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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于尽。呵,他就是个倔脾气,死鸭子嘴硬,我实在不明白你怎么会看上他。”
“或许是我的品味比较特别。”司明摸了摸鼻子,“我上去了,晚安。”
……
二楼的卧室内。
叶敬辉正躺在床上,旁边是拿着药膏折腾纱布的叶敬文。
“我说你就是不识好歹,非要跟他对着干,儿子总不能反过来抽老爸,立场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你还跟他讲理,讲什么理?躺下装死,不就解决了?他还能鞭尸不成吗。”在那抱怨的正是叶敬文,虽然表面上依旧冷淡,可看着叶敬辉被打得全身是伤,也不由得露出心疼的神色。
“现在好了,你这伤没有一星期估计好不了,都可以进医院了,啧,家庭暴力导致的外伤,我在医院见过好几个,都没你这么可怕的。”一边还在那笑眯眯的评价,“老爸的鞭子功夫真厉害啊,这鞭痕之间的距离居然相等,能抽出一条一条的平行线,也不容易。”
“你出去,别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烦死了。”叶敬辉翻了个身,牵扯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叶敬文笑:“谁叫我们家就我一个学医的,你被打成这样,我不管谁管?”
“一看见你,我的伤口就更疼了,大医生,你不知道你的笑容比鞭打还厉害么。”叶敬辉冷冷道,“快给我滚出去。”
叶敬文还没说话,就听到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敬文,你出去吧,我来。”
叶敬文回头,看见站在门口一脸深沉的司明,耸耸肩:“你会?”
“我弟弟小时候经常上房爬树,弄得一身伤,包扎上药我很熟练。”
“哦,那就交给你吧,他说我的笑容比鞭打还厉害,你的笑容肯定是疗伤圣药了。拜。”起身拍了拍司明的肩,把手里的药箱交给他,叶敬文很识相的出去,还替他们把门锁上。
……
安静的卧室内只剩下两人,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叶敬辉转过身去闭上眼,根本不去理会司明。
司明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发:“疼吗?”
叶敬辉不说话。
司明便把他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心脏瞬间被揪了起来——
只见他的左边的脸被打得高高肿了起来,右边的脸上却被鞭子抽出了一条血淋淋的红痕,那鞭痕一路延伸到肋下,触目惊心!
白皙的胸口也有很多纵横交错的吻痕,那是昨天留下的,如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红得刺眼的鞭痕覆盖了那些交错的吻痕,虽然没有皮开肉绽,却有好几个脆弱的部位渗出了鲜血。乳尖更是被鞭子抽到青紫,尖端甚至破裂了,渗出一滴滴鲜红的血珠。
司明紧紧皱着眉,看着那满是伤痕的身体。
拇指指尖温柔的抚上他的脸:“这里被打破了,忍一忍,我给你上药。”
拿过叶敬文准备好的软膏来,挤了一些在手指上,轻轻涂在伤口,越涂越是心疼,可怜的叶敬辉,一道道鞭痕把皮肤都擦破了。
司明的动作极为轻柔,却依旧弄疼了叶敬辉,涂完药膏用纱布包扎伤口的时候,叶敬辉也很配合的抬起胳膊,自始至终都咬紧牙关不哼一声,在他终于包完之后,叶敬辉又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不理他。
司明便掀开被子爬上床来,把叶敬辉从背后轻轻抱进怀里,体贴的不碰到他的伤口,右手手臂横过他胸前,握住他左边的肩膀,让他的背紧紧贴在自己胸口。这样从后面拥抱的姿势,显得非常暧昧而亲密。
他的背上没有伤,皮肤温润光滑,胸前却狰狞可怖,形成的鲜明对比,更是让人心痛。
“没事了……”司明轻轻吻着他的背,“睡吧。”
叶敬辉突然冷冷道:“你在哄小孩儿吗?”
“呵。”司明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今晚要一直装死的,怎么突然诈尸,说话了?”
“你跟我爸谈了些什么?”
“自然是让他同意我们在一起。”
“你以为我们真是恋人了?”
“你答应过的。”
“假装而已。”
司明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把怀抱收得更紧了些。
这才发现,短短几天,他似乎瘦了不少,抱在怀里的时候,都能摸到肋骨。
司明把唇贴在他的后背上,轻声道:“叶敬辉。”
“嗯?”
“我爱你。”
叶敬辉后背一僵,随即冷笑道:“这么快就要进入角色,需要我也说一句来配合你吗?”
没有理会他的讽刺,司明又轻声重复道:“我爱你。”
叶敬辉没再说话。
司明笑了笑,吻了吻他的后背,低声道:“睡吧,你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阅兵式和国庆联欢晚会,嗷嗷的激动~
这两天一直处于打了鸡血的亢奋状态XD
祖国母亲太美好了~
南遥(上)
徐家书房内。
徐文山坐在沙发上喝茶,司明在旁边沉默着。
良久之后,徐文山才放下茶杯,道:“这套木鱼石的茶具挺好用的。难得你有心,去旅行还给我带礼物。”
“在烟台的时候顺手买的。”司明顿了顿:“您喜欢就好。”
徐文山放下茶杯,微微笑了起来:“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早叫你过来,是想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答应您接任南遥总裁的职位。”司明抬起头来,“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天宇的命运,由我来决定。”
徐文山笑了笑,又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我精心策划这么久,目的就是吞并天宇,眼看猎物就要到手,你为什么要放弃?”
