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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敬辉并没有投资买恒生的股票,反而把股市的资金全部抽了出去,像是有什么急用,连房产都抵押掉了。”关天泽说话时有点吊儿郎当,惬意的把双…腿搭起来,懒洋洋道,“我想,应该是司明临走之前留下的一步棋吧。”
“哦。”萧逸顿了顿,“明辉集团那边呢?”
“司明走之前立下遗嘱,如果他死了,明辉集团的一切就自动转给叶敬辉,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萧逸笑了笑,拿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他不是还没死么。”
“是啊,所以最后,还是我们稳赢。”关天泽收回双腿,换了个姿势靠着沙发。
“我回东成的事,还要劳烦你帮忙了。”
“跟我不必客气。”关天泽暧昧的笑道,“当初公布你那段视频的时候,我早就找好了一个跟你七分像的人,过两天请Alex化化妆,找人拍一段一模一样的,就说你是被栽赃诬陷,那段视频里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那个跟你很像的男…妓,这样一来,原本痛斥你的媒体和舆论,马上会反过来同情你这个无辜受害者了呗。角色扮演游戏,可是我最喜欢的。”
萧逸顿了顿,微微一笑:“关天泽,你的手段果然够卑劣啊。”
“彼此彼此。”关天泽举了举杯子,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这一切得以顺利进行,还要靠你这幕后高人的配合。要不是你当初故意把司明引去跟叶敬辉相遇,还把他要去可可西里的下落透露给叶敬辉,后来又送阿杰过来帮忙,我哪能那么容易下药设计司明强…暴叶敬辉,让他们俩反目成仇呢。”
萧逸平静的打断了他:“他们内斗,我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是啊,这一来一回赚的也不少。”关天泽微微一笑,“可惜叶敬辉那只狐狸,从一开始就猜错了方向。”
萧逸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轻轻一笑:“是啊,他一定没想到,身边最大的卧底却是我。所谓最亲近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我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死心塌地单纯的对他好?他一定还搞错了一件事,我父亲姓谢,我们兄妹四个却跟妈妈姓萧,萧晴和萧凡还要叫我一声表哥呢。呵,饶了一个大圈子,东成集团最终还是落在了我这外戚的手里。”
关天泽笑着点头,“六年前萧晴的生日舞会,我为了坐上天宇总裁的宝座不择手段从司明手里窃取资料,司明却一直以为那个人是叶敬辉,他有时候真的挺笨的。”
“你就算不说,他也猜到了。”
关天泽脸色微微变了变,“叶敬辉回国后你故意引司明去见他,想让司明一直误会那个人是他,然后为六年前的事报复?”
萧逸点头道:“起初的计划的确如此,没想到的是司明居然不计前嫌,只用鞭子小小的抽了叶敬辉一顿了事,还阴差阳错爱上了他。”笑了笑,又道:“你跟司明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每次提起他都咬牙切齿,在国内还贸然出手动用我哥的势力打得他内出血?”
关天泽移开眼去,平淡的道:“徐文山当初为了创立南遥出卖我父母,是他对不起我们关家在先,报复他最好的办法自然是KO掉他最疼爱的儿子。”
“这么简单?”萧逸的话意味深长,见关天泽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便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他,“这是上次跟叶敬辉合作对付司明时赚来的钱,按约定,五五分成。”
关天泽扫了一眼文档,爽快的签下字:“谢了。”
签完字之后把文件收回包里,笑了笑,举起手中的咖啡杯:“那么,为我们的胜利……”
萧逸举起杯子,轻轻一碰:“Cheers。”
“Cheers。”
……
萧逸开着车往他在纽约暂住的酒店赶去,路上经过叶家在纽约的老屋。
那屋子在叶家集体搬迁之后空了很久,原本幽静雅致的院子,如今远远望去,却有几分萧条。
此时是冬天,高高的柳树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再也没有了记忆中如同大雪般纷飞的柳絮。
萧逸把车开进停车场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萧逸,是我。”
电话那头的叶敬辉声音虽然极力保持着平静,却难掩尾音部分语调上扬的兴奋,他似乎又喝了酒。
“我明天的飞机去纽约,你能来机场接我一下吗?”
萧逸沉默了片刻,嘴角依旧带着若有似无的淡淡笑容,委婉的拒绝:“我最近有些忙,不好意思。”
“忙着炒股吗?”叶敬辉顿了顿,“你上次跟我说的恒生股票,照我的分析近期都不会升,你还是快把资金抽出来,这样跌下去钱会赔光。”
——那本来就是为了让你投资赔钱,下跌是很正常的。
萧逸笑了笑,转转手里的手机,随口道:“好。”
“对了,我查出来钟叔是内应。”叶敬辉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跟在我身边十年的钟叔,居然一次又一次出卖我。”
“哦?”萧逸又笑了,“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我给了他一笔养老费让他消失,他孙女儿还要上大学。老人家,我没兴趣为难他。”叶敬辉沉默片刻,“就是看着他走的时候有一点难受,毕竟我一直把他当父辈一样看待。”
萧逸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叶敬辉继续道:“我心里不舒服,想打电话跟你聊聊。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因为我的缘故而弄得身败名裂,也没怪我。其实在你那段视频公布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彻底完了。哪怕再好的朋友,因为对方而闹的身败名裂,心里总会有隔阂才对,没想到,你居然会不计前嫌,主动联系我,还提供了一个报复司明的好办法。”
萧逸顿了顿,轻笑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尽说些奇怪的话。”
“是喝了一点酒,不过还没醉,很多事情,我清楚的很。”
沉默片刻后,萧逸微微扬了扬眉,淡淡道:“是吗。”
“萧逸。”
“嗯?”
