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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真默默地跟上。
风炎能够感觉得到身后敌意十足的视线。不得不说有些好笑,却又很恶趣味的觉得心痒,越发的想去撩拨这只竖了毛的动物。
帐里面看火炉的侍卫终于得以离开,感天谢地的退出去。
风炎先开了口:“你来边界做什么?”
“做该做的事。”双真冷道。
没有坐的地方,唯一暖的是床。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说服自己在哪都改变不了现状,于是脱了披风,直接爬上床,半个身子缩到了被子里。
风炎有些愕然。倒不是因为双真拿话敷衍他,而是因为这个人居然如此自觉地爬上他的床,他……那个、该说情何以堪吗?
他似笑非笑:“你不说也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据说杨将军有两个儿子,你既然拥有渡灵,那么我想你的弟弟必然也有,也就是他也仍然活着。他不在你身边,想必是当年失散了吧。你是来找他的?”
双真不语,风炎当是默认,接着道:“可是事隔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边界找?你以前肯定也是找过的,芸帝当年下过这道命令,我知道。一直找不到的人,却在为芸帝守灵一个月后突然到边界来找,为什么?”
双真还是不开口。
“我曾经以为你会在祭坛待很久,”风炎心里有些不悦,大概是想起了那时候他的样子,“你却没有。”
“人总还要生活,不管失去了谁。”双真居然开口了。
风炎反而笑。双真始终憋不住说话,是怕他察觉后面的事情所以想掩盖吧。
“你是否是在那一个月里发现了什么,知道边界有一个可能有人的地方你没有去过,所以才来这里?”风炎走到他的身侧,倾身看他,“……比如说,另一半中心魔法的所在地?”
双真嘲道:“陛下的想象力不错。”
他笑:“随你说。双真,你知道的,我会竭尽全力夺取想要的东西。人,物,或是天下。”
双真对上风炎的视线:“那么不知道双真对陛下的大业有何助益?”
“不肯说吗?”他微眯了眼,随后又直起了身子,无所谓的道,“决定权在你,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
风炎又转身往帐外走,双真看他要出去了,终于忍不住开口:“小秋还是个孩子。”
风炎停住。
“还有浅昔……”
“我知道,他有了嗣元。”风炎转头道,“你放心,虽然是人质,我也不会慢待了他们。”说完径直走了出去,留身后的双真一脑子的乱麻。
风炎指门口那侍卫,他一个抖擞。
风炎道:“不是他叫的话,别进去打扰。”
侍卫松了一口气应是。还好,不用看炉子了。
风炎一路走向另一个方向。
嗣元啊……
想起讨厌的事情了。如果早发现那个人的心思,是不是就不会被骗的那么狠,也就不会那样伤他?
他从来觉得欺骗只是一种手段和计谋,无所谓对错。是被骗的那一个技不如人。可是那一次他却那么恨双真骗了他,恨到竟然失去了理智。
很多次梦见那一回失去了他。
因为爱,双真开始成为他的噩梦,却是一个让他甘之如饴的噩梦。
现在想来,谁的孩子倒不重要,只是有些后悔没在那段时间好好照顾过他,白错过一次机会啊。有了嗣元,应该是很辛苦的吧。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
他进了一个很小的帐子,外面看似是平常,里面却守备森严。
浅昔看见来人,轻嘲:“看来我的面子挺大,居然劳动了陛下这么多精锐来守着。”
风炎笑答:“总要以防万一嘛。”他坐到浅昔对面,显得友好,“浅昔殿下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你的身子开始变得弱了,如果冷的话,一定要说,我让人再加炉子。”
“托福,死不了。”
“我没有伤你的意思。”
“那你是想拿我们威胁双真?陛下,我原来不知道你比芸帝还恶劣呢。”浅昔整张脸写着鄙视。
如此直白的厌恶,风炎倒觉得有趣。
“自然是要比芸帝更胜一筹的,不管什么方面。”自我调侃的某天帝正在为被鄙视了而骄傲,“倒是你该管好自己,至少也该为你的孩子。”
“不劳陛下费心。”
“我也不想费心,我只是不想不好交代。晚上我会加派人手,你可以安心休息。”
浅昔皱眉,“这是什么话?”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谁在追杀你。”风炎说完,不再看浅昔。
浅昔噌的站起来,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拳头紧握,像是要打风炎。却只是看着风炎走出去,什么也没做。
他木然的站着,紧咬嘴唇。
追杀……
他们之间,竟变成了追杀与逃离的关系。
他痛。他不懂。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他的世界瞬间被覆灭。
他曾经以为天下可以在一夜之间易主,凛却永远会在身边。他们一起走过的日子还历历在目,甚至手边似乎还留着那个人握他时的温度。
可是更清晰的,是那一晚凛手上红黑色的法术。
是他冰冷的刀剑一般的话。
他说,别留那个孩子。
他说,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一点也不要。
浅昔心口突然一阵绞痛,让他忍不住蹲了下来。
凛,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告诉自己,决不再想你。却总是做不到。
很可笑对不对?你明明变得像个魔鬼。
可是每一次心痛,我就会越发的想你。越是想你,它就会加倍的痛,像你一样毫不留情,残忍得难以置信。
好像生在这心上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毒瘤,我恨不得真的把它连根拔起,恨不得用刀把它刮干净。
我想,再痛,也一定比不过现在。
真的太想你。很想很想。
双真叫我活下去,即使没有了你。
可是我没有他的坚强。我没用,软弱。的
我想你想得情愿你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即使……你下一刻就会向我挥刀。我情愿用一切来换,哪怕我的命,哪怕我们的孩子。我情愿,我心甘情愿。
我只想你回到我身边。
好不好,凛?
