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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魔贵族为这借口蠢蠢欲动,可因为惨烈的战斗刚刚结束,无人响应,魔王或暗杀、或用威胁,轻松将局面重新牢牢把握在手心儿。
魔界,黑骨域。
床上度玛翻身睁眼,瞄过对面那黑色精致的高背椅以及深陷在其中的沙利耶。
“终於醒了?”月天使嘴角上翘,“好长好甜美的睡眠,美人儿。”
拉开被,坐起。
“喝水?”沙利耶递给他床头麒麟角杯子。
度玛接过,喝了一口。
沙利耶用两只手指背面摸摸他额头,“好了,你完全恢复,我也可以放心走了。”
听见“走”。度玛瞪大眼睛,拉拉他衣袖。
“你想听听最近魔界的情况?”
点头。
“呃……除了魔王,整个魔宫哭喊成一片,茵儿精神十分恍惚──。另外,罗弗蔻居然还活著,被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提前运送回来。还有,根据小道消息,亚纳尔及乌列两个天使长也没有死──战後有人发现他们躺在迷迦勒身边。多麽奇怪的事情,这次浩大的战事中,魔王好像不断在向所有生物尽其所能展示自己的残忍暴虐──显然也得到了所希望的认可。可是在不起眼的结局里,我们发现两位死亡的弟弟都不是因为跟他交手,而三只跟他对战的,”沙利耶停顿了一下,“却安然无恙。”
度玛凝视他。
“也许不全是安然无恙,不过我敢肯定他们不会留下後遗症的。”沙利耶托托度玛下巴,“我要去帮路西统计那些死者,你好好休息吧,以後若是有什麽问题……度玛……别。”
轻轻拉开贴紧锁骨的嘴唇,然而度玛的长臂还搂著他。
“喂,可爱的。”沙利耶抓抓怀里恶魔的长发。
“沙利。”
这声音,沙利耶从前听见过──只有一次,是在默菲灰飞烟灭的时刻……
“你从来没爱过我吗?”度玛的下巴抵著他的肩膀。
“我说过,我没有那种激情,宝贝。”沙利耶苦笑著拉开他。
“对,在天界那会儿你说过,‘没有那种似火的激情、没有占有欲、也不会因爱而妒忌’。”沈默的魔神用令人惊异的流畅语言说道,他歪著脑袋看他,“可若如此,我们首次在战场见面时你为何会失神?不久前又为什麽想舍弃自己的生命跟加百列交换我?虽然灵被囚禁了,但我还是听到的。而且一路上你抱我那麽久,也非常有感觉。你敢说你从来没爱过我吗?”
沙利耶重新坐回去,摸摸他的脸:“很久之前,我看见这个‘小姑娘’。意识里不知为何忽然出现乌云密布的天空,那麽昏黄、那麽黯淡。跟你在一起,我的心从来都被乌云遮盖,阴森森的,可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在感受自己。我时常觉得我们是一体的,像双生天使。如果说爱──我当然爱你。”
“那麽为什麽没有‘激情’,你性冷淡?”
“恰恰相反。我这个人,可以轻易装出情意绵绵的样子,仿佛三分锺陷入热恋,说人人爱听的情话儿,挑逗、爱抚──”沙利耶说,“你好像很了解的。”
“对,很可爱。”
“可这些更像是一种技术而非出自内心的行为。”
“所以你宁可去找一些浪荡的女人来玩,而不跟我做?”度玛挑眉。
“对你不公平,”沙利耶头靠上椅背,“因为萝斯玛丽,我已经够自责。”
“就算只因为想要宝宝,你还是在无数可选择之中选了我。并且……”度玛微笑著用指尖点点沙利耶的胸口,“性爱的过程你敢说不是感觉很好?”