“当年我们一起逃课回国旅行,在泰山顶的时候,有过一个约定。”
“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以后会跟我并肩作战,我当然记得。”萧逸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良久后,才道,“叶敬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救司明。”叶敬辉轻声说道,“我不确定他们对我父亲的仇恨和报复要达到什么程度才满意。我甚至不清楚,这次能不能活着回来。但是,我必须救他。”叶敬辉顿了顿,压低声音,“所以,打电话,算是跟你告别。”
“萧逸,我想告诉你,我,叶敬辉,至少在认识你的这十年,从来都不后悔。”
微微一笑,“再见。”
耳边只剩下嘟嘟的忙音,萧逸把手机收回了口袋里。
却发现自己再也笑不出来。
……
次日下午,机场。
叶敬辉只带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坐在大厅里,旁边还有叶家大哥和三弟。
本来早上有一次航班,叶敬辉想一个人赶往纽约,不告诉家里人免得他们担心。没料在来机场的路上开车太快,跟一个同样赶着投胎一般的司机撞上了,结果又延误了半天,到后来无奈之下惊动了家人。
看着大哥和小弟眉头紧皱的样子,叶敬辉心中也颇为无奈。
“好了,我又不是去送死,你们要不要把脸拉这么长的?”
叶敬文冷着脸道:“我陪你去。”
“行了,去旅行带上你还可以打发寂寞,去救人带上你,那叫累赘。”
“你一个人去,就是任人宰割。”叶敬希冷冷的道。
看了眼阴沉着脸的两人,叶敬辉嘴角的笑意更深:“叶敬文不能出事,林微还等着你回去呢。大哥更麻烦,还有个孩子要带,像你们这样拖家带口的人是不能冒险的。自己惹的事自己处理是我的原则。你们不用担心,祸害活千年,我没那么容易挂掉。”
“好了,回去吧,我该登机了。”
叶敬辉说着,跟他们两人每人来了个拥抱,然后转身走远。
那个下午,他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走进机场的孤单背影,就那样在记忆中定格。
……
萧逸开着车回到住处的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里那个熟悉的号码,一直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开来。萧逸轻轻吸了口气,按了接听键,“哥,你找我?”
那边的男人声音很冷淡,平静的语调像是在传达命令:“司明想见你,你过来吧。”
萧逸顿了顿:“为什么突然要见我?”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模棱两可的道:“他说,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沉默片刻后,萧逸点头:“好,我这就过来。”
萧逸转身下楼,开着车到了大哥所在的酒吧。
灯火通明的酒吧里异常安静,似乎是哥哥把客人全都赶了出去。
萧逸进门后跟着保镖,乘电梯直达地下负二层,这里是大哥的地盘,他的手下一向训练有素,站在过道里挺直着后背,显得威风凛凛。萧逸一身白色在黑暗中尤为刺眼,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不容接近的冷意。
“成哥在三号房间等你。”领头的保镖礼貌的冲萧逸躬身道。
萧逸点了点头,通过有着昏暗光线的长长走廊,拐弯之后,推开三号房间的房门。
萧逸一进屋,门便被自动关上了。
屋内没有开大灯,只有角落里一丝光亮斜斜照过来,投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冷冷冰冰的气息。
萧逸走近了,见他惬意的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晶莹透亮的高脚杯。
他微微抬了抬眼皮,对萧逸道:“你心软了,是不是。”
被他锐利的目光扫遍全身,萧逸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站在他面前,平静的道:“我不会忘记我们小时候受过的苦。叶致远逼死爸妈,既然他得胃癌去世了,父债子偿也是天经地义的。”
萧成满意地点点头,轻轻抿了口酒,把杯子放回桌上,淡淡道:“去吧,见司明最后一面。”
……
萧逸跟着哥哥派来的人,到了那间密室。
司明被关在里面已经有一个多月。
萧逸很清楚,那个阴冷潮湿的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大哥故意把司明关去那里,只是为了把小时候受过的苦全部还到他身上。
因为他曾平静的说,叶敬辉的那一份,暂且由他来偿。
这段时间大哥用了多少残酷的手段折磨他,萧逸一直很清楚,他甚至一脸平静的观看了司明被各种鞭子打到血肉模糊的录像。其中有一款皮鞭就是叶敬辉当初从日本专门订做的。
可司明一直都没有屈服,他始终是那种平静的神色,看着那些鞭子,眉宇之间甚至带着点不屑。
萧逸推开了门,听到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随手关上门,停下脚步,萧逸冷淡的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咳嗽声被主人克制住,司明的声音有些暗哑,情绪却始终平静。
“我找你不是为了谈条件,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萧逸道:“问吧。”
司明轻咳了一声,开口,语气依旧平淡无波。
“我在离开之前,让于娜卖掉手里天宇的股票,我知道叶敬辉一定会为了保住父亲的产业,短期内筹集大笔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