好不好?
风炎的打算
(9)
风炎似乎做了充足的准备来让双真思考。自从那一次之后,他再也没有提及中心魔法的事情,也没有对他有任何逼迫或压制的举动。
似乎是忙于战事。
双真并不知道他究竟在与什么人作战,也没有人告诉他。风炎只是每天早早的就消失了,然后深夜才回来。
那时候双真一般都已经睡了。开始两三天他会装睡,后来发现完全没有这个必要。风炎累得够呛,根本什么都不会多做,基本是一回来就钻进被窝里面,不一会儿就呼吸安稳,死猪一样雷打不动,弄得小心警惕的双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结果发展到后来,适应性极强的双真也不再多费功夫,反正死活都是条砧板上的鱼,运气好风炎丢他进池塘,运气不好风炎咔擦几下拿他煲汤,于是他也安安稳稳的睡,比风炎更像死猪。
风炎站在床边扶额叹气。他可忙得要死要活的了,床上这家伙居然睡得这么香,一脸的天下太平。真是恨不得把他吞下肚子了,他容易么?
他坐在床上看着那张安静的脸。手小心翼翼的探过去,轻轻掠过他的面颊。
风炎的手还沾着外边的凉意,越发显得那人触感温热
今天又是一场恶战。对方布了阵,让他的手下好一顿吃不消,纷纷被偷袭。那些阵法对他来说完全不值一提,对他的属下却不见得。尽管他们身经百战,但这样的对手却是第一次碰到。对方的强大、诡计多端、耐心都是他们前所未见的,更别提他们一向引以为傲的强大灵力在这些对手面前变得贫乏,能够起作用的法术寥寥无几。
他的损失不小。
很多部下是从边界一直跟着他去帝都的,现在又跟着他下到边界,之中的深厚羁绊倒不是什么儿女情长说得清的。
他迷茫过,问过自己值与不值。然而今天他迷茫的时候一个跟了他多年的部下居然很逾矩的拍了拍他的背,说,大丈夫得此一场轰轰烈烈,不枉此生。
他听后笑得喟叹。
是的,他不该是那个迷茫的人。即使会有人骂他,恨他,拿刀剑相向,他也不被允许成为那个迷茫的人。既然迈出了这一步,走到了这一天,就不再有迷茫的资格。
只允许胜。
手指抚上了淡红色的唇,轻轻摩挲,很柔软。柔软得太撩人。
风炎模模糊糊的低头吻了下去。
安睡中呼吸受阻,双真毫无意识的张嘴,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
风炎的反应几乎是立刻的。舌窜了进去,一点一点的□,不敢焦躁。尽管事实上他焦躁得不像话。
可惜双真还是醒了。
一道光剑射出来,被风炎轻易压住,双真再想动,风炎看都不看就狠狠摁住了他的双手,一束光圈缠绕而上,叫他动弹不得。
再也克制不了,风炎压下去深入这一个压抑了太久的吻,攻城略地。他此刻像一个疯子,痴狂的要得到他想念着的一切。
双真毫不犹豫的咬了他。然而风炎却迫使双真张大了嘴,迫使他的舌与他纠缠不休,迫使这血在两个人的舔吻中扩散,扩散到彼此的身体深处。
风炎用力的揽住他的后颈,强烈的呼吸他体内的空气。
直到对上双真看他的眼。
他愕然的停了下来。
无力的松开双真,风炎埋头在他的颈侧。
“抱歉。”
低低的一声,双真甚至还没来得及诧异,风炎已经闪身出去了,徒留一室从门外刮进来的冷风,情动的余温在这风中残败。
那一夜风炎没有再回来,双真也没有再合眼。
次日,依旧大雪纷飞。风从不知名的角落旋转而起,刮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沙尘。
双真和往常一样想四处走走,希望发现什么。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几步,突然跑过来一个人拦住了他。
那人半跪行礼:“请双真殿下回帐里。”
“为什么?”以前也没见说要拦他。
那人顿了一下,道:“敌军有人入侵,帐内安全一些。”
然而那一顿已经叫双真起疑了。这个人显然是刚得了命令,这才急急忙忙的过来守住他。看周围的防备,虽然警惕,却与平常无异,说是有人潜入未免太唬人了。
看来只是要拦他而已。可疑。
那人一脸刚正不阿的堵在双真面前,大有你要走就别怪我不客气的傲慢。看来还是个不小的官。
双真也刚正不阿的道:“我有急事找你们陛下。”
“陛下没空。”
“那我过去等他。”
“请殿下回帐内等。”
双真手上的光早伸到了那人脖子上。
那人动都没动半分,只是对旁边人道:“我死了也守好他,这是陛下的命令。”
双真几乎气得要炸,这什么人哪居然那么忠心。
他苦笑:“我不过一个俘虏,哪敢动手。”
“就算是个俘虏,殿下也是一个特殊的俘虏,自然怠慢不得。”他说这话的表情甚至都没变过,和之前一样的傲慢。
风炎底下倒还真是人才辈出。
双真一笑,收了手回身:“那么劳烦阁下了。”话音刚落,人已经腾到了空中,迅速往那人来的方向飞过去。
那人慢一拍才反应过来,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