司明沉声道:“徐伯伯,当初我们约定,只要天宇退出软件市场,就不再干涉他们的内政。”顿了顿,“是您违约在先。”
徐文山皱了皱眉:“吞并天宇壮大我们的势力,我也是为你的将来打算,有什么不好?”
“吞并天宇难免让他们心中不服,再说,吞并之后人员肯定要有大面积的调整,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司明微微一顿,“不如我们入股控制他们的资金,但是决策权仍然留在他们手里,天宇也依旧是天宇,而不是南遥旗下的分公司。”
徐文山笑:“不止是这个理由吧?”
司明坦然道:“当然,我还有私心,我想您已经调查过,很清楚我这么做的理由。”
“叶敬辉?”
“没错。”
徐文山沉默片刻:“你真打算跟他在一起?不怕他反过来再捅你一刀?据我所知,他并不相信你,甚至把你当作敌人。你当初怕我对天宇不利,拼命阻止萧逸签那个三方合同,结果呢,还不是叶敬辉暗中做鬼,反而把你赶出东成了吗。这就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又何必为了保全他而牺牲这么大的利益。”
司明笑了笑:“没关系,对我来说天宇集团由叶敬辉做主,并不算牺牲。”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合约,“这是您将南遥全部股票转移到我名下的合约,我已经签字了。”轻轻放在桌上,“我会按您的意思继承南遥,但是,也请您不要再干涉我的私事。”
徐文山叹息道:“我是为你好,跟叶敬辉那样的人在一起,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就算如此,也请您不要做伤害他的事,还有,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对关天泽留任何情面,您可不要暗中帮助他。”
徐文山皱眉道:“不管你怎么报复关天泽,我还是希望你能给他留一条生路。毕竟,是我对不起他父母在先。”
司明点头道:“这是当然。”
拿着合约出门的时候,正好跟买了早餐进来的徐清相遇。
徐清微笑道:“来吃早餐吧,我也买了你的份。”
司明拉开凳子坐在她对面,两人面对面吃着面包,良久后,徐清突然道:“你跟父亲谈过了?”
“是的。”司明沉默片刻,“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不肯继承南遥?”
“我跟你是一样的理由,他骗了我这么多年,我没有办法心无芥蒂接受他所创建的企业。”徐清微微一笑,“再说,我的兴趣也不在经商这条路上,南遥要是到了我手里,说不定我会把它弄个破产。”
“现在由我来接手,真是合了他的心意。”司明轻轻笑了笑,“可惜,妈妈一定会死不瞑目。”
徐清沉默片刻,把杯中的牛奶一口喝光,才轻声道:“你是不是在妈妈面前发过誓?”
“对,她去世的时候,我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继承南遥,也不会承认那个父亲。”
徐清怔了怔,轻叹口气:“你也不必太自责,我想妈妈会理解你的,你若不做出牺牲,就没有办法保全你所爱的人。如果按父亲的意思吞并天宇,叶敬辉更会恨你入骨。”
“他已经恨我入骨了。”
“不想解释吗?”
“他不会信的,也没有这个必要。我跟他之间,已经够糟糕了。”司明微微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今天是农历初几?”
“七月十五了。”
“这么快就十五?七月十五正好是中元节,在妈妈家乡,这是给死者祭奠的节日。吃完饭,我想去墓地一趟。”
“好,你肯定有很多话要跟她说,我跟你错开时间,下午再过去。”
……
似乎为了应景的缘故,天居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司明开着车到了花店,大清早的,那些鲜花上还沾染着晶莹的露水,司明似乎是花店里的第一个客人,卖花的小姑娘兴奋的迎了上来:“先生要点什么花?是送女朋友的吗?我们这里有新到的玫瑰,很漂亮的!”
“白菊。”
“呃……”小姑娘僵住笑脸,正不知所措间,却听他平静的道:“祭奠母亲用的,给我包一束吧。”
“……哦。”
直到那个男人拿着白菊离开店里的时候,小姑娘还怔在原地。
那个男人一身黑色西服,也没有打伞,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迈步走进了细雨中,背影说不出的孤单和寂寞。
祭奠妈妈? 他妈妈刚去世的缘故吗?
随着另一个客人上门,卖花的女孩儿很快收敛了心神,兴高采烈去给他们包那些色彩鲜艳的花朵。
可没来由的,还是觉得大清早包的那一簇白菊,纯白的颜色,刺痛了双眼。
……
墓碑上的女子,黑白遗像里的面容依旧年轻美丽,笑容也很温柔。
司明把那束白菊轻轻放在坟前,轻声道:“妈妈,我来看你了。”
这些年一直在东成打拼,忙着生意的缘故,有时候连清明节都没有办法来给妈妈献一束花。
去年妈妈祭日的时候,自己好像在国外忙着跟好几个商家谈判,没能赶回来。
今年清明节的时候,自己好像是累得直接进了医院,还是刘唯佳和亦峰代替自己来坟前扫墓的。
仔细算来,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来看过她了。
她去世的时候,司明还在上学,一边读书一边打工,除了供弟弟的学费,还要供她的医药费,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晚上回去的时候总是深夜,可她却一直坐在窗前等,等到司明回来了,就起身给司明做好吃的夜宵,还在那微笑着说,会不会太辛苦,不如以后不要去了之类的话。
后来,司明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