“确实很好。可……”
“那就对了。”度玛抓住话柄,顺势吻住沙利耶的嘴唇。
“……唔……”
没有挣扎的余地,月天使已被拉进床里。
“如果说,你想要我做你的双生天使,乱伦的也不错。你没有爱的激情也无所谓,可是我受不了你只和外人上床而不跟我睡觉。”度玛的唇如雨点般落在沙利耶脸上。
只凭力量他不是度玛的对手。
“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沙利,不管你的意图是什麽,”度玛撤下月天使衣服,一路疯狂的摸著吻著,“在我内心,那个可爱的天使为我而堕落。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嗯啊……度……啊!……”
无视他的呻吟求饶,用温暖的口舌爱抚他的分身,双指分别插进湿润的入口,直至液体喷射到喉咙。
抬高他的大腿,用舌尖挑逗那小小的花儿,手和嘴唇在那两种体征间来回游弋,感觉月天使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很久之後度玛终於爬上他的身体。
沙利耶侧头,发丝间满是汗水,性感的面部表情让人弄不清究竟意味著什麽──愤怒、拒绝,还是接受?
“你可以用你的眼睛击倒、封印我,或杀死我,我不在乎。”度玛抓住他头旁的手腕,另只手托起那狭窄的臀部。
“……啊哈!”沙利耶叫了一声。感受到他们的下体正逐渐连接在一起,度玛的火热填满他的内壁,饱饱涨涨的。
……不……不仅是那一处。他们整个身体都连在一块儿。
度玛发疯般的侵犯他每一寸皮肤,狠狠的动作,穿插、揉搓,把他的腿分得更大,把他压制更紧让他无法呼吸。
“你是我的,我要囚禁你,把你绑起来天天折磨,跟你不停的不停的干,直到你死在我怀里……”上方,度玛的长发飞散起来,晶莹的汗珠点缀在他俊美的脸庞。
“……度……”
不知何时沙利耶的四肢竟配合的缠上他身体,顺从他的节奏,扭动,收缩著大腿和胯下。
月天使听见那淫乱的交合声,偶尔也看见度玛肿胀的分身带出血来……
奇怪的是,他没有喊停。
纠缠了数小时,从床上到地下。
在度玛最後一次将种子洒在他敏感的身体,他晕眩过去。
因为累,也许。
可能更多是兴奋
49
“沙利。”
“嗯?”沙利耶声音嘶哑的哼道。
“你还好吗?”
做完了、洗干净了、换了新睡衣,睡了又醒──还好吗?翻身,带动肌肉的酸楚和私处撕裂的痛感。
度玛摸著他刘海,对他耳朵轻轻吹气:“有什麽感觉?”
“想揍你。”沙利耶一只手遮额头,半睁的眼酸胀。
“那,你揍嘛。”度玛亲亲他的脸。
“可恶的度玛!你第一次说话是因为默菲也就算了!”
“嘻嘻,是谁说自己大度不会嫉妒?”
“哎?那又如何!──还不止如此,好不容易终於对我开口了,讲的全都这麽没情调。”
“调情,是你的专利嘛。”他扶在他肩膀上,“我哪敢抢……”
“呵……”沙利耶无奈的笑,象征性的轻轻轻捶了下度玛肩膀,肌肉又突然剧烈收缩起来,“好痛。”
“痛,那我帮你揉揉。”度玛麻利的坐起,为他按摩起来。
“喂,如果你不是真想弄死我,就不要趁机开血盆大口。”沙利耶轻声说,“虽说做死的感觉也不错,可我怕你失去本美男会伤心欲绝。”
“我有分寸。”度玛用心的按压他肌肉,没有再次交欢的企图──床上他是强悍的野兽,但是同样可以轻松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这正是他过人之处。
过了一段时间,度玛突然抬头道:“对了,战前我就准备把这个还给你。”
“是什麽?”
