再次狂跌,董事长已经决定,正式接受利源集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