掌贴上黑色墙壁,隐藏著的暗隔开启,精致的画框露出来。
沙利耶回头,一时间不顾疼痛的坐直:“萝斯玛丽的画!?我本以为你把它卖了……”
“我怎麽会……”度玛将画拿进来,塞到他的手中,“宝宝也是我的骨肉,我会丢掉她最後的东西?只是你的样子实在太可怖,所以我才它封起来──用暗力量让邪眼察觉不到。倘当时你以读取意识之眼看我,那麽也许会发现。可是你只用了封印而已。”
沙利耶端详画面片刻,然後抬手摸摸度玛脸庞,“我不知该说什麽,不过……谢谢。”
“别这样。也许你不知道。我一样很爱我们的小萝斯玛丽,那个时候你有多痛苦,我就有多痛苦。都在深受折磨,”度玛无奈的一笑,“最可怕的是不能彼此分担,像两个陌生人。”
“对不起,她太让我心碎……”沙利耶苦笑,“我是糟糕的妈妈。”
“我也一样是糟糕的父亲。没关系,我想她会原谅我们。”
“萝斯玛丽从来就没介意过。……唉。”沙利耶凝视著画,“生宝宝,只是为了一种补偿,创造在妈妈身上没有得到的情感。如果我长点脑子,就该知道自己根本不适合。但我什麽都不想,单单为微不足道的需要,造就了这个痛苦的源泉,害惨你们两个。若萝斯玛丽根本没出生过,也不会受疾病和死亡的摧残……真是奇怪,其实……”
“嗯?”
“假设没有生宝宝的需要,我就没有理由堕天了。”
“那麽你现在就是御座七天使咯。据说神主连就职证书都拟好了。”
“切……”沙利耶不以为然的笑,“不会。”
“为什麽?”
“不管怎麽样我都不会留在天界的。”月天使思索著摇摇头,缓缓的:“因为看见了你。”
“沙利!”
“很奇怪是不是?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是潜意识吗?……造反的倾向由於某种原因严重了──但事实上希望产卵和犯流放之罪都是借口。”
“啊,沙利,你真好……”度玛紧紧抱住他,“你这样一说叫人家又忍不住要蹂躏你。那时虽不知你准备堕落,但第一次看见你之後我已决定了──这个天使是我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会擒住他、拥有他,把他囚禁在我私人的领地天天玩弄……”
“你就知道‘玩弄’……”沙利耶咬了一下他的鼻子。
他们亲昵的接吻。
轰隆一声,黑骨域忽剧烈的振荡起来。
二者抱著一路滚下床去。
“怎麽了?”度玛抬起头。
“好像……是茵儿的实验室。”沙利抬起头,“他又在搞什麽?”
度玛耸肩。
沙利耶踉踉跄跄站起,用治愈魔法匆匆恢复了一下自己身体,到窗边。
空中一颗星星的位置像有异样气云浮动。
“怎麽?”度玛拿件毯子给沙利耶裹在身上,从後面搂著他,“茵蔯殿下自杀了吗?”
“不知道,他的实验室完全被毁了。那座堡垒几乎有全界最好的魔法防御系统,能炸掉它的,除了魔王也只有他自己。唔,糟糕!”沙利耶捂住头顶,“路西还在等我呢,已经乱成一片的情况下,我却在这里寻欢作乐,他会……”
路西法站在魔宫观望台上,身边是他的首相罗弗蔻。
魔王身披黑色狮鹫兽皮缝制的袍子,他摸摸领口──柔软光泽、浓密柔韧,平日既可以穿在身上,睡觉时又能当被盖。都已经死了那麽久,嗅一嗅,上面还是性感的麝香味。嗳嗳,真是不错啊。正愉快的想著,两对忽扇的大翅膀向他行驶来。
“那个……陛下。”
“哟,这不是沙利和度玛吗?好久不见啊,”魔王的言语满带嘲讽,“舒服够了?黑骨域的被单和床板都被抓烂撕到粉碎了麽?”
“亲爱的陛下。”沙利耶黑色的魔军制服搭在肩上,“请原谅嘛,我们只是……”
“战争後的一点小小激情。”路西法恶狠狠的。
“总之,真的对不起啦。”沙利耶说,“对了,茵蔯的实验室怎麽了?”
“就像你看见的,被他自己大卸八千亿块了。”
“那麽强大的力,没办法接近,不知他……”沙利耶簇眉。
“他不会真的自杀了吧……?”罗弗蔻话突然停住。因为此时他们正谈论的魔族已经飘到面前。
茵蔯穿一件轻柔的白丝长衫,脚上是嫩绿的草鞋,腰间系有银色丝带──自从天界回来